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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有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况他们都是有真才实学,名次高低不过是担个虚名而以。”朱影对自己在幕后成功操纵科考名次的事,也算颇为得意,这十五子是王泽一手培养的门生,她自然也就亲近非常,不过通过皇帝的名义是提升了封元、邱云的名次,张云仁的名次纯粹是考官们共同一致的意见。
王泽笑了笑,表示认可朱影的肯定,但同进士出身和进士出身,在日后的声名与授官的等次上,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日而论。
“行在的事宜,安排的怎样了?”朱影不想再说恩科的事了,很自然地把话转到了行在事宜上。
“蔡绛今日刚到的塘报,行在一切事宜都在尽可能快的进行,用不了几个月,官家就可以南幸了。”王泽的话声一转,语气有点阴沉地道::“阻力还是很大,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想还是得请金峰在沿河搞出点动静来。”
“金峰!”朱影神色间颇为愕然,急促地道:“让他再次南侵、你倒底在想些什么?这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王泽仿佛没有看到朱影的神态,他继续说道:“尽管南迁已经是大势所趋,主要的几位执政大臣也深以为然,但是汴梁做为百年京都,在士人心目中始终有所留恋。要金峰在北面做一些动作,就要让那些人感到京城不足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从而心甘情愿的支持南迁,至少不能公然反对。汴梁不应该成为国都,太祖皇帝曾言‘定都汴梁,百年后天下民力天下民力殚矣!’有今日之局面,不能不叹服太祖皇帝英明所见。”
朱影收住心神,倾听王泽的谈论,她对引金军再度南侵似乎有本能的抵触,金人的暴行让她心有余悸,不敢想像金军再次南下是什么样的局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计划万一泄露,将如何是好?何况,金人再次南下,不知又有多少生灵涂炭。”
王泽淡淡一笑,道:“这点不用担心,只是要金峰派出小规模的马队,虚张声势一番。可能会有一些百姓遭殃,但这也是形势所迫,我不想在迁都的事情上承受太大的指责。”
尽管主要的宰执大臣们有的支持、有的默许,但反对之声主要来自一些世家与中级官吏,王泽不愿再与他们费力费时,索性制造一次金军南侵的假象,以减少反对的呼声。他相信一旦面临自己的身家性命与财产的危险,这些反对的人多半南逃的最快。
“可我还是放心不下。”朱影的话,让王泽心中一动,暗道:“或许这是在关心我。”又听朱影说道:“你无须冒这么大的风险,阻力再大,还是你我共同面对。”
单凭朱影的这句话,王泽已经很是很欣慰了,当下柔声道:“有些事还是让我来做吧!你出面反而不好。”
朱影微微摇头,轻声道:“先坐下说罢。”待王泽闻言坐在朱影对面的圆凳上,他这才笑道:“你总是这样自负,有些事情我觉的还是我们一起来承担是好,我不能呆在宫中无所事事,看着你在外面奔波。”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敛低了下来,显的有点羞涩。
王泽清晰地感觉到朱影细微的变化,朱影对他明显的有了一种依赖,也可以说是朱影内心深处情感的延续,尽管还是很含虚,但这足以使他心动不已。他还是竭力压抑激动不已的心情,保持着在远处内侍看来做为大臣与太后议事的礼仪。
良久,王泽才说道:“南迁之后,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你我共同去解决,不忙于今时。”
朱影目视王泽,正色道:“很多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倒底扮演什么绝色。王泽——你说我们能驾驱这些历史上的名臣们吗?”
“有很多时候我也感到非常吃力,事情往往会出现很多意外,超出了我们能控制的范围。看到的、所做的都是那么的令人匪夷所思,有些简直可以说是可笑之极。与那些忠臣良将相处总是不能融洽,他们总是太理性,太固执,历史与现实相差的太远……”王泽想到自己与蔡京、李邦彦等人相交甚善,却处处遭到李纲、孙傅等名臣的猜忌,这有些太可笑了,他自己也无法预料日后所要发生的事情,所以无法回答朱影的问题。
王泽的犹豫使朱影意识到自己想的有些太远了,他们的到来,游骑是神佑年号的确立,早已经使这段历史面目全非,面对改变的历史,谁也不敢预料今后的事情。
“我是有点杞人忧天了,能再生在这梦幻般的世上,还想这么多做什么!”朱影忽然笑道:“你倒是大胆,竟然公然举荐蔡绛知江宁府,当时我都为你捏了一把汗,怕诸位宰执借故打击你。”
王泽莞尔一笑,道:“蔡绛知江宁府,连李纲也不曾明确反对,这就是政治、政治啊!”
朱影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泽,含笑不语,对于其中蕴涵,她亦是心知肚明。
王泽被她看的不太自在,禁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朱影似笑非笑地说道:“听说你在樊楼又收了一个歌姬在府中,是不是?”
