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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瀑布汗,可是却很高兴,“奶奶,您做得太对了!我跟您说哈,以后不管谁半夜砸您的门,千万甭理他!那些人赛脸呐,越评理越没完,不理他们正对!记住了哈!”
这老太太把拍门的丧尸当成了半夜吵架的无聊人,没理,算捡了条命,哎,我暗想,没人陪着的老太太真是可怜!万一她火起来,拎着拐棍出来敲人,这会就剩一副骨头架子了。
第三家仍然没人,好生奇怪,难道这家根本没人住?上回来就没人开门。
第四家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萎顿的神情,黄皮拉瘦的,见到我们,愣愣的说:“什么事啊?”
我没等开口,屋里就传来那个中年妇女的大嗓门:“谁啊?”
那个替老公要求涨工资的大姐从男人身后冒了出来,一见是我,马上拉住我的手将我扯进屋去,吓了我一跳,不知道她想干嘛。
“妹子,出事啦出事啦!”她用手指着隔壁,我记着那屋是个十来岁的弱者男孩,但没见过他父母。
“你慢慢说。”我把手扯了回来,捏得我生疼。
“杀人啦!”中年妇女一脸紧张,“昨晚不是大暴雨吗,外面来了丧尸,我们都把门关得紧紧的,今天早上我到他家想跟傻子他妈聊聊昨晚的事,结果去他家一看,发现傻子和傻子他妈都死了,傻子他爸好象疯了,一直坐在地上说杀了就不害怕了,唉呀作孽啊!”
什么?杀人?我推开兀自喋喋不休说个没完的女人转身就往外跑,连门廊的雨伞都忘了拿。
傻子的家门虚掩着,我抹了把眼睛上的雨水,小心的将门推开,一楼的客厅里没有人,哪有那女人说的惨象啊!
幽夜拿着我落在隔壁家的雨伞也钻进了房间,“师姐,你都淋湿了。”
我没作声,抬头看看二楼,这屋子里静得不正常。
我往楼上一比划,幽夜立时明白,将雨伞倚在门口,掏出了身上的军刺,跟着我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
楼上只有一个卧室开着门,我俩站在门口向里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七十二章 不同的母亲
卧室里的大床上,并排躺着一对母子,那个孩子正是我之前见过的弱智少年,惨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竟真的已经死了,再看那个女人的脸色,同样的一片死气。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把一床被子盖在这母子的身上,听到有人来,头都没回,就象我们不存在一样。
“这,这是怎么了?”我颤着声音问道,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
男人缓缓回头,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丧尸来了,我们都得死,没人会管我们,与其让孩子被丧尸咬死遭那个罪,不如这样解脱了好。”
“是你杀了孩子?”我有些呼吸不顺畅,虎毒还不食子,前有易子而食的愚民,这又出现手刃孩子的懦夫!
“不,是孩子他妈,然后,然后我又杀了她。”男人颓然坐在地上,“孩子虽然傻,可是他懂得害怕,昨晚丧尸砸门,孩子吓得一直哭,说不要被吃掉,孩子他妈也是吓得狠了,就,就拿刀把孩子……说是不能让孩子受那样的苦。”
“啊!!!!!!!!!!”男人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叫,惊得我和幽夜同时后退。
“孩子他妈糊涂啊!我也糊涂啊!我竟然没阻拦,我当时就想着,丧尸马上就进来了,我们就要死了,不能死得那么疼,那么惨,要把孩子先解脱了!”
他终于痛哭出声,“谁知道,丧尸,丧尸走了,我们下手太早了,太早了啊……”
“你们好蠢……”我被惊呆了,丧尸还没攻破房门,他们内心的防线已经崩溃,只是因为恐惧,无限的恐惧!
“孩子他妈要陪孩子,我就帮了她,一会,我也要去找他们娘俩了。”男人把头靠在床边哭着,“等着我,我这就去。”
“你不要再干傻事了!”我急忙劝他,看来这男人已经一点生的念想也没有了。
“都怪你们!”男人突然状若疯虎,咬牙切齿的转向我,“我们一发现丧尸就给军部打电话报警求援,你们却推说人手不够,一个人也没来!如果不是你们的冷血,我们怎么会被吓得失去了活的勇气?都是你们的错!”
幽夜上前一步挡在我的面前,急声喝道:“我们并不代表军部,昨天晚上我们也在保护人和救人,你不要冤枉我们!”
男人冷不丁从背后摸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向我们冲了过来,一边胡乱挥舞一边凄厉的喊着:“一起下地狱吧!都死光,都死光!”
房间狭窄,我们只能迅速退出门外,那个男人砰的关上了卧室门,没有追杀出来,原来他只是想把我们给赶出来。
我和幽夜无奈的对视着,我们想救他,可是他一心求死,拦都拦不住,现在毫无办法。
被恐惧逼疯,对孩子下手,然后悔恨噬咬着内心,活着已经成了最痛苦的事,他只想得到解脱。
从这个房子中走出来,发现左右邻居都在看着这个院子,他们已经从那中年妇女的口中了解了大致情形,却没人敢过来看个究竟。
我站在院中向着剩下几家望去,嗜酒的胖子,同性小情侣,营养不良的周涵,他们都平平安安的在自家院中向这里张望着,看来这条街只有这一家遭了难,还是折在自已的手里,或者说,是死在恐惧之中。
暴雨夜,丧尸,被军部抛弃,这些因素扭巴在一起让这家人走上了绝路。
“幽夜,你想当一头活着的怪物,还是想当一个死去的好人?”我在雨中望着那扇再也不会走出活人的房门,凄然问身边的师弟。
“师姐,没到那一步,我也不知道。但至少这一家三口,他们做了自己的选择。”聪明的幽夜知道我在想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
在下一条街,我们看到有一家门半开着,院子里看不到血迹,这场雨一直未停,就算有多少血也给冲涮走了。
“进去看看,小心点。”我将长刀抽出来,两个师弟紧握着军刺,三人呈品家形向这家房门靠近。
“里面有人么?”我站在门廊里提高声音问,门内寂然无声,至少是没有丧尸。
推开房门,我们三个心里一沉,一楼客厅满地的的残血肉沫,地上赫然躺着一头脑袋被砍破的丧尸,那全身被砍得破破烂烂的皮肤散发着令人难忍的臭味,一把沾满了尸血尸液的菜刀泡在黑血里。
这户主人杀了闯入家门的丧尸!可人呢?我们小心的避开脚下的臭血尸液,四下看了一眼,这时,隐隐听到楼上的卧室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就象是有人被捂住了口鼻正在拼命挣扎发出的唔唔声。
楼上有人!我们三个迅速向二楼冲去,三个卧室门都关着,我们三人一人奔一个,将三个门全一把推开。
我推开那间里面空无一人,只听到金阳惊呼一声,“这谁干的?”
