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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手里高举着的令牌在阳光下泛着青幽幽的光芒,城头上的宁小武等人看的清清楚楚,正是赵将军的私人令牌,而且持牌之人还明明确确的叫破了自己头目的名字,确实是一向敬仰的丁队长无疑了。
宁小武心头激动,不等吩咐手下,自己就几步跑了下去,拉动吊桥的机关,缓缓地打开了城门,第一个跑着迎了出去。他身后的守兵见头目已经确认了,也都跟着迎了出来,呼啦啦一片,跪倒在地:“给丁队长(恩人)请安。”
虽然丁香刚才被宁小武威胁时也曾闪过念头,想过见了面要好好的收拾宁小武一番,但是他们确认了是自己之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还是让她有些始料未及,她有些尴尬的悄悄瞥向后面带着面具的小姐。
绮罗看到丁香的不自在,她眸中波光一闪,给了丁香一个鼓励的笑,丁香会意,稳了心神,沉声说到,“丁香谢过大家惦记着,大家快快请起,现在军情紧急,不是叙旧的良机,你等快带我们去找赵将军。”
宁小武黑红的脸皮一紧,不好意思地说,“卑职见了丁队长一时兴奋,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职守,卑职该罚,卑职方才对丁队长言语多有冒犯,还请丁队长一并责罚。”〆糯~米*首~發ξ
丁香原本是打算损上他几句的,但是现在宁小武这么正经的请罪,她反而不好意思了再说什么了,定向也正经了脸色,勉励到,“你谨慎小心,忠于职守,何罪之有,快起来办正事吧。”
“是,”宁小武答应一声,站起身来,顺畅的说,“赵将军刚刚巡完西城门,现在应该是在大营练兵呢,方才卑职已经派人去通报将军了。丁队长和您的几位朋友跟我进城吧。”
此时,巴郡的大营内。
赵德斌正愁眉不展的在大帐内来回踱步,心中翻腾不已。绮罗公主被烧死在了月国小金水河畔的送凤台上,耀星芜被烧死在了自己皇宫的望柔台上,紫凤公主被变相软禁在大兰叶寺内,乐老亲王耀乐韵是个只知道吃和享乐的老头,而且据传也是命不久矣,耀家个个落难,耀国上上下下全把持了鸾秋盈和鸾飞腾父女手里,这耀国还姓耀么?
之前,赵德斌虽然也对耀帝不满,但他终究还是老先帝的儿子,还是姓耀的,现在却是连耀星芜也去了。本来,赵德斌还寄希望于绮罗公主的,这个大耀四公主忧国忧民,散尽嫁妆救了耀国的许多的百姓,他从绮罗公主身上看到了耀国的希望,他甚至在心里已经暗暗向她宣誓效忠了,只要绮罗公主一声令下,他赵德斌没有二话的肯定去做。
可是,自从绮罗公主上次匆忙离开巴郡之后,先是月辰大战,绮罗公主下落不明,他瑾遵公主吩咐,咬牙忍住,愣是没让自己冲出城去寻找公主。后来听山民听说绮罗公主还活着,但是被穆家人带去了南京,他虽然担心,但是公主的侍女丁香和侍卫白风赶去营救了,他就一直巴巴的等着消息,结果却等来绮罗公主被烧死在南京小金水河畔送凤台上的消息。
赵德斌长叹天不佑耀国,然后一夜白了头。
事情后来的发展,更是出乎他的意料,紫凤公主自动弃位,被软禁在大兰叶寺中,鸾太后掌国,她不肯放过巴郡,不肯放过这个敢于得罪她的赵德斌。不但把绮罗公主的侍女要卖给辰国,还硬说是丁香就藏在巴郡,辰国为了这个事情更是调动十五万大军兵临巴郡城下,放言不交出香玳公主,就把他巴郡夷为平地。
赵德斌绝望了,他一生辛劳,于耀国无寸功,救不了绮罗公主,护不了公主的贴身侍女,连绮罗公主最后为耀国百姓留下的几十车嫁妆也保不住,而且就是巴郡一整郡的军民也要眼睁睁的毁在他的眼前。赵德斌越想越觉得自己无用,对不住绮罗公主,对不住耀国,禁不住老泪纵横,哀叹连连。
他旁边的副将赵武,是赵德斌本家的侄子,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叔侄二人一直很是亲近,说话也随意的多,他见赵德斌如此难过,禁不住劝到:“叔叔也不要太难受,辰国大军围城这是第八日了,围而不打,谁不定真是为了丁香姑娘来的……”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七零章 险中求生约司徒
第二七零章 险中求生约司徒
