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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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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嘉靖年开始,至隆庆、万历年间,民风渐开,人情小说流毒一时,譬如万历年间出版过的一本《浪史》,故事阐述钱塘秀才梅素先一生艳遇,其中便有赵大娘苦劝女儿妙娘和姘夫交媾,说'有甚羞处?一见情郎,遂丧名节,亦情之常也。'后来母女共侍一夫,结尾写到这秀才'也登黄甲,赐进士出身,浪子也不听选,告病在家受用,又娶了七个美人,共二十房,终日赋诗饮酒,快活过日,人多称地仙也。'

所以说,母女花在大明其实也不稀罕,读书人都晓得其中妙处的,但是,这堂堂朝廷三品诰命弄在房里头,却的确是闻所未闻,谁敢有这样的念头?

这可是三品诰命,等于一省之封疆大员的品阶。

“你你你……”国丈颤抖着嘴皮子指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你疯啦!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国丈。”小窦子赶紧跪了下来,“国丈容禀,这是德妃娘娘的主意,皇上那也是晓得的。”

无声无息。

半晌,国丈觉得身心俱疲,这儿子女儿,一个个都翅膀硬了,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得他们了,长长叹气,把桌上半杯残酒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起身就走,风一吹,酒气上头,脚下未免有些踉跄,艾梅娘心疼自家姐夫,用眼神对乖官道:可别惹你爹生气了。就追了上去,伸手搀扶住了姐夫。

国丈一走,乖官跳起来,“大头,少爷我被你害惨了。”

单赤霞笑了笑,看着儿子和少爷追逐,他倒是没觉得少爷做事如何不妥,杀人也不过如此,娶些个公主伯爵的,也没甚大不了的,既然小姐在宫里头也知晓,那就无大碍,老爷终究还是对夫人念念不忘,觉得少爷荒唐罢了。

我这老人厌物,也不留在这儿和年轻人为伍了,单赤霞心中暗道,就起身对乖官说了一句,也退下了。

这时候,陈继儒兴奋,一把抓住乖官,“凤璋,快快快,给我和玄宰说说,你是如何经略扶桑的?”他和董其昌都是明白了,鬼才信扶桑国主对天朝上国国舅爷纳头便拜呢!肯定是用佛郎机炮去敲门的。

小窦子一瞧,赶紧道:“奴婢去给国舅准备些冰镇红酒来。”而乖官则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三兄弟叙话,过了许久,包伊曼贝荷瑞悄悄过来,两人先把董陈二人吓了一跳,乖官低笑,继续对两人说这扶桑故事……

直到天色发白,乖官才大抵说得清楚,董陈二人如痴如醉,这等开疆辟壤的事情,几等于封狼居胥,乃是万世不拔之功业,万没料到,凤璋短短半年,就能成就如此大事。

感叹良久,董其昌这时候就道:“凤璋,我估计,你很快就要进京,我和仲醇也陪你一起入京罢!”

“哥哥此言差矣!”乖官看着陈继儒,这厮历史上可是自焚儒衫衣冠入山的家伙,他肯当官?何况他那脾气,直斥进士为措大,估计也够呛的紧。

“我读《荆川先生文集》其中一句'如谚语开口见喉咙者',就在想,朝廷有邸报,咱们自己为何不能办一份报纸呢?如此一来,舆论尽皆操控我手,这就叫做,喉舌。”乖官一握手,敲在了桌子上头,然后看看陈继儒,“仲醇干这事儿最妥,为官么,怕是他自己也不肯。”

陈继儒哈哈大笑起来,起身在乖官肩膀上使劲儿一拍,“还是凤璋知我,和那些措大一起做官,岂不是落了我天下风云麒麟儿的面子么!”

