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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徽言深以为然地颔首道:“某与高太尉压阵,前方事务还须封参军小心应付。”
今日正是封元与来罗明珠、息玉卓二人商妥的归顺的日子,按约他二人率马军出城列阵归降,所部交出白池城并接受宋军旗帜,但曲端要保证归降夏军将吏不得被收缴兵器,宋军则出动上万马步军接受白池城关防。封元却隐隐有一丝担忧,毕竟夏军全副武装出城,谁又能担保没有个万一,此时对面的夏军将吏无不紧张万分,神经绷的紧紧的,或许归降北非他们的本意,而是一种服从命令的无奈,一旦有人奋臂高呼,后果将不堪设想。
高平却无致可否地道:“区区万余惊慌生羌,在我数十万大军之中,还能出什么乱子,徐太尉是否有些杞人忧天?”
高平说话间,他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讹三骨力脸色变的很难看,在讹三骨力看来,高平在他面前直接蔑称上万夏军将吏为生羌,无论如何这是蔑视他的存在,对他的莫大侮辱,令他莫名其妙地感到恼火,却又无法直接发出火来。
封元却在静静地观察对面的情况,并每隔一小段时间派出急脚子和夏军中的斥候联系一番,一切还算撩尽人事,平平稳稳地进行,但他的一颗心还是提到嗓子眼上。
商妥好的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但封元好像有点神经过敏,不住地用心打探每一名急脚子,询问对面夏军情况的细节,尤其是夏军中下级将校的情绪。
高平不时地不耐烦地看着封元,暗自嘀咕封元是不是太谨慎了,以宋军强大的军势,即便是有变局,也无关大碍,就凭借这里的万余名殿前司精锐马步军和四千骁骑侍卫大军的马军将吏就能够压住阵脚,何须这么紧张兮兮地了解夏军那边情况,真是多此一举。即便是徐徽言亦是暗自琢磨,稍嫌封元做事过于谨慎,暗道封元不愧为枢参行军参军本色,做事总是放不开手脚。
封元对他人说项全不当一回事,依旧是一个不缺地询问急脚子对面的情况,正在快到了双方约定的时间,对面夏军马队一偶突然一片骚动……
夏军马队一部骚动,引起各部蠢蠢不安,整个军阵显的凌乱骚动一场,对面的宋军亦是被引的惊厥不已,不明白夏军倒底到作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夏军马军发动全军攻势,凭借出寨列队的这点宋军兵马不会落败,但是可以肯定会受到很大的伤亡,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战死,那可就亏大了。
“怎么回事,倒底怎么回事?全军戒备,请曲帅调动大军支援……”高平虽然傲慢无礼,但他倒底是身经百战的宿将,刹那间的惊愕后,立即下意识地做出虽非高明、却是正确的决断,武力是最直接的解决问题方法。
封元亦是亦是料夏军马队骚乱非同寻常,必然是发生非常的变故,不然息玉卓、来罗明珠二人决不愿这个节骨眼上任由军中发生不可控制的变故。或许真的有不可预见乱事……闪过这个念头,他当即意识到现在是招降成败的关键时刻,决不能坐观对面逐渐扩散的变乱,立即转首望着徐徽言,高声道:“二位太尉稳住阵脚,下将率马军前往收拾乱局。”
徐徽言愕然道:“三千骁骑马军,怎能弹压上万夏军……”
封元断然道:“二位太尉在下将率马队前出后,立即率全军压上,在气势上先声夺人,如只是一小群人作乱,当协助息玉卓、来罗明珠平乱,如他二人敢乱来,就彻底灭了他们。”
讹三骨力打了个冷战,封元冷酷的策略令他不寒而栗,他对死一些党项人并不关心,甚至息玉卓和来罗明珠也不放在他心上,令他胆寒的是封元的毒辣手段,区区一言间,竟然定上万夏军性命。
第三章
面对面越加混乱的骚动,有些地方已经可以看到很明显的兵仗械斗,连高平也沉不住气了,道:“这样也好,就按封参军说的办,万不得已只能大开杀戒。”