王泽没想到自己为免文细君流离失所,让她住在自己府上与林月姐二人相伴的事,竟然传到宫中,文细君自从入府,几乎没有出过王府的大门,朱影哪来的如此消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知晓。不过,他并不感到难为情,自己只是对文细君怀有那一点点愧疚的心情,才收留她,二人之间仅仅是常见面而已,就算是他纳了文细君,也不会带来任何不良的影响。只是朱影说起,使他由生一阵慌张,当下尴尬地道:“是有这事,也算是旧识了,我不愿他流离失所,暂且收留她在府上,也好为林婉仪做伴。”
“你不说我倒是全给忘了,林婉仪还住在你那里?”朱影给了王泽一个极富有暧昧的微笑,当然其中多少有些许酸酸的滋味。
王泽的心‘咯噔’一下,看朱影提到林月姐时的神情,他立即闪出自己是好人做过头的念头,当真有苦说不出。当初自己确实是想送林月姐入宫,但总是犹犹豫豫,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不愿,朱影自此也再没有提过,这件事就搁在了一旁。
“林婉仪与文细君同住于后院静舍中,只待宫中传诏便可入宫。”王泽刻意强调林月姐是与文细君两人住在一起,而且是在后院,言下之意是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搅,更是澄清自己与二人并没有关系。
第三章
“官家南幸在即,事情千头万绪,还是暂时让林月姐住在里吧!反正认识他的人也不多,应该可以的。”朱影淡淡地道:“说不定林月或不想回到这诺大的牢笼之中。”
朱影做为女人当然的了解女人,林月姐做为宫中妃嫔,本就是皇帝的玩物,压根就没有快乐而言。一旦脱离这囚困她的宫廷,自然是不愿再回到这空度时光之所,独守青灯度了此残生。何况,从林月姐当初在皇帝面前为王泽美言的情形看,她对王泽亦是情根孽生,在王泽身边自然更不愿回到皇宫。
想一想王泽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情景,朱影心中暗暗泛起一丝醋意,表面上却装出平淡无措的表情,在自己也没有弄清自己倒底想做些什么之下,大度的默许林月姐跟随王泽。
王泽岂能听不出朱影的意思,他可不愿意在朱影的印象中,成为一个贪图女色之人,但朱影似乎先生为主,自己越解释也解释不清,索性也不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只是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我随时候命就是了。”
朱影怪怪地斜看王泽,她也不想再在林月姐的事情上多生枝节,于是转变话题道:“看来江宁是大宋新的京城了?”
王泽淡淡地道:“是行在、是行在。”
“那下一步就是海外了?”朱影有感我则的执著,又不忍说破,只得顺着他称是。
王泽笑道:“是啊,关于扩展海外的事情,我们得好生商议。”
“噢——这不件小事,还须得到各位执政的支持,不然的确不好施行。”朱影说着忽然叹道:“汴京这座百年故都就这么舍弃了……”言语中充满了对汴梁的留恋,毕竟,这是她再世为人的故乡。
“汴梁成为京城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的开始,他根本没有成为京城的资格,却由于某些人政治上的利益而成为京城,现今只有江宁才真正配得上成为大宋的都城。”
“那不就得将江宁易名南京不成了嘛!”朱影笑道:“这可又要遭到那些君子的非议了。”
王泽干笑两声说道:“反正不能叫临安就行了,其他的管他许多,到时候自然是水到渠成。”说到这里,王泽又沉声又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那你先回去吧!”朱影亦是感到有些疲倦,轻声说道:“我也该看看官家和柔嘉去了。”
待王泽走后不久,李素荷轻步走到朱影身边,轻声道:“太后,孙相公来了。”
朱影眼光一亮,精神再次扬起,道:“传——”
孙傅来到亭中,他不明白朱影为何在这个时候召见他。他小心翼翼地行礼道:“太后。”
“是孙相公来了。”朱影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仪态端庄地道:“孙相公身为首辅,忙于庶务,仓促召唤,还望莫要怪罪才是。”
朱影做为太后,竟然如此客套,令孙傅感到出乎意料,隐隐觉得她定有要事说道。于是道:“臣不敢。”说罢陷入沉默木纳,静待朱影说话。
朱影似乎看透了孙傅的心思,只是淡淡地吟道:“自朝廷遭遇两度大变,上皇北狩,蒙诸位卿家倾力相助,官家才得以中兴帝业。不过,官家年已十岁,近来已过授业年纪,哀家想请孙相公与诸公早日为官家物色帝师,也好使官家不断学业。”
孙傅松了口气,原来朱影是要诸位大臣小皇帝为辅导学业,这可以说是被他们忽视的一件大事。自从金军二次南侵以来,朝廷内外纷争,上皇与许多名臣被掳,以至于朝廷中无人过问赵谌的学业。如今天下初定,赵谌做为大宋的皇帝,不能不为其配备学官,为其辅导学业也是朝廷宰执们首先考虑得大事。
当然,其中还有另一层的考虑,谁能把握住小皇帝,成功地潜移默化,就能把握大宋未来!
“太后说的是,官家学业干系天下兴衰,是臣等的疏忽。”
朱影笑道:“这番请孙相公前来,正是要孙相公举荐官家的学官。”
孙傅稍稍思量后。说道:“以臣之见,可从殿阁大学士、台谏馆与翰林部寺中选择有名望大臣担任侍读、侍讲,再择秩卑资浅而为崇政殿说书。”
“孙相公言之有理。”朱影颔首道:“不过这人选务必要慎之又慎。”
孙傅道:“太后放心,臣回后便与诸位辅政商议,尽快将此事定下来。”
朱影说道:“以孙相公看,亦可在诸位辅政宰执相公中选一位德才兼备者充任。”
孙傅这才明白朱影宣召他来提及赵谌学业的目的,原来她是想让王泽担任赵谌的帝师。对于王泽的才学,孙傅倒是没什么可说的,而王泽对于大宋朝廷的忠贞,在孙傅看来自从王泽自请解除兵权后,孙傅忌讳的那一点点担心也随着诸军归建而烟消云散。他不过是担心王泽的杂学会对少年皇帝产生莫大的影响,万一致使赵谌沉淫于那些奇巧淫技之中,那可是他不愿看到的。当下委婉地说道:“太后,臣以为诸位辅政大人中以王大人学识最佳,只是,王大人忙于陛下南幸之事。何况,王大人所学似乎太博,有些对于陛下而言并无太大用处。臣建议,若用辅政,还是以以经义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