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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番落第二军的投入战场,使得宋军攻城兵力更加雄厚,下面的弓弩也不计成本地对攻城部队实施打击,只要一段城墙上的宋军将吏被夏军反击下来,就会立即遭到城下弩箭狂风暴雨般地射击。由于夏军必须要站起身来抵御宋军的登城,所以每一次弩箭的齐射,对他们的杀伤都是非常有效的,对被反击下来的宋军也是一种鼓舞,使他们再次鼓起登城的勇气,不断地反复进攻激起了一股歇斯底里的狂热。
将近一个时辰,由于宋军弓弩药箭的猛烈打击,城头夏军的反击能力越加微弱,番落第一军第六镇终于没有辱没熟羌第一军的称号,在一次大规模登城后,数百名将吏利用弩箭打击后,夏军被迫伏倒在地的机会,在短时间内登上城墙。当夏军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或许他们有能力把几十名宋军轻松赶下城去,但几百名宋军控制一段城墙,他们已经没有力量进行反击,只能徒劳地进行疯狂冲击。
罔吾在无奈之下,只要下令把最偶的预备队——五百名步跋子老兵投入战斗,严令一定要控制宋军在城墙上的蔓延。但他却清晰无比地意识到峡口城完蛋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量延缓峡口陷落的时间,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杀伤宋军,放血、还是放血。
城墙上的战斗非常激烈,夏军在拼命、宋军也在拼命,由于夏军的拼死抵抗,宋军很难对城墙形成突破,狭小的空间内纠缠在一起,说是在打仗不如说在相互间推攘更加合适,完全靠群体的力量来挤压对手,各人身手再好也无法在拥挤的人群中施展开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宋军登城者越来越多,优势越来越倾向于宋军,整个拥挤在一起的人群不断地向两端扩展,夏军步跋子被逼的连连后退。
“随我来——”罔吾眼看着宋军越来越多,夏军已经无法守住城墙,惊怒之下想也不想,就要率中军卫队上去。
他手执一把大刀当先冲入宋军人群,乘着冲上来的力道,把一把大刀挥动的呜呜声风,连有三名宋军军卒倒在他的刀下,夏军将吏眼看主帅亲自出马,精神无不为之振奋,人人用命厮杀,一时间倒把宋军缓缓地扩展突破口给渐渐压缩回去。
这些宋军中的羌兵又岂是善于之辈,尤其是第一军的将吏多来自横山和熙河的熟羌良家子,战斗力亦是相当强悍,他们同样不能容忍就这样被硬生生地再次打下去,在被罔吾率军摁着头打了一阵子,回过神来后更加凶狠地反击,夏军当即有十余人横尸于地,罔吾也被砍了一刀,好在他的铁甲精良,没有受到重创。
“坚持住——不准后退。”罔吾眼看夏军又被挤的连连后退,再这样下去势必被宋军打散,于是双目怒睁、大吼一声,一个箭步再次冲入宋军的人群中,挥动大刀肆意砍杀。
恢复镇定的宋军将吏又岂能容他放肆,十几人将他一人团团围住,刀枪棍棒一起向他身上招呼,就是在勇猛的人在这种群殴的架势中,也难以招架。一时间他被逼的手忙脚乱,连连后退不止,身后想赶上来救援的中军卫卒,被其他宋军将吏拦截,不是被逼的左右招架就是被砍翻在地,步跋子虽然骁勇善战,但城墙上面对的同样的横山羌兵,又配有精良的器械,他们丝毫不占任何优势,反而连连被身披重铠的宋军将吏连连砍杀。
