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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怂恿她私奔,于是在去进香的时候,她带着梅香和水蓝一个跟董其玉逃跑了。
没想到到了杭州,董其玉突然翻脸不认人,居然将她和两个丫鬟一起卖进了红绡楼。
楚惜情无法忍受那种日子,就预谋逃跑。
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月落星沉,梅香提出由她和水蓝来引开人,让楚惜情乘机逃走,等回到家里,再想办法救她们。
她成功了,可是没多久就被人追了上来。
是陈方平救了她。
她还记得那个书生,浓眉大眼,面容方正,一身寥落的青衫洗得发白,这个少年是个身怀正气的人,正好撞到楚惜情,当时也是她病急乱投医,陈方平却答应替她遮掩。
他在追上来的打手帮闲问路时,便故意说了个反方向,把人引走了。
本来她是有机会逃走的,陈方平本要带她去投宿的客栈暂避,本来她都以为自己是时来运转了。
是水蓝那个贱人,她带人追来,正巧撞见了她。
本来有陈方平不至于被人发现,可是水蓝对她何等熟悉,一眼就看见了她,叫人把他们围个正着。
那些帮闲跟陈方平发生了争执,她则被人抓了回去,临走前,只记得陈方平正被人围殴,满脸的血,不知死活。
“为什么?”
她愤怒地质问水蓝,水蓝只是冷笑道:“你真当谁都跟梅香似的那么傻呢?我可没兴趣陪着你一起留在这,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从一开始我就是负责监视你的,不然的话我会那么傻陪着你私奔?”
“谁,是谁,董其玉吗?”
“他,算什么东西!”
水蓝嘲笑道:“小姐,你也真是够蠢的,奔者为妾,这辈子你都做不了正妻,只有你才会信董其玉那个小白脸,你这辈子也就从没活明白过!”
☆、永远都忘不了
楚惜情愤怒,痛恨,她被抓回了红绡楼。
阴冷的后院,她看到了被打得半死的梅香。
“小姐,快逃,快走,不要管我……”
鸨母李妈妈面无表情地跟她说:“楚姑娘,你别再妄想逃走了,杭州地界儿,还没有人能从我们这儿走出去的。今个儿你不听话,那就该受到惩罚!”
楚惜情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打,可是没想到他们却动的是梅香。
她亲眼看着他们把梅香打死了!
她疯狂地叫着梅香的名字,挣扎着,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死了。
她死在了她怀里。
楚惜情浑身发抖,想起那一幕,她克制不住地发抖起来。
永远都忘不了,永远都不能忘记那些刻骨铭心的恨意!
水蓝,你该死!
她有多恨水蓝,哪怕这些事情现在没有发生,她还是无法摆脱前世的仇恨,现在她死了,她却没有半点怜悯。
她永远都不能原谅她。
“姑娘怎么在这儿烧起纸了?”梅香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楚惜情抬头看去,看着面前的女孩儿笑盈盈地走过来,她半蹲在旁边,说道:“啊,是给水蓝烧的吗?唉,虽然她很可恶,不过人死为大,以后她忌日的时候,我也给她烧个纸钱,请师傅超度一下。”
梅香双手合十,很认真地祈祷起来。
“梅香——”楚惜情声音有些哽咽,她望着面前这个活生生的女孩儿,心中忽然感慨万千。
结束了,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现在梅香还活着,她也会活得好好的!
“嗯,姑娘怎么了?”梅香疑惑地看着她,总觉得小姐有些不对劲儿。
“梅香,记得,一定要活得开开心心的。不用给水蓝烧纸钱,她——”楚惜情目光带着恨意:“她不配!我也不是给她烧的。”
“啊?”
梅香迷糊地挠挠头,似乎有些不解。
“我只是把过去烧掉。”
她是在祭奠吗,或许吧,是烧给过去的自己,祭奠那前世已经死掉的自己。
一旁的杜妈妈也不解地看着楚惜情,她们都不能理解楚惜情的恨。
“水蓝怎么处理的?”
