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芋提取液,换了军用积分,便又一瘸一拐地回了住所。
才一进门,便见卡罗尔黑着一脸,严肃质问道:“你今天去哪里了!泰丝呢,她又去干什么了?两个人一整天都没消息,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听到这样的质问,裘恩不由傻眼,说道:“我和泰瑞莎中午接到临时紧急任务,去北郊采集魔性黑胶芋提取液啊——我们出发前有让卫所的士兵给您带话的,您没见着人?”
说话间,裘恩取下腰间鼓囊囊的皮囊,取出两三瓶水晶瓶,将其中的提取液展示给卡罗尔看,顺带简单介绍了一下任务的情况。
卡罗尔的脸上的厉色虽然有所缓解。但却依旧严肃紧绷:“泰丝呢?泰丝回来了没?”
“我不知道,应该回来了吧?她的路比我近得多,不太可能没回来吧……”裘恩看着卡罗尔越来越严肃的脸色,声音不由得便慢慢低了下去,静默两秒后,他果断道,“我去卫所问问!”
说着,裘恩瘸着脚便要往外走,卡罗尔伸手按住他。扬声唤来两名侍者,吩咐其中一人去卫所询问入城记录与任务交还记录,又吩咐另外一人去亚摩斯、贝蒂那儿传递消息,顺便询问情况。待得将人都打发出去后,卡罗尔这才按着裘恩的肩,望进他的眼,语重心长道:“暴风堡既然身为西北边塞第一堡,自是各种关系复杂……以后,无论你要去做什么,记得首先要先和可以信任的人打声招呼,切忌像今天这样把消息托付给不熟悉的人。”
裘恩张了张嘴,想问些更具体的什么。可是,卡罗尔却是摇头止了他的询问:“你现在年纪还小,提高炼金能力最重要,不过是平时行事多个心眼罢了——很多事往往是知道越多越麻烦,你现在这样,正好。”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地难熬。尤其是还带着各种心事的等待,一秒好似万年,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门终于在裘恩的盯视下被一把推开,一脸沉色的贝蒂大步走了进来。裘恩不由站起身来,紧张地盯着她,一时间不敢问出口。
贝蒂向卡罗尔行了半礼。这才道:“亚摩斯已经带人连夜出城去查探情况,裘恩,麻烦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说——越详细越好!”
☆☆☆
裘恩事发之后给出的情况十分明确,卫所这头的任务备案也十分清楚,所以,亚摩斯领着人自是直奔北郊107号区域而去,他们踏出城门之时,第二遍闭门哨的回音刚刚消散,城门附近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人滞留,只有守望门将士,迎着夕阳最后的几分余光,亚摩斯一众出了城,快马加鞭,一路上,疾风似刃,可他的面上却是冷硬如石,心底也是刚硬如铁,整个人紧绷着,像是一张已经蓄势的弓,随时可能发出致命的一击!
北郊107区,峡谷的一侧断崖边满地狼籍,鲜血、残肢、战斗痕迹以及小型连环爆炸留下的残局,在在显示着这里曾经经历过多么惨烈的一场战斗,亚摩斯面沉如水,首先检查了几处残肢断臂的尸体,结果令他心底微松——这些尸体都是属于强壮男性的。
亚摩斯带的几名亲卫都是精干非常的人才,各种散开,分头侦察,不一会儿一切情报便一、一汇总到了亚摩斯这儿,其结果令他咬牙切齿——有人埋伏在此袭击了泰瑞莎一行!
这是一个阴谋,针对泰瑞莎的阴谋!
而现在最紧要的却是泰瑞莎下落不明!
