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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回当即就吓呆了,连忙向王泽问计,王泽请李回速速返回汴梁。请京城做好防御准备,这一万马军可由他暂时代为收拢。
李回却不愿弃部而去,王泽以大军裂开阵势,急切之间怎能须叟整装回京,而且此间数万大军尚须马军以为支持,马军一去,万一金军杀到,数万步军中仅有数千马军,岂是金军的对手。
李回想想也是,只得答应王泽将马军交由王泽权领,待事后再将部队归建。
就这样,王泽轻而易举的得到李回的马军,这可是一支绝对有实力的队伍,马军征战,家眷跟在军队后面,一万马军就是一万马军,尽管有很多人没有马,但毕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王泽又是借口兵马分散,金军过河之势以不可当,认为大军向东南退去,一面调集京西各处兵马前来汇集,一面向汴京方向靠拢,准备等候诏旨勤王。
奉召勤王的吸引力对众将来说。明显要强于在京西以孤军节节抵抗,王泽的策略,得到众将的一致拥护,士气亦是随之高涨。
于是,王泽以马军断后,步军立即拔寨南退,天色方亮之际,在北岸金军隆隆的擂鼓声中,宋军十余万大军分向不同的方向开拔,向南去的便是王泽的大军,由于有马军护卫,大军按阵法徐徐行进,完颜宗翰内中已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赶紧过河,赶在东路军之前抵达汴梁。
金军西路军没有了宋军的阻拦,一路势如破竹,完颜宗翰再也不提三镇了,遣人来说:要全得两河地方,划河为界。
东路军前锋完颜宗弼部数万大军绕过重兵防御的北京大名府,业已渡过大河,转兵西向,直扑汴京而来。
到了这时,赵桓对坚持和议还是报有一线侥幸,接连不断的遣使求和。
完颜宗望乃遣杨天吉、王汭,持了赵桓从前与耶律余睹的原书,入见赵桓,抗声问道:“陛下不肯割让三镇,倒也罢了。为什么还要恢复契丹呢?”
赵桓做为天朝之君,被蛮邦使臣当殿质问,大失颜面,但金军势大,不得不嗫嚅道:“这乃奸人所为,朕并未闻知。”
王汭冷笑道:“中朝素尚信义,奈何无信若此,现在只有速割三镇。并上我主徽号,献纳金帛车辂仪物,还和言和。”
赵桓迟疑半晌道:“且与大臣商议。”
王汭不耐烦地道:“商议商议,我军已渡河了。”
言罢欲行,赵桓尚要挽留。
王汭又毫不客气地道:“可命亲王往我军陈请,我等无暇久留了。”遂扬长而去。
李回随着葛浩、苗松二人的部队逃回京城,由于路上将吏惊厥,葛浩、苗松的二万人马散去大半,进入京城者不过数千人。
三人向赵桓添油加醋的禀报了王泽斩杀折彦质夺取兵权的事由,李回当然不敢说自己受骗之事,极力上言王泽武力夺取他的一万马军。
赵桓听罢十分惶急!真是内忧外患叠叠而来,想要追究王泽之罪,朱影却来劝谏。言明王泽已经拥有十万大军,又是京西重臣,急切间只可抚而不可图,何况王泽并没有叛乱。
朱影认为王泽是用心尚可,其法不佳。赵桓岂不明白其中厉害,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真将王泽逼急了,万一全军反叛,阻断西军东援之路,那京城之西可就全然是金人天下了。赵桓无奈之下,只好按照朱影的意思,以金军过河,须得一大臣节制京畿外军,宣诏设立京西南北路宣抚司,封王泽为京西二路宣抚使,节制京西两路兵马勤王。
