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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是我的。”
千离笑，“还有呢？”
“别人不能碰。”
“还有呢？”
“你也不能碰别的女人。”
“难道我碰过？”
幻姬不甚高兴的看着千离，“没有吗？”
“没有。”
她不问他还没想过，从他存在于天地之间，在遇到她之前，他没碰过女人。遇到她之后，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活了五百多万年，在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吃亏。河古帝和他们可不止碰过一个人女人，就连一贯以完美赞称的星华都不止碰过飘萝的小手。
看到千离面色冷静应的肯定，幻姬不满的小哼了一声，“哼。”表达出自己的不认同。
“哼是什么意思？”
“帝尊真是好健忘，今晚在我的华轿之外，拉着姗洱离开一事，这么快就忘了。”
千离带着浅浅的笑容问幻姬，“你亲眼看到我拉着姗洱的手走了？”
“我听到了。”
若不是他忽然拉着姗洱，人家姑娘惊呼什么，当她是聋子么？
“眼睛见到的都未必是真，光耳朵听就能知道我碰了姗洱，这种仙术要怎么修炼，你教我。”
幻姬被千离的话说得无言以对，他若没碰姗洱，她惊呼什么？
“反正我也没看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千离不依幻姬的话，活像他是赖皮才得来的结果，拦腰将幻姬抱起，让她和自己完全平视，“我有力证清白的人。不信，你回去问问你那三个神侍，看看我有没有碰姗洱，她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幻姬两只脚悬空，摸着千离脸颊的手放下，两只手臂圈着他的脖子，既然他有人证，“这次就算你没碰好了。”
“不是就算，是完全没有。”
“谁知道你以前是不是也没有，说不定你忘记了呢。”幻姬想到倾心，那个女子爱慕他那么多年，都是天狼，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她长了那么多，偶尔碰到估计他也忘记了。
千离笑，“这会儿醋劲这么大，之前怎么狠心把我推给姗洱。”
“我没有吃醋。”
“那你是真心希望我跟姗洱……”
幻姬连忙用手捂住千离的嘴巴，“你还说！”她之前是想到他一个人在千辰宫没人陪着空虚，花探真君对他虽然用心，可毕竟是男人，有些事需要很细心的女子才能发觉，他对女人的态度有目共睹，对姗洱算是很不一般了，由她陪着他，她在娲皇宫能放心点。她不过是当时的想法，他怎么还没完没了了。“我不是又说了吗，我不想你和她在一起，你怎么光记得前面不记得我后面说的，你说，你是不是当真喜欢姗洱？”
千离单手抱着幻姬的腰肢，腾出一只手将她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拉下来，“我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千离拿着幻姬的手放到自己嘴前，张嘴咬了下去，竟将她咬疼了。
“啊。”
幻姬缩回手，看着千离。
“疼吗？”
“我又不是石头。”当然会疼。
千离默默的看着幻姬一会儿，道：“知道被自己心爱的人推向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他就算知道两人不能相爱，看到她一个人独自面对天地大责很心疼，也绝不会想到为她找一个非绝世孤星命的男人陪伴左右，他是自私也好，是爱得不够大度也罢，他就是不能容忍别的男人靠近她，如果她需要守护，他舍命护她。将她让给别人，除非他不在世间了。
“我……”
“不用说什么，我知道你的想法。”她站在她的角度为他考虑，无关乎对错，只不过两人的性格和处事风格不同罢了，她爱得很温和，只要是为他好的事，就算委屈了她自己，也不在乎。而他不行，他的人，只要他不死就是他的，没有让不让。
幻姬抿嘴笑了，“那我现在的想法你也知道？”
“知道。”
“确定？”
千离轻笑，“让我放你下来，是么？”
幻姬笑容增大，当真是她的他，
“抱了好一会儿，放我下来吧。”
千离没说话，看着幻姬，缓缓的凑近他的脸，因为两人的脸平高，他一凑近幻姬的头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娇羞的小声告诉他。
“别做坏事。”
“呵，你都知道了，还不主动点？”
幻姬越发不好意思，“你不是晓得我很少主动吗？”
“你不是打算改变么？”
“我没有说要改变。”
“那我改变好了。”
幻姬抬起手挡在自己的嘴唇和千离的唇瓣之间，“不行。”
“理由。”
“你知道的。”
“一下。”
幻姬看着千离，原来他只是想亲一下。亲一下应该不算在一起吧。比起他们长久的分开，偶尔见一面天命想必不会发现。
“就一下。”幻姬强调，“不准赖皮。”
“嗯。”
想到千离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幻姬双手捂住他的眼睛，飞快的朝他的嘴亲去，哪知道她亲过去的时候，千离像是她肚子里的小虫子，她想什么他都知道，俊脸朝后退了下，让幻姬亲了一个空。娇羞的女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主动亲他，结果还没亲到，幻姬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儿。
“你……”幻姬实在憋不出话，“坏人。不亲了。”
“说好亲一下的。”千离问，“说话不算话吗？”
