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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初任代殿王,重回极南州府的时候,方陵是想连同庄清风和施三福一起收拾掉,不过后来去黄泉宫知道了南方鬼帝和八邪众勾结的事情,让方陵改变了策略,要用这二人羞辱岳午雷并非易事,顺便将这二人一起收拾掉也很简单,但是,正如项武尊所说,作为一个上位者,所要看的乃是大局,若是因为一逞这个人私欲的痛快而影响了大局,那就落了小乘,所以对于方陵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利用这件事情报了私仇,而是展现出斗神宗宗主应有的气魄。待日后大局定下,再找他们麻烦也不迟。
方陵朗声说道:“当年之事,连明察秋毫的施府主都受到蒙蔽,岳宗主你判断出了错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是为了赤城宗的尊严和荣誉。作为我而言,当初误伤了白长老,也的确激化了矛盾,这几年来我时常想起此事便深感内疚,大家都是正道同门,亲如兄弟,共为手足,纵然有所摩擦,但也应该互相体谅,一笑泯恩仇,不知岳宗主以为如何?”
诸多仙门前辈听到方陵说的话,都不由暗暗点头,直赞这青年心胸宽广,当年岳午雷咄咄逼人,设下陨星大阵,分明是要取他性命,而今事情真相大白,方陵却大义包容,确有斗神宗宗主的风范,就算一些准备看赤城宗笑话的晚辈们也都心生钦佩。
三圣者更是连连点头,琴皇含笑赞许道:“方宗主能够眼观大局,舍小义而为苍生,这份气度相信列位斗神宗宗主目睹,亦会认可你继承了宗派衣钵。岳宗主,既然方宗主不追究,此事就此做罢如何?”
岳午雷哪里不晓得方陵打的主意,见到他借此事做文章,把自己捧得老高,一下子从个无名之辈得了诸多人心,恨得是咬牙切齿,又不得不顺着对方的意思走,唯有生硬地回道:“那就多谢方宗主了!”
剑皇朗声说道:“现在事情既然明了,那咱们就继续刚才的事情,方宗主,你们斗神宗是要挑战哪一个门派?”
方陵含笑说道:“当年之事,承蒙灵犀门的范大总管相送,有这份恩情在,本宗自然不好意思挑战灵犀门,那就只有得罪岳宗主了!”
第十一章 赛事开场
岳午雷冷笑一声,说道:“好,既然方宗主有意,那本宗就在这里等着,不过,在此之前只怕你还得过诸位同道的关。”
南斗门等几个挑战赤城宗的门派都是窃窃私语,门人颇有些凝重之色,只因为斗神宗的阵容实在是太过可怕,只是事已成定局,由不得众人退缩。
三圣者交耳两句,阳皇便大声说道:“按照夺位战的规矩,下面进行非十大仙门之间的资格挑战赛,今次挑战后六位的各门派均是双数,所以以抽签的方式两两对战,最后决出一个有资格挑战十大仙门的门派。”
说罢,便有三个修真者从下方飞上来,接过三圣者早刻好数字的玉片,放在前方的玉桌之上,尔后挑战的各门派各派出一人过来,按照挑战门派的循序各自翻起一块,对战的循序便很快成形。
挑战灵犀门的6个门派分为3组,挑战赤城宗本来有5个门派,但加上斗神宗便成了6个,正好也凑成3组,而斗神宗所抽取的签数为2,其对手乃是签数为1的易元教,而南斗门和轩义门也恰好岔开分在了两组。其余挑战双凤阁、寰坍洞和十禁岛各有四个门派,便都分成了两组。
待到斗神宗诸人站上第二级的浮岛,方陵以宗主身份稳坐之后,阳皇便宣布第一轮赛开始,出场的乃是挑战灵犀门的两大门派上仙宫和龙池山。
无论是十大仙门之间的夺位战还是非十大仙门之间的资格战,都分为三轮赛,即筑基期级、金丹期级及元婴期级三轮。其中,筑基期级赛双方各派出50名筑基期级大圆满境界的长老参赛,而金丹期和元婴期则可以选择单人战或是团体战,单人战,一个门派各派一人即可,团体战,金丹期级必须派出15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者,而元婴期级则要派出3名元婴境修真者。
在未选定出场门人之前,还有一项影响到胜负至关重要的规则,即通过翻牌选择比赛进行的地点。
在上仙宫和龙池山各派出50名筑基期长老之后,由抽中签数为1的上仙宫派人来到三圣者之前,翻取早放于玉桌之上的三百块玉牌,这三百块玉牌代表着天河地渊外围区域的三百处险境,每一处都各不相同,同时对进入者有着或多或少的影响。
这些玉牌都蕴涵着三圣者灌输的无上法力,在没有翻牌之前,外人是难以判断出这牌面下究竟刻化着什么样的文字,所以翻牌全凭运气,而翻牌的结果直接会影响到出场的门人,但是由自己人去翻牌,那至少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所以抽到1号签数还是比较幸运的。
要知道,按照规定,每个门人只有一次出场机会,而一个门派要取得十大仙门之位就必须经历多次三轮赛,每派出一人就损耗一人,所以出场的门人如何分配就十分考验上位者,如果谋略不足,在资格战就派去了门中强者,就算获得了资格,等到挑战十大仙门时手中没了强将,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若派的人太弱了,那只怕连资格得不到,三轮比赛,如何派人都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所以翻牌者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那上仙宫的门人几次手触到玉牌,又缩了回去,最后才拿起了居中的一块玉牌,待到玉牌翻起,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吞湖。
