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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头一热,这时候天下知名的文化人花房正幸往前一步,大声道:“诸位大人,我来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明国的凤璋殿下,凤璋殿下因为朝廷被奸贼秀吉侮辱,上书大明国救助,这才渡海而来,殿下乃是上国礼仪之邦的贵人,也看不上各位手上的地盘,不瞒各位,凤璋殿下已经把丹波丹后等四国送给了我们宇喜多家……”
一送就是百万石,这位殿下好大手笔啊!众人一时间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筒井家的猛将重臣岛左近就寻思,怪不得宇喜多家敢于干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原来是得了这么大的好处。
至于花房正幸说的朝廷被奸贼秀吉侮辱,大家心里头清楚,不就是去年筑前守收了智仁亲王做养子么,这事儿闹得天下皆知,没想到,朝廷居然上书大明国救助,那位卖画的正亲町天皇好生有决断啊!
在场的众人一则知道乖官杀生茂才的名头,二来眼红宇喜多家得了天大的好处,宇喜多家吃肉,咱们总能喝点汤罢!
有人说,政治这东西,和一个多年的土娼下面差不多,谁都能搞一搞,而且还不嫌脏。这话说着难听,但的确是蕴含真理的,这时候,剩下十数家大名,都想着羽柴秀吉死都死了,咱们还是赶紧捞点好处再说,什么忠诚不忠诚的,咱们又没得过羽柴秀吉什么好处,谈不上忠诚。
看众人的颜色变化,乖官心中大定,他其实这时候手心都是潮潮的,口中也干涩得紧,不过,眼下可不是紧张的时候,外头还有十万大军呢!里头起码有两三万是猿秀吉直辖的,要赶紧把这个定时炸弹给解决了。
“景胜,敢不敢拿上猿秀吉的首级出去走一遭。”乖官就看着富田景胜,心说你也算半个同门,这可是抬举你了,我看你识不识抬举了。
前大营巡守富田景胜咬了咬牙,富贵险中求,宇喜多家得了百万石的领地,人家干的也是杀头的事情,如今这位殿下还记得我,要是自己拒绝,这种机遇,一辈子也不会再碰上了。
“景胜愿意为殿下走一遭。”他大踏步就走了上来,满脸鲜血的花房正幸拿刀挡在前面,因为富田景胜腰间还配着刀,这家伙可是前田家的人,不知道殿下怎么瞧他上眼了。
“正幸,把首级给他。”乖官笑了笑。
不情不愿地,花房正幸把羽柴秀吉的首级给了富田景胜,景胜拿了首级,也没给乖官行礼,转身就径直去了,花房正幸忍不住喃喃,这阿房,好生无礼。
“正幸,你是文人,我也是文人,不过呢,咱们不能用文人的眼光去要求所有人。”乖官笑着对花房正幸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对诸家大名说道:“各位不派家中重臣出去安抚手下士兵么?”
筒井顺庆等人恍然大悟,赶紧让手下家老重臣出去安抚手下,乖官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看面无人色瘫在大帐门口一角的安国寺惠琼,皱了皱眉,先叫宇喜多宗家让人把尸体抬到一边,然后就握着折扇,双手背在身后,闭上眼睛面朝天,等待外头消息,实际上,主要是为了平复要从嗓子口跳出来的一颗心。
他看似不紧张,其实紧张的要死,好就好在,他年纪小,脸色白皙,故作镇定的时候别人想不到他是紧张,故此这时候双手背在后头往那儿一站,给人感觉居然是气定神闲,众人忍不住在心里头想,果然是上国人物,气度非同小可。
而富田景胜到外面以后,先拿三间枪把秀吉的脑袋戳在上头,然后就叫过几个手下,这些都是他老子富田景政的剑术弟子,忠心是不用说的,他把话吩咐下去,然后把三间枪高举起来,这时候无数羽柴家的下级武士带着农兵正在冲宇喜多家死命拦在门口的阵型,富田景胜挑着秀吉的脑袋一阵儿大喊,其余的弟子们也扯起嗓门大喊,奉朝廷敕命讨贼,奸贼羽柴秀吉已死,首级在此……
士气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的确存在,秀吉的脑袋一挑起来,加上富田景胜和那些弟子们的大喊,那些下级武士和农兵顿时大哗,筑前守大人死了?
