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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他的手摸遍了我的全身,替我烘干了衣裳,然后抱起了我回到了府中
然后……
我被他抱上了床……
盖上了被子……
再然后……
他便离开了,我便挣扎着睡了……
可是为什么醒来以后觉得那么丢脸啊????
当日,对勾陈帝君虽动过情,却是万把年前的事了,那时,还年幼,只是莫名觉得与他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相熟而已……如今……
闵予以前常说,那世间稍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只要主动送上了男子的门前,男子便顺水推舟,接着煮成熟饭了……如今,我都已经送上了床,那桑寻却能平静的去批阅公文……我的姿色当真已经这般平常了么?
我急急忙忙的跳下床,在屋里寻到一面镜子便兴冲冲的揽镜自照了起来……
然后,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镜子里分明是一个愁眉苦脸的童子……
原来,那东华帝君这般平静,没有对我下手,不是因为我姿色太平庸,只是因为,他并没有什么龙阳只好,断袖之情罢了……原来,我想多了……
太上老君……你一定会有报应的……呜呜……
闵予来访
在我勤勤恳恳,不辞劳苦的闯下了许多祸事以后,闵予终于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偷偷来瞧我了……
我们默默的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然后开始相顾无言泪千行……
我难过的是,他居然是空着手来的,他以为我千辛万苦的让御澜请他过来就是为了看他的么?他真的是想太多了……
“本来以为御澜把书信叫给你,不过半月就能等到你来看我了,真是想不到,这一等就等了快一年呐”
“哥哥这半年多,略忙了一些,嘿嘿“
闵予红着脸说道……那模样,大概是在害羞吧,没错,是害羞了……
“闵予,我从来不知道你也有这么腼腆的时候……”
“哥哥竟然不知道,你法力全失的时候也敢这么牙尖嘴利的……”
“哎呀,倒是叫哥哥你失望了,桑儿的法力已经寻回来了……”
闵予疑惑的瞧了我半晌,方缓缓说道
“听澜儿说你与那东华帝君关系有些亲密,我只当他随口说说,如今看来,他竟肯帮你解除封印,他莫非与哥哥我有一样的爱好?”
“你乱说什么,人家可是你如花似玉的嫡亲妹妹呐,又不是个男人。”
闵予闻言立刻笑的有几分猥琐的看着我
“你骗的过阿爹阿娘别以为骗的过我,太上老君与你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再说,就算没有听到,你也别想骗我,我们自小一个床睡,一个桌吃,胡天胡地的闹……你身上有什么变化,打量我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闵予再次猥琐的看了眼我,抬起下巴
“这里,完全是平的……以前虽不济,好歹也是有的……”
“闵予,你找死么?”
“嘿嘿,你现在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我说,如果,你当真要勾引那东华帝君,哥哥倒是可以教教你,男人跟男人之间是怎么深入了解彼此的……”
“闵予,你真恶心……”
我嫌弃的看着他……
“桑儿,你看,你想的多了吧……”
“你来找我莫不是想与我打架的”?我摸了摸腰上缠的软剑,眼神冷冽了几分……
“桑儿,哥哥是来与你道别的……”
闵予看着我,眼神认真而坚定
“御澜终于答应跟你私奔了?”
“由不得他答不答应……我已经决定了”
闵予邪气的一笑,眼神带着三分玩世不恭和七分的坚定……
“不怕御澜以后会恨你?”
“哥哥会让他每天都很忙,没时间恨我……”
闵予笑的越发张狂起来……
“闵予,在阿爹找到你,打断你的狐狸腿之前,你还是要保重身体,莫要操劳过度,到时候只怕连跑也跑不掉……”
“桑儿,原本哥哥心里还有几分愧疚,怕是不能为青丘留下个把狐狸崽子继承阿爹的家业,不过,既然现在,你确然已成了男子,那我们九尾家传宗接代的要务就全托付与你了……”
“闵予,你可知道柏言已经将那乾坤鼎送与我了……如若我一个不留神,把你关了进去,恐怕凭你现在的法力在里面也要修行个几千年才能出来的吧……”
“我随便说说罢了,嘿嘿,桑儿你莫要当真。如今在男子之间相互爱慕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
“你说的简单……”
我烦躁的皱眉……
“喔,莫不是那东华帝君看不上你,你现今虽是男子打扮,但容貌也算绝色,才情……才情,”闵予略迟疑了下,才接着说“才情也自然是好的,他有何看不上的?”
“闵予,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同你一般,有这癖好么?”
“桑儿,这话就错了,爱一个人的心意,原是自己内心的情绪,又岂是自己得以控制的,又哪里管的到,他是不是与自己同性,如若,可以随意控制,那情绪便是假的了……思慕一个人的时候,不过是见着的时候便欢喜,见不着的时候便朝思暮想……既然如此,何不厮守终身,这样便时时刻刻都可欢喜……”
“闵予,你别突然讲出这么道学的话来……我有些听不惯……”
“哎呀,下次见面还不知是何时,为兄当然要给你留些教导……”
“我的事你别管,你打算去哪里,何时回来?”