当天赵桓又在朱影的坚持下,下诏徽四方兵勤王,但同时赵桓答应王汭之言,以割地,须两府二人从亲王前往,令各自陈愿使者。
陈过庭以主忧臣辱,首请自行,唐恪、曹辅等皆依违不对。
耿南仲惊恐不安,恐为金人扣留,故以老辞,聂昌愤赵桓朝夕令改,故以亲辞。
赵桓到此算是看穿了耿南仲的为人,真是气忧交加,马上御批曰‘…过庭忠谊可嘉,特免。可差辞免人耿南仲使斡离不河北,聂昌使粘罕河东。’
赵桓恨极这般原本自己以为宏骨大臣们在危难之时的懦弱不堪,在朱影的再次激将之下之下,赌气似地下诏设立京西京东四路宣抚司,着王泽以原官除四路宣抚使,权枢密直学士,持节节制京东、京西西诸路勤王军,权势凌驾于四道总管之上。
当天傍晚,康王赵构与耿南仲、聂昌赴金军军中。
次日,金军十余万众,在汴京会师,随军阿里喜多是掠两河百姓充数,为了尽快攻城,金军四处掳略城外百姓,运石伐木,造攻城之具。
完颜宗望札寨刘家寺,完颜宗翰札寨南郊坛的青城,四壁诸城皆临河紥小寨,围闭周密,不以数计,旗帜人物,公然往来郊野间。
自此,赵桓召募益急,唐恪随赵桓巡城。京内百姓遭到金军再次围城,都痛恨主和之人,见了唐恪过来,拦马就打,幸而唐恪逃走得快,飞马跑归,但是砖石乱下,已是受惊不小。
唐恪旋即闭门家居,恳请罢职。
第十四章
赵桓无奈准奏,命何粟继任,传召复元丰三省官名,不称何粟为少宰,仍用尚书右仆射名号,以冯澥为尚书右丞。孙傅知枢密院事,曹辅签书枢密院事。又以何粟提领召募奇兵,孙傅提领召募忠义。孙傅本来不习戎事,现在见京城被困,便想起从前邱浚的感事诗即今之烧饼歌等类上面有一名“郭京、杨适、刘无忌”,便在街市上面,觅取了一个姓刘名无忌的;又在龙卫里,觅得一个姓郭名京的,请了回来,当作神仙一样看待。
这郭京、刘无忌,本是个奸狡无赖,见孙傅如此供奉,乐得装模做样,骗些衣食。郭京便说:“善行六丁六甲的法术,只用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就可以生擒斡离不、粘没喝两人了。”孙傅听了,立刻奏闻朝廷,赵桓也深信不疑,下诏授郭京为成忠郎,并厚赐金帛,令其自行召募。郭京奉了旨意,顿时意气扬扬,出了皇皇谕告,募兵保国。他那里募兵的法儿,又与寻常募兵不同,并不讲求身材体格,也不试验力量大小和年纪老少,只要年命里带了六甲的,就可以入册。京城中的人,明知他妖言惑众,并无本领,谁肯前去应募。因此郭京所募的,尽是些无赖乞丐,前去骗顿饭吃,借免饥寒的。所以不上十天,便已召募足额。及至金兵已抵城下,矢石乱飞,郭京还大酒大肉吃个不已,谈笑自若,人问他为什么不出去杀敌?郭京笑道:“我只要选了一个吉日,带三百人出城,便把金人杀得一个不留,直追到他们国内,连种都绝了。“
于是京城里的无赖,都瞧着郭京眼红,一齐想得好处,有的自称六丁力士,有的自称北斗神兵,有的自称天阙元帅,终日里谈神说鬼,满地都是这些乞丐编成的军队了。
微贱自布衣而为统制,由巫术而参机谋,以商贾而任将佐,其弊殆不可胜言。列皆领兵往来城市,真类儿戏。有识之士,颇为朝廷忧,而赵桓自以为得计也。民情惴惴,造撰传播之事非一。军中宵小辈复乘间骚动,朝廷患之,散榜立赏,缉捕甚紧,斩首号令者相继。
时金军执东道总管胡直孺在北壁耀武扬威,原来胡直孺以五千人马前来勤王,行抵拱州,被完颜宗弼率大军迎头痛击,胡直孺的五千人马被合鲁索部八千骑冲的七零八落,几乎杀得片甲无存,连胡直孺也被东心雷生擒了去,这才被缚示城下,以瓦解宋军军心。
当天南道总管张叔夜率勤王之师三万到阙,张叔夜以长子张伯奋率前军,次子张仲雍率前军,自领中军,全军列为大阵,神臂弓在外掩护,得以步步前进,冲破金军西路军营寨,转战至南董门下寨。
