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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明日流芳千古……。”
说到这里,所有的人已然欢呼了起来;每个人心中都感受到一股热流在激荡。因为,他们不是为名、为利而战,为的是天下苍生。
当你,为了别人,尤其是一大群人生死而奋斗时;你会觉得人生是非常有意义的。
因为,每个人都会记得你!
地狱风使就伏在树梢之中,他看著贝尔言和皮谨谈笑的走了出来。两人便在离自己六丈处分手。他冷冷一笑,这两个人一别将是黄泉路上见。
在他的资料,皮谨用的是“绵掌”,注重内力修为。贝尔言是鞭功,走的是刚猛路线。
过刚则折。所以,他第一个便挑上贝尔言。地狱风使一笑,双目微垂,足尖一点,那双臂张开竟如同蝙蝠般的飘了出树梢。
好轻功!不愧是风魔的儿子!
贝尔言觉得有一丝异常的气氛,他摸出身上那索钢鞭在手,冷视四下,毫无动静。他一笑,大概是连日征战太劳累的缘故。
眼前,所住的帐子已然在望。心中一松,便放快脚步过去。便临帐口,一股杀机涌至!
他倒吸一口气,停步凝神,竟无法料出来人在那?
贝尔言沉住气,冷冷道:“朋友──,不敢现身吗──?”
没有回答。忽然,顶上一响动,贝尔言大喝出手。手上钢鞭已然奔出!“拍”!的一响,“呱”的一声,竟是一只夜枭落地。早已是血肉模糊啦!
贝尔言一愕,只见数名巡视的弟子跑近,道:“堡主──,发生了什么事?”
贝尔言苦笑,那杀机已失。摇摇头道:“没事──。”
“是──。”弟子一恭身走了。
贝尔言苦笑摇头,看来是自己老了。转身,方要掀开帐布;忽然,心口一痛!只见,自足底下一只手冒出,手上,明幌薄锋短又已入心口!
他想叫,却只能发出“呀”、“呀”的闷声……。
皮谨跳了下床,朝帐口冷声道:“谁?”
随喝声,人已冲了出去。一掀帐布,不禁愕住。方才不是才和贝尔言分手的嘛,怎么又来了?
皮谨抱拳朝眼前的贝尔言道:“贝堡主有事……?”模糊夜色,看不清贝尔言表情。突然,贝尔言的体内穿出一剑,剑无柄,直透入自己体内!
皮谨一惊,正待后退,忽的身后一道人影,“拍”的一响,便击中自己的太阳穴!皮谨练的是绵掌,所以内力的激发上尚有余力大叫一声──。长长一声惨呼!
右知文第一个冲出来,当他到达皮谨帐前的时候,一切都已晚了,他倒吸一口气,是谁下的手?身后,立即也有人到──。
右知文一叹,道:“南宫堡主,你看这是谁下的手?”
“我──!”一冷声,右知文大惊回头,却是腰胁一痛,接著喉咙显然被人用一种手刀之刀劈碎。他吃力的睁眼,只见远处已有人奔来了。而眼前,是个老头子狞笑的表情。
“老夫地狱风使──。”老头子笑道:“去向你们的阎罗王告状吧──。哈……。”
狂笑中,地狱风便已振臂提气,高扬至去!
南宫渊奔前的时候心都冷了。他抬眼,只见远端一道人影离去。犹自,遥远那端传来:
“老夫仁慈的地狱使者,今晚只杀三个人就好──。哈……。”
风,似乎一下子冰冷了起来!
野子的动作真快。就在那端十五丈外冒火的同时,她已然摸到卫九凤所住帐房的左近。
她很满意武盟弟子的行动,因为,十五丈的距离不近不远。正好让卫九凤不得不出去看看,而这段时间又够让她做好一切准备。
果然,卫九凤帐内人影一响,便见这位玉风堂的堂主夫人出到外面来,凝目望了望四周。野子心下一惊,这女人好精明──。
一会儿后,卫九凤果然往那火光之处而去!野子冷笑,正想潜入;忽的心中一动,便停住身。果然,卫九凤又绕了回来。好险!野子将全身气息调到最低,动也不动。
这回,卫九凤似乎放了心,飞奔而去。
野子冷冷一笑,就算你再精明也得落到姑娘我算计之下。想著,人已慢慢往那帐而去,她可没忘了里头还有一个玉满楼。虽然此人不能运功打斗,那机智可是危险的很,尤其四周站了六名守卫,也是麻烦。
野子一吸气,连闪几闪,片刻之后已微笑的走了出来。她满意极了,六个冤死鬼已经料理清楚。就要迈步之际,一只小甲虫落到肩上。
野子一愕,伸手取下注视,心中不禁大震!
利用甲虫等东西传递消息是忍者一种通讯的方法。眼前,手中这小甲虫只说了一件事,行刺失败!
野子一咬牙,这是血虫,意思是风魔三邪已经死在王克阳的手上!她双目一睁,掀布门进入帐内!
帐内有人,而且是两个!
玉满楼和李北羽!
野子先是一惊,继而一喜。眼前,只见两人一前一后的盘坐运功。在后的李北羽正以掌按住玉满楼的天柱穴!再看看玉满楼,双手中握住一颗紫色的珠子;而臂红斑已逐渐消失!
野子一冷笑,天助我也。显然,李北羽正助玉满楼逼出吸血催命邪术,正值生死交关。
野子低喝,已抽刀一步跨向前,往李北羽颈上猛力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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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迅 电
野子的短刀,如那地狱来的勾魂使者;猛落之下,已距离李北羽的肩颈不及一寸。然而,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我们李大公子竟然还有心情转头,呲牙裂嘴一笑。
野子的心往下沉,随著手上短刃恰恰落到李秃鸟的颈上同时,她人已惨叫飞了出去。
出手的是玉满楼!
