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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陈友谅礼贤下士招揽,结拜为十八兄弟之一,其人胸襟磊落急公好义,深受同袍爱戴,就是陈友谅当面也得作揖尊称一声兄长,当然交付与他守护京畿重责。
他也是刁钻郡主陈詖的师父。
他遥望独占鳘及星羽檄在湖心交头接耳,好像将四周的重兵包围不当一回事,便当机立断地命令战士用马车拉来十尊“青铜大炮”,布置湖畔对准结冰湖面,打算轰破湖面冰层,教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独占鳘见况危急仍然面不改色,但星羽檄却慌然轻声道:
“老前辈……他们打算用火炮轰咱们……这怎么办才好?”
独占鳘不屑地道:
“你们这些喇嘛平时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怕死就回西藏老家,别再混迹武林以免丢人现眼!”
星羽檄三番二次被其轻视揶揄,火冒三丈大叫道:
“丑老鬼!咱家就不信你不怕死?你可别看轻驻守京畿的‘豹头铁将’洪清棋!此人是武当俗家弟子,一柄丈八玄铁长枪神勇无比,调兵遣将雄才大略,迫得我大元朝兵马不敢渡黄河冒犯虎威……”
话没有讲完,独占鳘便讥道:
“臭秃驴!武当掌门冯日机号称‘天机神剑’,老子都敢捋其胡须,还会怕那个俗家弟子!奇怪的是,你不怕‘东离散人’蓝于东,竟会怕那柄丈八玄铁枪?你他妈的一点道行都没有,哪配是‘通天法王’释天雠的五大护法之一!”
星羽檄在这个老魔头面前确实摆不起威风,只得机灵地合十赔罪,厚颜无耻地道:
“晚辈是一时心慌,口无遮拦,请前辈大人大量千万别见怪,看您胸有成竹的镇定模样……是否对当前恶劣环境已成竹在胸?”
独占鳖也不再为难他,把话撂开来讲清楚:
“老夫只是依法王之约,一则探军情回报,二则诱大军包围杨湖,是‘声东击西’之计,再则……”
“老前辈!再则……咱们怎么逃生?”星羽檄心慌意乱的抢问道。
独占鳘一对招风耳频频颤动,彷佛察觉出什么事情,冷若寒霜道:
“咱们被包围了!生死由命,各自靠实力闯出去,老夫也顾不了你了!”
星羽檄内心一凛道:
“火炮的射程打不了这么远,还可以趁乱遁逃闯出包围,但是咱家的轻功远不如您,希望能拉我一把!”
独占鳘轻叹一口气道:
“你真是事前猪脑袋,事後诸葛亮!我们被隐藏湖面的杀手给包围了!谅蓝于东不会叫湖畔禁军总教头洪清棋发炮,要不然他就罔称神机妙算。”
星羽檄吓得脸色发白道:
“什么杀手?湖面一片雪皑寒冻,冰层薄脆岂能藏人?老前辈……您不会是吓我的吧?”
独占鳘遥指湖畔,洪清棋本是高举火把的右手放了下来,并戳进雪地熄灭,阴恻恻道:
“你真是猪脑袋,难怪你的师尊法王会命你身穿红袍,显示喇嘛身份闯入敌界,目地虽是诱敌,却打算将你如弃敞屁股牺牲掉,可悲啊——”
语音未落。
独占鳘身履薄冰不敢大意,单腿轻轻点地,形似鬼魅般离地飘向左侧一丈距离,弹出一指激光,点向看似空荡荡的雪白湖面。
“嗤!”
指光如剑一闪,竟从白忽忽的雪地上飘出一股热腾腾的鲜血,如泉涌般喷洒出来,十分抢眼,令人震惊错愕。
一声男子的呻吟声,蓦地从雪地里传了出来。
星羽檄循声望去,才发现一团白绒绒绵羊般的东西在滚动,若非雪地拖曳著艳丽鲜血,还真看不出有个人藏在里头。
又惊见三丈方圆,有数不清的白绒绒绵羊皮,在雪皑湖面上滑动,好像移形换位重新布阵,不过一会儿功夫,全部寂然,像是融入雪地般消失不见了。
带著血迹滚动的厚绒绵羊皮霍然掀开,一名雪白忍者劲装的蒙面人双掌紧握银亮武士刀现身出来,可惜右肩血红渗透一片,已经无法藏身了,却远离丈外对峙,静候攻击命令。
套头蒙面巾上,清晰可见六枚铜钱的金色刺绣,是东瀛忍者“真田”家徽,十分醒目易辨。
星羽檄身为朝廷喇嘛供奉,还算颇有见识,惊呼道:
“是东瀛‘真田’忍者家的‘妖忍刺客’,不达目的绝不死心的可怕杀手!我们被包围了!”