赵桓召对,张叔夜请赵桓寻幸襄阳,赵桓不从,但命张叔夜统兵入城,驻屯玉津园,而任用张叔夜除签书枢密院事。
殿前都指挥使王宗濋,愿开城出战,当即调拨殿前司万余将吏,自南壁开城而出,略略交战,遂即遁去。金兵进扑南壁,张叔夜与都巡检范琼,竭力防御,方将金兵击退。其
时军心惶惑,大有不可终目之事。
而外城最终以郭京的神兵出击而告陷落,金军占据外城城垣,京城百姓赴宣德门请甲救驾,使命杂沓传呼,其声哀怨。
赵桓不得已亲上宣德门,诏谕军民,露腕凭栏,大呼于众说:“事体至此,军民欲如何有谋即以献,朕当听从。失守之罪,一切不问。”并同意百姓请甲及军器等前去,各保老小。
百姓在忙乱中,亦不顾君臣之礼,奏问称你我。赵桓既是无奈又仓皇凄凉,不觉坠帽。百姓虑有赵桓迁徙计,纷纷泣告楼下大呼:“陛下一出,则生民尽遭涂炭。”
赵桓闻罢呼喊:“寡人在此,绝不弃父老。”
百姓号恸,赵桓亦为之掩泣。
一天内,发放京城壮年甲杖,逾三十万人,气势汹汹争欲巷战,吓的城上金军殓兵不敢下城。
在赵桓左右无计惶然之时,殿前指挥使班都虞侯蒋宣引数百班直侍卫径直入宫,到达祥曦殿,蒋宣远远看到赵桓,大声说道:“请官家远出,这里不是官家住处。”
赵桓正在哭泣,追悔不用种师道之言时,眼看蒋宣等人披甲执锐,杀气腾腾地进来,感到一阵手足发凉。仓皇说道:“教朕那处去?”
“臣以率军追至驿馆里面,将金使刘晏乱刀杀死。”蒋宣大大咧咧说道“只须讨一线路,臣等护卫陛下破围。”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赵桓的眼神中闪过一道愤恨。
赵桓强笑这安抚蒋宣等人,温声说道:“卿等忠义,亦不可不备粮食及金宝随身。”
诏殿前指挥使班指挥左言宣谕从军,令廊下饱吃酒食,又令开内库散金帛,恣左右所取。亲从、亲军、左右长入秖候、十班内宿、上直卫士,争取重宝以怀之。
赵桓重新回到祥曦殿内,东门司小殿前内侍十余人立,太子在侧,踌躇未决,梅执礼谏道:“陛下未可轻弃社稷,金人敛兵未下,亦当别议,使使哀鸣下礼,卑辞请命,而后观变,旋为之计。至于蒋宣等人,臣自有法退之。”
乃令蒋宣与班直侍卫入殿,孙傅说道:“日已晚矣,大军在外,未可轻动,俟来早图之。”
岂知蒋宣一介武夫,哪里听得了这些文绉绉的废话,当着赵桓的面指着孙傅骂道:“宰相误信奸臣,害到如此地位,还有何说。”
孙傅尚要争辨,吕好问怕万一孙傅激起这般军将的蛮劲,定要吃亏。忙道:“汝欲护从出幸,原是一片忠义之心,但此时四面俱为敌兵困住,如何可以轻动,倘若有失,怎生是好呢?”
蒋宣见是吕好问,他素来敬他问正直,当下说道:“总算吕尚书能知军情。”说罢大喝:“退出殿外,莫惊了圣驾”向赵桓跪拜请罪后率军推出。
吕好问见蒋宣等人退出,说道:“陛下须得笼络一二,缓图之。”
第十五章
赵桓深以为然,尽管他心中恨不得立即杀了这帮‘犯上作乱’的军汉,但在这个时候,还是得先稳住他们。当即宣诏:“殿前蒋宣忠义可嘉,特与先次换班正使,仍带遥刺史落,权除外路州钤辖,余人并放罪,所取金宝并免追纳,愿出职换授者听便。”
当日,军前遣济王栩、何粟并金使六人入丽景门入见,传到完颜宗翰、完颜宗望令旨,告谕百姓安业,两国讲和。百姓以手加额,私相庆贺。晚上,朝廷发使,执请命黄旗至军前,大官翰林司赐酒食果子赴军中,旧城外新城里金人,渐渐开始有个别小股人马下城,掳掠城中,凶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