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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电念一转之间,这朵飘飘然玫瑰,忽化为一股红芒直扑其展露微笑的嘴巴。
“噗!”
“哎呀!”
两声同时刺耳嘹亮,飞散的艳红花瓣漫天迸射,撩人眼花。
知客道人痛得脸色煞白,吐出两颗门牙,一手捂住鲜血迸流,肿如馒头般的嘴巴,整个人被震退三步方止。
另外三个师兄弟见况为之悸栗不已;对方只是名丫鬟身份,便能运用脆弱的花朵,施展出刚柔并济的劲道伤人,更遑论高坐藤轿尚未露脸的紫衣少女,岂不功力高得吓人!
其中一名知客道人二话不说,回身就往殿里跑,另外二名道人拔出配剑,分左右包抄,严阵以待。
气氲朦胧中,刚才伤人的那名丫鬟声音冷冷的透出来,气势凛人道:“我家小姐年轻美艳不可方物,岂能让你这个臭道士叫这个‘老’字,敲掉你两颗门牙以示警惩。”
一字不对就任意伤人,实在太过嚣张跋扈,况且昆仑派总坛前视为神圣的练武场,岂可见血落红!若传出江湖,将何以立足武林?
着实教人气炸!
两名道士暴喝一声,各自匹练一道剑光,分左右两侧去势汹汹欲劈开这股浓聚不散的氲雾;去你的雾中有人,砍死了算你倒楣。
岂料从朦胧氲雾里窜出两股如龙腾烟劲,分左右滚滚袭卷攻至道士;只见他们惨叫一声,各喷一口血箭漫天飘洒,便连人带剑轰得弹区三丈有余,龙腾气氲又回流雾中。
两道人影从殿内急闪而出,分两侧带出一股旋劲,准确而玄妙手法接住了将摔落的两名道士,平安着地。
“师叔——”“师伯——”
两位知客道士面如槁灰,紧握着视为第二生命的三尺青锋惊叫了一声,再咯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两名年近花甲的满头银发一胖一瘦道士,就是昆仑派硕果仅存的长老;威震西北武林号称“玄天二老”的胖瘦兄弟!秤锤般形影不离。
跟随二老出殿的二十名弟子分出一半,快速抢救受伤的同门,扶离现场。
胖师兄高岩白眉一颤,眼露惊异神采,望着这团朦胧雾中高高在上的紫影少女,暴烈怒骂道:“好个‘凝气御雾’见不得人的妖女!竟借天胆独闯本派挑衅,你是从那个地方蹦出来的角色,速报名号,引颈就戮!”
雾中的紫衣倩影“啐!”的一响,如出谷黄莺般曼妙惊啼,其浑厚的内劲回荡山脉之间!但是语气充满鄙夷不屑,令高岩长老颜面无光为之色变。
他跨前一步,凝劲周身,衣衫猎猎飘扬,欲动手之际,为其弟高木长老瘦削的身体挡在前面。
高木长老双眼鹰集犀利,脸色却阴暗不定,好似对紫衣倩影极高的功力有所顾忌,为免其性烈如火的兄长有个闪失,故作落落大方,道:“老哥暂请息怒!与这种缩头藏尾之后生女流计较,实在有辱身份。先由派内弟子试她们斤两,便可得知武功路数,再找其师门长辈算帐。”
没有三分三,也绝不敢上梁山。
过头饭好吃,过头话难说,有福师父享,有难徒弟当,免得未摸清人家的底细,就一头栽进阴沟翻船,老脸真的没地方放。
性烈的高岩长老也真服了老弟这种看事打卦,看人说话的好本事,便闷不吭声退开一旁,任由他去做主。
高木长老使个眼色,在两侧的十名弟子,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涌而上,刀剑离鞘将这团白雾团团围住。
高木长老见门下弟子行动迅捷,攻防有序的架势,十分满意道:“这十人是本派的精英,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希望姑娘能说出逞凶来意,及报出师门名号……说不定与本派有所渊源,便饶你们一次不予计较……”
蒙胧白雾里,传出刚才用玫瑰花朵伤人丫鬟的话,冷然道:“诡辩多诈的老芋头!以多欺少就是所谓名门正派的行迳?咱家小姐根本不将这小小阵仗放在眼里。你们是自取其辱!”