“这是说的什么混帐话?” 赵德斌没等侄子赵武说完,一下子沉了脸色,大声斥责说,“莫说丁香姑娘不在咱们巴郡,就是她在这里,本将军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一定会护她到底的,不能让她再被辰国的人抢了去。这样才不枉绮罗公主对我巴郡上下、乃至大耀全国百姓的恩情,不枉绮罗公主对赵某的知遇和重托之恩”
赵武一看叔叔赵德斌真的生气了,他赶紧跪倒,解释说,“叔叔,你听我解释啊,武儿不是说要献出丁香姑娘,只是觉得城外的辰国大军有些蹊跷。”
赵德斌也是了解这个侄子的,知道他不是忘恩负义的奸诈之辈,听了他的话也就暂时熄了怒火,粗嘎着声音问道,“嗯?说说你的想法。”
赵武整了整思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叔叔,你仔细想想,辰国强抢了丁香姑娘能有什么用啊?如果说丁香姑娘对辰国有什么用处,那就是她身为绮罗公主的贴身使女的身份了。看辰国的态度,说不定丁香姑娘真有绮罗公主的消息呢,要不然辰国他们干吗这么兴师动众的针对我们一个小小的巴郡,而且只是围城却不攻打呢?”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武的一席话让赵德斌茅斯顿开,他眼神一亮,一直皱着的眉头稍微舒展开了一点,点点头说,“你小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丁香姑娘现在能在哪呢?”
赵德斌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的亲卫小厮大声报了进来,“报…… 启禀将军,绮罗公主的侍女丁香姑娘在城外求见。”
“什么?”赵德斌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脑子里一个问号接着一个问号,丁香是从哪里来的?她到底知不知道绮罗公主的情况?知不知道巴郡现在面临的状况?辰国那边知不知道她已经来了巴郡?不成,不能让她在巴郡公开露面,必须把她藏起来才行
他这厢刚分析出丁香可能知道绮罗公主的消息,丁香的人就已经到了赵德斌的脑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最后只汇集成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丁香在巴郡公开露面,不能让她被辰国抢了去,赵德斌心中着急,急声说道,“吩咐下去,丁香姑娘来了巴郡的消息不要传扬出去。”
赵德斌说着,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跑,亲兵为难的嘟囔了一句,“这个消息可不好封锁,丁香姑娘一入城,从守军的兵丁到巴郡的百姓就都知道了。”
赵德斌一听这话,头皮一乍,他收回了抬起来的脚,急得搓着手说,“这,这可如何是好?”
“赵将军不要着急,我来巴郡就是为了城外的辰国大军,自然不怕他们知晓的。”正在赵德斌一筹莫展之际,丁香清脆的话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丁香姑娘你,……” 赵德斌闻言,蓦地抬起头来,焦急地说着,话没说完,却说不下去了,他抬起的视线一下子撞进丁香身后那人一双深邃平静的眼眸里。
虽然换了一副陌生的面容,但是这双明亮的眼睛却错不了的,一时间赵德斌绝望焦灼的心又恢复了活力,咚咚急跳着狂喜了起来。
赵德斌没说完的话也顾不上说了,他直接越过了丁香,朝着她身后之后就要倒身下拜,“臣,赵德斌……”
却见那人有些刻板的面上杏眼悄转,微微摇头,随即左臂微动,顿时赵德斌仿佛被一股大力硬生生地托起住一般,再也拜不下去了。
电闪雷鸣一般,赵德斌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就势收住欲跪的双腿,朝天拱了拱手,把未说完的话搪塞了下去,“臣,赵德斌谢绮罗公主保佑,让臣等到了丁香姑娘。”
看着急中生智的赵德斌把话园了过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丁香笑嘻嘻的用戏虐的口吻提示道,“赵将军莫要激动,香玳公主亲自来了你巴郡,不请本公主去你府衙休憩梳洗一下么?”
