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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看来这次动真格的了,达鲁不花咱们打完这仗再说吧!”东心雷眼看宋军马队攻击的气势,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苦寒之地人凶悍地基因被彻底的激发出来。
达鲁不花默默点了点头,尽管他打仗不如东心雷,但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宋军马队已经发动了大规模攻势,东心雷已经不可能撤走了,即使要是撤也得把宋军的攻势打退之后再说,当下咬紧牙关道:“好——咱们就跟宋军打一场吧!”
赵怀德也是拼红了眼,这次进攻他把整整一个军的主力马队全部投了上去,而且又从第二军中调动三个营支援,所以宋军的这次攻势非常壮观,三支马队如同三支飞驰的利剑,令精锐的金军马队也感到非常害怕。
当七千名宋军马军将吏呼啸着奔来,前锋是一阵密集的箭矢,当即就射倒百余名金军将吏,没有等人们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两支马队就猛烈地碰撞在一起,中心搅动着一股令人烩目的漩涡,又是一次马队之间面对面的惨烈搏斗。
东心雷和达鲁不花二人在第一个冲锋中就被宋军马队马队遭没,他二人探起兵仗和冲上来的宋军将吏作生死搏斗。场景令达鲁不花感到无奈又好笑,做为向慕大宋文化的金国高官,在这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和侥幸的战场上,不得不和他向幕的国家做生死之战。
东心雷却毫不客气地纵马奔驰,不断击杀一个又一个的宋军将吏,浑身上下又沾满了一层滴淌的鲜血,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恐怖,尤其是他的那张脸。
但是宋军这次进攻实在是太厉害了,各方面都占据了绝对优势,东心雷仅剩的千余兵马和达鲁不花还没有展开就被迫投入战斗的两千人根本无法抵御的,战斗几乎是一边倒,峰拥而至的宋军马队把不多的金军冲的七霉八落,陷入各个小队甚至个人单独战斗的被动局面,金军将克和后方的宋军可不一样,他们已经连续战斗几个时辰,算是在战斗间除匆忙地吃了几口干粮喝了几口水,宋军却是在营寨中吃的饱饱的出战,几次失利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能够把金军一次冲散自然是兴奋万分,其能让敌人有机会重新组织防御。
当东心雷杀到几乎精疲力竭的时候,宋军仍然群拥而至,他身边不多的几名中军卫卒也被人数众多的宋军将吏斩杀殆尽,尽管他个人仍然勇猛无比,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在把一名宋军指挥砸落马下之后,却冷不防一名宋军节级在暗处用钢臂弩瞄准了他,在宋军指挥落马的瞬间,那支力道极强的弩箭也射了出去。
正中胸口的弩箭令东心雷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几乎无法控制自已的战马,整个人被正在冲驰中的战马颠落在地。但他仍日要挣扎着起身,要知道在马军对战的时候,请已一个人落单在地是注定被对方杀死的,当然他已经被弩箭射中要害,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但残存的战斗意志仍然令口喷鲜血的他挣扎着起身作战。
“东心雷——”达鲁不花在不远处眼睁睁看到东心雷落马倒地,不由地大吃一惊,因为东心雷一但阵亡,那金军在危急之下更是雪上加霸。
东心雷摇摇晃晃地站在正在激烈战斗的旋涡中,由于这一箭射中的位置太准确了,他整个人已经丧失了抵抗的能力,整个人的意识处于昏昏然的状态。这可是一个绝佳的立功机会,单凭他东心雷那身丝质大红战袍就足以让宋军将吏眼红不已,早就有三四个人纵马向他杀来。
当达鲁不花绝望地回身应付已经扑到面前的宋军马军将吏的时候,几名宋军已经遭没了东心雷,待他把那名宋军将吏致命招式躲了过去,待回马的空隙张眼望去,却哪里还看得见东心雷站立的身影,惊鸿般地一睹地上血肉模糊的无头广体。
达鲁不花不知不觉间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已会流泪,是为这场无聊的战争还是为东心雷,此时已经没时间去想了,但他明显地感到自已胸中的那团火腾地一下子举了起来。当那名宋军将吏回马重新杀上来的时候,他生平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已,爆裂地大吼一声,双目赤红、一双眼珠子几乎要爆裂而出,毫无惧色地迎面挥动大刀就欣了上去。
他这一记几乎实在拼命的一刀吓住了那名宋军将吏,也要了那名宋军将吏的性命,当一股腥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之后,他才懵然发觉自已竟然手刃了一名宋军节级,他当场就懵在当处。
此时,随着宋军骁骑侍卫大军的全力以赴,东心雷的战死,金军的溃败已经在所难免,这支号称女真第一精锐的万夫队打到现在已经几乎全军覆没,当年浩浩荡荡的一万五千人的大部队,如今只剩下几百名苦苦支撑的军卒,他们在宋军暴风雨般的攻势中即将走完自已短暂而又辉惶的军史。
达鲁不花带来的两千人虽然也是女真骑兵,但他们与东心雷万夫队相比还是万万不能,在宋军马队的冲击下还没有展开战斗队形的他们遭到的打击尤胜东心雷万夫队的那些残兵败将,除了百余人得以逃窜之外,其余的人都被裹挟到宋军马队经过的风暴之中,一起在痛苦而无力的挣扎。