金阳正是负责最里面那个主卧,我俩赶快过去,被门内的情形震惊了。
一头身材高大的女性丧尸双爪被牢牢的绑在床头,双脚也被捆到了一起,更离谱的是它的口中塞满了毛巾,能看到毛巾的一角在它嘴里冒了出来,能把这么大一条毛巾塞进人的口中都不容易,真不晓得是如何塞进一头丧尸的口中的。
它正半卧在地上挣扎着,如灰白蜡丸般的眼珠翻起来瞪着我们,扭动得更加剧烈。
幽夜骂道:“这是谁这么变态?不杀了它绑在这里干什么?”一边说一边冲过去,用军刺扎进它的眼窝,解决了它。
这别墅里面已经看过没有其他人,之前是谁住在这里也不知道,如今这楼下一头死丧尸,楼上一头活丧尸,简直象个迷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劲,”我低头观察这头女性丧尸说,“它不是水丧尸,你们看它身上,就是普通丧尸,而且,是变异不久的。”
“它手臂上有伤,这肉都翻开了。”金阳用军刺扒着那丧尸的胳膊说。
“它是被楼下那头闯进来的水丧尸咬伤的,然后变异了。可是,谁把它绑成这样的呢?”我猜测着。
“啊啊啊……”大床后面贴着窗台的衣柜里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这实在太突然了!我们正蹲在丧尸身边研究它,被这声音惊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有孩子!”我第一个绕过地上的丧尸尸体冲到衣柜前,这柜子是实木的,很结实,两扇对开的柜门被一个类似皮包背带的带子给捆了起来,还捆得很紧,我试着去解,解不开,一着急就用长刀将它割断,然后一把将柜门拉开。
一个被包得妥妥的婴儿正在柔软的被子上躺着,此刻正张着小嘴哭个不停,我连忙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哄起,看包孩子的小包被是粉色的,这婴儿应该是个女孩儿。
“师姐,这床上有张纸。”幽夜眼尖,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几眼,表情变得很怪异,低头看看那头死透的丧尸,说:“你真伟大!”
“写的什么?给我看看。”我伸手抢过纸,这是个宣传画的背面,字迹潦草,能看出主人时间很紧迫。
“我杀死了闯进来的丧尸,被它咬到,打电话求救人不来,不知道应该找谁帮忙,我知道自己马上要变了,把孩子藏进衣柜,把自己绑在衣柜前的必经之路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无论你是谁,求求你救我的孩子,她叫小敏,6个月,生日是xx年x月x日,我是她妈妈,她爸爸早就死了,我是她唯一的亲人。”
心头一颤,原来这个横在床尾的丧尸,是小敏的妈妈,她知道自己会变成丧尸,一时情急,又不敢抱孩子冒着暴雨出门求救,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个办法,先把自己的双腿绑牢,让自己无法走开,再把自己的嘴中塞满毛巾,让自己无法咬人,最后再绑紧自己的双手,把自己做成了一夫当关的丧尸保护神,挡在了藏着女儿衣柜的小通道上,这样即使有其他丧尸闯进来,碍于她的拦阻,也不会扑到衣柜前,小敏的妈妈,能在变异前想到这个法子,真是,太机智也太伟大了!
或许她的方法并不完美,她本可以不把嘴巴塞上,这样可以面对其它丧尸吼几声示威,或者把来搜屋的军人引上楼,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万一挣脱开,会亲口吃掉孩子,或者咬伤其他人类,是,她肯定是这么想的,被噬咬的恐惧让她把一条那么厚的毛巾硬塞进嘴里,几乎将嘴角撕裂,很难想象那感觉有多痛苦!
而且她忘记关上一楼的房门,就不怕闯进更多的丧尸吗?还是,她是怕一旦锁紧房子,会让来搜索的军人误以为这别墅没人,而放弃上楼救女?
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所能见到的,就是小女孩好好的活着,一觉睡到现在,这会哭得厉害,一定是饿了,还有,尿了。
这家的卧室里有大包的尿不湿,显示着小敏有个细心的妈妈,我在大床上打开孩子的包被,帮她把脏掉的尿不湿换下来,小家伙舒服了,停止了哭声,睁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心里一酸,孩子,你的妈妈已经不在了,你知道吗?
想起刚才那一家三口,再看看这个坚强勇敢的母亲,同为父母,差距却如此之大!一个是丧尸还没进门,就被恐惧折磨得活活把孩子先杀掉,一个是勇敢的跟闯进家门的丧尸作斗争,并且在自己变异后仍然充当了孩子的保护神。
可怜的小敏,幸运的小敏,你有一位伟大智慧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