“夫人让她娘老子把尸体收葬了,给了一笔银钱,奴婢听说她娘老子被夫人赶去庄子上了。”
楚惜情冷眼望着渐渐燃烧成灰烬的火苗,淡淡道:“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了,我再也不想听到她的名字。我打算去静慈庵住几天。”
杜妈妈有些茫然,“听说慈静庵的庵主不是去世了么?庵里的人都散了些。”
“嗯,已经新找了主持来了,听说在城里也很有名望。”
---周末会三更o(n_n)o~
☆、慈静庵
梅香倒是清楚楚惜情的意思了,她猜测小姐是想去找药婆婆学医术,住在龙山上楚家的家庙,再方便也没有了!
“那敢情好呢,倒可以出去玩了。”梅香故意打趣道。
楚惜情笑了起来,骂她:“就知道玩!”
梅香便笑着过来,帮楚惜情收拾了东西。
夜色渐深,楚惜情望着黑沉沉的夜色,她的黑眸却是炯亮的。
她不会放弃的,也不会绝望!
——
慈静庵是楚家的家庙,坐落在龙山上,离越王台不远,庵堂三进,前有殿堂,后有禅房,青白围墙环绕,庵堂里养着大狼狗,专门看家护院。
楚惜情上午来了慈静庵,便在后院的禅房安置了一个小院子住下了,这里本就是为楚家的女眷留着的,一贯有人打扫,倒也干净。
“还是老太太疼您,把二姑娘罚去佛堂清修了,之前说是闭门思过,谁知道她在屋里怎样呢?”
梅香在一边跟红玉收拾自家带来的妆匣,一边说着话。
楚惜情想起今早去跟祖母楚老夫人说想到慈静庵住几天的事情,楚老夫人只是拍拍她肩膀,告诉她住几天再回来,她定会给自己做主的,没想到老夫人一转眼把二妹关到自己身边教训去了,怕是楚惜颜这段日子有的罪受了。
“你呀,少说几句。”楚惜情看了眼外面院子守着的婆子,心里直犯愁,这回过来,张氏可是派了她身边的嬷嬷过来的,这要是想在这种情况下离开慈静庵,那可真是很难。
“红玉,水蓝没了,梅香现在做她的事情,你嫂子在大厨房做事,以后我房里吃食的事情就落在你身上了。”
红玉也才十五六年纪,肤色微黑,但也生得明丽,闻言喜上眉梢,上前给楚惜情磕了头,知道这话是允诺她升为一等丫鬟了。
“奴婢省得,以后姑娘想做什么吃食,奴婢先跟嫂子打招呼。”
楚惜情拍拍她的手,赏了她一个赤金虾须镯子,把红玉喜得眉开眼笑。
楚惜情之所以提拔了她,便是看在她嫂子这层关系上,能够让她得些厨房的消息,这有时候看着无用,有时候却能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回头回了府里再挑人补充你的位置吧。”
梅香笑着恭喜红玉,楚惜情想了想道:“梅香,你陪我到后院瞧瞧,听说这里后院种了一排桃花,也不知开了未?”
“好咧。”
二人遂去了后院,门口看门的婆子刘大家的闻言便未跟去。
楚惜情一路走着,蹙眉道:“这要出去的话只怕麻烦得紧呢。”
“姑娘是想出门去药婆婆那么?要不奴婢去传个信儿,请药婆婆过来?”
