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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胤护着她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他抱起她迅速闪到一边,然而下一秒,他左右两边,同时出现了黑衣的骑兵。
“你们!”他来不及反抗,眼前蒙着银色面具的黑衣骑兵便抓住了他!
德锦从他怀里跌出来,吓得一瞬间眼泪就滑出来。
“慕胤,慕胤……”她哭着上去抱住他,紧抓着不放,“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肯为你去做,你不要走。”
“丫头?”慕胤疼惜地看着她,他想伸出手去为她擦干泪水,可是他被人抓住,无法动弹。
她仰起泪眼,“你是我心里的神。”
他呆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身后的月光被遮住,他高大身躯的阴影投射在她身上,“你不做决定,本王替你做!”
德锦转过头,惊愕住,他已经将她抱起来,眼中的光芒是疯狂的恨!
“放开我!我都不选,你不能替我做决定!”她挣扎着想逃离。
“放了她!”慕胤大喊,他被钳制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他将她带走。
他不可以伤害她!绝对不可以!!他会后悔的!他会后悔的!
屋子里已经灯火通明,他粗暴地将她仍在床上,欺身上前,“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不!”她别过头,他满身的酒气熏得她神志不清,无法正确思考。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给我这样的回报!”他强行板过她的脸,吐着酒气,“少在我面前装烈女!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滚开!滚开!”她挥舞着手臂打他,泪水飞泄。
有什么,狠狠地揪紧了她的心……
“本王从不碰不干净的女人,现在我要你!你该对本王感恩戴德才是!”他像野兽一样粗暴地将她压在床上,低下头疯狂地吻她。
心中陡然恐惧起来,他的吻像狂风暴雨,滚烫的呼吸将她包围,铜墙铁壁让她窒息,浓重的酒气让她无法思考。
“你是我的!!!”他低吼,胡乱撕扯她身上的衣服,雪白轻纱,在他掌中碎裂,朵朵素雅的荷花,在厚厚的地毯上绽放如火。
她抵死挣扎,骂他,打他,抓他,咬他,他如烈焰,一瞬间将她焚烧。
缭乱的酒气,他旷野的气息,霸道地占有她!
月光撒进屋子里,无声无息,却仿佛越发的忧伤。
屋外树影婆娑,寂静无声,星光点点。
屋内火光跳跃,轻纱摇曳,巫山颠倒……
“锦儿!”黑暗中,他扶着床柱,头上虚汗点点,喘着粗气。
他梦到她,在哭泣……
哭得好伤心……
心中绞痛起来,她在哭,在向他求救!
“四郎。”银镜举着一盏灯走进来,火光中她眼中透着无限的关怀。
“我要见她!”他走下床,不等她回答,就急匆匆走出去。
银镜放下灯火追了出去,“四郎,四郎,你不能去!”他走的好快,一时间她竟无法追上。
“她有危险!”他边走边焦急地说。
“她不会有事,你不要去!”寒哥哥已经不允许他踏入南王府一步。
“我能感觉到,她一定有事。”说着,他奔跑起来,他一刻也不能等,一秒也不能。
她在哭,在向他求救,他要去救她!
晨曦微露
当第一缕阳光出现在天的那一边,天,亮了。
那一刻,他几乎晕厥。
她痛苦地蜷缩在床的一角,哭喊不出来,身上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想立刻就去死,背上的伤疤狰狞恐怖。
床单上,殷红的一滩血迹触目惊心,刺得他睁不开眼。
那是她的……
上天啊……
“锦儿。”他温柔拥她入怀,湿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后,“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然而每一句,都通过她的耳朵,传到身体里某一个脆弱的地方。
无声的泪水滚落在他的胸膛,熨烫了他冰冷的心。
“为什么……?”她嘶哑的声音虚无缥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已不是纯洁无暇的德锦公主了,为什么?他是她的敌人,他们之间有国恨,有家仇,有数不清道不出的恩恩怨怨!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上天啊,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的惩罚?!
“做我的妻子,锦儿,我要娶你。”他吻着她背上那道深刻的疤痕,那是他,亲手留在她身上的伤害,那刺痛他的双眼,让他无所遁形的指控!
她是清清白白的,她仍是纯洁无暇的,她是他的!
“让我们从头开始,忘了过去的一切,从头开始。”他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着那双盈满泪水的美丽眼睛。
受过伤的心灵,就像千疮百孔的石头,只能让风空空吹过去,什么也留不住,更无法回到完好如初的时候。
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侍女端了梳洗的东西鱼贯而入。
耶律寒将被子拉到她身上盖好,“好好休息。”
他起身,侍女伺候他更衣,他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心中忽然间温暖一片。
她闭上眼睛似乎已沉沉睡去。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眼角突然滚出一颗泪珠,她霍地睁开眼,直直瞪着他!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不恨你!”
他的心噔地落到了谷底,漆黑的眼睛眯起来,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这样的反应,他早已料到,只是不愿承认罢了,要她在被他这样深深伤害了之后忘了一切,怎么可能?
“那就试着慢慢地爱我好吗?”
“爱你!?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那笑声,似乎要将他撕裂,“怎么爱你?爱你杀了我的亲人?爱你让我做你的奴隶?爱你侮辱了我?”
他闭上眼睛,遮掩住他崩溃的泪水,他转身走出去。
德锦在床上大笑,笑到泪水横流,笑到没有一丝力气,沉沉睡去。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要忘了那些仇恨,她怎么做得到?