……
就在亚摩斯和亲卫们在北郊107区的混乱现场搜索的时候,就在他们身下直线不知百丈远的地方,一处潮湿的苔藓平台上,一个人形生物轻轻抽搐了一下,发出一阵低不可闻的呻吟……
泰瑞莎只觉自己全身好似置身火炉一般,无处不灼热,无处不痛苦,整个意识世界里满满都是火焰,肆意地燃烧着,似乎要把她完全烤干一般,意识一时清醒一时模糊,几番折磨之后,泰瑞莎总算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虽然它是那么地沉重,那么地痛苦,可是,泰瑞莎却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她还活着,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一点更重要的吗?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灼热与痛苦就好像全身正在被一根着了火的石碾一寸寸地压碎,一寸寸地拼合,再一寸寸地碾碎……痛苦反反复复,而意识却是越加清晰——清晰地受着那一次又一次的巨大折磨……不知过了多久,泰瑞莎只觉一道甘美的清凉顺着唇舌而入,暗淡的光线让她看不清是什么,可是本能地,她努力张开嘴,贪恋着这一点一滴少得可怜的清凉——
天光早已暗淡,可在这深离开际的崖底,却荡漾着一股浅浅的蓝色冷光,蓝光如同飘摇的丝带一般,在崖底柔而和缓地起伏着,冷光之中,一抹浅金色的身影正在不断穿梭于两个平台之间,八只修长的金色长腿扣着石缝,使得它的身形快捷而稳定,这个身影不知疲倦地在两个相隔约有百米的平台上来来回回,头顶着一片小叶子,从一个平台上的小凹槽中汲了水,然后爬到另一个平台上,将那片不过人类巴掌大小叶中的水倒入某人口中,来来回回不知几十趟,几百趟,这个小家伙却始终如一,从未放弃……
不知是清水唤醒了迟钝的身体,还是长久的休息已经积蓄了一定力量,泰瑞莎总算能够挣扎着睁开眼,望着这个自己临时栖身的世界,高达几百丈的天顶自是无须去看它,下方,依旧可以听见流水哗哗的声音,想来在她身下不远处,有一条地下河正在慢慢流淌,由着水气的滋养,这附近植被还算茂盛——至少,她正是托了这些植物的福,这才堪堪保住了性命……
那些人,想要她的命……可惜,她布下的陷阱威力不足,恐怕留不下任何一人的性命……想到此,泰瑞莎的眼中微微一暗——这笔账,她迟早会要回来的!
当然,这之前,她必须找到一条生还之路——以她现在的情况,想要求救,恐怕极难,毕竟她落崖的痕迹估计已经被人清除,就算有人按着落崖的推断来寻了她,这几百丈的高度,想要准确寻到她的位置,概率可实在不高,毕竟,坠崖的这一路上,她借着狼牙项链提供的暴发力几经辗转,恐怕早已偏离了北郊107区的位置……
思及狼牙项链,她不由苦笑,此次落崖生还大半是托了狼牙项链的福气,正是因着几次强行使用狼牙项链中的图腾魔法,她才得以借着一次次的借力缓冲,最终保下命来,可是,也正因着强行使用图腾魔法,她的全身被那股肆虐的狂暴力气摧残得“千疮百孔”,以至于她现在连抬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思考耗去了她为数不多的力气,迷迷糊糊间,泰瑞莎抵不住身子的倦意,沉沉睡去,而忙忙碌碌的金蜘蛛也终于在泰瑞莎身边停下,八脚蜷缩,安静得团成一团,蓝色的冷光缓缓飘浮着,连带着金蜘蛛的身上也慢慢飘了一层淡淡的浅蓝色……
……
第二天,泰瑞莎是被一道阳光吵醒的,睁开眼,只见头顶一线天一般的天空竟然也能有足够的空间让阳光透入崖底,虽然平台上只有小半块地盘能够照到阳光,但也令泰瑞莎生出几分期待与希望——人类向往阳光与温暖,只要拥有它们,生命便不会轻易绝望。
阳光之下,一抹浅金色显得格外亮眼,泰瑞莎定睁望去,不由一下瞪大眼——那只金蜘蛛居然抬着一只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小圆果子,向泰瑞莎爬来!
