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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富贵冷哼一声“紫檀木确实无甚好稀奇的,只是那车上拉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还有阴沉香,你倒是说说,这样的木头做出来的床你敢睡吗?”
众人闻言一众哗然,他说的这两样木头确然是价值不菲的,但是却不是给活人睡的,因为那是专给死人做棺材用的棺木!!
沈七宝直到眼睁睁的看着一车车的棺材板被拉进院内才认定,凤九说的要开间棺材铺并不是句玩笑话。院子内是三元宁宁和酸书生等人热烈的欢呼,他们说当初死的时候都没享受到的东西,现如今竟然享受到了。
她抽了抽嘴角,很想再次重申你们现在已经是人了,你们见过活人睡棺材的吗。但是想到这话说了也是白说,就看他们现下这白天犯困晚上出门的架势,想来也还是要适应好些时日呢。前些天不就是,他们那晚上吓唬人的毛病又犯了,巴巴的跑到人家临近的村子里去吓唬小孩。
结果那脑袋刚伸进去就被人给抓住了,还以为是偷东西的贼,被当场暴打了一顿,差一点就交到官府去了。七宝那时带着银子,点头哈腰的不知赔了多少笑脸,只得说这是自己家脑袋被门挤过的亲戚,痴傻的很,这才算了了事。
黑着脸瞥了眼老神在在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某位仙君,七宝多想气势恢宏的大喊一声罪魁祸首啊。说起来这三个祖宗如今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也确实都是依仗他,但是这人只负责开发不负责管理。
那时在青云山脚的时候,七宝就说想看看自己那三个朋友去,谁承想赶上小太岁心情好,非要跟着她一快去。结果可想而知,正在别家院子里玩捉迷藏玩的正欢的三个人,看见她先是一阵欢喜,再看到那仙气缭绕的某位神君之后就彻底傻了眼。
纷纷飘向远处的假山迅速躲了起来,那架势说是逃命也相差无几了。圣渺当时笑的一脸和善,说能让他三人重走在阳光下,前提是多积善德,也好早日投胎处好人家。这三人都是在人间飘了好些年的无依无靠,听了这话自然是千而万谢的。
七宝当时也是欢喜的,毕竟她同三元宁宁算起来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他们若是能重新做人她当然也是开心的。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这几个祖宗当鬼当的久了,但凡见到有太阳的天气就将自己蒙的跟大侠似的,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再者就是,很多习惯在经年累月的沉淀之后就是死都改不回来,比如过去是飘,现下是走,习惯性的翘着脚尖走不说,走几步路就要哀叹一声当人好累啊。这一路走来不知引了多少路人的侧目。
凤九单手支头斜睨着正摸着棺材板摸的欢畅的三人笑了笑,问道:“欢喜吗?”
回答他的是三双兴高采烈的眼睛。
“嗯,那就各自给自己做个棺材留着睡吧。还有,将剩余的各做个样板出来,我明日找人来做。”
七宝嘴角就这么抽啊抽的,心道还好这地方偏僻无人的,若是被别人听到了,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呢。若是清茶在,估计会整日躲在房间不出门的,因为三元是惯喜欢吓唬她的。想到清茶,不觉又上前几步说道:“凌雀姐姐真的找的见这里吗?为何她二人还未赶到呢?”
凤九挑挑眉:“这话也就对我说说便罢了,若是让凌雀知晓你这般不信任她的本事,定然是要跟你急的。”
七宝想到那张总是无甚表情的脸,但凡是凤九吩咐的事情,她好似就没有做不到的。还记得上次她只说了句想要一个同青云观一模一样的小厨房,凌雀就当真搬了一个回来。还记得那妖娆的红色身影拿着幢房子飞回来是那力拔山河的样子,当真是令她至今记忆犹新。
事后她还悄悄问过凤九,凌雀姐姐是在哪里弄来的小厨房啊。凤王大人当时笑的一脸秋风霁月,眨巴着眼睛轻飘飘的来了句,她飞到青云观去搬回来的啊。
往事历历在目,七宝觉得看来自己的担忧确然是多余的了。
张着大眼四处打量了下整个院落,三元等人正忙活着自己的棺材敲敲打打,顺便合计下是刻个什么样的花样好看。余下的仆人有的在搬东西,有的在打扫,一时觉得百无聊赖,拿手推了推凤九,有些挤兑人的说:“九爷,您这堂堂仙君如今都开始做上死人的生意了,可见范围之广能力之强,但不知您打算给这铺子取个什么名字呢。”
沈七宝敢说这话就是做好了和凤九吵一架的准备,近些天装东西打扫招仆从全是她的事儿,她早就对此不满很久了,而且还要随时防备三元和宁宁不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吓到了别人。
却见他居然心情很好的笑了笑,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块被白布遮掩牌匾让她看,七宝一脸不明所以的走上前去,然后掀开,然后在看到那牌匾上的几个大字之后握紧了双拳,回瞪着某人,最后含泪,转弯,跑回屋去了。
院子里是凤九的笑声,和在阳光下甚是耀眼的,沈记棺材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第一百四十六章 纳妾这种事儿
沈记棺材开张了,这个在偏僻的甚至可以称之为犄角旮旯的地方居然很快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原因无他,而是因为人们都在好奇,为甚这棺材铺子就敢艺高人胆大的将地方选在这么个远离市集的地方。处于好奇和反作用的心里作祟,人们自然而然的就觉得,他们之所以敢如此,肯定是有高人本事。