高木长老黑眉一颤,双眼杀气燃炽,字句从齿槽冷冷迸出来道:“伶牙利嘴的无知小丫头!理字虽不重,却万人扛不动;你们进山门行凶视本派如无物,若不好好教训一番,再羁留等待你们师门长辈前来负荆请罪,本派何以立足武林?”
语音旋毕,他一挥袖袍表示动手。
等待不耐的十名弟子便四面八方群起而攻,纷纷手挚兵刃侧身袭敌,切身闯进白雾之中。
蒙胧氲雾中一阵兵器交击,片晌间就寂然无声。
这十名弟子竟没有传出杀敌致胜的欢跃声音,或者被杀的惨叫声音!好像泥牛入海,溶于这团一丈方圆的氲雾之中,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高木及高岩两位长老面露诧异当场惊愕,另外的十名弟子皆惊颤颤地发抖,停止了第二波的攻击,望着两名长老进退两难。
两位兄弟长老岂能示弱,立即心意相通的不约而同凝然气劲,连袂跨前一步,以自身的体温化气而出,无影无形透入前方这团一丈方圆的氲雾之中,去勘探弟子们的死活情况。
发现十名弟子全部躺在地上,散出微弱的气息及体温,还有生命迹象,由此推测他们很有可能不到三招之内即受制于人,实令两名长老吃惊不已。
当两名长老湛照生命气息的无形气劲,欲再潜进探测她们内力的深浅时,竟遇两股炙热迫体的无俦气劲袭卷,将其所发出的气劲化之无形,并且热劲神速无比的导进周身筋脉,炽热难挡,瞬间切断收功才得以幸免爆裂之危。
虽然只有短暂的交锋,已然使得两老汗流浃背,发觉紫衣倩影的功体烈焰程度,放眼江湖难有敌手。
双双脸部呈现惊骇神色,急运数十年来在冰天雪地苦练的“寒冥玄气”,方才迫出炙热火毒,免受其害。
弟子们发现两名长老脸色异常通红,浑身迫出袅袅气氲,还误以为他们将功力提升至臻之结果,将给敌方致命一击,抢救陷身氲雾中的同门师兄弟。
弟子中总有几个自以为聪明、爱现爱争功的人物,便抢先一步,故作一副悍不畏死的攻击形态,对着这团氲雾叫嚣辱骂,却非真的抢进动手。
高木与高岩俩兄弟老脸也实在挂不住,此刻再不动手岂不让弟子们看轻,有辱长老身份。
兄弟俩人心有灵犀,施展绝顶轻功就如离地飞行,分化左右掠身而去。皆双掌迸出数十年修为的“寒冥玄气”倾力一搏。
他们自认为实在窝囊无比,因为连敌方是谁都不知道,便被人家轻而易举地制住十名弟子,被迫不得不亲身迎战。
“玄天二老”高岩、高木并非浪得虚名之辈,袭卷而去的冰天冻地“寒冥玄气”若怒涛拍岸,一波接着一波,涵盖一丈方圆的白色氲雾,不瞬间即将其冻结成庞然冰山般,蔚为奇观。
弟子们皆知长老的寒劲厉害无比,能将空气中的水份子凝冻成霜雪,更遑论这团凝聚不散的氲雾;人若困其中,不冻死亦伤残。
但是被困困于山内的十名弟子,岂不连带遭殃?