独占鳘看见妖忍赤著双足,下踩绑著两片二尺来长的橇板,在光滑的薄冰湖面顺畅的滑行,定然经过特殊训练,想必个个身手不凡,不得不防。
星羽檄遥望对岸,蓝于东赶至,与洪清棋短暂交谈一番,立即往皇宫方向掠去。
洪清棋九尺魁梧之身挺著丈八玄铁枪跃入湖面,竟若羽毛飘忽,双腿却如紧弦急鼓飞速奔来,令湖畔战士齐声喝采。
独占鳘望著蓝于东匆忙离去,神色一松道:
“操他妈的什么笨法王!中原人材济济,用‘声东击西’之策略,哪能瞒骗这头老狐狸?
反而让老子落个轻松!”
星羽檄却满脸诧愕问道:
“咱们天衣无缝的计画被识破了吗?”
独占鳘哼声不快道:
“谁知道你师尊法王葫芦里卖得什么膏药?人家‘二仪儒尊’赵昺可是御剑飞行的绝世高手,若将他视为一位平庸懦弱的皇帝来行刺,马上便要惹来杀身之祸!”
星羽檄闻言不满地强辩道:
“师尊统领北武林,能左右朝廷,连当今圣上都得执弟子礼相待,前年并委以‘太保太师’辅佐皇太子,哪容得前宋赵昺活在世上!”
独占鳘冷笑道:
“现在谈这些有个屁用!那位‘豹头铁将’洪清棋杀过来了,你可要好自为之,不可轻敌!”
星羽檄拍胸道:
“洪清棋不过是一名草莽出身的老匹夫,堂堂对阵何足惧哉?只要老前辈杀退隐身雪地的东瀛‘妖忍刺客’,咱们就有生机了!”
独占鳘瞟其一眼轻蔑道:
“小喇嘛!别太小看洪清棋,看他那魁梧身体及手中那柄百来斤的丈八玄铁枪加起来就有三百多斤重,能在盈尺薄冰滑不溜丢的湖面奔跑,如履平地般轻松,你可有这份能耐?”
星羽檄一脸通红,却不服道:
“咱家比他年轻,还会怕这跑得气喘如牛的老头!”
独占鳘将星羽檄视为将死之人般,轻拍其肩叹息道:
“年轻人别太自傲!所谓姜是老的辣,你看洪清棋上半身俨挺不动,下半身却故作急鼓般擂动奔跑,喘息如牛是假的,其人双眼神采内敛隐藏实力,是可怕的厉害角色。”
经过这般提醒,星羽檄也瞧出端倪为之色变,从腰围衣袍内撤出一束臂粗乌亮的柔软网状奇门兵器,直落地面约有八尺长,网头竟有四根半尺长的尖锐矛刃闪闪发亮,得意道:
“老前辈莫小看咱家!这条乌钢玄铁网名叫‘如意网’,能当矛、棍、鞭,并可撒网捕捉住天下任何兵器,这头老牛是死定了!”
洪清棋已到湖心,将一只金色令牌丢给受伤的妖忍,妖忍操著生硬汉语恭声道:
“请您调度妖忍狙杀队!”
洪清棋瞧其受伤的右肩已经止血,淡然道:
“就由你指挥!狙杀北武林魔道第一高手独占鳘,这个小喇嘛由本将军对付,让我见识妖忍狙杀家的实力吧!”
妖忍双手高举令牌在头顶上环绕一圈,随即贴身收好应声道:“绝不负洪总教头使命!”
妖忍对著独占鳘招手,随即踩橇滑行五丈之外,回过头身来挑衅道:
“老魔头!你若真是魔道第一高手,请入阵来一试妖忍的厉害……”
独占鳘双眼杀机浓烈,桀桀纵声狂笑,大展黑袍若鹏腾空扑去……
洪清棋见他们远去,头都不回地举枪遥指三丈外的星羽檄,厉声道:
“你们这些不守清规的红衣喇嘛!竟敢替鞑虏朝廷效命,为虎作伥残杀我大宋无数平民,今日落在本将军手里,叫你来得去不得!”
