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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伯特见状,却是笑了,略俯低身,贴近她的面前,说道:“自然是你希望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话听得似是调戏又似是调情,泰瑞莎只觉一股恼气涌上心头。跳将起来,叫道:“我叫你做什么,我能叫你做什么,我敢叫你做什么!你兰伯特-撒帝亚前途远大,我一个小女子又不是你什么人,哪里敢叫你做什么!”
这话说得是有些重了。却不料兰伯特听了非但不生气,反倒低低笑了起来,叹息般地说道:“泰丝啊泰丝,你要真不是我的什么人,我至于将整个‘魔鬼海沟’战场都放下。就为了过来帮你吗?”
这话一出,泰瑞莎当即涨红了脸——不只脸上红了,她感觉自己全身几乎都烧了起来。甚至于似乎连脑袋都给“烧”得有些糊涂了。以至于她脱口而出便说道:“那我是你什么人?”
话一出口,她当即只觉脑中“轰”得炸开,臊得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给填进去,可是,话都已经出口了,她又不愿意就此认输,只能强忍着几乎要拔脚而逃的羞意,瞪圆了眼,只等着兰伯特的答复。
由于羞意,也由于紧张,她自己也没察觉自己的上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唇瓣,用力得都已经将下唇咬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连唇色也变得发白——
兰伯特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目光深幽,未及开口,长指已经点上她的唇,轻轻摩挲着,视线沿着唇向上移,慢慢看入她的眼底,对上那双犹带着几分水光的通透绿眸,他的唇畔不自觉划开一抹笑意,突然倾身,他的唇隔着他的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如蜻蜓点水,亦如轻风拂面,轻得不可思义,轻得几不可察,轻得泰瑞莎在瞬间化为了木雕……只因为他在轻吻的同时,低低笑语——
“只要你愿,便入我心。”
☆☆☆
珍妮弗最近很烦躁,她一烦躁,遭殃的便是她身周伺候的人,不过一天时间,被她斥责的人便已经多达七人,其中两人被打,一人被逐,剩余的四人都是或多或少被骂得狗血淋头。
“砰”得一声,又是一个木雕被她扫落于地,纵然是摔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但由于用力过猛,还是摔出了一声闷声,不过,幸运的是,地毯着实够厚,木雕虽落地狠,却并没有摔坏,可见珍妮弗烦躁归烦躁,却到底没有失去理智,无论摔打,都是挑那些并不伤及根本的东西,不至于给自家带来多少损失。
贴身女侍见状,轻轻招来一名小佣,让她将木雕带下去收拾清楚,自个儿小心将茶杯端到珍妮弗面前,小心放下,一边说道:“夫人,大人刚刚来信,纳伦斯坦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货物已经在逐渐外运,让您不用担心。”
这样的消息在平时而言,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例行汇报,但在珍妮弗心情其差无比的现在,却是个极好的安抚,她端起茶,啜饮一口,甜美的茶香润滑爽口,从口腔一路下滑,不仅带来满口清香,而且还有一种清凉滋润之感顺着食道而下,一时间好似五脏六腑都被安抚了一般,倒是一下子令她满心的窝火与烦躁消去了几分——
“大人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再开口,珍妮弗已经略略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贴身女侍见状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越发恭敬地说道:“大人说尚有一笔大生意还需要坐镇纳伦斯坦,短时间内没有回帝都的计划。”
“这也好,”珍妮弗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冬季正是交易的高峰期,他既然忙就让他忙吧,提醒侍候的人多做些滋补的东西,别让他累着。”
贴身女侍恭敬应是。
珍妮弗又喝了几口茶,这才突然想起一般问道:“今天有人送信来吗?”
女侍闻言,微不可察地一僵,应道:“门房那边没有消息,夫人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信函,我现在就去问问?”
珍妮弗忙忙摆手道:“去问问,快去问问。”
女侍恭身一礼,便退出房去,只剩下珍妮弗一人在屋里不断烦躁再烦躁,焦虑再焦虑……(未完待续)
254 八卦的安托尼尔
夜晚的中央大道依旧不得安歇,不时有马车或纵马骑士由南至北,从城市的西南区向东北方向而行,这条主干道在白日里承担着帝都近1/10的车马流量,就算到了夜晚,也依旧是全城最繁忙的交通线路——因为贵族们习以为常的夜游习性。
午夜而歇,过午方起,这是帝都社交圈的流行。
夜半时分,莉莉安坐在自家的马车车厢中,满脸昏昏欲眠,帝都平坦无碍的道路加上自家车夫稳健的车技,真心让人有一种置身于摇篮之中的感觉——今晚,她是喝得有些多了,虽然这使得她在今日的晚宴上成为深受关注的女宾,但在宴会热闹过后的现在,却正好是酒意醺然,催人入眠。
摇摇晃晃……
“砰!”突然间一声低闷的碰撞起响起,马车一下急停,惯性作用之下,莉莉安整个人向前一跌,几欲扑到车厢中间的案几上,幸而她快速伸手一摁,压在了案几上,这才撑住了身体,不过,她的手倒因为震得有些发麻——
“出了什么事!”莉莉安火大地撩开窗帘,低声喝问。
“小姐,追尾了。”马车车夫的声音比平日要多了几分低闷,所幸还算有力,应是没受什么重伤。
“情况严重吗?”莉莉安压下怒火问道。
“有些损坏,需要稍做维修。”车夫应道。
莉莉安正欲开声问所需时间,却没想到马车外倒是先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车里可是拉克利森家的莉莉安小姐?我是安塞纳塔家的罗文,冒昧打扰。希望今夜的意外没有影响您的健康与心情。”
声音略带磁性,温雅斯文,听入人耳,别有一番动人滋味——至少莉莉安听着,心中的怒气不知不觉间消去了大半,并且还忍不住微掀窗帘,向出声处望去……
那是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外形如同他的声音,干净并且带着十足的书卷气,虽然身着最正式的出行礼服,却硬生生比旁人多了几分儒雅之气,让人越看越顺眼。
“您客气了,”莉莉安隔着马车车门回应着对方的寒暄,“不知贵方是否有伤损?”
