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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就怪后金军队来得太快了,辽东军也来得太快了,局势变动得太快了,费扬古和以老吴家为代表的京师将门所达成的协议也太快了,这就导致了刘文镜在接手这支杂牌拼装部队后,根本就没时间去熟悉掌握它,去磨合它,还有,这支拼装部队在最后还被各大家族人为地塞入了七八十个公子哥来混功勋,这些个公子哥儿里面只有不到十人可以拉弓骑马,其余人都只能算是草包中的草包,只会拖累整个部队。但还不止这样,公子哥儿们的脾气还不少呢,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老是挑事,要不是刘文镜一箭射杀了一名大少杀鸡儆猴,这支队伍就得散了!
刘文镜好歹是在辽东历练过的,更是老刘家中流砥柱!个人军事素养绝对是一流的,可是再一流的将军带着一群低劣杂牌军也没法子打仗啊。
当刘文镜用整套行军模式调遣自己的部队后,发现拼装部队的矛盾出来了。一支军队所应该有的兵种竟然不全!刘文镜没法子了,挑派了数十名骑士放出去充当斥候,可这些个没经验的斥候被两红旗的游骑稳稳压着,不敢离开主军五里地!作为斥候你只能放五里地,我还不如搭个塔楼,自己站上去看呢。
就这么一支部队,也就只能去欺负欺负现在的农民军吧,(现在还是几百个官军可以追着上万农民军跑的阶段)但真要和鞑子对上,自己一方绝对禁受不住鞑子一轮的打击冲锋就得崩溃。
还好,这次是有协议的,不是真的指望着这支部队可以打赢,鞑子也会故意放水。刘文镜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但是越安慰就越感觉心头堵得慌,身为将门之后,居然凭着这种协议来取得胜利,这是耻辱!更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啊!
不过,羞辱感只是暂时的,因为自己一方在五里外看天气的斥候全都跑回来了,“不好了,鞑子来了,鞑子来了啊!”
就自己一方斥候的喊声,使得整个队伍竟然有了炸营的趋势!
Ps:刘文镜高呼:各位读者大大,借我三千红票稳定军心吧!
第十七章 诡异的胜利(上)
“这些个该死的家伙!”
刘文镜现在恨不得将这些个没用的哨骑全都砍死,这些个哨骑先是被后金游骑死死压着,只能放五里地,不敢上前和鞑子周旋。现在看见后金军队开始行动了,就这么喳喳咧咧地边跑边喊,扰乱军心;使得自己这支杂牌军现在就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
刘文镜可以肯定,要是此刻鞑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五千人马就会崩盘,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古代军阵中等级森严,因为传讯方式简陋,所以都是一级一级地负责,士卒看伍长伍长再向上看,分工精细明确,一个军队的崩盘,往往由于军队被打乱了,也就是底层的士卒找不到上一层领导机构,没了主心骨。而这支杂牌军就是这样的一支军队,虽然刘文镜草草安排的各级士官,可没经过磨合期的士官,根本就担负不了这种责任,统驭不了手下,也无法将勇气传递给下面的士卒。仅仅一句“鞑子来了!”就已经彻底击垮了这支队伍的士气,大家都变得惶惶不安,甚至那些个公子哥儿们已经开始悄悄调转马头,准备开溜了。
“都给老子静下来!”刘文镜现在必须得压住阵脚,不管眼前的鞑子是不是那些个老家伙所说的和自己一方达成了协议的鞑子,是否会故意败给自己,你首先自己的部队就不能散!要不然,难道就靠你刘文镜一个人去打?你还去打个屁仗,还是胜仗!