第209章 牝常以静胜牡

陈仲醇在后世被人褒贬不一,不过总的来说赞扬的居多,而且这家伙虽然脾性有些古怪,但是又算会交际,譬如阁老王锡爵就曾经招他和儿子王衡一起读书,认为他雅量高致可以影响儿子。

名气遍天下、满腹诗书、有骨头但是又长袖善舞,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总编的最佳人选,何况陈继儒自己也不乐意当官,恐怕更乐意卖嘴。乖官一笑,就说:“仲醇,你觉得这报叫什么名字好?”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自然应该叫民报。”陈继儒想也不想,这年月报纸在文人中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写讲史话本的文人总要标榜一下自己查阅的邸报'盈十尺',何况这个时代,可说是东方的文艺复兴时代,单以医学而论,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问世已经五年,诚然,本草中还有写妇人经血焚灰可治病的,可同时期的西方呢?更加落后,一直到十九世纪,西方医生都在拿鸦片治病,而且是包治百病的良药,可惜到了二十世纪,天朝被西方诸国打断了脊梁骨,文人更是脑袋被打到了裤裆里头,认为金鸡纳霜是科学,而人参则是巫医,同样的是草根树皮,境遇如此两样,某些人还要为民煮共和欢呼,却不知道,中间少了扩张殖民的民煮,绝对不是真民煮。

就好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杀人的放下刀,真悟了。可没杀过人的,却欢呼雀跃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连刀都没拿过,有什么资格走这一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路线?你也想成佛?做梦去罢!

这邸报是朝廷的,但民间有抄报,虽然只是把朝廷的邸报抄一遍,但的确让大家都知道报纸是什么玩意儿,而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乖官说自己办报纸,董陈二人是深信的,半年间把扶桑国都搞定了,难不成还办不了报纸?何况宫里头还有皇上和娘娘撑腰呢!

董其昌听了陈继儒说民报,就摇了摇头,说:“《诗·大雅》曰'质尔人民,谨尔侯度,用戒不虞',何不叫人民报。”

乖官知道这话意思是劝戒大臣们要自警自律,善于治理人民,谨慎法度,防止发生意外事故,翻译成白话,就是四个字,以人为本。

“《书经》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还是玄宰兄说的名字更妙些。”乖官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来,“不过,何不叫人民日报。”

董陈二人闻言顿时抚掌大笑,“这个好,人民日报,就它了。”

三人举杯,轻碰了一下,一口干了,基本就订下了基调,董其昌出仕亲力亲为,陈继儒办报摇旗呐喊,至于乖官,却是要哪里需要哪里搬了,董陈二人甚至要嬉笑着说他,“能者多劳嘛!凤璋,你还年轻,辛苦些是应该的。”

乖官被两人说的只好抓头,陈继儒就劝他,这几天收敛些,不要做出什么事情,再把国丈惹恼了,就不好了。

瞧陈继儒说话时候那股子猥亵的笑,乖官那个郁闷啊!忍不住说:“我做什么事情了我,不就是去砸了王阁老家的宅子,抢了他家的女儿么……”

陈继儒大吃一惊,他本来说的是乖官带一堆扶桑公主回来,可别跑到园子里头跟公主们开无遮大会,却不想乖官说的却是抢了王锡爵家的女儿,他伸手指着乖官,下巴都差一点儿掉下来,“你……你抢了王蓉蓉?”

“不然我跑到太仓去做啥的?”乖官忍不住瞪他一眼,“难不成跑他家门口骂两句?自然是砸他们家玻璃,抢他们家女儿。”

“你……你知道不知道,王蓉蓉已经口头许给了申时行家的二公子?”陈继儒睁大眼睛看着他。

如今是万历十一年,内阁次辅申时行这时候四十八岁,正是年富力强,不出意外的话,再干二十年内阁也正常,而今年的春闱,申时行的长子申用懋也中了进士,次子用嘉亦有文名,他和王锡爵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做个亲家倒也不叫人意外。

所谓口头许给申家,实际上大抵就是肯定了,两人在考场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在内阁一个次辅一个三辅,既然嘴巴上说了,哪里还有反悔的道理,所以说,乖官等于是抢了次辅申时行家的媳妇。

听到陈继儒如此一说,乖官内心也咯噔一下,砸王家,他理直气壮,我有把柄证明王家的公子陷害我爹郑国丈,但是,和整个文官集团作对,他郑国蕃暂时还没那个能力,庞大的文官集团就像是一头远古怪兽,任何敢于挡在前面的,都会被碾为齑粉。

