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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宝当机立断,解下“一丈青”腰巾,抛掷而出,去势宛若龙腾蜿蜒,缠绕着祖孙两人!顺势一拉,将他们拉往街边,孩童虽惊吓得哭啼起来,但也好过被马蹄踩死。
烈马狂奔到餐馆前,便如催金山倒玉柱般轰然摔倒地面,四腿抽搐回天乏术了。
马背上的汉子轻功却十分了得,马匹将倒的刹那间,便窜进了餐馆内,气喘如牛,惊颤颤呼叫道;
救命啊———邪神正在残杀丐帮玄龟堂!
话毕,也因惊骇过度,力竭瘫倒地面不醒人事。
餐馆内一阵骚劲,第一个窜出来的就是觉嗔大师,后方紧接着高猎,一前一后施展惊世骇俗的轻功,窜脊越屋几个起落即隐;然后陈中和、太古和尚等人,一个接一个!皆杀气腾腾飞奔赶往丐帮玄龟堂支援。
张心宝对此状况不予理会,箭步奔去探望正在哭啼中的稚童,以及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惊骇欲绝的老乞婆,并探视道:“小朋友乖……别哭了!老婆婆你可有受伤?”
老乞婆刻下才回神,吓得惊魂未定,也嚎啕大哭起来,真让张心宝一时间束手无措。
市集上人群闹哄哄地,七嘴八舌道:“操他妈的缺德带冒泡!就是奔丧也不必如此十万火急,人命关天岂能儿戏?”
“老徐你就快闪人吧!帮会的人怎惹得起!”
“还好!大人小孩都能哭,表示死不了人了。”
路旁的摊饭却咒骂道:“操你妈的!老乞婆莫非是聋了?一群人大叫大喊都听不见?年纪一大把了,被撞死活该!你们快离开,别碍着门口做生意。”
张心宝从革囊里掏出一张十两的宝钞,塞给老乞婆,使其眼睛一亮,破啼为笑,拉着还在哭的稚童,忙要磕头谢恩。
张心宝制止一老一小,拉他们离开,忙问道:“老婆婆没事就好,赶快带着孙儿离开。”
那名稚童长得白白胖胖一脸可爱,拉着张心宝的衣角摇晃,天真无邪道:“叔叔是好人……我们二天没吃饭了……叔叔有什么吃的……那张纸又不能当饭吃……人家肚子好饿!”
老乞婆咿呀地比手划脚,张心宝才看清楚原来是名又聋又哑的瞎子,这下子给了十两宝钞,说不定反而会害了他们。
那名稚童又像黏皮糖似地,紧捉住张心宝的衣衫不放,直吵着肚子饿扁了,怎料老太婆也拉着衣服,一直比个不停,原来是吃饭这回事。
张心宝实在无奈,好似成了一只垂头丧气的导盲犬,领着这对祖孙重回餐馆,反正是丰肴满桌的流水席,就让他们吃个过瘾。
楼上贵宾房内,一名崆峒派的弟子忽然钻出来叫道:“师兄!他们全走光了!只有一小一少一个老乞婆正在捡便宜,咱们可以走了吧?”
人影一闪!
“啪!”的一声耳光脆响。
原来是“虎剑”山巉岩气呼呼地甩其师弟的耳光恨声道:“操你个霸子!经你这么嚷嚷,本少爷的面子岂不扫地?叫你们趁机躲进来,是为了保大家的命!”
挨耳光的师弟抚腮惊愕道:“师兄……怎么一回事?师父与群侠都去擒拿那个叫……什么‘邪神’的家伙……听说有三千两的赏金……咱们充个人数,本派也可以多分得一份。”
山巉岩眼露惊恐神色,扶着栏杆的双手不断发抖,啐了一声,打个寒颤道:“笨蛋!你懂个屁……当时本少爷曾见‘邪神’的一招‘灵幻酷杀’……便斩尽千余人,那种恐怖的场面……令人记忆犹新,毕生难忘……钱是给长命的人花用,我才不笨!”
