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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怒道:“那是生病了,我要让人请大夫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害我女儿!还弄出这么一出子虚乌有的事情来,真是可笑!”
楚惜情勾唇,目光看向楚惜颜,忽然灿烂的笑容绽放:“母亲说得对,是要请大夫,女儿刚刚已经吩咐人去请了。现在也该到了。”
请大夫又怎样,他能看出是怎么回事么?
她并不是用毒药下毒的,这样一来很难查出是什么原因。
但是经过今天的这一出,不管楚旭是信还是不信,张氏的下场都好不到哪去!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能杀人。
正说着话,大夫到了。
楚惜颜都快疯了,满头的青丝莫名其妙地脱落,脸上起了一脸的红包,几乎要毁容了,这样诡异恐怖的事情,让她的情绪极度不稳定。
大夫把脉才刚刚结束,就被她使劲拉住手叫道:“我是怎么了,我是生病了吗?”
“在下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出是因为什么,只是肯定小姐应该是阴阳不谐,这才导致如今的症状。”
众人脸色各异。
楚惜情恍然大悟地捂住嘴道:“莫非就是刚刚那位道长说的阴气森森?祖母,咱们家要不要赶紧从庙里请人来做法事?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妹妹们都还年轻,万一也——”
老夫人沉着个脸,叹了口气,闭上眼道:“老大家的最近不是身体不好么,就去庙里清修一阵子吧。”
“娘!”
张氏脸色大变,她看向楚旭,可是楚旭却目光闪烁,直接避开了她的目光。
“娘,您难道也相信那个神棍的话?这些年媳妇操持家务,哪里做得不好?难道就因为一点莫须有的罪名,就要把我弄去庙里?”
张氏心中气愤,脸色涨得通红,目眦尽裂,愤怒地咆哮起来。
凭什么,她这些年辛辛苦苦地,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却要被赶到庙里去?
张氏不是傻子,万一她真的被发配去了庙里的话,可就在家里没有话语权了。
那样,跟被休了又有什么不同!
老夫人蹙眉道:“如今这样的风声,让你去庙里清修一阵子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想太多了。”
“既然这样,那在家不也是一样,只要我不出门不就行了?”
张氏是不肯离开的,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张家姑嫂,那三个人顿时上来说话给张氏撑腰。
“怎么能当真?这种事情,分明是胡扯八道,过阵子风声过了也就没事了——”
卢氏是巴不得张氏倒霉的,一边在老夫人身边煽风点火:“哟,什么时候楚家人商议家事的时候,别人都能管了?娘,您看看,这还像话吗?”
楚敬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掺和,卢氏却是不管不顾,她心中恨张氏算计她女儿和儿子的事,如今是痛打落水狗,她是千肯万肯的。
“好了,这事已经决定了,你就先去龙山的家庙里清修一阵子,好好修身养性。这也算是为你好。”
老夫人有些不高兴了,随即直接下了定论。
张家大夫人闻言哼了一声:“老夫人这话说得,既然如此,我们张家就接姑奶奶回家。”
事情闹到这一步,张家也是要面子的大家族,如何肯看着自家姑娘被人丢去庙里?
楚旭面色难看起来,对张家的人也没了什么好脸色,“这是楚家的家事,还轮不到张家来管!若是你们非要接她回家的话,我看就干脆别回来了!”
楚旭并不想让张氏留在家里,万一真的是她的缘故导致最近发生一系列事情,真的是跟他相克呢?
真是她命硬呢?
偏偏张家的人又咄咄逼人,他一气之下竟说起了狠话,若是张氏真的回娘家去,他楚旭就休妻。
张氏脸色顿时大变,身体晃了几下,才稳住脚步,狠狠攥紧了拳头,咬牙怒道:“好好好!”
多年夫妻,没想到这男人骨子里却是这样自私无情,只因为一点流言蜚语,就甚至说出要休妻的狠话来。
他心里哪有点夫妻之情?
当年她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做妾,可是得到了什么,这些年算起来,他是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张氏忽然一下子理解了惜情的娘,她亲姐姐张淑珍的心境。
张氏心寒了,其实她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
可是面对自己的女儿,还有楚越那孩子都需要她这个母亲,若是她被休离了,她肯定楚旭早晚会再娶妻的,那她的孩子可怎么办?
☆、打落牙齿和血吞
楚惜情那个小贱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张氏忍住心中的恨意和恼怒,忍气吞声道:“大嫂不要说了,这事是我们楚家的家事。我肯定听娘的话。”
说着却是给大嫂使了个眼色。
张家大夫人闻言道:“这样吧,我们家在龙山也有家庙的,就以探亲的名义让姑奶奶住在那,这样也免得外面的人议论是因为今天的事。这也是为楚家着想,老夫人您看怎么样?”
这主意的确不错,起码可以暂时平息外面的议论。
老夫人颔首道:“就这样吧。明天老大家的收拾收拾回家探亲。住在山里也好,清静,你也好修身养性,养好身体。至于其他的,等风声过了再说。”
楚惜情闻言心中有些不满,她倒是希望张氏能呆在自家的家庙里面,那样的话在那边也可以让人看着她,免得她又耍什么幺蛾子。
只是现在老夫人已经决定了,若是再多说什么,反倒不好。
楚惜情给一旁的卢氏使了个眼色,卢氏笑着说:“那敢情好,这样的话两家也不伤面子不是。大嫂可是得了清闲了,正好在山上抄抄佛经。听人说若是用自己的血研磨抄佛经,虔诚的话,可以化解煞气呢。”
张氏差点掐断了手指甲,咬牙冷笑道:“弟妹看来果然是个虔诚向佛之人,我此去一定会好好为家里祈福的。”
卢氏这话说得太狠了,这不是往她伤口上撒盐么?
