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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继续增兵,规模甚至可能需要达到十数万。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一个小小的日本去挑衅比布尔人更加强大的清国显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田夏礼一面讥讽他们居然拿一群土著没有办法,一面同样也是在警告他们,万一惹恼了已经显示出崛起势头的老大帝国,后果难料。而清国本身也远比郭金章更加有长远的威胁性,更不是小小的日本能比的。
“与清国合作,远比扶植日本更有价值。”田夏礼淡淡地说道。
“我们一直都在与清国合作,但是,我们同样也不想放弃另一个友好国家。”施阿兰说道。法国最近这十几年在中国过得并不好。因为一场中法战争,清廷上下普遍对他们观感极差。而中法战争中法**队的表现也实在让他们提不起什么太强的气势。这还不算,从菲律宾归来的刘永福居然被清廷派往广西当了什么提督。虽然那家伙的兵都被清廷剥夺,没什么权力,但依然对法国在安南的殖民地有着巨大的威胁性。法国为此抗议了多次,可清廷就是不理,反倒差点儿引得李鸿章给刘永福编练新兵的权力。而随着美国和唐州势力的进入,法国在中国的势力范围虽说没有减小,但时时有受到压迫的感觉。所以,这一次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帮日本一把,甚至比表现积极的英国人还要坚决。因为他们和英国一样都不希望清国就此崛起,就算是不能阻挡,也需要一个新兴国家来遏制之……日本显然比任何一个国家都合适。
“看来你们都很有决心。不过这都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你们要说服我们那位将军才行。”田夏礼微笑着指了指客厅里面……郭金章已经晾了他们快一个小时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没了。”
客厅里坐着四国公使,刚刚还扔出去一个,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可郭金章却依旧不急不躁。他正在李鸿章拨给自己“养伤”的院子里接见一些人。这些人倒也都不是外人,从左到右,依次是尤列、郑士良、杨鹤龄、陆皓东,以及一直没怎么露面的孙文!此刻,五名年青人脸上都是一副极为认真和激动的神情。因为,郭金章刚刚给了他们一个任务:做官!
“到了江苏之后,都给我把原先的念头藏好,至少短时间内不要让别人看出来。全力发展民生,办学启发民智……我们会在背后支持你们的。”跟郭金章坐在一起的刘通福沉声道。
“是,先生。”五名年青人齐声应道。
“少说,多做。而且别以为你们有我们撑腰就可以肆意妄为。李鸿章虽然勉强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和要求,但你们将要去的地方是淮军的大本营。丁汝昌的数万新军一直都纹丝不动地呆在徐州,李鸿章一声令下,要了你们的脑袋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的功夫罢了。明白吗?”郭金章又道。
“我们知道了,先生。”领头的尤列上前一步答道。
“那就去吧。各自回去准备。准备两个月内赴任。”刘通福又道。
“我等告退!”
尤列等人纷纷朝两人抱拳,然后转身离去。
“这一次可是玩儿真的了。”看着几个年青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院门外,刘通福又禁不住深吸一口气,悠悠说道。
“是真的。不过你不像他们,就算你失败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因为你的背后有我们。”郭金章看着他说道。
“少耍我了。”刘通福轻哼了一声,“把我一个人扔在国内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看人家一回,结果又布置这么一个任务……真要还跟你们藕断丝连,又会有多少人真个儿会服我?”
“那就是从此绝交?”郭金章笑问道。
“绝交!”刘通福狠狠地点头,“自从老子知道回不去之后就想跟你们绝交了。m了个巴子的,就没见过这么坑自己兄弟的。”
“真没想过坑你。”郭金章摇头笑道,“其实我也是回国之后才突然有的这个想法。只能说是事情太寸。”
“你们都在西雅图享服,要老子一个人在这里累死累活,凭什么?老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刘通福朝脸上抹了一把,还真抹出两滴泪水。
“你命苦?我们在西雅图辛辛苦苦等老婆的时候,你家娃儿都能打酱油了。再看看老子,还领袖呢……到现在连个贴身丫环都没有。我苦不苦?”郭金章的眼圈儿也有点儿泛红。从这一刻起,刘通福就不再是唐州的代表了,他将因为在大清过了十几年,已经有儿有女,并且习惯了本地的生活而脱离唐州,重新获得曾经鄙弃万分的大清子民的身份。当然,这一回刘通福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还是一个屁都不如的草民,而将在李鸿章的推荐下前往江苏北部某地的分守道任道台,主管当地政务,尤列等人都将是其治下的县令或者官员。这是一场赌博,同时也是一场实验。如果刘通福能在数年之内让自己的辖区由灾害频生的贫困区变得温饱足且政治开明,他将获得更广阔的舞台和更大的权力,并由此开始自身在中国政治版图上的开拓之旅。如果不行,那么,就只有回西雅图种地去,反正郭金章等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谁拿走刘通福在美国的那些财产。
“早跟你说了,奕匡收了个干闺女,国色天香,只要你一点头,立码就成。谁叫你不乐意的?”刘通福白了他一眼。他不是没帮郭金章找过,上到公主格格,下到平民百姓,这段日子都过滤了好几十个了,可郭金章总是瞧不上眼,怪谁?
“得了吧,大哥,那是个裹了脚的,脱了鞋一看能把人吓死……我可还没想就这么过去跟阎罗王抢地盘儿。”郭金章也翻了个白眼儿。
“小脚怎么了?我女人就是小脚,三寸金莲,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刘通福道。
“你变态。”
“你……你毛病!”
