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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离在薄唇下微微磨动的银牙,仿佛掠食者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正考虑着该从那里下口。穆枫蠕动了下嘴唇,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忽然有种被恶狼盯上的小绵羊般的无助感觉……他,不会是要吃了我吧……
猛兽的目光落在小绵羊微微发颤的双唇上,恩,看起来应该十分美味,于是猛兽磨着利牙,缓慢而不容抗拒的低下头,压向猎物的唇瓣。
身为猎物的穆枫意识到莫离的企图,双眼惊得瞪大,在对方的气息吹拂到自己的鼻端时,穆枫猛地低下头,躲避。
莫离因为穆枫的逃避动作而目光一凛,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再次携住穆枫的下巴,牢牢的固定住,不容许美食再次从自己口中溜掉。
“放开!混蛋!”穆枫忍无可忍,破口大骂,拼命挣扎的肢体,却被对方的长手长脚轻易压制住,除了一双喷火的眼,和因对方的靠近而紧紧咬住的双唇,穆枫再没有可以回击的武器。
“他让你放开他!”
一声冷冷的低哼,硬生生地插入到了莫离和穆枫已经容不下一丝缝隙的距离之间。
莫离的脸色瞬间阴寒至冰点,而穆枫却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感动得险些当场飙泪,两人同时望向一个方向。
吴啸峰正锁紧眉峰冷冷地看着莫离。
莫离微微挑起眉,回视着吴啸峰,但却没有放开穆枫,只是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吴啸峰眉头蹙得更紧,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警官证,语气清冷,但言辞却格外犀利地说道:“这孩子是舞台剧里的演员,而且你的举止似乎属于强迫行为,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有猥亵未成年人的犯罪倾向。”
“猥亵?”莫离顿了顿,然后把目光移向表情十分尴尬的穆枫,了然地笑了笑,沉默片刻后,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穆枫的唇瓣一下,之后又将手指点上自己的嘴唇,虽然这个动作压根算不上亲吻,但莫离看穆枫的眼神却比真得吻了她还要露骨,在穆枫被他过于暧昧的动作弄得手足僵硬时,莫离伏在她耳旁低说了一句:“你可真能惹麻烦。”说着揉了揉穆枫的头发,转身从容的离开。
因为莫离的离开,周围的压力顿时大减,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流通,穆枫贪婪地喘了几口自由的空气,然后感激地看向吴啸峰,难得地真诚说道:“谢谢你。”算来,这已经是对方第二次从莫家人的手底下救了自己。
吴啸峰看着眼前扮作女装,发鬓微乱,双腮因激动而略显酡红,双眼正水汪汪地向自己射出感激的眼波的穆枫,和那无关男女,纯粹到刺眼的美丽,吴啸峰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迅速充血,心头狂跳,然后无比狼狈的在穆枫惊讶的眼光中落荒而逃。
穆枫目瞪口呆地看着吴啸峰以逃命般的速度施展轻功极速消失,挠挠头,然后低头看看自己这身扮相,还是赶快换掉的好,免得吓到无辜路人……
穆枫贴着墙向院门走去,在穿过院子的月亮门时,却被隐于墙这边阴影中的人影吓了一跳,仔细看去,才发现时祁诺言。呆了半晌,想起自己身上还戴着人家的护身符,穆枫赶忙将脖子上的玉饰摘下,递到祁诺言面前,有些别扭地说道:“谢谢你……”今晚多亏了这个玉坠,不然自己怕是要成为几十年来第一个在台上丢人现眼的忘了所有动作的废材女魃。
祁诺言看了看穆枫,伸出手,却没有拿穆枫掌中的玉坠,而是一把切住了穆枫的腕脉。
习武者最忌讳被别人拿住自己的命脉,所以穆枫怔怔地看着祁诺言,问了句,“你干嘛?”,然后下意识地就翻转手腕想摆脱对方的钳制,可是在穆枫有所动作的时候,祁诺言也随之而动,步步紧逼,就是不松开穆枫的手腕。
穆枫不禁火大,怎么今天晚上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古怪讨厌,当下也泛起了撅劲。你要抓,我偏要你松开。所以双手齐上,施展近身格斗,就是要卸开对方的钳制。祁诺言似乎正仔细地探查着什么,见穆枫反抗,便不耐烦地施展小擒拿手,两个人就在原地掌来拳去,斗在了一处。
穆枫这只学了一年半武功的半吊子虽然功夫已略有小成,但哪里是自幼便得名师指点而且天分极高的祁诺言的对手,所以一来二去,没多久就被祁诺言抓住双腕,锁在身体两侧,牢牢的困住。
第六十五章 惊悉阴谋
穆枫不甘心的挣了两挣,发现根本挣不开,便仰起头狠狠的瞪着祁诺言,这才挫败的发现,虽然对方跟自己同岁,但身高却占了绝对的优势,竟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害得已经屈居劣势的自己还得抬头仰视!