“执法队,给我上!”刘文镜使出了最后的招数。
刘文镜的亲卫门手持钢刀,向着军列散开,目光显露着森森默然,没人会怀疑,只要有人敢逃,他们的钢刀就会取谁的性命。
刘文镜这五十个亲卫可都是自己当年在辽东带出来的班底,也是见过血的,所以对着这些新兵dan子,确实有着绝对优势。
靠着亲卫的狠戾凶气暂时稳住了场面,不至于现在崩溃。可刘文镜知道,自己的这支部队已经没了军魂了,现在能靠的就是对面的即将出现的鞑子,会遵守约定!不然,自己连同这身后的五千士卒今日毕竟葬送于此,成为这京畿土地的肥料,自己身后的将门世家也将遭受狂风暴雨般的打击,甚至被连根拔起,百年富贵,烟消云散。
两红旗的勇士策马而上,呈一个半椭圆型的阵势,渐渐出现在了刘文镜军众面前。
每个勇士都单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高举兵刃,预备起马速,只等统帅一声号令,就会化身灭世虎狼,吞没眼前的明军!
一支强军就会有一支强军的气场,两红旗虽然不算女真八旗中的精锐,可放眼天下,也是绝对的一流精锐,他的傲气与杀意不是这支拼装杂牌部队所能承受的。
刘文镜知道,当女真兵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的部众已经“散”了。此时好保持着阵列的原因,是因为被女真人马的气势给彻底压住了,没人敢第一个跑,怕触动了这头凶兽,对自己进行攻击。
岳托来到军前,打量着这支绝对算奇葩的军队,只一眼,岳托就看出了这支部队的虚实。
“这些明狗根本就是一堆被吓破胆的兔子!哈哈。”岳托放声大笑,笑自己之前竟然还以为这些明军是有什么阴谋。现在看来探马只能放五里路,这种兔子般胆小无用的部队所能做出来的。
“瓦勒!瓦勒!瓦勒!(杀!杀!杀!满族冲锋口号)”面对这样的部队,两红旗勇士们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对鲜血的渴望了。眼前就是一群绵羊,一群等待着被自己屠戮的绵羊。
刘文镜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已经放弃了。对面女真军队的作态已经表明,他们准备进攻了。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的杀意,可以使人窒息。
“这帮子老头,究竟干的什么事儿!急急忙忙将京军最后一点余烬扫出来,就为了送到鞑子前面,彻彻底底湮灭?”
这次出军更是整个京师将门发动所有关系,施展瞒天过海,将五千京军送到前线!胜了自然皆大欢喜,向四方势力宣告(除了后金)京军依旧有着战力!京师将门依旧有着挺起腰板的底气!可是,要是败了,那么本就屋中漏雨的京师将门将彻底被推倒!
老头子们决定赌这一把,自己在其中是一个小小筹码,甚至,连筹码都不算。比起自己百年家族传承,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算。即使自己再怎么优秀,也没用,老头子们都已经疯了!不疯,还会去和鞑子谈什么协议吗?”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我爷爷跟我说,都安排好了,会赢的,肯定会赢得。怎么会这样子,怎么会??????”
“爷爷啊,你怎么让我来送死啊。孙儿不想死啊,你怎么骗你孙儿来送送死啊!”
“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
这些被自己爷爷哄来混功勋的大少们,发现事情不像自家爷爷说的那样子,心里就慌了,有的喃喃自语,有的就这么哭了出来,好不滑稽。
此时,刘文镜亲卫充当的执法队已经没效果了,亲卫门也很自觉地收拢到李文镜身边,护卫着主家。
“大人,待会小子们先护着您出去!鞑子人不多,我们可以保着大人回京!”
刘文镜摇了摇头,叹息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不回去了,不回去了。”
“可是大人??????”亲卫们不答应了。
“你们自己突出去,寻条生路吧。”
“笑话,大人,咱们是这样子的人吗?自从辽东那会儿跟着大人,就已经把这条命交给大人了。今儿个,大不了就让弟兄们陪着大人一起上路,黄泉路上咱们接着护卫大人。弟兄们,是不是这个理啊。”
“愿与大人共死!”