幻姬脸上红潮依旧，“又不是我不想亲。”
“你捂着我的眼睛难道不是亲我让你很为难么？”
“没谁亲嘴儿的时候要睁着眼睛啊。”
千离表情很认真的，“我啊。”
“骗人。你以前跟我亲嘴儿的时候就闭着眼睛。”
话说出来，幻姬的脸色烧得厉害，用手推着千离的肩膀，“不说了，你放我下来。不亲了。”
“小气鬼儿。”
“我小气？”幻姬不满的看着千离，“我小气才不是这个样子。”说着，趁千离不注意，掐着仙诀从他的怀中逃了出来，转身快步朝另外一边走去。太坏了，她难得主动亲他，他竟然还避开了，既然不稀罕她亲，以后也不亲他。
包子看到幻姬朝远处走，立即从旁边的草地上朝她撒腿跑去。它被幻姬晾在一旁很久了，小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一边追幻姬一边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太小了，主人转身竟然不记得叫上它，它可是很有骨气的灵宠，她最喜欢的离君。
“咕咕，咕咕。”
幻姬的身子忽然被人拉住，千离慢慢的将背对着他的她拉到自己身前，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身面对他，看到她脸上两行清泪时，眉心立即蹙起。
“我以后不再乱跟你开玩笑了好不好。”
幻姬看着千离的下巴，避开他的视线，“你是不是觉得我哪哪都不好？”
“我如果说你哪哪都让我喜欢，你信吗？”
“对你来说，我也知道，最适合为帝后的不是我。”她没有忘记过他们的感情，在无量世界修菩提道果，是让她学着放下执念，放下累心的感情，可是没有让人忘记他们的爱，忘记他。她记得和他在一起的幸福，她更明白如果要为他们的爱做一个解释，只有两个字，缘份。旁的什么缘由，对于他们俩来说皆不存在，用孤星命一点就足以让所有的借口都变得无力，唯有缘分两字让他们相遇相爱。可缘分再奇妙，也不能否认，他们并不是天定的爱人，不是最合适对方的那个人。
“语儿，听我说。”千离连忙截断幻姬的话，担心她继续说下去两人之间好不容易转和的关系又会回到最初，“现在我们不去想两人是不是要生活在一起，不去想我们的绝世天命，你只要知道，你想成为让女娲娘娘满意的女娲后人，我陪着你努力。你要为天地肩负责任，我陪着你扛。你可以睁开眼睛看不到我，但你若用心听，就会晓得我在你的身边。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要什么样的生活，我就给你什么样的生活。”
幻姬小声的问，“这样多委屈你呀。”
他何其尊贵的一个尊神，为了她，迁就成这般，她怎么舍得。
“为何是委屈？”
在他的心里，这应该是幸福。
“我不能给你……”幻姬的心忽然一个抽搐，疼得她拧了眉头，她不能给他的东西很多，安定的夫妻感情，漂亮的宝宝，甚至连名份他们都不可能有，“很多东西，我都给不了你。往后，我还有许多的事。”
“笑。”
幻姬疑惑，“嗯？”
“我不需要你给我别的，给我你的笑就好。”
幻姬心有余悸的道，“如果你只需要我的微笑，你就不会对我说那么狠心的话。”
千离自然晓得幻姬指的是哪一句，那句话，在他说出来之前，心里也纠结了很久。说出来，太狠，第一次对她发火就如此不给她退路，如果她抛下他，他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可如果不说出来，现在的她太理性，根本不会有两人再亲近的可能。他搭上伍佰万年的修为也要最后试试他们是不是真的不能相爱相守生生世世，只是这个决定不能对她坦白。
“如果我道歉，你会不会忘记那句话？”千离问。
幻姬摇头，说出来的话，要怎么收回？一句伤人心的话，十句温柔的情话都哄不好那些伤。
忽然之间，幻姬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千离用手指勾起来，她刚抬头，他的脸赫然放大，唇瓣被他吻住。纤细的身体朝后退，反被他用力的抱紧，唇齿间满是他的气息和白摩花的香气。
幻姬双手成拳，捶着千离的胸口。她不会抵抗他的吻，因为晓得两人力气悬殊，反抗到最后也是他赢，她捶的是她的委屈。谁对她狠都行，唯独他不可以，他们不在一起，可他们的曾经不是假象，他狠得让她好心慌，害怕自己选择错误会酿成大祸，一直心疼自己的人忽然显现出他的真正强势和霸道，她措手不及，几乎要慌不择路。
她捶得越狠，他抱得越紧。因为晓得自己多么混蛋，心痛又自责。
她泪涌的越多，他吻得越深。似乎要把她所有的委屈都吻出来，让她的心里不再难过。
当她唇齿上全是他的味道时，胸中的气息仿佛被他榨干，浑身无力的依靠着他，两只手推着他的肩膀。千离逐渐放开幻姬的唇，脸颊近得两人的鼻端几乎碰在一块儿。
“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你故意的。”
刚才说亲一下，结果亲了这么久。
“不要恨我。”
幻姬晓得千离在为那句狠话道歉，对他，她又何尝不是心软到极致，他的孤寂，她每每想起都心疼到骨子里，恨不能将自己的世界全部给他，让他感受到温暖。
“以后如果你再对我说狠话，我就真走。”幻姬看着千离，“不会回头。不会给自己留后路。”
“这次不气了，行吗？”
“我是认真的。”
千离轻轻的点头，“嗯。”
被无视掉的包子坐在草地上蹬着千离和幻姬，他们俩人太过份了，抱在一起那么紧，让它想插jin去都不行。他们俩人抱得那么紧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就没想到它在旁边会不高兴吗？
“咕咕。”
主人，我是包……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