加上这时候剩余的大名家中家老重臣们也出来安抚手下,顿时,这士气一下就崩溃掉了,秀吉的直属手下纷纷扔掉武器转身就跑,这些人大多是尾张的农民,北陆跑回尾张,一天都用不着,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罢!
花了半个时辰时间,那些家老重臣们把本家的士兵安抚妥当,有些人就哭笑不得,盖因为刚才大窜逃的时候,跑的人太多,很多不是羽柴秀吉直属麾下的都跑掉了,这时候一清点,各家算了算,居然足足跑了五万大军去,直属于秀吉的也不过两万多三万不到。
这些家老重臣没奈何,就回去给主公禀报,不过,像是筒井顺庆这些人,根本不在乎,跑也不过跑回家,不还是自己领地的领民么,关键是这位殿下马上就要排排坐发果果,跑掉点士兵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些人更是腆着脸儿去拍乖官马屁,殿下真是神人,一计惊退十万兵,纵观史书,也没这等惊采绝艳的人物啊!
脸皮不够厚,怎么能混到大名的位置,像是宇喜多家,被秀吉强占了前家督的正室夫人,不一样要笑着脸儿逢迎秀吉,若不是乖官,这局面根本是不可能改变的。
这时候安国寺惠琼已经爬起来,自惭一开始自己的举止失当,正要求剖腹呢!乖官心说这个和尚可不能死,就笑着安慰他,“惠琼,你是文化人,又不是武将,骤然见到让自己惊讶的事情,惊声尖叫出来也不算失礼,以后用心做事就是了,不必耿耿于怀,不瞒你说,做这样的大事,我也是内心紧张不已的,你瞧瞧,我掌心还潮湿着呢!”
他说着,就对安国寺惠琼伸出手掌,得了首功的花房正幸一直在乖官身边,这时候赶紧拍马屁,“殿下,这等为了给臣下遮丑故意往自己脸上抹黑的事情,希望殿下以后不要再做了,所谓史笔无情,万一到时候在史书上留下一笔,众口纷纭,哪里分辨得出真假……”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是满脸正气,可在场的众人谁是傻子,哪里听不出这是马屁,心里头顿时就大骂:花房正幸,你个阿房,讨取秀吉首级的首功你已经拿走了,这时候还要拍马屁抢我们的功劳。
但是,别人还真说不出来这么有深意的马屁,这个没法计较,谁叫人家是天下知名得过古今传授的文化人呢?像是那种赤裸裸说什么殿下神人之类的马屁,真是不够瞧的,想必人家殿下也不稀罕。
所以,众人对花房正幸当真是妒忌得要死。
乖官自然也听出来了,呵呵笑了笑,文化人果然就是文化人,和大明的文人差不多,拍马屁也要拐弯抹角的,不过,这个马屁的确舒坦。
“诸位,这儿血腥浓厚,我们就往柴田修理亮的北之庄城去罢!这奸贼授首,诸位也是有功的啊!我总要拟一份名单出来,见了你们扶桑国王,才好说话嘛!”
众人一听,当即大喜,等的不就是这个么,纷纷点头称是,一时间,阿谀奉承的话满耳朵都是。
却说乖官派出使者前去通知毛利辉元,毛利辉元听了事情前后,足足怔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叹气,人家根本没靠毛利家,也能成事了,看来,自己这姿态还要再放低些。
打定了主意,再看看两位叔父吉川元春和小早川掳,心中冷笑,脸上却堆起笑来,而吉川元春和小早川掳也是呆立当场,十万大军啊!说没就没了?
