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樱野简洁地说:“家里。”
往后男人常常送小礼物,樱野都没有收,男人还略有些开心地拿回去。男人买的东西都不分男女,估计是他自己也很喜欢吧。男人把送礼物当作莫大的付出,那么到手之后他得要樱野怎么还哪!
这天男人欲送樱野一对乳贴、一枚脐环。樱野不知袋子里装了什么,男人直向她手里塞,急切地想要她收下。樱野想,这种事以恩惠的姿态来束缚住我,也太可笑了!沉思间男人伸手抚向樱野脸庞,樱野一惊推开他,让他的手落了空,男人一愣,声音提高八度不悦地喝问。樱野首次遭遇竟惊得不知说什么于是正色不言。男人气哼哼地低头走在旁边。
樱野越发觉得烦乱。见时不想见,不见时最好不见,也许男人能再耐心些,法律上办妥了他想的事也就办妥了。相识不久,男人就着急向前推进,他还想做什么?男人终于鼓足勇气强硬地扑抱上来,樱野躲得巧妙却撕破了男人的礼物袋,那些东西滑落出来,樱野看到心里气得发抖,压下愤怒,表面平静地道:“这些东西我用不到,你留着吧。”
男人不依不挠地说:“这我更用不到,都送给你了你就收下吧,总让我保存着也不好。”
樱野接道:“还是老规矩,你暂且代我收着,反正以后的东西你不都要做主嘛。”
男人想想也有道理,自己将来一定当家作主的,家里什么物事都是自己的,但此物坚持不肯收回。
“我不会穿脐环的。”樱野说。
“为我穿一个呗,我看电视上的那些女孩子穿脐环都很有味儿道的。你一定比她们好看。我为你带隐型眼镜,你就为我穿脐环吧。你不知道带隐型眼镜有多麻烦,带着有多难受。”
樱野心道,我知道,就和我看见你时一样的难受。男人奸笑,樱野负气地把东西摔在地上,两人不欢而散。
樱野瞒着叔父大元提出分手。此后男人如同骚扰一样让樱野不胜其烦。水产公司每样工作都倡导超前意识,制定计划、执行报告、工作总结,一切文章总要提前约定的时间上交。在超前理念的指导下,樱野被安排得团团转。
晚间神秘的邮件又到了,这次是一段源代码,樱野细心地分割解读,随后又有一封邮件,诚邀樱野再次加入云协会。男人又找来,樱野把他和叔父关在了一处。连我高兴不高兴都不知道的人怎么相处,樱野心想,预测着和男人分手的结果。男人脊背狠劲抵在椅上,勺型手握紧似在忍耐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男人放松双手假装坦诚地向叔父说:“我与美美真的很谈得来,一见钟情,相见恨晚。我们喜欢一起打游戏、游泳、散步,不论做什么我都愿意陪伴着美美。”樱野藏身门后面静静听着,心下反驳,撒谎!