城墙上不仅一处,还有五六个地方被宋军登了上来,已经开始了突破,夏军兵力太少,已经无力再反击了,各处墙段上的宋军越来越多,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是奋力向登城阶梯方向杀去。无论是宋军还是夏军,他们都明白控制了城门的意义,峡口城得失关键就在于此,宋军前仆后继地冲击,夏军拼死地反击。
罔吾在宋军的疯狂围殴下,已经身披三创,力气也不断地消失,原本救命的铁甲此时成了影响他活动的累赘,当他砍翻了一名宋军下级将校后,由于那军将临死前的反抗,引动了他的伤口剧烈疼痛,致使他闪避的动作稍稍迟缓,但觉后背被重物重重一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狼牙棒……”当他倒地的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汉魂长绕贺兰山篇
第一章
随着省嵬城和峡口关城的相继陷落,宋军无论在战略上还是在战术上都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数十万大军在三面对兴庆形成了包围,而且正在一步步地迈向辉煌的胜利。但是,夏军在一定的区域内仍然有一定的优势,本土内线作战,兵力收缩后密集程度较大,任得敬、移讹二人掌握内外军十五万人之众,他们依靠坚城耗寨组织防御,使宋军在三个方面同心推进遇到很大的阻力。
战争进入了最终的高潮,北方的张钰被乞颜部和克烈部联合打压早就不堪重负,又被吴玠截断了后路,当他得知省嵬城失守,宋军的长从第二军已经南下的消息,不禁心急如焚,他立即从本已经难以支撑的部属尽全力中抽调三千马军南下,尽管他明白这点兵马对于几十万宋军简直不值一提,能不能越过云翼侍卫大军和长从第二军还是个未知数,事不可为之而为之,这样做不过是他张钰聊尽人事而已。
困守在耀德城内的高澄日子也不好过,数万宋军并不用力攻城,甚至没有一次像样的攻城,而是把不大的耀德城各处要地死死守住,但各处官方通道并没有完全封死,反而故意放过零散的夏军急脚子。就算是这样,高澄也没有勇气与实力突围,宋军这样部署和放纵他非常明白其用意,郭晧完全有实力展开对耀德城得强攻,但他们却没有这么做,其意图非常明显,对宋军而言当此大好的时机,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在对于他们而言一座战线之后得城防上下大本钱,只要控制住它,保证前方战事得顺利进行就行了,减少伤亡是目前宋军最大的问题。再说他又能往什么地方突围呢?或许人家正等着他离开坚固的关城,现在整个河东瀚海已经是宋军的天下,他这区区万余人即便是冲出去,又能去往何方,前面四处无路、内有无粮草,后面肯定有数万追兵,不出几日他的部队就会被打散,躲在关城内防守,好歹也能混一天算一天,算是能拖住宋军数万大军,对兴庆也算是某种支援,所以宋军按兵不动,他也按兵不动。
双方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天一天的干耗着过日子,除了一些例行得小规模游哨战外,根本没有千人之上的战事发生,甚至彼此回避稍有规模的作战。
正当耀德城战局令人可笑之际,北方已经半沙漠半草地化的原野上,一支数千人的队伍正以不算太慢的速度南下,他们与主力大队之间相隔的距离已经不算近了,甚至已经超出禁军典章上规定前锋和主力之间的最远距离。为首的一名年过三旬的武将传令这支马队暂缓前进,放出游骑私下望风,而他骑在一匹高大壮实的河曲马上,那双如同鹰凫班底目光不断扫着空旷而又凄凉得草原,那张脸绷的紧紧地。
“前面的地势不甚平坦,大家要小心了!”
