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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挑,漫不经心的敷衍着屈膝一礼,声音却扬的很高,不但孔雀首内的人听的清清楚楚,还确保了整个孔雀台上的人都能听到,“臣女从小时候就听爷爷和叔叔伯伯们说柔妃娘娘如何如何的貌美,真真的是君王从此不早朝呢。”
赵芳菲仰着天真无邪的笑脸说着,一边说,一边眼飘忽偷偷的撇向鸾贵妃,接到对方鼓励赞许的眼神后,她笑得益发灿烂,得意洋洋的继续说:“臣女每每遗憾这样的美人香销玉勋的早,竟然真是无缘得见了。幸得上苍垂怜臣女一片思慕之心,万幸的是还有绮罗公主在,能让月辰两国一老一小两个皇帝相争,绮罗公主之貌必定不逊色于那艳冠神州的柔妃娘娘,臣女今日得见公主玉颜,荣幸之至,请公主赏脸,满饮了此杯吧。”说着赵芳菲抬起绵弱无骨的小手高高地把满满一杯酒举到了绮罗面前。
听了赵芳菲满嘴讥讽话,绮罗微垂得眼帘抬都也没抬,她左手再案几之下悄悄地一扯丁香。
早就气炸了肺的丁香立即领会了小姐的意思,她压下怒火,挂上一脸殷勤的笑意,上前一步好巧不巧的挡在赵芳菲面前,旁若无人的给绮罗布上一道甜糯藕丁,亲昵的说:“公主,今夜夏蝉呱燥的很,扰了您的清静,污了您的耳,您用一口这藕丁爽爽口,驱驱浊气。”丁香说着真的取下襟边的帕子皱着小鼻子用力的挥了几挥,好巧不巧的就把赵芳菲举着的酒杯扫到了地上,连带着赵芳菲也被扒拉了一个趔趄。
顿时,孔雀台内一片寂静,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突生的变故,一面觑着鸾贵妃蓦然收紧的瞳孔,一面暗自猜度,绮罗公主以及她身前的这个小丫头如果收场。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的赵芳菲狼狈的站稳身形,脸色大变,仿佛随时扑出来咬人的小猎犬,厉声高喝,“大胆的刁奴才,如此放肆,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胆子?”
丁香嘴角一撇,刚想回嘴,绮罗蓦地抬起了头来,杏目一闪,给了丁香一个赞许的眼神,嘴上却不提疼不痒的训斥说:“你怎得还是如此毛手毛脚的,好好的一只玉杯就这么碰摔了,本宫看着怪心疼得呢,看本宫回去如何罚你。”
绮罗训完丁香,紧接着她面色一沉,视线仿佛无物般的直直的穿过赵芳菲,直视一脸等着看好戏的鸾贵妃,闲闲的问道,“在贵妃娘娘和大耀公主们面前,奴才们竟然大呼小叫的,绮罗不知,贵妃娘娘制下的耀宫向来如此没有规矩,没有礼法的么?”
鸾贵妃正满意的听着赵芳菲一句句的贬损着碧柔儿母女,心中那个痛快啊,端看那个口齿伶俐的小蹄子如何应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丁香就敢指桑骂槐的骂人为蝉,还当众掀了朝臣之女的杯子,连带着推倒了大臣之女,她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心中却暗自得意,终于抓住了绮罗主仆的错处,可以好好的出一口胸中的恶气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赵芳菲也竟是个沉不住气的,一句口不择言的怒喝就被绮罗那个小蹄子抓住了把柄,生生的毁了鸾贵妃好不容易盼来的先机。严格上算起来,耀国的朝臣也是耀皇的奴才,在耀皇的公主面前,比起洗罗宫的大宫女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须臾之间,情势逆转,急转而下,鸾贵妃被绮罗公之这么当众一问,一时也想不到辩驳之词,张了张口,只得恨恨的对赵芳菲吩咐,“主子们驾前,真是不懂规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向公主赔罪,嗯?”说着她气的眼神刀子一样的扫向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赵芳菲。
满腹委屈的赵芳菲本指望着鸾贵妃替她做主,没想等来的却是鸾贵妃冷冷的眼神,她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讨饶说:“臣女乱了分寸,请绮罗公主恕罪。”
绮罗这才微微垂眸,扫视着匍匐在自己脚下一滩烂泥般的赵芳菲,声音不急不恼,“规矩就是规矩,饭可随意吃,话不可乱说,可记住了?”绮罗说着突然展颜一笑,大度的说:“今日大家高兴,本宫不和你一般见识,这次就饶你一回,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吧。”
“多谢绮罗公主开恩,” 赵芳菲说完,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臣女告退。”言毕,她做足了耀国臣子的规矩,趔趄着倒退了两步,才转身向着自己的席位走回去。
丁香对着赵芳菲的背影撇撇嘴,用不大不小的声调,孔雀首周围几个亭子里都能听到地声音说道:“绮罗公主驾前的侍女也高你三分,如此满口沁粪,姑奶奶就是打你骂你,你又能如何?”
