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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军马队掩护着沧州各地金军部队北退后,一场血战后的宋军并没有追赶,而是逐步占据沧州各处关防,这几天来金军女真部队强悍的战斗力给了宋军将吏太深的印象,他们还没有做好追击的思想准备,金军就己经扬长北去,巨师古和王忠植二人商议一下决定主力部队进行休整,由令孤显的部队尾随金军把他们护送出沧州,能捞点便宜就捞,不能的话索性表现的的大度一些,‘欢送’金军部队北撤。
河北东路打的热火朝天,河北西路亦是不甘落后,殿前司拔隶五军的攻势几乎可以用风卷残云来形容,岳云率拱圣第二军深入刑州腹地和金军万户漫独化又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仗,这两位两对头是第二次战场交锋了,自然是各自拿出真本事着实地卖弄一番,战场上的情景可以用血色迷雾来形容。漫独化的马军部队虽说不是金军中最强悍的万夫队,但也是一支由女真人为主体构成的精锐,上次滑州之战也没有受到大的损失,拱圣第二军的这场仗打的是有些吃力,但随着王顺前锋三千轻装马队的到来,漫独化感到不敌宋军逐渐增加的压力,立即率军撤退,宋军攻占了重镇巨鹿,殿前司拔隶五军的兵锋终于和北侍军保持一致了。
封元把拔隶五军提举司迁移到鸡泽,准备对刑州来一次大规模扫荡,彻底扫清占领区的顽固势力。
“这场仗达到这个份上才有意思!”封元在中军帅帐内观望着桌案上的地形图,由于正在野战,部队使用的都是轻便的地形图,而不是沙盘模型。
王复、何春、呼延通、杜如松还有新调来的王权在帅帐中就坐,大家的神色间都很轻松,可见他们面临的战斗己经不是那么紧张,不过在场的有四位高等将校,唯有杜如松一人位列镇副统制使,身份比其他人低了一些。
何春目光平和地看着封元,淡淡地道:“如今河北西路的金军如同软柿子一样,打起来好生无趣,子初这又怎么说?”
“正因为跟软柿子一样,打起来才没有半点意思,看来要接近燕山才能有真正的恶仗……”封元轻松自在地回了一句,虽说现在何春己经由军指挥使升迁为殿前司拔隶五军都参军使,成为邵兴的首席军事参谋长官,但如今拔隶五军的前方事务实际上由他代理,何春算起来应该算是他的属下才是。
杜如松呵呵地笑道:“封太慰说的是,这些汉军有什么好打的,还是和女真鞑子较量比较痛快,看那岳应祥在刑州快意行事,这是让人羡慕再三!”
封元亦是笑道:“不然本帅,把统制使副调归越应祥节制,由使副先期和女真人碰上一碰,如何?”
“杜统制是骁勇客将,恐怕封帅不愿交予他人节制……”
何春的限中闪烁着惬意的光芒,毕竟在一场血战中结成的友谊是牢固的,在他眼中杜如松己经是和自己一同历经血与火锤炼的袍泽,没有能够比得上这仲情谊更牢固的关系了。但是他之所以这样说话,正是在于由于殿前司拔隶五军缺乏中级将校,才暂时留下杜如松统兵,以杜如松的阶级虽然够不上军指挥使,世镇副统制使的确是委屈了他,由此在封元的的建议下,杜如松的名籍仍然留在兵部职方司,并没有划到殿前司将校名籍之中,身份非常超然,被大家称呼为客将。
王权却是新到将校,对杜如松很不了解,在进帐的时候看到一名杜如松的时候,见他的正七品上服色,倒是没有觉得什么,这会听说杜如松只不过是个副统制使,一个统制使竟然参加同提举事召集的军指挥使会商,而且是坐在王复之后,在惊愕不解的同时又感到有些不悦,当下口气存些生硬地道:“杜使副是客将……这倒也怪了,不知时下官居何镇?”
众人闻言都能够听出王权的言外之意,尽管他们对王权初来昨到不知杜如松的身份可以理解,但是仍然对王权的托大感到不悦。
王复冷冷地道:“太尉新到有所不知,杜统制原是兵部职方司北面知事使臣,在前次血战前为我军送来紧急军情,才使咱们免去一场浩劫。由于大战之后将校奇缺,杜统制智勇兼备,这才被封元奏请处置司和殿前司留用。”
王权听了心下暗叫惭愧,他也是军中老将,怎能不知兵部职方司北面知事使臣的地位,能够成的上知事使臣的,最少也得是节制一个转运路的正七品上大使臣,而正七品上在军中己经有资格担任军一级的将校差遣。幸亏自己只不过稍露不满,没有说出什么狂话,不然可就出丑大了。
封元却不想把今日的好气氛搞砸了,尽管他对杜如松存有好感,但王权毕竟是禁军大将,而且是侍卫大军副都指挥使知杂事的候任人选亡一,须得为他周全一二、稍存体面才是,当下笑道:“说笑而己,岳、王二位指挥使担负前方重任,此正是要挥兵沃州之际,刑州的扫荡重任还须天武第二军多多周全才是!”