次日回别墅的路上,男人突然冲出来,飞扑欲抱住樱野,樱野慌乱地推开他,嘎的一声急刹车,男人从车轮下爬起来,司机下车查看,樱野乘机拦出租车回别墅。
樱野大元知晓了此事很生气,警告樱野目前家族企业的情况不乐观,需要农林水产大臣支持回收陈欠款项,你与那个男人纠缠不休升级为丑闻,影响公司声誉。樱野心情很沉重,每天拼命工作,加强超前意识,在超谁的前呢,都知道生命是有限的。这么急着要往哪里赶呢?男人骚扰不断,大元站在男人一侧向樱野施压,逼她就范。樱野的父母不胜其扰,也把气撒在女儿识人不明之上。樱野竟总是错觉事情能够过去,一切都会恢复平静。
樱野下班时天已黑,流星似的车灯灭着飞速而逝。男人突然出现抓住樱野要把她拖到自己的地盘。樱野甩不掉他,泪湿眼眶,用尽全身的力气顶着男人冲向路中央,两人一起摔倒在车轮下。
樱野没受什么伤,男人却伤得很重,一条腿截瘫,躺在病房里叫嚣着要杀了樱野全家,要起诉樱野故意杀人。樱野大元气得胡子乱颤,把晚报抽在办公桌上,恶狠狠地吼道:“看看你干的好事?公司出境投资还需要政府补贴。”叔父手指将桌面擂得山响。“你嫁给他算了,他家势也不委屈你,又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当晚樱野接到云协会酬劳,告之上次破译已成功。接着邮箱再闪烁,新邮件赫然详述了樱野现今的麻烦始末,诚邀她到Au区域来,男人的事会帮她摆平。樱野颤然,为什么协会会知晓自己的私生活。
男人已正式起诉,男人的父母欲揪住樱野施暴。樱野全家唉声叹气,一面是法庭传票的压力,一面是叔父大元先生要求樱野出嫁的息事宁人条件。这样嫁过去樱野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倘若不嫁,叔父就要起诉断绝亲戚关系,撤销樱野的指定继承权,这样樱野父母的生活就无着落了。父亲整日酗酒,痛风日重。
樱野给云协会回复了邮件,也答应叔父同意出嫁,不过提出到Au区域新组建的公司工作,樱野大元非常高兴。第二天晚报的头条刊登了水产公司千金欲与水相秘书长之子联姻的美谈。
云协会与樱野的合约是彻底而干脆的,不仅保证了樱野家生计来源,又协调好樱野夫妇的工作关系。樱野因着云协会投资,带着那个瘫痪男人远渡Au区域上任。樱野拜别公婆,安慰二老这是带男人看病兼度蜜月,Au区域医疗条件比Ja区域要好得多,公婆欣慰,多次嘱咐待男人要耐心,他是病人心情不好发脾气是难免的。
☆、樱野流美子的婚后生活
29年前……
樱野和男人乘船出海,跨洋赴任,两人身边没带仆从,一切全靠樱野亲自打理。男人暗自窃喜了一阵,私下里偷乐得手打拳脚刨地,只是伤腿铺一蹬地立刻痛得咧嘴吸气,呵呵笑就变了形。樱野订的头等舱,男人既觉得心痛又觉得有面子。“蜜月嘛享受一下也是应该的。”樱野宽慰他说。
男人说:“我不是心痛钱,以后你跟着我肯定有如意日子过,我是你的幸运神!”
登上海轮,樱野搀扶着男人,男人坚决不拄拐,不坐轮椅,硬要樱野半抱着他。同行乘客好奇地打量这一男一女,男的五短猥亵,女的柔美恬静。男人很享受地沉浸在众人的目光中,仿佛路过颁奖典礼红地毯似的承受众人羡慕的眼光。一路向前男人高昂着头目不斜视,进得舱来,男人叉开大腿一屁股坐进沙发,上身向后一仰哟哟地吁气。樱野倒了两杯水润喉,递给男人一杯,男人不接,“我要喝茶。”未动,仍是陷在沙发里回味刚才的一幕,偷偷笑出声来。樱野冲泡了大红袍。
晚饭时分,樱野扶男人到餐厅,司仪彬彬有礼地领他们入席,服务生侍立在旁。乐师演奏着餐厅中央的羽管键琴,乐音动人心弦地在大厅回响。菜一道一道慢悠悠地呈上,许是饿了男人等不及了往嘴里扒,略皱皱眉头,眼神看向樱野优雅地品尝。眼珠不时快速向斜上方翻去,稍作停留再矫正回中央,扯动眼珠的速度快如闪电,好像无意识地抽动。男人伸出勺型手左右开弓,一盘菜上来立马见底。
樱野点壶清咖,男人不要咖啡要茶水,“西餐厅没有茶水,花果茶行吗?”男人嫌花果茶太甜换了一壶白开水大口喝起来,摆开渴了几个世纪的架式。服务生有些吃惊得不能言语,但训练有素的他们只泄漏了一个眼神就回归正态,低眉顺目。“再填一壶。”樱野吩咐道。
男人又急着要上厕所,服务生见男人残疾,樱野不便搀扶男人如厕,主动伸出手相帮。晚餐过后在舱室里男人倚在桌旁,手托腮苦想,以至于用力将脸从下部全都推到上方,在上方鼓出一个大包,连带扯歪了嘴角。樱野独自躲在舱室另一端看书,难得片刻宁静。
船行七日,七日里男人要求樱野时刻相陪。此刻男人陷于床幔里磕瓜子,嗑得瓜子皮到处都是,颠着脑袋哑着嗓子随电视乐曲哼唱,“快过来,一起吃。”男人把伤腿垫高,“给我捶捶腿。”瓜子皮还没吐净就大喊起来,呛得直咳。樱野递过纸巾。
晚上男人换了一幅温柔的面孔,但樱野怎么看怎么觉得虚假。男人曲颈伸过头来,双手团在胸前,“流美,嘿嘿,你冷不冷?”