刘文镜眼眶湿润了,要是自己身后全是自己的亲卫一般的忠勇之士,面前的鞑子再强,自己也有信心一战!可惜,唉!
“贝勒爷,下令吧!”
“贝勒爷,奴才们都等不及了!”
“奴才们等着您下令呢!哈哈,屠了这帮兔崽子!”
看着请战心切的部下们,岳托笑了,这才是如今的满洲,一个朝气蓬勃的满洲,一个求战如渴的满洲!这些勇士,日后,都将是自己手下的虎狼,自己注定将带领他们,纵横在这广阔天地间,为女真一族打下浩瀚的疆土与不朽的基业!
“儿郎们!??????”
“两红旗,听我号令,收兵,撤!”
正当岳托准备下令进攻时,一个极不和谐的命令从后方被传达出来,原本蓄势待发的将士们迷茫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命令是来自家老旗主,四大贝勒之首的代善。出于本能,两红旗勇士们勒紧了马绳,绷紧了肌肉,收住了将要喷涌而出的杀气,使得自己没有冲出去。
岳托将自己的头盔脱下来,狠狠地摔到地上。径直跑向刚刚回来的代善那边。
“阿玛,你这是什么意思!”岳托语气很冲,就差拿着刀,架在代善脖颈上去质问了。
“哼,大汗有令!此仗,我两红旗必须败!”代善冷冷地回了一句,话说,作为老子,他已经习惯了儿子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了。
岳托脸色平复下来,作为爱新觉罗家第三代的领军人物,他有着极高的军事天赋,并没有因为皇太极要求打败仗的命令而气急败坏,他知道,皇太极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
“岩海,下令收兵!另外,你带着一牛录人马跟我来。”岳托召来了刚刚包扎好脸的岩海。
第十八章 诡异的胜利(中)
“啥?收兵?贝勒爷,老旗主,奴才不明白了,为什么收兵啊?”
“叫你传令就传令!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待会儿还得你陪我去打败仗呢。”岳托没好气地训斥着。
“啥?奴才绝不打败仗!贝勒爷??????哎哟??????”
见岩海还在嘀嘀咕咕地岳托直接一脚将他踹翻,岩海赶忙爬起来,去传令。
代善瞅了自己儿子一眼,放缓了语气,问:“你去打,还是我去打?”
“阿玛,你老了,怕你出意外,所以,还是儿子我去吧。”岳托拍了拍代善的肩膀,就去捡自己刚刚扔下去的头盔了。
“这臭小子。”代善并没有将刚才自己儿子对自己所说的不敬的话往心里去,相反的,他从儿子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关怀。况且自己已经老了,打败仗不管怎么说,对名声都不好听,何况已经算位极人臣的大贝勒呢。所以岳托还是决定自己去背。
代善轻轻眯了眯眼睛,使劲将即将浸出的泪水憋了回去,“唉,当初,是我糊涂了,是我对不起他啊。”
“大人,你看,鞑子不太对劲啊,两翼怎么撤了!”亲卫长嘟囔道。
一抹浓郁的亮彩从刘文镜眼睛中闪现,心中狂吼:难道,成了!
老头子们和后金达成的协议真的成了!也就是说自己的这次领兵,即将迎来的就是胜利!京师将门世家也将渡过这个难关!
刘文镜按捺住内心的狂喜,静观事态发展,两翼的女真兵都开始了后撤,唯独中军有两三百女真骑士没有动,依旧冷冷地注视眼前的明军。
待得两翼的后金部队全都撤光了,唯独留下中军数百女真后,五千明军集体长舒一口气,他们知道,现在自己安全了。就算是五千头猪,这几百女真一时半会也杀不完啊。
大少们也各个破涕为笑,刚才还哭鼻子的,现在就只会挂着鼻涕傻笑着。
岳托纵马来到军前,举起自己的长刀,指着被亲卫门团团护着的刘文镜,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