“真的是完了——”达鲁不花完全不顾自已身处于随时可能丧命的战场上,他的双目已经不是刚才杀人的凶光了,取而代之的是空调的失落,仿佛生与死对他而言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直到一名宋军将校在他身后用刀背把他击落在地上,他才在心中默默地念叨这句话。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东心雷部队终于全军覆没,这个消息对完颜宗弼是一次巨大的打击,当他得到军报之后,就意识到手下两员得力的大将恐怕已经完了,看来这场战争快要落下帷幕了。但他仍然能够坚持作战,指挥数千金军开始向中线的主力马队靠拢,当握毁宋军指挥中枢的计划失败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率前锋马队和主力靠拢,再集中力量退回去重新组织防御,准备我个机会杀出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但是韩常率本部兵马战场举事的消息很快传来,这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他立即意识到自已已经完全失败了,如果说东心雷部队全军覆没、合鲁索战死,整个局面还有一线补救的希望,那韩常临阵反水对于他而言是绝对一个噩耗,使他丧失了最后的集结地,一支全部投入战场的部队没有任何支撑的保障,后果是令人绝望的,他不敢再想后面的结局了。
“撤军——”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完颜宗弼旋即苦涩地一笑,到了这个时候金军还往哪里车呢?宋军的战略包围已经形成,韩常的反叛把金军内线部队最后的希望全部打碎,他只能指挥现有力量做最后的挣扎,别的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正当金军陷入几近绝望的苦战中,完颜活女的急脚子到达请求完颜宗弼向他靠拢,到了这个时候完颜宗弼才从深深地绝望中冷静下来。当噩耗传来后他没有立即意识到自已早就寄托希望的完颜活女,原本是希望能够把东心雷马队运动到左翼进行反攻,但这一次是看到了金军左翼仍然有撤退的希望,当然只能是马军部队才能够从严酷的环境中有一线生机,步军和阿里喜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传令各万户、军帅自行向左翼左监军靠拢——”完颜宗弼在交代完急脚子令完颜活女组织部队撤退后,向正在激战的马军部队发出绝望的军令,但他却没有考虑自已到底该怎么办,当然也没有必要再考虑了。
由于战场上金军仍然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军令传达的相当顺畅,各部万户、军帅多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能听不出军令的弦外之音,大家在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失败了。
一些行军万户、军帅严格地执行军令,他们率部想东面进行撤离,但还是有些人不甘心,指挥部众和宋军进行殊死搏斗,尤其是仆散忠在两名军帅率部东去后,他率领两千余名骑兵做了最后的努力,竟然把长骑第二军一个马军营生生地歼灭,并对王贯的帅帐发动决死的冲击。
王贵没想到正在溃败的金军竟然敢于对他发动几近疯狂的反击,顿时手忙脚乱,由于马军作战和步军不同,一切都是流动的,帅帐并不能保证主帅的绝对安全,结果被几百名金军冲了上来,尽管他的中军卫队进行了殊死抵抗,但他还是被金军的弓弩射伤,几乎被金军冲上来拿了过去。
仆散忠进了自已最大的努力,但他在金军马队不是撤离就是被击溃之后的反击是无力的,虽然他的反击造成了长骑侍卫大军一度的混乱,并致使王贵负伤,一切的努力如同深秋一股微弱的暖流,在瞬间的温暖之后还是被严酷的寒潮所遭没,反应过来的长骑侍卫大军立即组织强有力的反击对金军各部的剿杀。
宣武第一军也在关胜的指挥下配合马军部队截杀金军马队,尤基是幕澐的射羽第一军那万驾齐发的恐怖杀伤力,直接造成了仆散忠最后抵抗的迅速瓦解,而仆散忠本人也在最后的冲击中连同几百名金军骑兵被射羽第一军第一镇、一次有组织的齐射全部射杀在战场上,没有一个逃过这一轮射击、没有一个生还者。
岳飞看到了完全胜利的希望,他立即传令全军进行最后的进攻,完全不用保留任何领备队,连后方营寨中的乡军部队也出动截杀金军,尽可能地消灭金军主力。
王泽也长长地舒展了一口气,他面色淡然地观望着战场上空笼罩的那股沉沉的迷霉,在他看来这股诡异的迷霉即将散去,金军失败的命运不可避免地注定了。想想不久前还是万分危急的形势,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造成宋军数十万大军的全面溃败,那颗提到嗓子眼上的心慢慢地放了回去,这回是彻底的放心了。
正是值得兴奋的时刻,他的心头却还是不能完全释怀,毕竟在这个时候,完颜宗弼的生死又成了他最重要的捶念,时值兵败时刻,老朋友会怎样呢?
“前方金军千余人正向帅帐杀来……”一名急脚子大呼着飞马而来,还没有等马停住了就高声呼喊。
“恩相”李长秋并没有吃惊,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区区上千金军袭击王泽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他似乎又感到金军这场不可思议的进攻和王泽多少有些关联。
“看来我的这位老朋友是要和我诀别了!”王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话的口气显的尤为伤感,散发着无限的悲凉。
李长秋默然不语,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已还是不要说话为好,王泽的隐私最好不要打听。
战斗开始打响,当金军马队对王泽的中军卫队发动进攻之前,宋军的胜捷第一军和骁骑侍卫大军各一部迅速做出了反应,分别在两翼对金军马队进行拦截,尽管可以调出来的部队并不算太多,但也足可以延缓金军进攻势头。何况这个时候南面出现了宋军大队兵马,这是邵兴节制王忠植的常宁侍卫大军和云骑第二军的部队正在赶来,前锋正是戚镇的殿前司马队数千兵马。
杜如松的部队已经和金军发生了正面对抗,这支金军马队正是完颜宗弼的中军卫队和一部分仆散忠的部队,他们做为金军中最凶悍、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其在绝境中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是惊人的,一千六七百人的马队几乎是一支锐不可当的利剑,毫不在乎骁骑侍卫大军和胜捷第一军掩护部队的拦截,更不在乎自已的侧翼遭受猛烈的打击。他们如同猛虎一般径直冲击杜如松的几千兵马,转眼间就把这支精锐的殿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