临近中午,璃烁和茗烁彩才进来为她梳洗更衣。
茗烁收拾床铺,那一滩已经凝固的血渍让她吓了一跳,捂住要尖叫的嘴巴,偷偷看了一眼外间正安静地坐着让璃烁为她梳头的德锦。
她……和大王……
她的脸烧烫起来,赶紧将染血的床单收起来,重新拿干净的换上。
“锦小姐,杨公子来了。”出去倒了水进来的璃烁温婉地看着她,每次杨公子来,总能看见她开心地笑。
她游离的眼睛突然晶光一闪,望向门外,灿烂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四郎,四郎来了!四郎!
她已经……
“出去,都出去!”她站起来,用力将两姐妹推出去。
璃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肯走,害怕她做出什么事来,茗烁却在一旁使劲地将她往外拉。
绿树葱茏后,一道纯白的人影踉跄地走来,额头上密密的汗水,他累得气喘吁吁。
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的眼睛便被泪水模糊了,她狠下心将门砰地一声关上,用背抵着。
四郎,锦儿没有脸见你,对不起,对不起……
“锦儿。”门合上的一瞬间,他看见了她眼中氤氲的泪水。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他轻轻拍拍门,“锦儿。”
“不要进来,你走你走!”她用力抵着门,生怕一不小心,让他进来看到她。
“为什么?你不想见我了吗?”他站在门口,风轻轻吹动他白色的衣裳。
“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她喃喃地重复这句话,身体慢慢地滑坐在地板上。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这么多日子看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她在里面放声大哭,她也想他啊,可是现在她怎么面对他?
“我好脏,你看了会很失望的,四郎,就记住原先的那个我,不要看现在的我,你会很失望很失望的。”她的脸慢慢靠在门板上,泪水顺着缝隙流淌出去。
他心里紧紧地疼,双拳握起,他真的,对她做了……
他的手慢慢摸到胸前挂着的荷包,心忽然疼起来。
……
她的汗水濡湿了她的发,凌乱的领口处露出她白皙如玉的肌肤,夜色中隐隐泛着迷人的光泽。
她趴在他的胸口,紊乱的呼吸逐渐变得有规律,慢慢地平稳。
“四郎……”她眼中有迷雾一般的茫然,“我……”
他连忙掏出那个荷包,凑到她鼻尖。
身上的躁动和难受忽然间便消失,身上的汗水被风吹干,微微透着凉意。
她看向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我……怎么了?”
“没事,你只是中了毒。”他宽慰地拥紧她,他怎么能告诉她,有人对她做了肮脏的事情。
“毒?”她微微眯起眼,浓密的睫毛微颤。
……
“我不要让你失望,你要记住我原来的样子,四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忘了原来的我,要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他蹲下来,手指摸到那一处缓缓流出水渍的门缝。
“无论你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心里的公主。”他不会嫌弃她的任何样子,就算她变成一个丑八怪,就算她……她也依旧,永远留在他的心里,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忘了她。
风轻轻地吹,他隔着门板,仿佛也能够,为她擦干泪水。
一丝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出来,他很快的用袖口擦干,他坐在门口,和她背靠背,抬头仰望蔚蓝的天空,突然笑起来,“锦儿,不管我们在那里,这片天,都不会改变。”
德锦怔怔地抬起头,投过狭窄的门缝,看到外面一片蓝得让人心醉的天空,呆怔住。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因为我们生活在同样的天空下面,呼吸同样的空气。”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她心里忽然慌乱起来。
“永远……”他缓缓合上眼睛,嘴角挂着平静的笑容,“永远……”
杨柳轻拂,水面波光粼粼,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去。
“我好失望。”萧燕燕看着湖面,华丽的宫装衬托得她愈发高贵美丽,“我以为你深深爱着她,愿意为她做一切。”
“我要娶她!”他依旧重复这句话,自从来到这里,他除了这句话,便再不说其他。
“娶了她,只会让她更加痛恨你而已,何苦呢?”她转过身望着他。
“我爱她,娶了她我会把一切都给她。”
“一切吗?包括你的生命你的国家!”她激动地大喊,“寒,不要一错再错!”
耶律寒站起来,背过她,“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要皇上为我们赐婚,我要正大光明迎娶她!”
“荒唐!你已经有了王妃!”
“我不爱她!”(5'1'7'z'手'机'电'子'书)
“可她已经嫁给了你!你要让天下人都耻笑你吗?”
“我不在乎天下人耻笑我,当年你让我娶她,早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不爱她!”他斜睨着她,声音有一丝波动。
“寒,是我和皇上对不起你,可是一切都和瑶瑶无关啊,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对她?”回忆又一幕幕重演,在她的脑海盘旋不绝。
……
轻风拂细柳,那一个美丽的春天,万物苏醒,鸟语花香。
他站在湖边,一声黑衣,冷冽的气息在他周身流淌,将明媚的春天也仿佛带进寒冬。
他真的好冷!
冷得让人不敢接近。
记不得是多久以前,那个喜欢捉弄她的男孩忽然消失,然后,出现在她生命中的,是这样寒冷的他。
“寒。”她轻轻唤了他一声,忐忑不安地走过去,手里紧紧握着一块温润的东西。
他转过身,刀刻一般的线条冷冽无情,看见她,也只是冰冷地应了一声。
“你击败了八族勇士,成为了大辽国最年轻的八部大人,我好高兴。”
“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他有些不耐地眯起眼,漆黑的眼中不泛半点波澜。
她低头笑了笑,什么事,都无法瞒得过他啊。
“下个月,我就和皇上成亲了。”从今以后,她就是大辽国的皇后,不再,只是他一个人的‘燕燕’。
他站在原地,轻风拂过他俊美的脸庞,他牵了牵嘴角,“恭喜你。”
“这个还给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