楚惜情摇了摇头:“我不想人知道此事,再说我跟这新来的主持静安师太也没个交情,不知道她的为人,这事怎么也瞒不过她去,传到别人耳朵里,更是不好。”
---今天三更哦,第一更。
☆、婴宁
她是想自己偷偷研究,不想被张氏等人知道,因此上倒颇为麻烦。
到了静慈庵的后院一瞧,果真种了些桃树,但时令未至,虽然有些冒了嫩芽,尚且离花期还远些。
二人本来要到后门去看看,不想看到三五只大狼狗趴在门口守着,见到生人,便汪汪吠了起来,凶猛吓人。
楚惜情有些怕狗,退了几步,抬头看看围墙算不得太高,便叫梅香搬了石块过来,自己踩在上面踮起脚,朝外看看。
“这要有个梯子还有可能……”
“啊,你是谁?”忽然梅香惊叫起来,楚惜情回头一看,正瞅见一个小尼姑抱着个雪白的小兔子正好奇地看着她们。
楚惜情忙从石头上下来了,这要是被人知道她想爬墙,那还了得!
“这位小师傅,我家姑娘就是想看看外面是不是能看到越王台……”梅香冲那小尼姑解释着,一边问道:“小师傅法号是什么?”
那小尼姑冲着她笑了笑,一边伸手指着自己嘴巴摇了摇头。
“你不会说话……”
小尼姑点点头,又指指那边几条狗,忽然跑了过去,正在二人疑惑的时候,没想到小尼姑一上前,那几条大狼狗就欢快地围着她转个不停,小尼姑伸手抚摸着大狗的脑袋,这几只原本凶悍的大狗瞬间变得温顺无比。
梅香看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上前问道:“这狗是你养的?”
小尼姑摇摇头,又点点头,楚惜情见这小尼姑年纪不大,约莫十四五岁年纪,她的眼睛生得很美,纯净一如初生的婴儿般干净澄澈,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心灵莫名地沉静下来,感觉灵魂似乎都在一瞬间变得宁静起来了。
她很爱笑,一笑起来,仿佛让人的心都温暖起来了,使人不知不觉就喜欢跟她在一起,觉得她可亲。
这是个让人无法讨厌起来的女孩儿。
见两人不解的样子,小尼姑急了,便拿了根树枝在地上写起字来:“我叫婴宁。”
“婴宁——”楚惜情一愣神,看着面前的女孩,想起蒲松龄聊斋里面那个爱笑的狐妖婴宁,一时有些怔忪。
梅香好奇地问:“你叫婴宁呀,你是啥时候到慈静庵的?”
“是静安师父带我来的。”
“啊,那你来了没几天吧?怎么这些狗都这么喜欢你呢。”
婴宁有些腼腆地笑着:“不知道,它们都喜欢我。”
楚惜情问道:“婴宁这个名字很好听呢,是静安师父起的吗?”
“不是的。师父说,我是一个雨天,师父在路边的花丛里捡到的。那时候我的襁褓里放着一块玉,上面刻着婴宁两个字,师父就给我起名叫婴宁了。”
梅香同情地说着:“你真可怜。”
婴宁摇了摇头写道:“不可怜,师父对我可好了。”
---婴宁是本书比较重要的一个配角,很喜欢聊斋里那个小狐妖婴宁,所以在这里写了个小尼姑婴宁。
☆、又遇柳裴然
楚惜情一怔,面前的女孩儿真的不是怨天尤人那种人,她是那么善良,这样纯净的女孩子,或许也真就只适合留在佛门净地了。
“婴宁,咱们想出去游玩一会儿,可是又怕家里的嬷嬷发现,你有没有好法子?”
婴宁点点头:“可以的,阿黄他们可听我的话了,不过你们出去的话,女子还是危险些。”
楚惜情眼珠一转:“那我们换了男装不就成了?”
于是没过多久,梅香去拿了披风和衣裳来,婴宁领她们到自己住的地方去换了衣服,梅香低声道:“姑娘,我是跟她们说您想在这儿读书,不过这时间也不能耽搁太久。”
楚惜情应了,换了身青色莲纹湖绸直缀,外披着秋香色八团喜相逢滚花狸毛披风,玉面朱唇,好不风流潇洒。
婴宁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她指了指外面,又用手做吃饭状,楚惜情便笑道:“放心,我去不多时就回来。梅香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