再者,璞玉城虽是小城,但城中的土财主却着实不少,那一车车拉进城中的上等棺木很快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更有来上门看棺木的人,在那铺子中看见的各种花色大都是没有见过的。
最关键的是,那店铺里的活计简直就是巧舌如簧,对于棺材的质地手感,甚至是躺下之后的真是感受都诉说的淋漓尽致,那脸上真心物有所值的表情不得不让人信服。
他们在此后还推出了更多繁复的环圈,特立独行的把以粉红打底玫红交接的纸花配上金纸,真正让不管活人也好死人也罢得到了视觉上的享受。小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每日来看棺材的人络绎不绝,一时声名鹤起。
沈七宝身穿一身鹅黄袄裙,外搭一件白貂毛的比甲,上绣木莲春睡花边,更显的人比花娇。一张小脸笑的眼弯弯的,正在笑呵呵的跟一位肥头大耳的土财主介绍自家的棺材。这土财主姓刘,名唤旺财,是来给自己老子买棺木来的。
常听街坊四邻说,这刘旺财小气,贪财又好色的,但是这刘老爷自从进门就很认真的在跟七宝讨论棺材的事情。不论是从棺木刻花再到棺材板的质地都要最好的,七宝介绍什么也都是乐呵呵的点头从不议价。
七宝想,这人倒不似外面传言的那般不好,至少从某种程度上说还算是孝子的。脸上的笑容也算和善,完全没有有钱人眼高于顶的样子。所以自己对他的态度也更加亲切了几分,笑的眉眼弯弯的接了定钱说到:“您放心,咱们铺子绝对是有信誉保证的,包您满意。棺材若是做的不好,您自可上门来砸我的招牌,我是半句二话都没有的。”
七宝说这话自然也是心中有底的,三元他们都是躺过棺材的,里面怎么样舒服他们是最有发言权的。单看他们现在宁可睡棺材不睡床也能看得出来,那是真心欢喜的。再者。这铺子里的棺材匠都是顶好的,不管有多高的要求,只要你有手绘的花色。保管给你做的栩栩如生的。
凤九自己又画的一手好丹青,多么刁钻的花样都能画的出来,就如上次,一个富家的太太非要在自己家老娘棺材上刻一片夕颜花,工匠们试了不知多少种图样都不满意。最后还是咱们凤大人出手。立马就敲了银子,笑的合不拢嘴的满意。
刘老爷闻言笑笑,那肥胖的大脸因为笑容而越发滚圆,一对小眼根本看不见眼球了,他说:“大姑娘这话说的,只要是你们铺子里做的我自然都是满意的。况且,嘿嘿。。。”言罢挑了下小眼,似乎抛了个类似与媚眼的东西。
“况且什么东西经了您的手那都是香的。我就爱您身上这香。”然后还作势要凑上前来,被反应过来的七宝看出来,连退了几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只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仿佛闻那空中的余味一般,还享受似的眯了眯眼。
七宝顿时觉得一脸嫌恶。好像被癞蛤蟆粘在了脚面上的感觉,退的更加远了些。语气也降了下来,正色道:“如此,订钱已经叫过了,您就在宅子里等消息吧,到时候做好了我们自会派人去您府上通知,验了货看了花色满意之后再将其余的银子付清就可以了。”
刘旺财见状口里应了应,居然挑了个一旁的石墩坐下来了,涎皮赖脸的说:“额,都可,都可。只是站了这些时日口渴的很,大姑娘能不能赏口茶喝。”
七宝闻言黑了黑脸,再看那人的无赖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好意思说口渴,自打他进门那茶水就已经喝了好几壶下肚了,哪里是口渴,分明就是找个由头赖在这里不走。但这人也聪明,不做出半分越矩的动作,她总不能就这么将人赶出去吧。
面上虽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只得命三元又另泡了壶茶水拿上来,对着刘旺财施了一礼道:“刘老板欢喜喝这茶叶便多喝些,等下不够我吩咐仆从再送些去您府上。只是七宝现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不陪你了,慢用。”话毕也不去看他,抬脚就走。
谁知那脚步刚挪就被刘旺财拦住了去路,就见他站起身,笑的越发腻歪,讨好似的在原地搓着手叫道:“大姑娘别急着走嘛,咱们这棺材的事情不是还没商量完呢吗。”然后挠着脑袋想了想,“额,那个花色的话,我觉着还得改一改。”
七宝立时冷了脸,怒极反笑,一双大眼水当当的看着刘旺财“刘老爷,我看不是花色有问题,是您自己有问题吧。若说当真是棺材上的事儿,那我就叫我们这儿最好的工匠过来,您跟他谈,对于这方面七宝也只算是个外行,聊不出什么更独特的见解。”
刘旺财再是乡下人也能看出好赖脸,在外头做生意这么久,自然知道这话再往下说便没意思了,倒不如敞开了讲。从怀里掏出一个滚圆的珠子,足有鸡蛋大小,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要知道,但就这一颗珠子就能让城里那些劳碌种田的人们好吃好喝的过上好些年了,旁人见了恐怕早就瞪大眼珠了,谁只七宝却半点声色都不露。
心想,莫不是这丫头故意装样子的,面上仍旧笑呵呵的说:“大姑娘莫要不高兴,其实刘某也没有别的意思,是真心仰慕姑娘的风姿,想要将您明媒正娶回家的。”而后又补了句“额,虽然我家里已经有了七八房姨太太了,但是我敢保证,姑娘进了我的门定然是最受宠爱的。我那几个婆娘都温顺的很,断不会让姑娘受了欺负去。”
刘旺财之所以敢这样说,一则是七宝这个年纪放在别的女子身上,怕是早就已经婚配了,再则凤九时常外出不在家,大家来棺材铺买东西时也都只有七宝一人招待,就自然而然的以为这家是没男主人的。七宝一个姑娘家在外做营生,自然也是不易的。
如今女子也都多爱钱财,有几个不想过好日子的。他来时第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