“毛病就毛病,反正老子也不指望你了。那个……必要的时候别吝啬开口。”
“放心吧。就算绝交,老子也少不了找你们的麻烦。……偶尔多派些兄弟回来。省得我自己呆着无聊。”刘通福又道。
“这倒不难。不少兄弟都想回来看看呢,等你上任发出邀请,保证一大堆的商业考察团过来。”
“那我就放心了。”刘通福笑了一下,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过不了多会儿就去上任了,可等不到你‘康复’了。你就等走的时候到我那儿走一趟,再给你送行吧。”
“我走,还要先到你那儿,然后再让你给我送行?”郭金章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毛病?”
“你本来就有毛病。”刘通福不屑地撇了撇嘴,站起了身:“我先走了,你慢慢玩儿吧。……别忘了到时候过来。”
“放心吧,忘不了。”
看着刘通福的背影,郭金章摇摇头,又叹了口气。然后,又目光炯炯地看向了跟刘通福擦肩而过走进来的那个人,一身笔挺的海军军装的刘步蟾。
“聊聊吧,刘将军。”
“固所愿也!”
第372章你们能永远压制中国吗?
那一天,郭金章在跟刘通福秘谈之后,又先后接见了被罢官在家的原北洋水师提督刘步蟾,新任奉天提督袁世凯的秘密特使,其盟兄弟徐世昌,以及湖广总督张之洞的代表屠仁守……没有人知道郭金章都分别跟这些人谈过些什么,但从此之后,北洋水师开始组建海军陆战队,并在未来数年内迅速成为了中国一支重要的军事力量;袁世凯从此在东北扎根;张之洞所在的湖广在郭金章回到唐州之后不久就向西雅图发出邀请,之后湖广总督衙门就与西雅图合作创立了武汉钢铁,取代了落后的汉阳铁厂,并由此开始了一系列经济和商业方面的合作……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郭金章突然以这样越过中央的方式直接找上了地方政府,在北京的大清朝廷却几乎一无所知。他们所知道的,就只是刘通福这个以前的唐州代表将成为他们大清的一个小小道台,这让不少清廷的王公贵胄们大感自豪,认为唐州终究只是小地方,其官员也都是些小家子气没见过世界的乡巴佬儿,否则,以刘通福的地位又岂会看上一个小小的道台之职?至少也应该是布政使一类嘛。
……
“看你这模样,好像谁欠了你八百吊似的……这种小钱你还在乎?”
送走了最后的屠仁守,郭金章终于等到了衙门的主人。李鸿章黑着一张老脸走进来,结果迎面就被他一通奚落。
“老夫宁愿送你八万两,换你就此滚蛋。”李鸿章冷哼一声坐到了郭金章的对面,“你现在得意了?”
“听这口气像是被占了便宜的深闺怨妇似的,我没那么可恨吧?再说了,咱们这是在合作,合作懂不懂?双方都得乐意才行。我可不是剃头挑子一边儿热。”郭金章笑道。
“你看中刘步蟾老夫倒也无话可说,可那袁世凯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了他,居然让老夫硬生生调走叶志超……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这一下,叶志超连带罪立功的机会都没有,已经被朝廷问罪?”李鸿章又气咻咻地叫道。
“至少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吧?以他的罪责,如果放在唐州,早就送军事法庭枪毙了。”郭金章冷哼道。
“可他和聂士成在平壤死命抵敌数倍于己的敌军近月之久!”李鸿章叫道。
“拜托,您老人家还在为这点儿破事纠结?那是他干的事儿吗?现在谁不知道是聂士成组织带领平壤守军打了一个多月?就连那个几个军官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也比他功劳大……整个守城战,您老人家的那位心腹爱将只是一直躲在屋里等死,唯一的功绩,就是任事儿没管儿!”郭金章忍不住气道。平壤之战,叶志超和聂士成得到了一万余名东北新军的支援。本来,仗着这支训练有素的新军,在短时间内守住平壤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可叶志超却悲观怯战,要不是聂士成坚决主战,再加上害怕连战连逃有可能会受到军法制裁,他说不定又要带军逃跑。可就算没跑,那家伙在面对儿玉源太郎的时候也没了当初对付捻军时的那股子狠劲儿,在日军炮击平壤的时候,听说这位总指挥居然害怕的躲在自己的住处哭。最后还是聂士成把得住,总算带领全军维持住了局面。可即便如此,面对数倍于几的日军疯狂的进攻,加上聂士成这样的旧将领并不适应新时代的战争,指挥多次失误,使得守军损失惨重,平壤数次险些陷落。可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这种随时都有可能陷落的态势,居然让急于打过鸭绿江,进入东北的儿玉源太郎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只要再加一把劲儿,就能拿下这座城市。从而使自己后路无忧,不必再像山县有朋等人所命令的那样以近乎自绝的方式突入满洲。结果,就这样打来打去,儿玉源太郎这位在日本陆军中一向有“智将”之称的优秀将领居然被拖在了平壤一个多月,并浪费了最佳的进攻时间,终于被赶来的左宝贵、马玉昆等人拦住了去路。可是,新军被围,左宝贵、马玉昆等人所率的也都是旧军,战斗力不强,依旧只能被儿玉源太郎压着打。所幸的是,日军在经历了一个多月的高强度战争后,弹药极度缺乏,多数时候只能咬牙进行白刃战,给了左宝贵等人一战的机会。也终于,在一次战斗中,左宝贵以本部损失大半的代价,打破了日军对平壤的包围,救出了被困一个多月之久的东北新军和聂士成、叶志超等人。可是,叶志超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好不容易突出重围,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