“还要多亏了妹妹你,你打碎的御澜的那轮回镜里,竟然藏着一个封印决,如今只要寻到那河图洛书,哥哥自然有法子带着澜儿离开这个时空,我已探查过,三千年后的凡世,同性之间是可以结为夫妻的,我想给他一个名分,不想他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我颠沛流离……”
“何至于颠沛流离?”
“阿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何况还有那龙王……”
“闵予,你突然这么体贴懂事起来,我真有些不习惯……”
“桑儿,你又惹哥哥伤心了……”
“万一不慎打乱了时空,可是犯天条的大罪……”
“澜儿抛却自己的身份跟着我,我便为他逆一次天又如何?”
果然这些个热恋着的人说出来的话,让咱们听着都心惊胆颤……
“这样可有意义?”
“我给他一个名分,就当他陪我一世的报偿……”
“喔,我只当是陪你一夜……”
“桑儿……” 闵予缓缓的打断了我,神情复又腼腆起来,“你近来越发的大胆起来了……”
“闵予,你来找我只是单纯的话别?”
闵予略为沧桑的看着我,半日才感叹的说道
“可惜,如今寻不到那河图洛书……”
“所以呢?”
“据说那河图洛书收在勾陈帝君的府上,那勾陈帝君与东华帝君关系颇为密切,而东华帝君与你……”
“滚……”
“桑儿,哥哥从来不曾求过你什么……”
“我三百岁那年,你求我去柏言府上替你偷出来一坛句芒送他的桂花酿……四百岁的时候,你弄坏了阿娘心爱的青瓷花瓶,求我替你顶罪……一千岁的时候,那帝江的女儿看上了你,你求我扮作男装勾引与她,好借此脱身……一千两百岁的时候……”
“桑儿,过去都是哥哥的错,这次你真的要帮我……”
“可有什么好处?”
“往日里,我们一起去那人间逛的时候,哥哥收集了一些孤本……中间的插画描摹的甚为精致,我从未让澜儿瞧见过,如今我们要走了,自然也带不走……”
“反正你也带不走,还不都是我的……”
“你……” 闵予咬咬牙,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般……
“阿爹已将他的弑神枪传与我……”
“那就这么说定了……”
“桑儿……”
“不给便算了吧”
闵予狠狠的拧一拧眉,咬牙道
“给……”
闵予素来同我一样有那收集各种兵器法宝的爱好,如今肯将那先天灵宝的弑神枪给我,已经是万分舍得了。
“你先回去,三日后子时还到这里来寻我……”
“桑儿,我与澜儿都会感激你的……”
希望御澜知道你的打算真的会感激我才好……
“你从哪里得知那河图洛书加上轮回镜里的封决可以跨越时空的?”
“自是有高人指点……”
“高人?”
“其实,是前日路过那镇元子的道观,看到人生果正在成熟的时节,便进去帮他照看了一下,顺道翻看了一下他道观里藏着的地书……”
唉,我这哥哥,果然跟我是同胞所出……
“用完了记得藏好,我还要收回来的……”
闵予答应着便隐去了身形消失在了夜色里……唉,总觉得自己答应的太快了呢,那勾陈帝君虽和善,可总让人觉得,言笑间,总有几分危险,而如今,我势必,要接近他一下了……
次日,我便起了个大早,穿戴了整齐,往那琼华殿里寻东华帝君去了……
桑寻已经在书房里,正在那里作一幅画……我默默的往他身后移去……
“帝君这竹林画的甚好,比柏言他家后山上长的那一片还要精致三分……”
俗话说,求人办事,自然要让对方保持个雀跃的心情为是。
“又闯了什么祸?”
“帝君说笑了……居月是发自内心的夸赞帝君的画技……”
“你今日比平日早起了一个半时辰……”
“呵呵……帝君……”
我满头黑线的望着他干笑,何必什么事情都这么认真,记得那么清楚不可……
“你不说也罢……去那边临字帖吧……”
桑寻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顾自的在那里画他的画……
“帝君,我有事想同帝君商议商议……”
“肯说了?”
桑寻放下了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那个……帝君,近来怎么都没见勾陈帝君往府上来,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欠安,我们……我们要不要去探望他一下……”
“你想见他?”
“没有,没有……”我连连摆手,“我只是怕帝君放心不下……”
“我放心的很,他一百年不来我也放心……”
“额……”
我怎么忘记了,他们的关系没我想的那么好,虽然,我一直觉得是不差的……
“还有事?”
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
“居月已多日未见勾陈帝君,着实有些挂念,想去勾陈府上探视一番,望帝君成全……”
“你挂念他?”
“嗯。”
“有多挂念?”
“呃,一点点吧……”
桑寻停下了正在作画的手,将毛笔插回竹筒里,将画折了起来。
“那你去啊……”
嗯?就这样?
“帝君你是认真的么?”
“你觉得我不认真?”
“没有……没有……”
额……好像还没有告诉他我法力已经回来的事,我以为他知晓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他仿佛并不知晓,大约以为我依旧是招不来云的……不然,也不会……突然这样大方起来,任我随意走动……
“那居月先退下了……”我告了退,便默默的离开了书房,既然桑寻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我又怎么会视而不见呢
我走出院外,四下里看着无人,便招来朵云,往西方行去……
在快到山上的时候细想了一回,觉得似乎不便着人通报,我便降下了云头,默默的使了一个隐身咒,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