“劳您费心,”年轻人温文一笑,“只是车轴开裂引起的紧急刹车。倒是没有造成人员伤损,只是恐怕得在这里多多享受几分帝都的夜色风光了。”
莉莉安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不过,下一秒她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急急收住。
罗文倒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伸出手,递了一个盒子给车夫,同时说道:“今夜惊扰,以此致歉,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够再会。”
听这话意,人家这是要走了,莉莉安忙忙奉上最官方的告别语,然后隔着窗,远远望着这位令人印象深刻的温文青年走回前方的马车——
与此同时。盒子经由车夫、莉莉安的贴身女侍两道“坎”,也递到了莉莉安的手中,她打开这巴掌大的木盒,只见盒中流光一闪,一颗水滴状的晶莹玉石在红色绒布的托承下绽放着柔和却诱人的光辉。
只一眼,莉莉安便深深迷上了这颗玉石。指间摩挲,满目惊叹……
☆☆☆
不对,不对,气氛不对,感觉不对。各种不对!
安托尼尔虽然嘴上依旧啃食着美味的羊排,但目光却已经在泰瑞莎和兰伯特之前转悠了好久,满心中关注的可不是手中的美味。而是空气中飘散着的各种奇异的气息——身为安伽门年轻一代的精英人士,他,安托尼尔…安伽可以用自己的名誉起誓!
泰瑞莎和兰伯特之间,绝对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安托尼尔打量的目光如此之露骨,以至于就算淡定如泰瑞莎也有些耐不住,扔下一句“我要午休”的话,便拎着两只小妖狐跑开——她倒是避走了,两只小妖狐却是巴在她肩上,向安托尼尔挥动双爪,代替着自家主人,表示对他打量目光的抗议。
当泰瑞莎彻底跑出视线之后,安托尼尔才丢开手中啃得正欢实的肋排骨,说道:“兰伯特,坦白从宽哈,说吧,你和她……是不是~~~”
话至末尾,安托尼尔挤眉弄眼,神情好不猥琐。
兰伯特闻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一伸,也不知从哪里捉出一盘新的羊排,往他面前一放,说道:“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嘿嘿嘿嘿……”安托尼尔笑纳了“贿赂”,暂时是不调侃了,但却是发出了一长串暧昧不清的古怪笑声。
兰伯特直接无视那一串令人发毛的笑声,指间轻轻敲打着桌案,问道:“联盟的情况处理得怎么样?”
提及正事,安托尼尔立马变得正经起来,“围剿了近两百只‘魁影’,收获还是不错,最大头已经被逮了起来,等族里的代表过来之后,他们便把人送来,权作谈判筹码吧。”
兰伯特闻言,眉头微微一蹙,却是很快松泛开来,说道:“这样也好,倒也省得打草惊蛇——原以为费奇不过是只小鱼,没想到他的夫人倒是比他更让人觉得有趣啊……”
“是啊,谁曾想她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居然能和那么多官员有关联?而且,个个都这么地……特别啊~”安托尼尔说着,不由也眯了眯眼,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自己的右臂——在他的右臂上臂处,绑了一层白色的绷带,凑近了闻,依稀可以闻到淡淡的伤药味。
“对了,你之前传出消息说是那位拉克利森家的大小姐有问题?”安托尼尔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这件事来,“我特意调了人去试探过,貌似没检查出什么毛病来。”
“嗯……这倒是奇怪了……”兰伯特低吟一声,“拉克利森家族近年来一向与奎斯塔家族交从甚密,况且,费齐又与艾维斯…拉克利森有间隙,这样的时候,莉莉安…拉克利森居然为玛莉利…加德斯与珍妮弗…布伦托进行搭桥牵线,实在是一件古怪的事……”
“是啊是啊,各种想不通,”安托尼尔也点头附和,“不过,她既然已经收了‘护身符’,盯着就是了。”
兰伯特默然颌首,然后沉着脸不知思绪飘飞何方去了,而安托尼尔也专心啃起羊排来,两人间一时陷入沉默。
小半晌,安托尼尔啃完最后一块羊排,将骨头随意一丢,一边擦手,一边又继续嘿嘿笑起,笑得兰伯特侧目不已——
“我说,兰伯特,你和泰丝的事什么时候告诉安迪叔叔啊?”
兰伯特闻言先一蹙眉,然后竟是突然出手,手化刀锋,向安托尼尔直劈而去!
“救命啊,杀人啊!”安托尼尔惨叫一声,身形连闪,一边鬼吼鬼叫着,一边跳脱而去,紧随其后的是兰伯特劈出的一道道掌风,端的是狠辣犀利!
安托尼尔的叫声如此之洪亮有力,以至于连早已避入二楼房内的泰瑞莎也被他吓了出来——不过,泰瑞莎却是趴在二楼转角的楼梯上,看着热闹,满脸盈满浓浓笑意~(未完待续)
255 颇为波折的谈话
青藤编织的桌面上放着一张淡蓝色的纸笺,两色相衬,很有一种春日气息,只可怜帝都现在的天气却是雨雪交加的严寒——与此同时,接到这张纸笺的珍妮弗…布伦托的心情也如同那糟糕的天气一般,阴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