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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若不给面子,会让你们各门各派没有好日子过,也是帮衬及拢络张心宝,屈就事实,毕竟形势比人强,唯有一笑泯恩仇,举杯先乾为敬,方显一派宗师大度风范。
陈友谅再举第三杯酒,踌躇满志,兴奋地笑颜逐开道:“本帅早朝面圣!皇上已御封小妹陈诙为“汴梁公主”,并赐婚“护玺将军”张爵爷,成为一家子亲;待迎回少帝“小明王”
登基后再完婚拜堂,定然广发英雄帖庆祝一番!”
一阵喧然,皆以羡慕的眼神集中在张心宝的身上,这下子成了老皇帝的驸马爷,能与未来的禅让少帝平起平坐,私底下得尊一声妹夫。
大家齐声“公主万福!”举杯先乾为敬。
张心宝傻愕住了,这是政治婚姻,也是天大的皇恩荣宠,无法推辞唯有奉旨完婚,更教欲报仇的江湖中人死了这条心。
陈诙能征善战,确实非一般弱女子,却也双颊绋红举杯回礼,见张心宝还傻伫座位,便在其耳边娇羞佯嗔道:“驸马爷……真是个困头鹅!快起身答谢以免失态!”
张心宝便起身捧杯环顾四周一饮而尽,心中感叹大起大落,时来运转,集功名富贵于一身。
喜事连连,武将们总是开朗英雄气概,你来我往觥筹交错,藉酒攀缘,豪气大发,使得客厅其乐也融融,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
大厅两侧暗帘缓缓冉升而起,丝竹大作,乐师群满脸迎宾笑容,摆头晃肩卖力吹奏,一时间,音曲绕梁回旋,十分动听。
从两旁偏厅徐徐转出二十四位妙龄舞娘艺妓,个个缨髻凝香晓黛浓,身段腰渺柔似娟,有若妖娇乘绛仙,风姿绰约彩带飞舞,踩着凌波仙步,柔情似水鱼贯而出,赢得满堂喝采。
舞娘们人人肌肤滑腻寒若雪,手中花篮盛满新鲜花办,露珠儿犹沾瓣叶,晶莹剔透,满室生香,沁人心肺。
一身透明罗衫随着音乐飘然,婀娜多姿,尤其乳波如浪,下体竟用绽放花朵掩遮并洒金粉,于摇曳舞步之中,骤显灿烂缤纷眩人双目,感觉艳丽鲜花朵朵开,欲盼多情郎儿来采,个中消魂绮思,自不可言喻。
乐曲愈转愈急,舞娘风骚狂野摆臂,柔若无骨,却愈来愈轻佻:展露金粉花朵下之妙处,若隐若现角度玄妙,真教在座看得目不暇给,血脉欲张。
满场寂然,停止了敬酒喧哗,目光全给吸引了过去,个个忘情地目不转睛若泥塑木雕。
音乐声音高亢嘹亮,急转猝停之际。
蓦地——美若天仙的舞娘尽情倾出篮内鲜花,顿时满室花雨;玫瑰灿烂,兰花优雅,桂花芬芳,百合清新,牡丹高贵,又有梅、菊、茉莉等不胜枚举,姹紫嫣红,缤纷灿烂,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洒得大家一头一脸,为之愕然。
霎时间,哄然一声!
武将们眉开跟笑,鼓掌叫好,人人拈花嗅闻,好像怜花惜玉之士,舍我其谁?
甚至有人淫目眈眈举袖揩抹口水,目光碌碌转动现出寻找猎物般的淫光异采。
唯几位武林掌门前辈,眼观鼻,鼻观心,十分沉稳不为所动。
乐声又响,舞娘好似飞仙乱舞,各逞其能,进入另一种曼妙高潮。
陈友谅双眼异采凑在赵白阳耳边轻声道:“赵兄若有中意的舞娘……我会派人送去。”
赵白阳洒脱笑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凡我辈练武者应忌讳,元帅美意末将心领了。”
竟不好此道?教陈友谅一呆,转而诡异笑容更甚,将目光转向艳舞场上却呆滞痴望,好似心中正盘算些什么。
一旁的李宥融双眼一抹异采,在赵白阳耳际问道:“当年楚汉相争,“西楚霸王”项羽使用的一枝丈八红缨“霸王枪”落在元帅府,但不知真假,赵大将军是否能替陈元帅评鉴一番?”