经过一夜的休整,泰瑞莎这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昨天根本没有给金蜘蛛下达任何的命令,可这只炼金傀儡昨夜却在没有任何指令的情况下,寻水送水,而今,它又去找了果子给她吃!
这样的命令究竟是谁下的!是谁在暗中控制着她的炼金傀儡!“他”又意欲何为!
一时间,各种危险感、阴谋论使得泰瑞莎心潮澎湃,而那只金蜘蛛则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警惕一般,扛着小圆果子停在了半道上,与此同时,一道极细弱极细弱的意念传入她的意识——
“主人……”(未完待续)
078 灵性傀儡
世人皆言灵性傀儡自我而起,却未曾知,我亦不过是拾古人牙慧而已,炼金术者,当有知而无畏……灵性傀儡重在一个“灵”字,世人皆知,灵魂一途自古便是所有魔法师和炼金师渴望涉及的神秘领域,但据说只有突破三阶大关,踏上半神之途,人类才能突破天生的局限,触及灵魂领域,不过,机缘一事却是常人难料,最初接触灵魂一道,也曾几番犹豫,不过是由于当时情势所逼,这才不得已而为之,及长之后,再回首,却方知,当年的可爱之处……
——选自《泰瑞莎炼金手札》
泰瑞莎失踪的消息传回到暴风堡的时候,乔安斯正用早餐,听到探子回报的消息,他一怔之下,跳起身来道:“你说什么?有人埋伏偷袭!”
由于他的动作过猛,一下子带翻了身前的餐桌,整桌的珍馐顿时倾倒,各种液体类东西,哗啦啦流了一地,就连乔安斯的衣服也没能幸免地蹭上了各种食物残杂,弄得本就恼火的他越加地火冒三丈。
探子被他这么一吼,越发地低下腰身,将泰瑞莎遭袭,三名护卫全体阵亡,事发现场狼籍不堪的情况通通汇报了一遍,其结果只换来乔安斯满脸的色厉内荏,乔安斯原地徘徊了几下,这才出声吩咐道:“你去问清楚,上回我们买通的那几个冒险者还能不能联系上,看看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事情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探子应声而去,乔安斯却在房间里磨起了地皮,走了一圈又一圈,将整件事情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想了几轮,他却一直不愿意承认一件事——他被利用了……直到十来分钟后,探子再次回来传回的消息才算真正令他激怒了——
执行者消失无踪!他,乔安斯…哈克被人算计了!
“该死的!”乔安斯羞怒之下,奋起一脚,竟是硬生生将斜倾在地的实木圆桌踢飞而起。撞在墙面上,发出一声巨响!
巨响之声令得乔安斯憋屈的怒气稍有缓解,微低下头,他沉吟一阵,这才沉声吩咐道:“人既然失踪了,就当他们从未出现过,把其它线索都给我抹掉,就当我从未吩咐过这件事!”
探子屈身一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乔安斯沉着脸面对满室狼藉,心底不免得有几分烦躁——他想起,自己初来暴风堡的时候,父亲就特意召他去书房。叮嘱过他几回,说是暴风堡各种关系错综复杂,要他安分点,不许随意惹事,可是,他哪里晓得,自己不过只是要给泰瑞莎一个小教训,又碍不着谁的利益,哪里想得到这样的一个小教训却变成如今的埋伏偷袭。甚至还搭进去三条人命!
烦躁之中,乔安斯只觉体内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烧着,逼得他双目赤红,全身火起的他怒吼一声,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卷出房间,向练武场冲去……
……
泰瑞莎哪里知道自己居然陷入了这般局中之局。她只专注地瞪着不再可爱的金蜘蛛,满心戒备,乍一感受到那股子微小意念,她不觉全身紧绷,精神力更是全力调动起来。防止着任何可能性的精神攻击——
“主人,”细弱的小意念细细切切地呼喊着,一遍又一遍。那种纯粹意念层面传达的善意与依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