让她用自己的血抄佛经,这可不是随便的事。
老夫人蹙眉道:“我会让人陪着你去那边的,也好照看你。”
什么照看,是监视吧?
张氏心中冷笑,抬眼看四周尽没个能说话的人,丈夫冷眼旁观,自私冷漠,女儿此刻大受刺激,更是没法帮她,其他几个庶女,妯娌,更是不可能帮忙。
除了娘家的人,她此刻简直是孤立无援。
张氏忽然从心里感到一种冷意,抬眼看了眼楚惜情,心中恨得滴血,双目满是怒火,“惜情,我不在的日子,可要劳烦你操心家事了。我可不希望等我回来之后,家里面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到时候可真的说不清是又哪里惹来的煞了。”
楚惜情敛眉欠身道:“母亲放心吧,女儿一定好好操持家务。不让母亲烦心,您大可在庙里放心静养。”
张氏哼了一声,忽然道:“娘,我就不在家里多呆了。这就去庙里吧。”
楚旭也懒得看她,摆摆手道:“既如此,就收拾东西去吧。待上一段日子再说。”
张氏看了眼楚惜颜,她如今这样,张氏实在不放心,遂道:“要不让惜颜一块去,她如今这样,如何见人?”
张氏是为了楚惜颜着想,只是楚惜颜却不领情,用纱巾捂着头脸吼道:“我哪也不去,我要看大夫!”
她心中满是恐惧,让她去庙里,看着那边的一群女尼姑的光头,更是会刺激她,楚惜颜此刻哪都不想去,只想躲在屋里不出来。
老夫人蹙眉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还不来人把她扶下去,再去请大夫!”
楚惜情冷眼旁观,见楚惜颜被人扶下去了,地上徒留一圈乌黑的长发,那刺目的颜色似乎在发出嘲笑。
老夫人头痛得紧,见张氏跟张家几个女人都走了,这才留下楚旭说话,打发其他人出去。
今天好一场及笄礼,偏偏却是遇到了这种事,也的确是让人想不出来的。
楚惜情出了中堂,见阳光明媚,天空一碧如洗,院落里花草萋萋,草木葱茏,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
卢氏走到她身边,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楚惜忧在她面前停住了脚步,顿了顿上前道:“大姐,祝你生辰快乐。以前,以前是小妹的不是,还望大姐不要怪罪我。”
楚惜情淡淡道:“哪有什么怪罪的,惜忧,你年纪还小,好好地过日子,不要想太多。”
楚惜忧愣了一下,见楚惜情抬步离去,一时呆在那里,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闺中的女儿,哪里有许多自由?
被关了这么些日子,楚惜忧也受够了,对吴东河的心思也淡了,心中不由得很是后悔当初跟赵知府家的婚事。
只是,如今再说起也是无用了。
人世间许多事情,都是如此。
楚惜情不过走了几步,被吴倩倩追了上来,挽住她胳膊说道:“表姐,我陪你回去吧?”
楚惜情知道这丫头肯定是看出了些什么,也不在意,便和她一道回了湘园。
“好姐姐,今天的事,是不是,是不是你动了手?”
吴倩倩睁大眼睛问道,“我不是真的要怀疑你,可是——”
楚惜情挑眉:“你从哪看出来的?”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撅着嘴道:“我是猜的,这不是上次舅妈她算计了姐姐你吗。所以我想可能今天的事是表姐你动了手。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
楚惜情轻笑了起来。
“你这样问,觉得我能告诉你么?要是被人知道跟我有关,那我可就糟了。”
吴倩倩惊讶地捂住嘴巴,瞪圆了杏眼:“不会吧,真的是——”
说着降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四周,在楚惜情耳边低声问道:“表姐,我不会跟人家说的。我真是很好奇,二表姐她到底是怎么弄成了那个样子?”
她今天也被那诡异的场景给惊呆了,事后开始怀疑跟楚惜情有关,可是就是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吴倩倩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告诉你也可以,可是,你要是把事情传了出去的话——”
“不会的,我发誓一定不会说的,就是跟我娘也不会说的。”
吴倩倩的好奇心大盛,犹如一只猫儿在心中不停地抓挠,只想知道答案。
楚惜情似笑非笑地说:“其实也没那么麻烦的,你看看那个——”
她指了指屋中的一盆水仙,那水仙培植得极好,在清水中悠然生长着,花瓣张开,吞吐兰香。
“水仙花?怎么了?”
楚惜情起身走到那盆水仙跟前,拨弄了下花瓣,“就是用它和含羞草啊。”
“什么?”吴倩倩目瞪口呆,她简直不敢相信,居然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在起作用!
“水仙花的花汁液接触皮肤会导致皮肤红肿,我只是提炼了这东西,风干之后在她早上用的粉里加了些这玩意儿。至于头发脱落,是用含羞草的草碱提炼的,然后每次做成了点心混在她吃的东西里面,长期使用会使人毛发稀疏发黄,严重的就会掉落。昨晚我让人在她吃的里面加大了分量。”
实际上今天的那杯茶才是关键,喝完了茶,楚惜颜才会当时脱落了头发,那杯茶就是个加了些容易过敏的东西在里面,这样可以催化毒素的挥发,也就使得楚惜颜当时出现了那样恐怖的一幕。
吴倩倩一双大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吃惊地看着楚惜情:“这样也可以?表姐,你都是从哪听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这些?”
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