赵白阳一震,有点坐立不安,兴奋问道:“李军师……真有这件天下无敌的兵器在帅府?
快点带我前往鉴赏,一看便知其真假!”
李宥融淡然道:“不急,不急!等大家酒足饭饱玩乐个痛快,再去不迟!”
话毕,他咳嗽一声,陈友谅略为点头一下,神色欣然,嘴角笑得十分得意而喃喃自语,但乐声太大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
有人开始离座与舞娘同欢,这么一闹真不知到何时才能收场,使得赵白阳愈发心急却无权去喝止。
张心宝注目去瞧二十四名婆娑曼舞的舞娘,并未发现女忍孪生姊妹花魂与残月在行列中,举杯就嘴轻啜品尝,大为宽心。
忽尔右腿被旁边的陈诙手指如钳猛然一捏,痛透心扉!
“噗!”一口刚咽下的水酒喷出来。
这般狠劲扯得张心宝龇牙裂嘴,却不敢当场叫痛,藉揉搓脸颊遮丑,忙轻声问道:“公主……干什么……所谓何来由?”
陈诙吃着飞醋,噘起檀唇哼声道:“听说你有老毛病,见漂亮的姑娘便色心燃炽无法自主,但你也得看对象,那些烂女人也要?”
张心宝满脸通红微愠道:“胡说!我是在找曾经救过我的恩人,哪来的老毛病?别道听途说不切实际。”
陈诙双颊嫣红撒娇道:“是妾身错怪了相公……莫非您的恩人是个舞娘?”
张心宝乾脆闷声不予回答,要不然真会扯个没完没了,此刻已然坐立难安,恨不得马上诘问陈友谅将女忍公主赖燕姬、残月、花魂安置在哪里?此时已没有心情观赏舞姿了!
陈诙见他收敛眼神,不同流合污目淫那些舞娘,显得很开心,但见其不讲话还误以为生气,便藉挟菜满碗表示歉意。 陈有谅看在眼里十分得意,将张心宝视为俎中肉,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以任意宰割,笑得合不拢嘴。
他喜事临门当然开怀欢笑,但没有人知道真正在笑什么,唯有一旁的李宥融心知肚明陪笑不已,笑得比他更为阴沉。
李宥融故作忧愁满面,对着赵白阳低声道: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不到算无遗策的蓝于东夺得的四袋火药竟成了自家人的催命符。那个释天雠故意设局遣死士携大量火药让他逮着,又用比武赌约拖延“龙涎软骨香”的毒性发作时间,不过是一箭双雕的简单计谋竟轻易得逞,令人叹息。”
赵白阳愤恨道:“大家都被他菩萨般的慈悲表相及鞑虏国师的尊贵身份给蒙骗,实则阴险狠毒至极,不按牌理出牌,此人不除元朝不灭,我方得重估其实力。”
李宥融敬了一杯酒,又道:“赵将军!两军对垒我方实力压过敌人,弱肉强食歼灭敌方本是天经地义,如果当时皇上亲自出马率领群侠出击必能大胜,何必与三个番僧讲什么江湖规矩?守经而能达变才是上上之策!”
赵白阳双眼异采叹息道:“先生是位善谋能断的读书人,我能了解你的想法,武将能在马上平天下,却不能马上治天下,必须文臣献策方可大定。难怪陈元帅那么倚重你,不愧当代“凤雏”美誉!”
他的回答并不逞江湖人的匹夫之勇而以大局为重,又对儒生十分敬重,令李宥融对其颇有好感,随即又道:“赵将军过誉了!今日是元帅邀请一些契兄弟饮酒作乐,有行为放荡不检点的地方请见谅!”
赵白阳不以为意微笑道:“我曾奉命连络各地方义士,尽是些草莽出身,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才显得英雄义气,形骸放荡更甚于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李宥融轻笑出声,击掌赞同道:“赵将军英明!世局紧绷动荡不安,武将们偶尔放纵一下无伤大雅,反而能提高士气。”
当他击掌之下,对座的御林军总教头洪清棋霍然起身,醉醺醺地提一坛酒来到赵白阳身边,“碰!”地一声放在桌面,引人侧目。
洪清棋藉酒兴正浓,对着陈友谅喝道:“老弟!撤了这批骚娘们!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尽是这些俗粉看久都腻了,今日难得请来赵兄弟,以后就是我的顶头上司,老哥我非与他拼酒论力气不可!”