而一直全神探查穆枫脉象的祁诺言在迎视到穆枫晶亮的眸子时,才猛然发觉两个人的距离过于亲近,近到可以共享彼此的鼻息,不禁嫩脸一红,猛地推开穆枫。
穆枫冷不防地被推开,一时没保持住平衡,不由得向后踉跄了两步,直到撞到了后面的围墙才站稳身子,摸摸被墙壁撞疼的后脑,再也压抑不住怒火,莫名其妙地瞪着祁诺言骂道:“你有病啊!”
祁诺言一时手劲没拿捏好,用的力气大了些,最关键的是他没想到穆枫这么不济,竟被自己推得差点摔倒,心下倒有些后悔,但碍于面子,嘴硬也不肯道歉,所以只是撇撇嘴角,然后才记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猛地抬起头看向穆枫。
本来理直气壮的穆枫竟被对方充满质疑的炯炯目光看得莫名心虚起来,下意识地游移开目光……等等,这算什么?先动手的人反倒有理了吗?
正当穆枫为自己的没用行为而暗自怄火的时候,却被祁诺言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当场石化。
“你不是人妖,你真的是女人?”
穆枫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干笑两声,仰头望望天空里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不知所云地说了声:“呦,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说着,硬着脖子转过身,企图逃离。
“你竟然真是个女人!也对……如果你不是比男人还野蛮,粗俗,贪财,好色,我应该能更早看出来的。”若原先还有三分的疑问,那么现在从穆枫不打自招的废材反应上就可以将问号完全抻直成惊叹号了,祁诺言一边脸色难看地点点头,一边暗自扼腕地自言自语着,原来自己一直视为劲敌的竟是个女人!
“我一定要宰了你!”被对方口中的贴切描述严重戳伤自尊心的穆枫咬牙切齿,青筋暴跳,直接从性别被揭穿的尴尬跳跃至恼羞成怒。
在穆枫怒火中烧得将拳头捏得咔咔直响时,祁诺言却只是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又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然后丢给穆枫一个“好男不跟女斗,是好狗就别挡道。”的无力眼神,然后像赶小狗一样的向穆枫挥挥手,转身,离开。
挑战被无视已经使得穆枫的怒火飙涨至史无前例的汹涌,而祁诺言临行前那种看向弱者的既怜悯鄙视又不屑一顾的眼神使得穆枫最后的理智瞬时绷断。
好!既然对方不接受自己的正面挑战,那明天……明天在舞台上一定要让他好看!让所有的剧本都吃屎去吧!果然是女魃就应当按倒应龙将他从一条龙揍成一条胖泥鳅!