赵芳菲闻言身子一顿,终是没有回头,脚步蹒跚着溜回了自己的席位,至此再没换上笑脸,而后在她有生之年的贵女聚会上,她再也没有机会扳回颜面,终至于抑郁而终,也免去了家族倾散被卖为奴的命运,不知幸还是不幸。
赵芳菲老实了,她的自取屈辱仿佛就是一个小插曲,轻缓的乐曲再起,名媛贵女们很快的掩了心中的惊诧,又无事人一般轻声说笑起来。
打发了赵芳菲,绮罗这厢刚想清静一下,左边亭子里又有两女袅袅婷婷的联袂而来,她偷偷的打量着越来越近的二人,脑中暗暗比对着紫凤画册里面的人物画册,却是户部尚书徐家的嫡孙女徐岚和兵部尚书史的孙小姐史珂儿。她们脚步轻缓,却轻而不浮的迈下浮桥,走上孔雀首的主位,先规矩的给鸾贵妃见了一礼,然后转身几步来到绮罗座前,双双俯身,口中宣称,“臣女徐岚(史珂儿)拜见绮罗公主。”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三六章 碧酒一杯绮罗醉
第一三六章 碧酒一杯绮罗醉
绮罗看着前面不卑不亢的二人,心底暗赞不愧是有底蕴的权臣之女,只是不知她们二人今夜是什么目的,或者说一直没有正面表态的徐史二位上实权尚书会是什么心思呢?绮罗心中暗自揣测,脸上却挂起端庄的笑,轻抬罗袖,和蔼的说道,“徐、史二位小姐请起。”
徐岚、史珂儿二人闻言缓缓地站直了身形,用眼梢得余光小心翼翼的上下打量了绮罗一番,才从一旁早就侯着的小宫人手中取过酒杯,稳稳的平举在胸前,轻缓的说道:“臣女等恭迎绮罗公主回宫,预祝公主芳华永驻。”简简单单的说着客套疏离之语,没有像赵芳菲刻意挑刺,也没有一般臣下之女那样阿谀奉承,还真是和那两位尚书的态度一样四平八稳的点滴不漏。
见二人齐齐举杯,满饮下杯中之物,绮罗也浅浅微笑,没在浪费多余的唇舌,她轻举素手,罗袖飞扬,把丁香递上的一杯清杯痛快的一饮而尽。
完成了敬酒的任务全了为臣之女的礼数,徐岚和史珂儿双双一屈身,沉稳的说,“臣女等告退。”没再多余的啰嗦,徐岚和史珂儿又联袂回到自己的席位之上,如同她们来时一样,轻而不浮的离去。
徐、史二人刚走,又有贵女起身准备离席,却听得左边亭子里一个少女俏生生的大声说,“唐家姐姐且慢,先让若汐等敬上公主一杯。”
循着那高扬的话音,绮罗也侧目望去,只见三个粉衣少女也稳稳的踏上了浮桥,兴高采烈的向着孔雀首地主席走了上来,她们在绮罗座前站定,恭恭敬敬的伏地跪拜,“臣女李若汐(李菲华)(王蕉娥)参见绮罗公主。”
绮罗微微一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鸾秋盈的面这么规矩的大礼参拜于她呢,她眼风悄悄地扫视主位上那个气的脸色发白的鸾贵妃娘娘,又收回目光,细细的打量着郑重下拜的这三个少女,心中回忆这紫凤公主给她的小画册,面前的三人确是礼部尚书李范文的妹妹李若汐,安都太守李云虎的女儿李菲华和吏部尚书王郎的孙女王蕉娥,是耀国朝堂上新起的三贵之家的女眷们。
绮罗心中辨认完毕,对她们大礼参拜有了底数,不论耀皇对自己是什么心思,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前朝新贵们都会维护了她这个大耀公主的体面,朝堂上都已经撕破脸了相争,她们家族自然也是不怕鸾家忌恨的。