王权见封元把话题转开,自然懂得顺驴下坡的道理,立即接口道:“封帅宽心,下将定然在十日之内扫荡刑州残余金军。”
“好——有王太尉这句话,本帅就能放心北上了!”封元淡淡地说道:“对了,这次由宣抚司输送千余名来自扶桑和高雨的营妓,就先分出一半随太尉部众征战刑州。”
“多谢封帅……”王权的目光一亮,仿佛捞到了一笔莫大的好处,但王复和呼延通的目光就有些生硬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朝廷大军征战明令不许将吏在战区奸淫掳掠,在军中本来就有营妓制度,只不过是平时驻军时由官府征召附近官妓入营侍候,一则是为了战时减少对百姓的伤害、避免不必要的抵抗,也为了解决末婚将吏的需求,二则是为了防治花柳病的传播,消弱军队的战斗力。由于随着来自东赢、高丽和南海诸国的妓女日多,在王泽的力主下,本国的官妓被强制入营的惯例被废除、这些妓女总算是解脱了出来。那些来自海外的营妓除了在驻地给将吏服务外,战时还跟随部队的后方,而且是一批又一批的由各地官府集中到路转运司,再由宣抚司遣送各军,以免各部队之间发生争夺。因为以前也发生过军中为了争夺妓女发生了械斗。这一批营妓是昨天刚刚到达的,己全部是来自东瀛的女子,她们没有任何目的,更没有人强迫她们,为了赚取日后能够供余生安享生活的饯财,当然还有人想怀上天朝上国男人的孩子的目的,甘愿为大宋禁军提供服务,至少在表面上大家都是公平交易,没有任何强迫的关系存在。
来自东瀛和大食、西域三个地方的女子最受禁军将吏的欢迎,东瀛的女子温顺、西域、大食女子火辣,身价是最高的,其次是来自高丽和西南夷的女子,最后才是来自南海各国的女子。一千多名来自东瀛的营妓,一下子给了王权部一半,岂能不惹其他人眼红,禁车将校为了营妓而相互硬项、交手的事情层出不求、己经成为禁军中一个大难题,大家都对封元的做法大为不满,连何春也感到封元大方的有点过分了。
何春意味深长地规劝道:“封帅——前方拱圣第三军和神卫第三军岳、王二帅正在酣战,连日奋战之下,将吏们己经许久不曾休息。提举司应当体恤一二才是。”
王复和呼延通二人正坐在对面,二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笑了笑。他们对于何春之言心领神会,何春这是在委婉地表达自己不同意封元的做法,封元的做法就是太过分了,正在前方血战的两个军还没有还没有得到这么优厚的待遇,军人在战场上奋战,真正能令他们燃起战斗热情的就是金饯和女人,别的一切都是扯淡。但是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够最大限度的刺激战斗力还是临战前在女人身上发泄自己的恐惧,让军卒们去卖命最好的方式也是给他们美貌的营妓,让他们在生死末卜的大战前痛快地舒展一下,这些营妓要给也应该给岳云和王顺的两个军,尽管他们也想得到这些营妓,但给岳云、王顺两军总比给王权这支刚刚到大战场的生药蛋子部队顺畅。
王权不满地瞥了眼何春,心中暗骂何春这小子多管闲事,人家封元都说出来了,他还争什么鸟,反正最好的营妓都会给他们这些高等将校享用,用得着这么偏心眼嘛!
封元饶有兴致地看着何春,淡淡地笑道:“宣抚司的官塘中不是说还有一批来自南海的女子嘛!再说了给拱圣第三军和神卫第三军分派的营妓也有不少,天武第二军初来昨到,应该给将吏们鼓鼓士气。”
何春见封元把话挑明了,既然人家摆明了要给天武第二军甜头,让他们在未来的战斗中卖出十二分的力气,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话了。
王权自然明白封元的用意,对于这种不算是好意的好意,他还是领受了下来,换成他也会这么做,也就是说这批营妓到了他的手中,他也会用这种方法激励手下将吏为他卖命。当下兴奋地说道:“多谢封帅美意,相信孩儿们会感激封帅美意,义无反顾地为朝廷冲锋陷阵。”
封元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尽管话说的很露骨,但是将帅之间相互都明白的事,而且是在没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说出来的效果反而比隐讳有效地多,毕竟都是征战炒场的汉子,直来直去往往能够投脾气,拐弯抹角反而令人生厌。
呼延通依然不依不饶地道:“不知封帅,把剩余的营妓怎样分配?”
杜好松神色间显然有些愕然,他的确是没有想到在战场上勇冠三军、豪爽任侠的呼延通竟然为了几个妇人斤斤计较,全然没有军指挥使的气度。但他在军中也有一段时日了,对这些豪爽嗜血的汉子有了一定的了解,目前军一级之上的将校除了封元、岳云等通晓文墨外、其他人还多是由行伍出身的粗汉,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杀戮场上,除了杀戮外唯一能宣泄的就是女人,军中除了打仗外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女人身上寻求安慰。
封元见呼延通步步紧逼,明白他也想分一杯羹,但这批最受欢迎的女子毕竟只有千余名,拔隶五军八万名将吏,实在是不好分啊!当下犹豫着道:“这一批就留在后方,由提举司直接节制,那个军立了大功就归履那个军先享用。”
此言一出,何春、王复、呼延通包括王权、杜如松都暗自说封元即滑头又抠门,由提举司节制当做赏赐,这不是逼着各军给他拼命作战嘛!大察心中都心照不宣,只不过都憋下一口气要大大的出一次风头。
王复舒展了口气,朗声道:“越来越接近真定府,看来金军主力接战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不知西侍军刘太尉能否顺利进入太原。”
王权呵呵笨道:“几道兄担扰什么,就算没有他西侍军进兵飞孤口,想我殿前司八万大军连同岳帅的二十余万北侍军主力,亦能在燕山和女真人打上一场。”
“话是这么说,但是西侍军能够夺取太原府就能一路北上飞孤,对燕山府形成包抄,任他兀术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钻不出这个天罗地网。”王复瞥了王权一眼,心中有点轻蔑,傲然道:“职方司的军情显示,兀术的十余万精锐主力全部部署在河间东西两个方面,天武第二军新到末曾和金马交战,其女真马队之锐利却不同于眼前这群乌合之众。”
王权心中根本不服气地道:“看来几道和女真人打了一仗,就心存畏惧了!”
封元不置可否地一笑,凡是没有和金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