“太尉,前面纵然有沟凹不平,是想西李主力被曲帅牵制不得动,纵是有些许蟊贼,亦不放在咱们第八镇兄弟们眼中。”镇参军使有些不满地看着他,目光中闪烁着些许不自在。
“哈哈……”那名孔武的将校仰天大笑道:“老马勿在激我,想我李世辅什么时候怕过事,女真人在我眼中尚不足道,何况小小的西李逆贼?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群我就灭他一群,不过咱们还是稍稍放慢速度,等一等主力没有坏处。”
此人正是当年在杭州时被张云仁引荐给王泽的李世辅,自那日之后一别多年,李世辅再也没有见过王泽,他自宣武镇侍卫马步军讲武堂学成被分配到西侍军后,在边境和夏军打过几场仗,规模不大却从青年将领中脱颖而出,是西侍军公认的杰出青年将校之一。宋、金河朔争夺战后,他被调到北侍军韩世忠得长从侍卫大军,担任第二军第八镇副统制使,去年第八镇统制使转迁常宁侍卫大军第三军副指挥使知杂事,他补任为权第八镇统制使,随军北上之时刚刚正任统制使,正是新官上任、意气风发之时。
长从第二军一路快速南下,速度饶是惊人,他的第八镇担负第二军军锋重任,走在全军的最前面,由于他的速度更快,逐渐和军司主力部队拉开二三十里之外的距离,距主力有点远了,刚开始还没有感觉,越走约有些不对劲,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借地势稍缓进军速度,想等一等后面得主力,缩短一些距离。而他做为党项人对夏军得称呼明显与汉官不同,汉官称西李叛羌而他称之为西李逆贼,缘由他讨厌汉官称呼中的羌字,而他一直就坚持自己的说法。
镇参军使不再说话,但他得脸上却挂着不以为然地得别样神情,显然对于放慢速度极为不满意。
当部队稍事休整不长时间,一名游骑打马狂奔而来,一脸惊恐地到了刚刚下马不久的李世辅面前,也顾不上军礼了,气喘吁吁地道:“太尉——前方发现夏军马队,有好几支,人数不能确定,有几名弟兄遭遇伏击,没有破围而出。”
李世辅和镇参军使显然一惊,他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曾想到这里竟然出现夏军马队,听游骑口气这支马队人数还不少。
“快——全镇集结,准备迎战。”李世辅在诧异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集结部队,赶紧布置好严密的军阵,以抵御夏军暴风骤雨般的马队冲击。
长从第二军不愧为韩世忠多年调教的精锐,而他李世辅亦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领,第八镇将吏在短短的时间,从容不迫地以各营为单位,各队排列好了战斗队形,战车、大牌在外、弓弩、辎重在内,一营马军列在北翼担任游骑警戒任务。
李世辅仅率他的絷旗在军阵前百步观察动静,‘李’字隶文红底双银青剑贯日旗迎风飘展落在眼中,但他却微微蹙眉,这并非看到自己的将旗不是三银青剑而是双银青剑,而是因为从他的将旗飘展的方向判断,他的部队是逆风迎战夏军骑兵,在天时上就输了对手一招,顺风进攻对于马队来说真是如虎添翼。
不多久,眼看着南部和西南方向烟尘滚滚,从尘土上判断夏军不下万人,但闪入他眼中的是几千名骑兵组成夏军马队,他们是两路杀气腾腾而来,虽然人不多,却委实震慑人之心魄。
李世辅神情淡然地望着夏军马队不断地逼近,他身后的青年絷旗委实有些紧张,脸色变的有点煞白,手中的旗杆有些微微颤抖。他感到了挚旗的惶恐不安,转首对年轻的絷旗吏士淡淡一笑,就是这么淡淡地一笑使絷旗紧张的心情渐渐安定下来,但他自己的心中也踹揣不安,毕竟离自己的部队百步之遥,他强悍的个性又不能容许自己速速回阵,以免影响了军心士气,只能直直面对夏军凶悍的马队。
令人怪异地是夏军马队在离李世辅数百步停了下来,分为奇、正两队侧面对这宋军军阵,对李世辅形成了扇形包围,大有一口气淹没他二人的狠辣气势,但他们没有进攻。
李世辅眼看夏军马队停了下来,嘴角终于挂上一抹轻松地微笑,那颗提到嗓子眼得心也放回肚里,当胆气回升之际,他冷冷地望着凶悍的夏军马队,突然间眉头稍稍一动,神色仿佛有所悟似的,轻轻点了点头。正当他观望之际,夏军马队中闪出两骑,赫然是一名高等武官与一名挚旗,将旗上
用党项文字写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