练武广场弟子们闻风而至,陆续聚集,竟也有二百人之众,纷纷为长老无比匹拟的功力鼓掌赞叹不已。
高岩与高木长老也兀自得意,总算冻结来犯于丈高范围的冰山里面,马上命人欲凿开救回受困的弟子与擒拿神秘的五名女子。
就在数十名弟子手挚刀剑一阵胡乱砍劈,乒乓作响之际。
本是通体雪白晶莹的丈高冰山,忽然从内部闪炽一点红光,转眼间扩散整体通红,竟然迫使雪白冰山好像千疮百孔般;个个融化的洞口有拳头般大,强烈的红芒千百道迸射而出,照得练武场璀均灿烂,令人感觉炙热迫体,顿时无法睁开眼睛。
轰隆——
石破天惊撼动山岳的一声爆响,漫延开来,回荡在绵亘群峰深涧之间,迫得万鸟惊啼,百兽亡命奔驰,声势惊人。
破碎的冰岩从四面八方迸射,有如蝗石飞扑的惊人力道,逢者非死即伤。练武场上的两百多名昆仑弟子,死伤约半,若鬼域般的哀嚎凄厉声不绝,破肢残体尸横遍野。
真教高木及高岩两名长老所料不及,老泪纵横捶胸哭嚎、悔恨交加,誓报这血海深仇。
紫衣少女及四名红花绿叶亮丽服装的抬轿丫鬟,已然现身。
惊见,紫衣少女豆蔻年华,一头金发如瀑悬至腰间,黄澄澄浓密双眉向上微翘!一对水汪汪的蓝色眼珠子异于汉人,悬胆鼻梁特高,朱唇贝齿加上两侧的梨涡点缀,总合的瓜子脸一副十足美人胚子。
尤其露出紫衫外的部份肌肤雪白如脂,并且泛着光华流转,散出一股淡淡特异的芳兰竟体,更突显出她的高雅尊贵。
最特殊之处,便是在她的紫衣左袖上,绣有一朵火焰艳炽如焚,右袖上竟绣着一条金龙腾空之态,栩栩如生。
她实在美极了!在惊若天仙般的玉靥上,却像蒙有一层寒霜般不苟言笑,但点缀的梨涡深邃又好似浅笑;若能教其一笑,必然是倾国倾城的绝代尤物。
但此刻却是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装扮汉女衣着,却不是汉人。迎风飘逸显得婀娜多姿,却在腰间悬配一柄镶满宝石的波斯弯刀,价值连城。
四名丫鬟皆一头乌溜溜黑发,并有玲珑浮凸的高跳身段,却满脸的神气高傲表情,不将死伤近百的昆仑弟子们放在眼底,好像得罪我家小姐死了活该倒楣。
高岩及高木长老见了紫衣少女一身装扮好似十分眼熟,却为了死伤的弟子们伤心烦躁,一时间根本想不出来在她双袖上所编的标致。
高岩涕泗横流,咬牙切齿,以惊颤颤地手指指道:“妖女……杀人不眨眼……你究竟是谁?所为何来?”
紫衣少女藐视地冷然轻哼,声音却悦耳美妙,说一口十分流利的汉语道:“本郡主孛罗帖诗娜,你家掌门号称‘太乙神拳’宋玄异,眼睁睁看着就要亡派了,难道还不出面?”
高岩胖脸一颤,暴跳如雷若有所悟道:“鞑女娃儿,你可是当朝奸相孛罗帖木儿的女儿?本派掌门远游中原不在总坛;你与本派结下深仇大恨,老夫兄弟俩就是殉派也非要重创你不可!”
她金色浓密蛾眉一蹙,双眸的蓝瞳青凌凌地迸出杀机,噘起檀唇以不屑的口吻冷冷地道:“本郡主从小就喜欢地大物博的中原,也喜欢叫自己‘孛诗娜’。此番前来,一是肃清你们这帮反抗朝廷的逆贼,二来是欲向你家掌门追问事关六十年前消失的那段‘明教’与各大门派掌门人和一批世外高人的武林史,看看是否有蛛丝马迹可寻。”
此话一出,教高岩及高木长老闻言色变,皆眼睛突圆睁大,望着她身穿紫衫衣袖上的烈焰与金龙两大标帜,好似想起了什么,吓得各退一步,慌颤颤地直指抖个不停,豁然大悟,却语无伦次结巴错顿道:“你……不可能……当年……我们兄弟才不过十来岁……这是‘明教’的圣火烈焰及‘紫衫龙王’标帜……当年流传其远逸西方……是唯独可寻之人……怎么地寻起这段‘断层武林史’……”
高木惊吓过度,瘦削的脸腮颤抖不停,片晌才恢复镇静,脱口问道:“六十年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明教’首席法王‘紫衫龙王’与姑娘是什么关系?”
孛诗娜花容微愕,一转为怒斥道:“胡说八道!我的母亲当年二十来岁才嫁人,现今也不过四十来岁,怎会一下子就跳过‘四十年’的‘时间’?莫非是天上的神仙来个‘乾坤大挪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