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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萌萌吃惊的看向小灰。
她只觉得小灰突然间就活蹦乱跳了很不科学。可并没有想到小灰这状态是已经被人强迫认主的。不只是小灰，就连她也……
田萌萌往自己尾巴上的伤口看过去，刚刚一时不注意。被丹散上了不少的黑暗洗礼，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生过什么奇怪的反应，虽然是头昏晕眩了很短的时间，但身体没有像小灰那样的变化，更不会有打算认丹为主的念头。到是自从被丹提起了两次两栖类，杀他的念头偶尔会出现闪个一下。
“……”路克芬沉思了一小会儿。回答道：“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我也不是太清楚……”
“大神，求别闹。”丹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主的状态我还不清楚吗？她本身是中立的西方部族公主，虽然实力很强，但并没有到达王级妖兽的水平，而且身上没有王位，不受契约等级限制。”
“啊？”路克芬表示不解。这和有没有王位有关系吗？
丹表示无奈了，只能认为是神明太高高在上，不了解人世间的常识吧，他解释道：“灵宠级的妖兽，并不限定主人的身份，但如果是王级的妖兽，那么想要签订主从契约就必须同样具备王级的实力，也就是对应人类为A级的强者。”
如果路克芬知道自己被人鄙视没有常识，估计能吐出一口鲜血来表示抗议。不过他可没有觉那样的读心术，所以他一张口，吐血的就换成丹了。
“还有这样的设定吗？”路克芬十分不满意道：“不过苏是有王位在身的，虽然不是她的本族菲娜族 ，但也确确实实是蛇族之王。”
说完，路克芬还转头对小队的几个人说道：“这肯定又是从姐姐那里随机来的，我就从来没写过签个契约还得有等级限制。”
了解。
大家点头。
东方修仙就讲就强强联合，越高位的灵宠性情也高傲，只向强者屈服。
倒是西方魔幻没有入门限制，随便哪座山里跑出来的小男孩，也得把最强的龙族签下来，绝对的草根逆袭。
小队和丹当初在法隆石林打完青金破甲狮就分开了，丹以为田萌萌还是当初的那位公主，其实人家早就登上王位，现在得叫“女王大人”了。
121 复数职业
… …
几个人在那边各想各的，丹吐过一口血后又跳起来了：“我不相信，法隆石林附近根本没有蛇族聚居之处，而且就算附近有蛇族，也多数是中立种族，公主身为中立种族，接受了黑暗洗礼，为什么没有出现黑暗属性的反应。”
“我们没有在法隆石林附近打怪啊，我们换了个副本，去的基罗丘陵。”勇者解释道。
矮人又补了一句：“而且基罗丘陵的蛇族好像就是黑暗种族吧？”
基罗蛇……据路克芬说是曾经侍奉黑暗的种族，也是为此几个人才会和光明除魔小队撞上，进而被群蛇误会为王的复仇者。
丹脸色苍白的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基罗蛇……我记得那一族的王蛇好像是——召唤蛇？”丹喃喃自语道。
“嗯，嗯，对啊，是召唤蛇没有错。姐姐就是继承了那一族的王位。”莱茵娜不明所已的回答道。
这可怜的姑娘自打见到丹，就没有人跟她说过以前双方的恩怨，在她看来，大家都坐一圈一起吃饭开做战会议了，那得是相当的友好了，于是一顺便就把丹当成了自己人。
勇者见状才反应过来，拉了莱茵娜到一边去补习丹和苏“不得不说的”爱恨情仇。
另一边，当事人之一的丹这次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跑到那种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去，从法隆石林出来后最近最方便的试炼区不应该是魔鬼庄园吗？”丹整个人精神崩溃，两个试炼区离得十万八千里远呢，怎么就能绕道成那样？
“这个……因为我们听说这两个试炼区离得最近，而且最合适啊……”矮人回答。
“一个是绕路三天才能到达的C级区，蛇王是B级妖兽。一个是顺路半天就可以到达的D级区，首领是C＋级妖兽。你们一群平均水准D…的家伙们上路，到底哪一个更适合试炼你们有数没？这么不靠谱的试炼计划谁做的？你们这听哪个不负责任的说的建议啊？啊啊啊？到底是谁？”丹不愧是田萌萌当初一眼就相中、内定的言情男配之一，一秒钟就从柔情公子化身咆哮帝，直接朝着矮人吼起来了。
在冒险者公会的时候，他也参加过水晶测试，全队D…的水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也就根本就没想过人家有胆量直接就拉队伍去挑战B级妖兽，要去杀青金狮单纯是因为西塞尔尼特只有那一个试炼点，因为近，那去基罗丘陵要绕三天的路。到底图的什么啊？
听谁说的？这好像是是……
“是我说的。”路克芬大方承认道：“那时刚刚认识，我看大家也没有谁认识路或熟悉试炼地，就带你们绕了远路。去了基罗丘陵，有些因克斯需要用到的东西，只要那里才有。”
“……”被这么大方的承认，反而谁也不好责怪他了。那会儿大家都不熟，路克芬有心算计肯定躲不过。而且说实在话，被骗了，田萌萌几个人也有责任，因为知道了路克芬是客户，所以戒心大减，行程路线全都扔给路克芬来安排。自己当甩手掌柜。