绮罗心中明了,嘴唇微启,轻柔的说道,“免礼,大家都起来吧。”
三女依命起身,取过小宫人预备下的满满三酒杯,异口同声的说:“臣女等恭迎绮罗公主回宫,恭喜陛下骨肉团圆,恭贺我大耀后继有人。”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大耀早就有紫凤公主一直呆在宫中,耀皇陛下只是无子罢了,但现在的绮罗公主同样的女儿身,怎么就成了大耀之后呢?绮罗心中暗自存了疑惑。
李若汐等人自然得说着,却没有理会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妥,三人郑重的举杯,朝天一拜,才饮下满杯清酒。
绮罗看着她们郑重其事的样子,心中疑虑着,也伸手取过了丁香捧着的酒杯,含笑说道:“本宫谢过大家了。”
还没等绮罗举杯,李若汐又脆生生的开了口,“酒多伤身,今晚公主已经饮下不少,臣女斗胆,公主这杯能否有幸由臣女代劳呢?”
绮罗明白李若汐的用意,心中一暖,莫名的升腾起一股亲切之感,口里随和地说道,“本宫确实不胜酒力,李家小姐若能代劳,绮罗自是求之不得。”说着没有经过丁香转手,自己把手里的径直酒杯递了过去。
李若汐接过绮罗公主亲手递来的酒杯,双手捧了一饮而尽,随即又一次跪倒在地,脆生生的高声谢恩,“臣女叩谢绮罗公主赐酒。”
有了李若汐等带头,终于再有贵女们上来给绮罗敬酒,陆续的有些自发的要求赐酒代饮了,一旁高坐着的鸾贵妃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暗自把那些要求赐酒代饮的世家小姐们记了下来。
饶是有人不时地代饮,绮罗袖中的锦帕也湿了大半,丁香适时地布上几口菜肴给她压酒,绮罗吃着清淡小菜,反而觉得酒气更加上涌,她心中暗自警惕,口中则含混不清,不住声的唤着丁香取杯热茶香茗来。
听到小姐的吩咐,丁香自然明白了绮罗的意图,她端上热茶的时候顺手把一颗无忧逍遥丸也塞在了绮罗的手心里,绮罗攥紧了药丸,抬手以罗袖为掩,就着热茶吞下一颗无忧逍遥丸。
绮罗垂手放盏之际,眼梢的余光悄悄地不着痕迹的扫过对面席上的鸾贵妃,只见她神色专著的瞅着自己,原本有斜铁青的面皮上竟然无端的欢喜起来,真是说不出的怪异莫名。绮罗心思一转,暗暗催动体内真气逐渐汇聚于一张小脸上,哐珰一声扔了手里的茶碗,素手一摆,罗袖垂下,露出晕红的面容,在孔雀首里明亮的灯光映衬下,嫣红一片,特别的明显。
只见绮罗脸上红霞飞染,乜斜着空洞洞的眼睛,毫无顾忌的在亭子里望来望去,在没有了刚来时的谨慎和神采飞扬,鸾贵妃见状喜上眉梢,她与穆宛清眼神一碰,然后转身对春红轻不可闻的点点头。
穆宛清也发现了绮罗的异常,与鸾贵妃眼神一碰已经会意,她知道时机已到,满面含笑的站起身形,袅袅婷婷的走到绮罗席前,仿佛两人之前从没有言语交锋一般,笑吟吟的说道,“初次与绮罗公主同席,宛清也敬绮罗公主一杯,月国的穆贵妃是宛清的姑母,绮罗公主既去月国为后,也是宛清的长辈君主,以后少不得还请绮罗公主多多关照呢。”
穆宛清笑吟吟地说着,轻轻招手,旁边早就候着的小宫人端上一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