这是摆明挑衅!言外之意是说酒没有我喝得多,力气没有我大,哪配当名督军?怎配骑到老子头上来!
李宥融起身哈腰忙打圆场道:“洪将军!在这种场面拼酒足显英雄气概,比谁的力气大就不必了,免伤自家人的和气。”
洪清棋满嘴酒味薰人,拧着脾气,虎目一瞪喝道:“你这个靠耍嘴皮子邀功的读书人懂个屁!没有哥儿们驰骋战场打天下,哪有你们在这里说话的份?滚一边去!要不然老子一拳打断你的鼻梁!”
一帮武将们跟着起哄,那群舞娘却吓得花容玉惨,不知所措。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李宥融只有悻然退开一旁,陈友谅见状挥退舞娘及乐师,出面制止道:“大哥!咱们是主,人家是客,这般胡闹真是不给小弟面子!”
洪清棋指着一帮武将兄弟,有恃无恐道:“要大家听命赵督军!得叫他展现实力,教人信服,要不然打起仗来岂不碍手碍脚!”
张心宝藉着几分醉意欲离座劝退,却被陈诙笑咪咪揽下,附其耳边轻声道:“你是自家人不会被找麻烦,但他可是个外人,必须凭实力闯关,要不然在军营会混不下去。”
当今皇帝只是精神领袖并无兵权在握,况且军营战士的生活圈都是父、子亲属或乡亲关系,牢不可破,若不凭真本事是打不进去这层关系,不比闯荡江湖单打独斗可扬名立万。赵白阳了解这个道理,仍然笑容满面起身抱拳叙礼道:“赵某不才!愿闻洪大哥指教,有冯、宋两位掌门及觉嗔大师与寇代教主四位武林前辈为证,最好不过了。”
赵白阳都答应了,陈友谅只有勉为其难,默然点头还能说些什么?被那群哥儿们簇拥一旁,个个精神兴奋,正待好戏开锣。
武当掌门冯日机一干人等这些日子接受陈友谅接待,十分礼遇,当然不能推托;何况又不是一场生死决斗,且可藉此了解他们的实力,因此慨然答应。
昆仑掌门宋玄异自告奋勇充当见证人问道:“两位将军想怎么比法?”
洪清棋用薄掌一拍酒坛泥封捧在胸前拉开嗓门大声道:“装汤用的大碗拿十二个来!一人一大碗抢着喝,但是不能破碗漏酒减少数目,看谁喝得碗数多,谁就是赢家,然后再比力气或者动刀动枪都可以!”
赵白阳哂然一笑抱英雄拳道:“洪大哥!一切安排悉听尊命!”
家仆迅速清理桌面送来十二个大碗排成一列,只见洪清棋单掌攫住坛口掼臂伸直,顺向翻掌倒出美酒,潺潺入碗,不瞬间全部倒了八分满,竟一滴都不曾遗落,一坛酒也刚好一滴不剩,光是这一手气定神闲又精准的沉稳功夫,便赢得满堂喝采。
宋玄异抚髯微笑道:“你们可以各从两端捧碗开始斗酒了!”
当赵白阳拿碗就口欲饮时,为洪清棋喝住道:“赵督军慢着!要这么牛饮不如一坛一坛喝还来得省事,但一点也没有乐趣可言。”
赵白阳放下碗讶异问道:“不这么喝,摆十二个碗要干什么?”
洪清棋诡异一笑道:“咱们该从中间开始抢着碗喝!而且不准将碗中水酒泼洒出去,总共十二碗看谁喝得多寡论胜负!”
话声一落,便箭步掠出抢碗就口一饮而尽,于诡诈中拔得头筹,实非君子之争而是有意刁难。
赵白阳冷哼一声跟进,见洪清棋伸右手欲抢另一碗之际,便伸掌化爪攫住其腕制止,怎料为其腕反转过来五指擒拿反扣,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