封元点了点头,目光猛然转向讹三骨力,冷峻地道:“请讹三军帅随某一同率军前往弹压敢于反叛朝廷逆贼。”
讹三骨力当然意识到封元要他出面,现身于夏军之中以为表率,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是相当尴尬的,他极不情愿去做,但摄于封元冷酷的杀机,不得不点头应允,要面子也要分是什么时候,现在他可不能得罪宋军中的权贵,不要看他已经是宋军的军指挥使,一旦某人整他,他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传令马军随我接阵,无我将令不得随意冲突——”封元传令的口气非常决然,充满了十分的杀气。
三千马军排列成三道横队,缓慢地向夏军军阵压了过去,骁骑侍卫大军这次动用的马军,都是经过战事的壮士,所穿铠甲全部经过精心修护、打磨,所穿的绯红军衣全部换成新的,三千光鲜精神的骑兵甲士齐齐前进,显的气势万分磅礴,令对面夏军感到在气势上就矮了一头。
当两军不断接近,逐渐到达对方的弓弩射程范围内,他们谁也没有明显的敌意,也就没有人向对方发难,双方军人在前进与等待中终于接近到百步,宋军马队在军旗的号令下噶然而止,三千马军显然军纪肃严,拥有良好的训练,虽然不是十分地齐整,但能达到令行禁止已属不易,就是擒生军达到这个程度也不容易。
封元与讹三骨力二人没有带一个人,纵马向夏军军阵驰去,讹三骨力心下自然惶惶不安,他和封元的心情不同,夏军有了极大地变动,他做为降将,会引起相当一部分顽固党项人的嫉恨,一旦有事将首当其冲,好不容易到手的富贵,把性命丢在这里可就不划算了。
正当他们即将接近是,一个骑马的夏军军官驰出,远远喊道:“封参军来得正是时候,两位大帅正在弹压叛乱,请参军协助。”
封元认识此人是息玉卓的亲信,更不疑他,急道:“那边形势怎样,二位大帅能否弹压?”
那亲将驰到二人身边,用怪怪的眼神看了看讹三骨力,即对封元道:“天都军约有千人临阵叛乱,想要逃走回归李家,息玉大帅正在遣军平乱,参军率军来的正是时候。”
“哦——”封元没想到竟然是精锐的天都军叛乱,诧异地道:“果然不出所料,息玉太尉可有吩咐?”
“息玉大帅请参军协助稳住阵脚,其他事由大帅与来罗大帅解决……”
“哈哈……”封元放声豪爽地大笑道:“既然息玉太尉和来罗太尉已经弃暗投明,就是大宋朝廷的边帅,军中叛乱自当有我朝廷大军相助。”
讹三骨力与那名亲将脸色微微一变,他们听出封元是要率骁骑重铠马队直接参加平乱,这绝对是一次冒险,马队压上来威慑是一回事,但要是直接进入夏军军阵中镇压又是一回事,有可能引起本惶惶不知所措的夏军将吏骚动,从来导致更多的人不自觉地抵制宋军,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封参军三思啊!”讹三骨力不得不规劝封元万勿冒险,他可不想要封元贸然行事激起了夏军将吏的普遍抵抗。
封元淡淡地笑道:“无须太多兵马,选五百精骑随本将前去,其余人众由讹三军帅节制,在此接应高太尉、徐太尉大军。”
讹三骨力再不说话,他一个新降军指挥使,在具有特殊身份的枢参行军参军面前能有多大分量?索性保持沉默,反正对付区区上万夏军,怎么做都不用费太大力气,他又几千重铠马军的保护还不至于束手就擒。
封元再不多说,立即点起五百骑兵,由那名亲将为前导从夏军马队的间隙中穿过,由于宋军马队在身边疾驰而过,令很多夏军马军将吏紧握兵仗,脸色惶惶不安,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当封元率兵到了后阵,眼看着息玉卓率军与一群夏军马军将吏对峙,双方都没有先动手,各自手持兵器虎视眈眈,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宋军马队的到来更加重了冲突的气息。
封元命宋军马队在息玉卓一方集结,立即纵马来到他身旁,在马上拱手道:“太尉,这是如何?”