“是,是,是,是臣失礼了,臣这就吩咐人备车,请公主回府衙。”赵德斌既然已经猜到了绮罗公主的意图,赶紧就着丁香的话认了下来,公主既然不想公开露面,他也就就着香玳公主的名义含混的称呼了起来。
一时之间,全巴郡的人都知道了,绮罗公主的侍女丁香姑娘来了,曾经救万民于水火的丁香姑娘来了。她先是巡视了军营,又去赵将军请去将军府议事去了。这下子因为辰兵围城而紧张的巴郡军民都放心了不少,绮罗公主心怀天下、仗义疏财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她的贴身侍女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敢在这个时候再巴郡露面,就一定能解了巴郡之危的。
不提巴郡老百姓们的兴奋,绮罗一行坐在赵德斌令人备下的严严实实的马车里回了他的府邸。
回到巴郡的郡守府,赵德斌把所有的闲杂人等都打发了,赵德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对着毫无预兆的从天而降的绮罗公主大礼参拜 匍匐在绮罗身前,堂堂七尺男儿泪撒胸前,哽咽着说,“真是太好了,天佑大耀,公主还活着,臣终于把公主给盼回来了。公主可是如何脱险的呢?臣曾听闻传言说公主在月国薨了,可是吓煞下臣了。”
内室之中没有了外人,绮罗也揭去了面罩,她坦然受了赵德斌的大礼,微笑着说道,“是的,我还活着,活着回到了巴郡,回到了耀国。至于我是如何脱险的,说起来话长,多亏了他们啊。”绮罗微笑着,眼神一一扫过丁香,云霜和白风。
于是,丁香和云霜相互补充着把她们脱险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只是默契的隐瞒了白寨诸事,谎称是无意间探得了一条绕过月辰两国守军的密道。
说完之后,云霜郑重地朝天跪拜,然后坚定的说,“先帝遗旨,他大行之后,让绮罗公主继位为帝。”
“太好了,先帝让绮罗公主继位,他还不算太糊涂啊。”赵德斌一高兴,把他对耀星芜的一直以来的不满直说了出来。
说完,赵德斌才意识到不妥,仅仅出于对绮罗公主的敬仰,也不能这么直白的批判她的先人,更何况那还是大耀的先皇陛下。赵德斌惶恐的抬眼看去,只见绮罗脸色一变,他赶紧垂下头,请罪:“臣妄言先帝,请公主治罪。”
绮罗神色黯然的长叹一声,她现在已经完全地了解了自己父皇的一片苦心,但是世上不明真相的世人还这样看待他,这让绮罗心中难受不已。但是,这些也怨不得别人,只有骗了世人,才能骗了鸾家,就是苦了父皇。绮罗心中难受,沉声说道:“父皇为了本宫母女,为了大耀,被人不解非议至此,本宫心里难受,这怪不得将军。”
赵德斌一愣,云霜见状,又简要的说了一遍耀宫当年之事,最后解释说:“先帝为了迷惑鸾家,不得已作出种种悖论之举,才能暗中行事,公主嫁妆有不少是先帝悄悄的攒下的,这些钱财还不是有一大部分用在了巴郡军民身上。”
赵德斌没有想到,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先帝耀星芜竟然为了大耀如斯隐忍和牺牲,他心中感怀,真挚的说道,“先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