星羽檄趾高气昂,不甘示弱道:
“蒙古大元朝灭宋、辽、金已有近百年历史,版图扩充成历史上空前的大帝国,尔等逆贼只不过偏安一隅之地,奉劝洪将军快快投降,封个‘汉王’岂不享尽荣华富贵!”
洪清棋傲然怒斥道:
“鞑虏朝廷屡屡破城屠城,杀我千万汉族子民,凡是有血性的汉子怎能忘怀这笔血海深仇,尔等出家人竟助纣为虐,罪加一等!少说废话,看招!”
话毕,洪清棋高举丈八玄铁长枪奔前二丈距离,便纵身飞起,有如天神下降,把枪当棍对准星羽檄当头砸下。
直接了当的硬碰硬招式,就是逼迫星羽檄迎架千斤之力的枪势,目的是要他整个人踩碎湖面冰层,陷入寒冻彻骨的湖水中好生擒活捉。
星羽檄岂会上当,侧身往右滑开三尺闪避凌厉一枪,眼角余光瞥观三尺明晃枪刃虽然霍霍生风,却见洪清棋人在半空中,其丈八长枪尖轻点在冰层上,刨出少许的雪层,可见其枪法不但高明,内力刚柔并济,而且收敛自如,绝不可轻忽。
星羽檄当机立断,掷出八尺长的如意网,四支尖锐勾状镖头就在枪尖触冰的刹那,先在冰层上戳个洞。
“蹴……蹴……”百来斤长枪竟戳破盈尺冰层,顺著洞口快速滑了进去。
停顿空中欲藉丈八长枪点地力道,刹那间回枪弹身落地的洪清棋,神色骤变惊慌失措,连同枪身迅速下坠……
星羽檄见机不可失,立即把八尺如意网拉回,朝空中坠势的洪清棋猛然抛掷撒网!
八尺长的玄铁网由四支镖刃带动而大展开来,铺天盖地罩向洪清棋,若网著了,光凭他那庞然身躯摔在薄冰上面,肯定崩裂沉入湖里。
一发千钧之际。
怎料得坠势中的洪清棋,忽尔对著星羽檄诡谲一笑,竟无视八尺如意网即将罩体,直叫星羽檄心里发毛,不寒而栗。
惊见洪清棋在空中双脚一弹,顺向如陀螺般旋转,手中的丈八长枪竟从中间旋开成二截,并带出一联结铁链,借势一顿,若蜻蜒点水般再度弹身而起,抽出整只长枪变成丈五长的双截棍,抛向八尺方圆的如意网,顷刻便纠缠一团朝星羽檄面门摔落。
百来斤的玄铁枪若真砸在面门上,是会要人命的!
逼得星羽檄情急之下使个懒驴打滚滑开,依他的判断,纠缠的兵器应该会在冰层上打个大洞沉入湖底;为免被波及,便连滚几次直至认为安全方停。
没有听见冰层破裂的声音。
星羽檄於错愕间,急忙翻过身来,欲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屁股著地要爬起来观看的时候,忽觉眼前一花,魁梧的洪清棋竟然提著那团纠缠的兵器,笑吟吟地就在眼前,吓得他魂飞魄散!
这根本不合常理,一名禁军总教头枪法虽是厉害,哪懂得“凝空摄物”这种通神的武学?
况且刚才星羽檄全力撒网一掷,就有千斤力道,一介武夫怎能招架得住?况且不超过十个数息之间!
洪清棋双眼炯炯有神,好像看透星羽檄的疑惑心思,脸色一缓,揶揄道:
“人若是装笨一点才会长寿!我要是单挑独占鳘一定会赢,但难保不会泄露武功的底子,这种大智若愚,遇事韬晦的真理,你懂得吗?”
星羽檄哪听得入耳,在地上暴厉道:
“佛爷我还没输!放你妈的狗臭屁!凭你的本事怎能与独占鳘相提并论,要是真有这么厉害,为什么屈居陈友谅的麾下?……刚才是咱家不小心滑地……”
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