山巉岩望着狼吞虎咽的稚童及老丐婆,一脸厌恶地再啐一口痰,便转身而进贵宾房。
祖孙俩吃喝一阵,稚童却十分的乖巧,胖嘟嘟的双手捧了一个盛满茶水的杯子,恭敬地放在张心宝面前,展露天真可爱的笑容道:“叔叔好心有好报,这杯茶水是人家端来给您喝的,表示一点谢意。”
张心宝微笑轻抚其头道:“乖,你叫什么名字?”
“人家叫小藏。”
“小藏乖巧又可爱,以后长大可要好好孝顺祖母喽!”
张心宝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拍着肚皮表示很饱了,只此一杯不须再斟了。
小藏一双圆滚滚可爱的大眼睛,突然露出诡异神采,望着祖母呵哈呵哈笑上老半天,歇气又道:“你听见这个好心叔叔叫人家以后要孝顺你喽……”
话都没讲完。
老丐婆忽然亲昵地吻着小藏的脸颊,也乐得像一头老母鸡般啼笑,稚童小藏撒娇地跳上她的膝盖上,也回吻一番。
祖孙情深实令张心实感动。
张心宝忽然感觉一阵昏眩,睁不开眼皮子,蒙胧中好像突然看见小藏逐渐的长高长大,形态异常魁梧,又有如长了翅膀般,飞到了楼上。
一阵阵哀嚎惨叫从楼上贵宾房传了下来……
张心宝在昏昏沉沉中,脑海里却听见了一名女子声音如莺啼般悦耳,柔声道:
你被我催眠了……忘记今晚这段发生的事情……更要忘记接济这对祖孙的事……
…
第 六 章 宝信镖局
日上竿头。
熟睡中的张心宝被老偷儿陈信骥摇醒道:“小宝,别睡了!你的亲人‘邪神’又出来闹事了。昨晚你去‘红菊妓馆’可曾遇见?”
张心宝一下子惊醒过来道:“没有!但是陷害我的曹琼花却被一名叫阿妙的艺妓一剑毙命后,又被另一名红衣蒙面女子摘去脑袋,所以追查妻子红姑的下落又断线了。”
陈信骥一屁股坐上床沿,举手轻拍其脸颊,作一个诡异干笑嘿嘿道:“你昨晚是否救了那名阿妙姑娘?”
“喔!是有这么一回事,但她身受重伤恐怕没救了,我好像记得在慌忙逃命中把她带进一间破屋子内……咦?这件事你怎会知道?”
“唉,糊涂!人家口口声声称你为恩公,已经找上门了……见了我就跪地直叫干爹……
说是奉‘邪神’老前辈之命前来投靠,我又无法回绝,咱们……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说现在怎么办?”
张心宝翻身下床来,着衣完毕,笑得苦涩道:“这怎么可能?她受伤颇重,离死不远,当时……我的脑海怎麽好像一片空白……后来不就回来睡觉了吗?”
话刚说完。
门扉半边被推开,只见阿妙姑娘一身素服!怯生生地走进来,一见他们便跪地连磕三个头,声声噗响,嘴里直叫“恩公!义父!”显得一副真挚诚恳,叫人不得不动容。
老偷儿陈信骥赶忙起前扶起她来,却被其拒绝,潸然泪下哀声道:“奴婢本姓索名妙,你们若不收容奴婢,我便无法向‘邪神’恩公交待……他曾说过,在奴婢报恩将死前的刹那间……才能与其见面……不如让奴婢一头撞死算……”
老偷儿一听是“邪神”交待,内心便打个寒颤,忙堆起笑容快速答应道:“乖女儿快起来……别在这里叫出‘邪神’老前辈的名号……若让人听见,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不就连累了你的张心宝恩公吗?”
索妙一听老偷儿答应收留,便破涕为笑拭泪起身,忙去整理张心宝一团乱的被褥,十分乖巧。
张心宝一呆,忙拉着陈信骥在一旁悄声说话,笑得十分不自在道:“老哥,你现在可是我与她的父亲喽!可得想个办法安置她,对上头圆个谎。”
老偷儿陈信骥有子有女老来堪慰,笑得合不拢嘴道:“听索妙讲过她本是一家镖局的独女,现在父母双亡举目无亲,不如叫她重整镖局,也好有个落脚处。”
张心宝抚掌称好,随即脸色转为一黯慌忙道:“老哥,开镖局可不比其他行业,除了卖命以外还得有巨大的资金做为后盾!两种实力结合才能叫出响叮当的字号,纵横江湖。”
陈信骥惊讶地持断了几根山羊须道:“小宝……有时候我还真不了解你?前些日子子你笨得出奇,过了这阵子,却能精明如斯?”