掌心一阵冰凉的刺痛,穆枫这才松开一直紧捏的拳头,看到手心里那枚小小的玉笛,怔了怔,本来是打算还给对方的,谁知竟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正当穆枫瞪着玉饰发愁时,忽然由后方欺上来一个微凉的怀抱,深深的把她环住。
“谁!”穆枫一惊,右肘立时向后狠狠的撞去,却被人从容的捏住关节,化去了这凌厉的一击,一击不中,穆枫再次屈膝,毫不迟疑地向后方那人的膝盖方向踹去,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被人就势绊倒了双腿,向一旁跌去。然而预期的摔痛却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被人锁在了怀里,同时耳边响起了低沉的笑声。
“十来天不见,竟然连我的怀抱都感觉不出来了吗?真是让我伤心。”
穆枫震惊的瞪大双眼,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惊道:“白绍行!你怎么会在这!”
白绍行半眯着眼瞳,细细审视着穆枫的脸庞,说着完全不相关的话:“嗯,近看的话更加让人忍受不住想要欺负,难怪会引来那么多的狂蜂浪蝶。”
“白绍行!”穆枫无力地磨牙,吼道:“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眼前自己这个半躺半卧着全赖对方的支撑才不至于倒地的暧昧动作让穆枫莫名的困窘与窝火。
“好。”白绍行很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但说的是一回事,做的却是另一回事。白绍行左手垫在穆枫的颈后,右手勾住她的膝弯,将穆枫横抱在怀里,轻轻一跃身,跳到了一旁的古树上,也不顾脚下踩着的是隆兴寺内如同活化石般珍贵的一级文物,兀自找了根视线好,舒适度高的粗壮树干坐了下来,并将穆枫按坐在膝头,松松的环在怀里。
从小就有恐高症的穆枫很没用地将目光从距离自己足有十来米的地面上瞬移到白绍行的脸上,双手很没骨气地抓紧白绍行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让你放开我,你带着我上树干嘛!”
“放开就放开吧。”白绍行很听话地松开环着穆枫的手臂,然后满意地感觉到怀中人身体陡然绷紧,用力地抓着自己,并将头颅死死地压向自己的胸前,于是某人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抬头看向夜空,说道:“上树是因为这里的视角好,可以更好的欣赏夜景。”
树顶上过低的气温和冷风让穆枫打了个冷战,脸色发青地看了眼月黑风高的夜空,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捏死人冲动,怒道:“欣赏什么!杀人吗!”
白绍行忽然伸指点住穆枫的嘴唇,不让她出声,目光向不远处的斜下方望去,同时压低声音在穆枫的耳边说道:“也许真能看到杀人也说不定。”
穆枫闻言一惊,乖乖的收声,顺着白绍行的目光向下望去。
隆兴寺千百年来都维持着宋朝时期的建筑风格,房屋殿阁都是土木结构,并不高大,所以坐在寺内最高的大树上的两人可以轻易地将整个寺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借着良好的视角,在薄薄的月光中,穆枫可以轻易地看到斜下方的屋顶上正有四道人影在夜色的掩护下飞纵。四名黑衣人在一处屋顶上略作停顿,互相打了个手势后,分成两组,两名向寺院后方专门招待贵宾的厢房处掠去,而另外两人则悄无声息地向穆枫等人暂居的小院投去。
“咦,那是我和方劲还有于尹的房间!他们要干嘛?偷东西吗?”穆枫瞪大眼睛看着一名夜行人留在自己的房门外放哨,而另一名黑衣人透过门缝用小管向里面吹了什么后,轻手轻脚地滑进门去。
白绍行没有回答穆枫的提问,反倒问出了一句险些让穆枫当场捏死他的话,“难道你外出执行任务时,一向都是和别的男生睡在一起吗?”白绍行的脸色很郁闷,问得话也很欠扁。
穆枫努力压下想要吐血的冲动,磨牙道:“现在不是谈论这种无聊话题的时候吧。”
白绍行盯着穆枫看了片刻,直到把穆枫看得汗毛倒竖,才收回目光,回答穆枫先前的问话:“你们几个穷学生能有什么可偷的,他们的目标是人才对。”
“咦,他们要抓的是方劲还是于尹啊?”穆枫惊讶地张大嘴巴。
白绍行无力地揉揉额角,叹道:“现在方劲和于尹他们仍留在前台,他们的目标当然是已经提前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