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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不到,他居然追上了,恰好看到百里超走在一条山道上,立即大叫道:“阿超,驼公公叫你有事。”
百里超闻声回头,一见是他,忙道:“什么事?”
鲍叔德道:“叫你我替他采药。”
采药可能不止一次了,加上百里超又似个毫无心机之人,于是问道:“向那座山里去采?”
鲍叔德招手道:“跟我走,愈往有深谷危崖的地方愈好,也许要到明天才能回去。”
时间本已到了近黄昏之际,百里超并不觉得太暗,因为他的眼睛所见,一切仍旧非常清晰。
鲍叔德有两点不担心,第一,他知道百里超在黑夜比他更看得清楚,第二,翻山越岭百里超比他更高强,但这些在百里超自己却认为是与生俱来的。
两人走到一座谷内,那是个两面有峭壁,前后有森林的地方,百里超倏然很慎重地道:“这地方我来过,很危险。”
鲍叔德骇异道:“什么险?”
百里超道:“我被几个鬼怪东西打过,一直到天亮才不见了。”
鲍叔德闻言一震,暗惊道:“那又是庄主派人搞出来的名堂了。”
装作不相信地道:“那有这种事,今夜为何没有?阿超,大概是野兽,总之你是不怕打的,管他哩,不过今夜我们要找点东西吃是真的,你带火种没有?”
百里超道:“我随时都带著的,等会我们捉兔子烤。”
鲍叔德道:“驼公公这次要一味药名叫‘松心’,另一味名叫石英,你有没有办法找到?”
“松心是在松木中,但不知要多大的松树才合用,石英我也懂,那要从最坚硬的岩石中去寻。”
鲍叔德暗奇道:“你说他傻,他竟什么都懂,可是他的脑子又为何那样笨呢?”
一面忖著,一面接道:“松树愈大愈老愈好,但没有办法取出,我今天又没带刀来。”
百里超道:“这个容易,咱们将大松树打断,再将断处打烂就可以取出,只是石英就难了,因为不知那块岩石中有呢。”
鲍叔德闻言大异,急问道:“如何能将大松树打断再打烂?”
百里超道:“我作给你看就明白了,这是我在去年捉松鼠时才发觉我竟然可打断大树。”
鲍叔德闻言暗喜,忖道:“这证明他的内功可以发出不算,而且还惊人至极!”
忙接道:“当前就有棵大松树,你打打看。”
百里超道:“你站到我后面来,松树倒下可不是好玩的,那要压死人的。”
鲍叔德查出谷中毫无动静,笑道:“你动手罢,我会躲开的。”
百里超忽然又皱眉道:“树倒下来时,声音太大了!”
鲍叔德忽然一怔,急问道:“你打树时有无响声?”
百里超道:“没有,我也不知是何道理,好在我不乱动手,否则有次几乎搞出祸来。”
鲍叔德道:“什么祸?”
百里超道:“你记得二庄主那只花猫吗?”
鲍叔德道:“记得,是被人打死的!”
百里超道:“告诉你不要紧,那就是我打死的,它将我的小八哥咬死了,我追它到山里,它却爬上一株高有十丈的松树顶上去,我不能上去,恨起来就向它一拳打去,讵料竟将它连树顶都打得没有了,那次真把我吓坏了。”
鲍叔德道:“原来有这种事!后来猫是寻到了,听说内脏和骨头都碎了,可是皮毛并未受损,你那一拳真打得十分古怪。”
百里超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从那次以后,我的手再也不敢动了,今晚是你要松心,否则我绝对不肯干的。”
他说完又道:“这种事你千万不可对人家说,不然我以后再也不听你的话啦。”
鲍叔德道:“驼公公面前没有关系吧?”
百里超道:“最好连他老人家都不讲。”
说到这儿,他猛地一拳挥出,照准十丈外的大松树就是一下。
在鲍叔德看来,竟发觉他根本就没有提气运功,说打就打,不禁骇然暗惊,心中忖道:“他的内功竟是念动即发!”
突然一声大响,那株巨松犹如自行折断一般,呼地一声倒在地上。
百里超若无其事,慢慢走了过去,却在断处拾起一块树心道:“不要再打了,这个可用吗?”
鲍叔德已被这一下吓呆啦,闻言惊醒,连连点头道:“可用可用。”
百里超顺手递给他道:“现在去找石英罢,只怕很难啦。”
鲍叔德道:“石英没有也罢,我们还要其他的东西。”
他已知道百里超能发内功,心中早已大喜过望,那还要找什么石英,不过,他打算溜上一晚玩玩倒是真的,于是又带著百里超到处翻山,及至捉到一只兔子才停下来生火,慢慢烤著吃。
鲍叔德分了一半给百里超,二人再边吃边走著玩。
天上已没有月亮,百里超立在一处崖下道:“阿德,前面有个洞,我们休息一会吧,天亮再寻如何?”
鲍叔德点头道:“这地方二庄主来过吗?我们最好不让庄里的人发现。”
百里超摇头道:“二庄主打猎从不走这个方向,因为这里没有大野兽。”
当晨光照亮山头的时候,鲍叔德又和百里超吃过一顿早餐,二人采到了不少药草,那是鲍叔德准备回庄交差的。
百里超忽然拉著鲍叔德道:“二庄主和谁在打架?”
鲍叔德毫无所觉,再听一会,仍无动静,不禁大异,暗忖道:“他的听力竟有这样惊人!”
忙问道:“在什么方向?”
百里超一指南面道:“在这个方向,似又近了一点,他们是边追边打的。”
鲍叔德大声道:“那是我们庄院的方向,怎会由这个方向来呢?”