张心实习惯性地搓揉脸颊尴尬道:“老哥您就别揶揄我了,我虽然失忆但并非是个白痴,脑海中偶而会浮出一本辞典般!任我翻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陈信骥乐得猛拍其肩膀硬说要得!瘦削脸颊便靠近他的耳边,使个三根指头一捏的“偷”手势,悄悄说道:“这个资金容易,今晚老哥我带你去干一票就行,但是人手得运用本有镖局的老手,可都是索妙的伯叔辈,先充个场面即可。我们还不能露面,等待时机再说。”
一旁的索妙闻言感动得落泪,但神色不安道:“义父,女儿没有这种能耐主持镖局,只能找几位父执辈撑个小小的场面。但在这个乱世,失镖机率很大,风险之巨咱们根本赔不起。”
“傻孩子!有风险才会有生存的契机,何况风险愈大利润更多。咱们可以从小件保镖做起,总有一天会坐大的,过几天你先行拜会同行,连络感情。”
“义父,镖局对外要用什么名号?”
陈信骥捋了下巴几根山羊须,双眼眯眯思索,忽尔击掌脱口道:“应以小宝为主,由我为辅,就以‘宝信’镖局这名号对外营业吧……嘻嘻!如果万一有事,相信‘邪神’老前辈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以后镖局只要报上名号,岂不横行黑白两道!”
这么一说,确实大振人心,但张心宝却不以为然道:“老哥这不妥吧?‘邪神’十分残暴从不留活口,打上他的名字,不就引来仇家报仇?更增添镖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陈信骥不以为意道:“这个年头动荡不安,就必须以暴制暴,恍别人更凶残才会叫人惊怕。况且‘邪神’老前辈是‘魔中君子’,所杀的人全不是好东西,还不致引起武林公愤。”
索妙信心十足道:“义父,干脆咱们的镖旗就画上‘邪神’老前辈的‘半圣半魔’尊容,让宵小闻风丧胆岂不更妙?”
陈信骥开怀抚掌大笑道:“你啊!你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咱们先将总镖头的宝位悬虚,等‘邪神’老前辈来坐镇,副总镖头之职由张心宝来执掌,至于探听消息,当然非我老偷儿莫属啦!”
说得正高兴时,门扉便被人推了开。
赖燕姬偕蔡金凤进门,看见男性车夫的通铺中,竟多了一位索妙姑娘,双双都感到十分讶异,不一会儿缓步裣衽为礼道:“张公子经过考试表显才高八斗允文允武,即日起被聘任执教‘家塾’之职!余暇并聘为‘特使’,专门招揽生意;两者月俸甚厚,请跟妾身与总管见个面,便成定局。”
老偷儿陈信骥机灵地主动将义女索妙先行介绍,说她是“宝信镖局”的一名女镖师,特地来此探亲。
蔡金凤讶异道:“集庆地界并无‘宝信镖局’这一家?咱们‘龙腾阁’的少爷们时常托镖,所以妾身知道。”
陈信骥内心一喜,这可是现成的生意,不得不表态道:“我这个干女儿有份孝心,请我这个糟老头去帮忙管家,但是小宝的以后出路,希望能从文学上发展,莫跟人家去玩枪弄棒的,万一有个三长二短,我岂不无后,还望你们多多栽培成就他!”
说得合情合理,深得她们的芳心。
赖燕姬与蔡金凤面面相觑,舒展黛眉嫣然一笑,蔡金凤抢先道:“这就好办,陈老头你便辞去园丁一职,随时可到这里来承揽镖局生意。张公子今后便迁住独立房问,我们不会亏待他的。”
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张心宝便与赖燕姬及蔡金凤离去。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