息玉卓眼看着封元率军赶到,心下稍稍宽慰,连声道:“封参军来的正是时候,来的正是时候。”
封元一双虎目瞪着息玉卓,厉声道:“太尉为何迟迟不动,须知夜长梦多,就这千余人,一鼓作气灭之何难?”
息玉卓堂堂的大帅在部属面前,被一个年轻人毫不客气地呵斥,颜面上当真拉不下来,脸色顿时阴沉地道:“封参军——这里有许多人都是被小人蒙蔽,一时间骑虎难下而已,封参军何必要做的如此绝情,令我党项族人寒心?”
封元饶有兴致地望着息玉卓,忽然嘿嘿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更应当迅速镇压,以免波及更多无辜将吏。”
息玉卓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承认封元说的在理,此时万余夏军已经是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发大批将吏的崩溃。尤其是这千余人,纠缠时间越长越是无法控制,自己身旁很多夏军将吏都不愿镇压这群叛军,拖得时间久了,很可能自己身边的人控制不住自己也会反戈一击。
封元冷冷一笑,断然道:“既然这样,那就请太尉监战,由某率本部兵马侵杀叛首。”
“有劳参军了!”息玉卓松了口气,立即顺驴下坡,反正是封元和宋军来充当这个恶人,既然是侵杀叛首几人,又不用自己做这个恶人,他又何乐而不为。
封元冷眼看了他一眼,心下暗骂息玉卓是个借刀杀人的老狐狸,既想当好人又不愿得罪人,看来这个恶人就由他来做了。于是高声道:“好,请太尉观战。”
当他再次来到宋军马队前面,抽出腰刀大吼:“兄弟们——拿起你们的武器,冲上去擒了他们。”
话声方落,封元第一个拍马持刀冲向上千名夏军马军队列中,身后的五百宋军将吏无不跟着‘嗷嗷’地冲上去。
观战的息玉卓等大将无不为封元捏了把汗,毕竟对面是上千精锐的天都军马军将吏,可以说是一支非常恐怖的力量,单凭五百宋军就想弹压,简直是自寻死路。但出人意料地的景象出现了,面对宋军的冲击,夏军骑兵竟然没有几人敢于抵抗,宋军所过之处几乎无人之境,令人大摔眼睛不能相信。
封元几乎毫不费力地冲到了几名为首的反抗者身前,当两名军官左右前来抵抗之际,他毫不客气地闪过一人,手起刀落将另一人斩落马下,随即那个命大的也被随后而来的马队所吞没,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真正的反抗者也就是几十人而已,其他人都在惊恐之中象征性地抵抗一下,说是千余人对五百人,实际上宋军占了极大优势。
几十名顽固分子被宋军马队团团包围,宋军将吏毫不客气地砍杀任何敢于反抗的夏军,一时间刀光剑影、残肢断臂、惨声回荡。
封元眼看为首的一名中年指挥使惨白的面孔、惊恐的目光,他心中一喜,旋即判定这就是变乱的祸首,拿下他便可以迅速结束这场闹剧,当下大吼一声,拍马冲上去,当头就是一刀。
那名指挥使眼看上千人顷刻之间土崩瓦解,早就心惊胆颤无心恋战,眼看封元这一刀砍过来,竟然没有避闪而是手执长枪挡了上去。
木制的枪杆怎么能挡的住封元手里的宝刀,刀锋过后枪杆被斩成两段,整个人连头盔带脑袋被砍成两半,一个半个脑袋的人骑在奔驰的马上,行了二三十步才倒栽葱地扑倒在沙地上,景象饶是血腥恐怖,令那些久经沙场的军人看了亦是背脊发凉。
“速速放下兵器——”封元举着血淋淋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