“不冷。”樱野冰冰地答。
男人将半个身子贴上来,呼出的热气带着丝丝口臭喷到樱野耳根,樱野惊觉走开,男人扑了个空,怒上眉梢,“你干什么?你是我的人了还装什么装!”一句话直白冲口而出。
樱野平复一下心情辩解到:“你伤还没好,不是还疼么,不能做那个。”
“□不行,亲亲嘴有何不可,老子我可是个正常男人。”男人厉声高喝。
“谁不知道你‘正常’,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整条船都听得见了。”
男人放低嗓音:“过来让我香一个——”樱野嫌恶,胃里翻绞,终是没有走过去。
“你别想跑了,死都跑不掉的,现在你在我的掌控中就认命吧,要离婚我都会先弄死你。”男人不知死活地恶狠狠警告说:“你记住婚前你是有过失的,就是离婚我也会拿走所有的一切,你一分都剩不下。”整两天男人摔摔搭搭,看什么都不顺眼,看樱野也没好脸色。黄昏时脸色阴笃地埋在床褥上发呆,樱野知他在想什么坏招。
第十天海上起了风浪,船摇晃得厉害,船长播报今日遇怒涛,浪高16米,请乘客不要出舱,注意安全。整个舱室被巨涌扔起,拍球样陡然抛向30米高空再跌落下来,男人抱住床头,匍匐在床垫上一动不敢动,气急败坏地嚷道:“下辈子不坐船了。”
海员早有准备,这舱室里的家具都是固定的,只有杯子、书等小件物品被晃落,在地毯上滚动。樱野抓紧舱壁扶手,贴紧舱壁随着巨浪起伏,极力稳住平衡。船身左摇右晃,男人被甩下地来,滚落樱野脚边,他死命抓住樱野双腿,短粗的手指此时极有力气以至于抠进樱野血肉里。船上似地震,男人下半身反复砸地,痛得他嗷嗷直叫,嘴里咒骂樱野不辍。樱野咬牙闭上眼不看猛烈摇动的舱室,反正男人喊什么也听不清。风浪声中男人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句我不想死就昏死过去,昏过去后像个僵尸一样紧箍住樱野不放。
船从风浪中穿出胜利抵达目的地。乘客多有受伤,男人伤得较轻,但他坚持躺在担架上呻吟,因为医护救助是免费的。男人就势住院疗养一月,樱野乐得其成。出院手续办妥后,男人忍不住问花了多少钱,樱野笑答:“不少钱呢!”
男人脸马上跨了,樱野追加,“但是全额由公费出。”
男人长出一口气,又神采奕奕起来。樱野叫计程车,男人阻止,“天儿好,散散步吧。”
“医院距别墅很远哪,你伤刚好点儿,别又累病了。”
男人往樱野胸前凑凑,一脸陶醉,“你会关心我,我好开心!”
一栋别墅两个人住,男人的饮食起居都由樱野亲自服侍。樱野开始计划蜜月旅行,首站悉尼歌剧院。“歌剧院有好多上层人士,你该结识一下。”男人撇撇嘴。
今次有宗教乐团同台演唱圣曲“求主垂怜”。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