待由三圣者将这险境之名宣布出来,上仙宫和龙池山的人脸色都为之一变,所谓吞湖,乃是在外围区域的一条宽阔大湖,湖水看似平白无奇,湖中却生活着一种筑基期级的凶兽,名为:吞鱼。
吞鱼是一种毫无威胁性的鱼类,它们体型庞大如牛,尤其是肚子宛如一个大球,同时其嘴部的骨骼非常怪异,可以将嘴撑得极大,这东西毫无攻击性,食水草而生,同时它们又有着一个嗜好,那就是将飞掠过湖面的飞鸟雄鹰之类一口吞进肚子里,让这些东西沾满肚子里的黏液后再一口吐出。
吞鱼的速度极快,一张口便会产生庞大的吸力,同时它们喷出的气体对于神经有着极强的麻痹作用,一旦这些气体触碰到肉身,便会导致肉身僵硬,从而被吞鱼吞入口中,待被喷出来后,麻痹感才会消失,同时并无任何的副作用。
也就是说,如果被吞鱼吞入口中,就等于会暂时失去战斗力,在被喷出的一瞬间战斗力才刚刚恢复,那个时候防御力极低,极容易落败,所以在这吞湖大战不仅要注意敌人,更要注意神出鬼没的吞鱼群,这险地对双方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两派首脑们细细思量,没想到这第一场就这么棘手,虽然以前曾经多次目睹过其他门派挑战的场面,但是如今身居其中,才知道要想胜出需要耗费的心力绝非易事。
对斗神宗的诸人而言,是不是第一个出场都无关紧要,现在的方陵手上可以动用的棋子实在是太多,而且每一个都是精兵良将,足堪大任,纵是如此,方陵仍未掉意轻心,他很清楚,十大仙门并非浪得虚名之辈,赤城宗能够稳立于十大仙门数百年,其根基之牢,手下实力之强绝不可小窥,虽然他是胜券在握,但是这些险地却增加了一些未知的因素,需要十分注意。
萧雪等人都静立在方陵两侧和身后,目睹着两派的一举一动,同时亦有些跃跃欲试,这大半年修炼斗神诀,众人的修为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大多跨越了一级的修为,斗神宗蓄积千年的灵气已在众人身上开花结果,如今所等待的,便是收割成果。
待到双方精心挑选,100个筑基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者出场,分为两路朝着吞湖而去,在距离吞湖百丈的高空上对峙着,人人手持法器,神色凝然,待到琴皇一声令下,万道玄光刹时在整个湖面上爆散开来,先天之气沸腾炽热,百万光华交织如锦,道道彩虹霞光洒遍长空,湖面开始涌动,大量的吞鱼冒出头来,睁着大眼睛看着上方的生物,大嘴一张一合,很有将这些东西吞进嘴的兴趣。
两大门派都是繁衍了千年以上的一线门派,在南天域东部一带享有盛名,门下强者甚多,如今派出的也都是皎皎之辈,当然,双方似乎都是同一心思,封存着一定的实力,所派出的并非是筑基期中最强的一支队伍。
战事激烈无比,百人大战,各展奇招,每一个都施展浑身解数,同时还要提防着下方的吞鱼,浮岛之上的百万同道细语不停,窃窃思量,推测着这一场大战的胜负。
目睹场中战况,萧雪轻声赞道:“不愧是两个一线门派,这些筑基期门人修为都还不俗,人手一把上品灵器,真是如虎添翼。”
宋影儿也颔首道:“是呀,看这样子,双方实力不相上下,要胜出也要经过一番苦战。”
耿青云不无自豪地说道:“这些弟子在一线门派来说的确也算不错,不过若是本宗弟子出马,定能漂亮的胜出。”
众人都直点头,尤其是长风宗上下更是一脸骄意,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等会儿去大展威风。
方陵则回头问道:“不知耿宗主对这易元教有何了解?”
耿青云说道:“易元教的历史有两千多年,这门派由一个名叫易天上人的修真者创建,授以弟子‘易幻星相’的法门,这易幻星相之法颇有几分玄妙,据说是通过领悟星辰运行的规律而得出的法门,再配合以特制的法器和法术,能够发挥出极强的杀伤力。”
司马仲在一边说道:“我和现任的易元教教主有过一面之缘,此人颇有高人风范,其门下弟子亦都素有教养,只要不是面对邪道,切磋武艺都有所保留,若是以前,本门上下可谓差上一大截,但是如今有斗神诀在身,相信要胜过易元教的门人并非什么难事。”
耿青云亦傲然道:“对付易元教不过小菜一碟,本宗这一行人中方宗主你可随意挑选人马,保证能够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方陵含笑说道:“既然两位宗主如此有信心,那第一战就在你们两宗中挑选人手好了。”
若是以前,两宗必定冷眼相对,说什么也不肯和对方合作,不过在渊源深厚的斗神宗之地,经过这大半年的磨合,听取三长老讲解千年之前斗神宗的光辉往事,两宗人马之间了解加深甚多,甚至很多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私下称兄道弟者也不在少数,就算是两宗的首脑人物们,也没有撕破脸皮的意思,两路人马中是跃跃欲试,就等着投入战场。
上仙宫和龙池山的第一轮战在半日之后落下帷幕,最后以上仙宫险胜赢了第一局,第二局金丹期级战,双方为了保存实力,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单人战,结果龙池山勉强获胜,第三轮元婴期之战,仍是单人战,双方为确保胜利派出了实力颇强的门人,最终上仙宫略胜一筹,赢得了挑战下一个仙门的机会,而按照出场顺序,斗神宗和易元教之战亦拉开序幕。
第十二章 法阵对诀
易元教所抽中的签数为1,所以有第一场翻玉牌的机会,易元教派出一个青年弟子飞至玉牌前,那弟子并不看玉牌,而是掐指疾算,这易元教对星辰变化了解甚多,尤擅卜卦之术,这弟子显然也有些能耐,待算完之后,看似信手翻起一块玉牌,只看了一眼,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