一时间,他们忍不住在心里头埋怨,羽柴秀吉,枉费我们当初还看好你会成为天下人,想不到你却是个阿房。
不过,接下来如何对待那位明国殿下,这倒是真伤脑筋。吉川元春是个猛将,大大咧咧就说,他终究不是扶桑人,辉元啊!他的铁甲船虽然犀利,不过,毕竟不可能一直在扶桑的。
叔父说的是。毛利辉元唯唯诺诺。
而钟离钟副总兵听到消息,却是愣了一下后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头,差一点把桌子都给拍烂了,哈哈大笑,“卧槽泥马勒戈壁,老子就知道,我那兄弟是个奇才……”一颗悬着的心却是终于落下了肚子里头去,骂粗口不过是掩饰罢了。
各种惊讶便不细表,柴田胜家大开城门表示欢迎,甚至跪伏在城门口,也亏他六十二岁年纪了,不过想他做到百万石的大名,这脸皮么,自然是足够厚的。
乖官自然要摆出君臣相得的架势,用个'柴田修理亮快快请起'的套话,便拉他起来,再说些寒暄的语言。
第三日,在北之庄城的天守阁内,乖官要开分赃大会,这一次,气魄非凡,整个西国、京畿,除了死了的,几乎所有大名都在场,总石高要占到整个扶桑的一半,乖官在上首坐着,下面黑压压跪伏着诸多的大名、国主、城主。
第178章 天下武学入剑庐
所谓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郑乖官也不怕他们造反,英国人用一千两百人就管理庞大的印度,打仗全靠印度土邦士兵,打完了分赃,那些印度土邦老爷还得千恩万谢,而中国上古时候从黄河流域扩张出去,历朝历代稳打稳扎,都是一代代移民硬生生把地盘占下来,根基虽然稳了,却失于老成,没有冒险精神,历史上不管是汉武帝垦边还是本朝永乐帝垦边,说实话都不太成功,国内太富足,老百姓不乐意去,至于动用行政手段,只能说非上策,从古观到今,几乎没有太成功的个案。
关外发展起来,那得感谢满清,他们吹嘘的英明神武十二帝让老百姓没活路,只好去闯关外,这才一代代扎根下来。
没有殖民经验的中国热衷于在国内折腾,番邦附属国只要来进贡喊两句天朝皇帝万岁,就会被赐下无数赏赐,双方都满足高潮了,真是花钱买面子,不知谁阿房。
如今郑乖官坐拥半个扶桑,该是好好盘算一下的时候了,至于还有半个扶桑没打,他国舅爷是来殖民的,却不是来帮助扶桑统一的,如果东国那些大名敢跳出来,他不介意去收拾一下对方,但是如果对方不吭气儿,何必劳师动众。所谓养贼自重,总要给扶桑留点隐患和不安稳的地方,他日后才好说话,就像是后世花旗国打塔利班,那么大的国家愣是十数年奈何不得对方,可若是塔利班灭掉了,花旗国用什么借口把花旗大兵留下来呢?这可是东边接壤中国,南边接壤南亚印度洋,西边接壤产油区,北边接壤俄罗斯的,用大明话,那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因此乖官这次大评议,虽然是分赃,但实际上,掩盖的真实事情是分封,关键就在石见银山,不过,由于利益太大,毛利辉元明知道这是一颗有杂物的甜豆包,还是得一口吞下肚子里头去了。
像是宇喜多家,丹波丹后那是之前就许下的诺言,他堂堂天朝国舅,自然说话算话,先当众就把这四国给了宇喜多家,而得了最大好处的是花房正幸、正成父子,这两人被国舅爷特别点名,并且许诺了他们摄津国国主的身份,这等于是让花房家从宇喜多家剥离了出来。
花房正幸当即就泪流满面,领着儿子出众,匍匐在地浑身激动得战栗不已,众人也是可以理解的,文化人么,没事煮茶作诗,拉弓射箭,总要在京畿附近才好,偏生却是一个虫明城主,听起来好听,其实就是在偏僻的海岛上跟海贼水夫为伍,这也算是好不容易进城了,何况人家立下的是首功,殿下既然能大赏他花房正幸,那证明殿下是有功必赏的人,这倒是好事。
看着这五十九岁的老头当众哭得跟什么似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