现在猛然间知道被路克芬给带歪了，虽然心情有点复杂，可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退一步讲。就算不满路克芬的所为，那也是小队成员间自己的问题，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至于丹这家伙，自从打青金破甲狮时的出卖行为，就已经被小队成员视为外人了。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质疑我们自己人的决定。我就喜欢绕远就喜欢挑战高难度你管得着么。
勇者看不得矮人被吼，当时就出了声：“我们就喜欢去杀蛇。我喜欢吃蛇肉，怎么样？”
怎么样？现在一切已经成定局了，还能怎么样？
丹哭丧着脸说道：“自然是不能怎么样了，至少我知道了公主和小灰为什么会对黑暗洗礼和强制签约没有反应，也就是了结了一桩疑问吧。”
“那他们为什么会对你的药没有反应呢？”这一来倒变成路克芬提问了，本来丹摆出一副弄不明白死不瞑目的样子，打算要究根问底，路克芬还没什么感觉。可是现在丹说他明白了，路克芬这边受不了了，异界的内容一半是他写的，他这原作者都不明白，凭什么你就明白了，路克芬觉得，今天不把这事弄清楚，该是他死不瞑目了。
丹承诺过有问必答。
“因为基罗王位。”或许是心情有所平复，丹又扯出了一抹苦笑，只不过这丝苦笑和以前对着田萌萌那种宠溺无奈的笑全然不同，有一种对生命无望的绝望混在里面。
“这世界中众多蛇族中，只有基罗一族是以召唤师为王的，公主登上了王位，同时也就意味着她是接受了召唤这个职业，身为黑暗系的召唤师，她当然不会再被强制契约了。”
强制签约可以抢夺别人的宠物，但可做不到连召唤师本身都抢走。
“等下。”矮人质疑道：“妹子的职业是弓箭手吧？”否则那武器弓箭算什么？
“不可能。”路克芬更是直接就给否决了：“这个异界是无法更换职业的。”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丹冷笑道：“职业确实不可以更换，可是有谁说过，一个人不能有身兼多种职业了，以弓为武器的箭手，难道就不允许他剑术了得？以召唤为职业的召唤师，难道不可以自己炼金吗？有才能的人为什么要局限于一种职业，就算是神明也不会限制子民的发展。”
相反，对于上位者来说，自己的身边有多才多艺的属下，本身也是一种优越的资源。
丹的话让一众人呆愣了半晌。
对于矮人和勇者，他们是网游玩出身的，每个人单一职业已经是一种常识了，这异界可没法建小号，所以在他们的眼里，田萌萌是弓箭手。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而路克芬虽然是小说原作者，也曾经给菲娜蛇族设定过战法双修，但是对于他来说，自己本身的意志就是法则的一部分，他没写过菲娜蛇族可以使用弓箭之外的武器，甚至连基罗蛇族也只是设定了有召唤这个技能，而非召唤师，当然也就更不曾想到过，田萌萌或许也能够继承基罗王蛇的召唤能力，甚至会成为召唤师。
就连田萌萌自己，也因为固有的认知而忽略了这一点。对于她来说，拿什么武器就是什么职业。虽然她自认为无论什么武器用起来都没问题，可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召唤师的可能性。
想法、常识和思维就这样被理所当然的局限住了。
但是大家全都忘记了，这个异界是有规则和自我发展能力的，在大家的认识之外，异界本身就开始突破了普通思维上的设定。发展出了路克芬的小说中没有的常识。
如果不是身为召唤师的丹发现，可能田萌萌这新手召唤师就永远这么埋没了。
就像丹说的，谁会规定一个人只能使用单一的武器，学习单一的职业呢。这个异界毕竟不是网游，在原住民的眼时，这就是真实生活的天地。
所以因克斯反而是最先肯定了丹的猜测的。
“这么说。苏会不受强制签约，也没有属性黑暗化，是因为其本身就已经是黑暗召唤师的原因了？那么小灰呢。小灰不可能也是召唤师吧？也已经出现了黑暗进化，为什么也没有认你为主呢。”
做下来啃面包后，田萌萌也有简要的介绍小灰的英勇事迹，对于丹撒下黑暗洗礼地签约无效，田萌萌个人猜测还是他用的血液存放太久变质引起。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小灰会乖乖听田萌萌的话，去咬自己强制签约的主人。
“那个……”丹犹豫道：“我猜是血是问题。”
“果然是放太久变质了吧。”田萌萌一副果然被我猜到的表情。
“不。那个是因为血的配方比例问题。”丹否认道：“黑暗洗礼是神明之血，该是不存在血液存放问题。”因为神明是静止的、永恒的，不受这个世界的时间束缚的存在。
“我想是因为同为召唤师，公主的血同我的血进行了争夺，所以小灰才会产生这样的情况，或许……他已经成为公主的召唤兽了，只不过公主身为召唤师的还不够强，也可能是血的配比度较低，所以对于属下灵宠在精神上的控制并不完善。”
因为小灰看起来还有自我意识，并不像召唤兽那样一切遵从主人的命令。
“呃……”田萌萌回忆。
当时的现场情况是——小灰满身伤，田萌萌也满身伤，反正这异界和小灰都是数据虚拟的，伤口血液互相碰触大家都不用担心爱滋的问题，田萌萌抱着小灰，少不得会把自己的血蹭到它身上， 这样你血中有我我血中有你的，正赶上丹把黑暗洗礼洒下来，于是小灰身上就有了强制黑化的血和两位召唤师的血。
于是本来应该是直接认主的小灰，就这样在两种血液的争夺中慢慢强化，最后……
过程不怕重复，多回忆几遍就明白了。
田萌萌当时就鄙视丹了：“你是正规召唤师吧，竟然还比不过我这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