不过,既然做了,哪里还有后悔的,难不成这时候把王蓉蓉送回去?故此他就笑笑,“抢也抢了,既然王家说我强抢民女,我自然要强抢一次给他们瞧瞧,申时行申阁老么,在内阁也是和稀泥的,胆子小得很,听说他和小妾同房被老妻闯进去也要高举双手大喊没进去,我怕他什么。”

董其昌就道:“你啊!去了趟扶桑,倒是轻狂起来了,那些话只是文人士子们编排出来的,申阁老不至于入小妾之牝还要听老妻之音……”说到这儿,也是扑哧一笑,觉得自己这话虽然用词古雅,说的还是那桩事。

这'入小妾之牝还要听老妻之音'的确太恶毒,所以说文人的嘴啊真是缺德的很,三人互相看看,董其昌赶紧正色,不管怎么说,他年纪最大,这架势还是要拿出来的。

小窦子一直伺候在旁边,但到底年轻渴睡,这时候早在旁边和大头靠在一起打盹儿了,是包伊曼贝荷瑞两人一直在旁边伺候着,两人如今正是对汉学孜孜不倦的时候,像是之前什么质尔谨尔,那是一句都听不懂的,普通说话却也基本能懂,不过这一句,却有些半通不通,包伊曼忍不住好学精神犯了,就问:“主子,这个牝字是什么意思?”贝荷瑞也转身侧耳,要仔细聆听。

乖官瞧着包伊曼眨眼看着自己,贝荷瑞虽然弯腰去勺酒,却撅着屁股竖着耳朵,他就看看董其昌,再看看陈继儒,顿时失笑,陈继儒更是笑得打跌,“玄宰,装斯文罢!瞧,还不是露馅儿了。”董其昌脸色涨紫,却无言以辩,只好硬着头皮认了,自己想想,这句话的确下作了,只好苦笑。

包伊曼贝荷瑞眨了眨妙目,却不知道自家主子和这两位少爷笑什么?好在,乖官还是好为人师的,当下拽过她耳朵,低声把牝字的意思说了,包伊曼啊了一声,顿时面红耳赤,虽然她肤色较黑,却也瞧出了娇羞模样来。

黑奴也以白为美,两人肤色在上千黑奴中算得最浅色,这时候染上一层红晕,就像是蜀锦中深桃色的锦缎在阳光下的感觉,别有韵味,贝荷瑞亦是好学的,凑过来问包伊曼,“主子说的什么意思?”

包伊曼红着脸把那话说了,贝荷瑞也是面红耳赤,妙目一转,抿了抿唇,看了看自家主子,又低下头去,乖官瞧她微厚而圆润的双唇一抿,忍不住心中一动。

在明朝,老百姓骂人跟五百年后大抵差不离,但文人么,要讲究身份,或许平时性发了,也会和市井百姓一般说这个词,但大抵是不会用的,转而用比较书面的说法,牝,《大戴礼记》曰:“丘陵(凸出)为牡,溪谷为牝(凹进)。”

甚至,我们可以因此说《肉蒲团》还要比《红楼梦》格调高雅,因为肉蒲团用牝字,可红楼梦里头,动不动要冒出'逼声浪骚',未免下作了。所以说,隐晦的不是文字,而是人心,心里头装着这事儿,看《道德经》也会对着'牝常以静胜牡'发呆的(俺书中常用卧槽泥马勒戈壁,哎!格调显然不如肉蒲团啊!)。

陈继儒是不拘礼法的家伙,瞧见两人婉转娇羞的模样,未免赞了一声,“凤璋,你这两个昆仑奴倒是好,别有韵味。”

按说,依大明朝的规矩,乖官就要说:“仲醇喜欢,送与你便是。”可乖官到底不太能接受古人这种习俗,当下干咳了两声,“这个可不能送你,你这家伙,觉悟还是不高,虽然整天说文人进士措大,到底还是对自己文人的身份自视甚高,可不符合你那民为贵的说法。”

陈继儒也知道他是玩笑之语,到底脸色就有些臊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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