百里超想了一下接道:“大概是二庄主自昨晚就把客人接回去了。”
鲍叔德道:“有可能,但二庄主和谁打起来呢?他的武功高极了!”
百里超道:“又近了,难道你还听不到?我们到对峰上去,一定看得见啦。”
鲍叔德轻声道:“看是要看,但我们要藏起来,千万不要被二庄主发现。”
百里超道:“为什么?”
鲍叔德道:“这对你有益,不过你是不懂的,总之你听我的不会错。”
百里超对他最友善,同时又最相信,点头道:“这事也不能向别人说吗?”
鲍叔德道:“除了驼公公,不许让第四个人知道。”
他们到那座峰上时,真的发觉正面一座横岭上银光闪动,那是两个青年在激烈地展开剑斗,鲍叔德轻声叫道:“阿超,二庄主正处下风,那个人的剑术好强啊!”
百里超道:“我不懂剑术,但看得出,二庄主正向这面边打边退。”
鲍叔德道:“这里是他退来的正路,阿超,我们快到岩石后藏起来。”
百里超择取一处好地形,既可藏身,又能看到,急急叫鲍叔德走过来,轻声道:
“那个敌人似比二庄主还小几岁,不知是那里来的,又为什么会打起来?”
鲍叔德道:“二庄主经常在外找人比剑,同时盛气凌人,他还要什么理由吗?”
仅这一会工夫,打斗已移到他们藏身处边缘,忽听那个陌生青年冷笑道:“印一指,三年前我败在你的手里,至今仍耿耿于怀,那时我说过,必定在三年后找到你收回那笔债,现在你相信我龙天放能说到作到了吧。”
原来褚家庄的二庄主并不姓褚,其名叫作印一指,只见他拚命想挽回败势,闻言大喝道:“姓龙的,今日印某如败,收帐的时间恐怕要比你提前,你到底是什么门派,何人弟子,有种就不必隐瞒。”
龙天放大喝一声,剑气斜飞,嗤地扫过印一指肩头,立见鲜血激射,一闪后退,冷笑道:“我无门派,亦无师承,本当杀你雪恨,既然你要报仇,那就留你狗命!”
印一指哼都不哼,左手按住伤口,咬牙道:“一年后叫你流第二次血。”
龙天放纵声笑道:“我龙天放等著你。”
“你”字未落,忽见峰下一连纵上四条人影!
鲍叔德急急悄声道:“阿超,原来客人竟是去年来过的谭色空、海内净、索武魂三人,那个小姐是谁?怎地从来未见过。”
百里超摇摇头,不敢出声,但见四人一致拔剑涌上。
这时的印一指显得有点见腆,只见他将剑一摆道:“你们勿动。”
龙天放毫无畏色,又是纵声大笑道:“龙某不怕人多,一齐上,或车轮战都可。”
印一指阴笑道:“我如不想在一年后亲手杀你,马上就叫你尸分八块!”
说完挥手向谭色空等道:“我们回庄!”
龙天放眼看他们走后,随亦扬长而去。
鲍叔德一察四下人影已无,立与百里超走了出来道:“阿超,我想起这个姓龙的来了。”
百里超疑问道:“你和我同在褚家庄六七年了,你如何知道他?”
鲍叔德道:“我听驼公公说过,他是江湖武林有名的后起之秀,人称‘飞天龙’龙天放,武功高强,是无师自通的奇才。”
百里超道:“他能打败二庄主,武功当然了不得!”
鲍叔德道:“我们快回庄,看看那小姐是谁。”
百里超道:“我有小路可走,要近四五里路。”
褚家庄的南面就是茅山,距离主峰不过八九里,庄院规模不小,四周都有围墙,庄前有块大广场,庄后即为大山。
鲍叔德和百里超回庄时先去见过驼公公,恰好看到二庄主和他的客人进入大厅,百里超轻声道:“我们刚好先回一步。”
鲍叔德大概在师傅面前得到什么指示,他向百里超道:“你先回后园去,我禀过庄主再来。”
百里超道:“带饭来吃。”
鲍叔德道:“饭还没有开,公公叫我们和他一道吃。”
百里超走向侧门,循一排马房前的走廊,绕著走入后园,后园不是花木,而是一片菜园,东西两面都有房子,显为庄内其他仆人所用,后面是山崖,也有几间比较精美的小房子,百里超就是向那几间房子走去。
房子里陈设很简单,除了每间房中有张床,其他就只有日常用具,百里超回到房里洗了脸,换了一套半新不旧的粗衣服,在桌上倒了一杯茶,边喝边想什么心事,也许他发觉这两日有点与平常不同之故。
没有多久,耳听隔壁传来老驼子的声音唤道:“阿超,过来吃饭!”
百里超急忙答应,带上房门就往左手边第一间房子走去。
进门只见老驼子笑道:“阿超,吃过饭之后今天够你忙的啦!”
百里超问道:“公公,什么事?”
老驼子道:“二庄主要陪客人去游茅山,大庄主也要到茅山去进香。”
百里超闻言一愕,轻声道:“公公,二庄主他有……”
老驼子笑道:“你不要吞吞吐吐地说话,二庄主那点伤不会在乎的,他有灵药,现在就没事啦,他还要打猎呢。”
百里超问道:“公公,阿德去不去?”
老驼子道:“当然要去,你们在庄里不作粗重杂务,跑腿的事情都少不了一份,快点吃吧。”
未几鲍叔德也来了,但见他面色有点不对,老驼子忽然立起道:“阿德,什么事?”
鲍叔德道:“公公,庄里刚才又来了两位老客人!”
老驼子急问道:“什么形状?”
鲍叔德道:“跟公公差不多老,手中只有一个人拿著长行李,里面我想是把剑,庄主见了他们很恭敬,立即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