他笑了笑,舒活了一下肩骨站了起来。
这端,李北羽也大笑起身,摸摸后颈子道:“爹可捏得真准时机……。”
玉满楼仰天大笑,将紫气佛珠还给了李北羽,道:“总得试试功力恢复了几成……。”
李北羽伸了一下舌头,苦笑的望著瘫在地上不动的野子,人已边往外走边道:“这妞就交给爹啦──。我还得去照顾大鸟他们……。”
卫九凤进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太好看。
此时,玉满楼已经拍醒了野子,点了上七处要穴。他看著爱妻双眉深锁,不禁讶异道:
“凤妹──,怎么了?”
卫九凤看了野子一眼,轻叹道:“八大世家的皮谨、贝尔言、右知文三位堡主已死殁于暗殂之下……。”
玉满楼心中一惊,朝野子冷笑道:“是你们下的手?”
“不错──。”野子仰天狂笑道:“正是我的师父,地狱风使他老人家下的手!
哈……。玉满楼──,今天我虽然失手被擒。嘿、嘿……,我师父会替我复仇的……。”
随著一阵狂笑,那野子后领中一只甲虫爬出,钻出了帐外而去。
而帐内,野子的狂笑戛然断于死亡之中!
玉满楼双眉一挑,欲言又止;只是注视半晌,复一轻叹摇头。
卫九凤轻往前一步,皱眉道:“另外,还有一件事──。”
玉满楼回头道:“什么特别的事?”
“建高台──。”卫九凤皱眉,声音有了一点颤抖:“前方,骆驼的阵营中正架建一座高台……。”
玉满楼双眉跳动,已然心下有几分明白。
那卫九凤双目泛泪水,紧握玉满楼的手,颤抖道:“楼哥──,我怕……。”
玉满楼安慰的抚著爱妻的头,轻声道:“别担心──,别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嘤”的一声,卫九凤已伏在玉满楼的胸上低泣。她知道,为了武林、为了天下苍生,她的丈夫绝不会因为独子的生命而放弃!
因为,自己的儿子是命,别人的儿子呢?
玉满楼安慰的拍拍爱妻的背,眼中,隐藏著一丝无奈。他想著,天儿,生死由命,别丢玉风堂的脸……。
杜鹏长长吸一口气,把骂人的话全吞回肚子去。这夜半游水可真他奶奶的有情调之极。
他皱眉,苦著脸望望身旁的蒋易修和喜美子、玉珊儿。
玉珊儿轻轻一叹,道:“快乐点,做人别太计较──。”
人家姑娘都这么说,自己能怎样?尤其这话是出自玉大小姐的口。
蒋易修凑了过来,指指那艘特大号的龙王舰道:“哥哥我和喜美子上那儿,其余的给你们负责──。”
杜鹏“惊叹”道:“真有你的脸皮厚,两个人料理一条船,要哥哥我和玉大小姐负责这百来条龟孙子……。”
“忍耐点吧,杜鹏哥哥──。”喜美子微笑道:“洞庭湖的好汉也不会闲著啊──。”
可不是,眼前已见近百条的汉子浮游了过来;每个人头上都顶了一包东西,上下波动著。
杜鹏朝当先一个轻喝道:“来的可是洞庭湖的弟兄?”
“是──。”那汉子犹能在手中抱拳道:“小的正北寨吴昌,带领北属六寨弟子前来共襄盛举……。”
“好啦、好啦──。”杜鹏摇头道:“文绉绉的话只会折杀自己人,办正事要紧!”
“是──。”吴昌应道:“洞庭弟子已然准备好了──。”
杜鹏点点头,道:“那就走吧!”
龙虎合盟并不是没做准备。
第一圈,最外头的就是用一排排的木头系住成墙,做成阻绝设施。这点,就需要我们大鸟的那把刀。
绳缆,是极粗的柏山藤所捻成,若是一刀砍下力道不够,锋利不足,立即会引动响铃,造成敌人的警觉。
洞庭湖之所以等到今夜才攻击,等的也就是杜鹏这把刀。只见,我们杜大少爷深吸一口气,乃举过头,卖力挥下,刀快、猛,如那夜空闪电劈地。
刀锋拍水,绳已断;水珠,犹溅得众人面痛。
“好个杜鹏一刀!”蒋易修不得不莫道:“吃奶力果然可观……。”
“去你的──。”杜鹏苦笑,当先游往缺口过去。众人相视一笑,亦纷纷尾随。
第二道防卫,便是一排木筏上坐了镇守的汉子。
杜鹏望向喜美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喜美子一笑,身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来。只见,那油纸包在喜美子手中撮著、撮著,不久,立时有一团烟雾冒出;而且,越来越盛。
玉珊儿点头笑道:“这扶桑忍术果真能呼风唤雨……。”
喜美子一笑,手上用力更猛;忽的,将那纸包扬向半空,便下落同时已是雾茫茫一大片,将这片湖域遮住。
喜美子喘一口气,额上已俱是汗水。蒋易修安慰的看了她一眼,向杜鹏、玉珊儿打了个招呼,便往前潜了过去。
杜鹏苦笑,朝吴昌道:“乖乖的在这儿别动,哥哥去就回来……。”
玉珊儿接近第一艘木筏时,只见上面三个汉子正叽哩咕噜抱怨著:“什么鸟天气,起这没来由的雾──。”
另一个汉子笑接道:“这那不好──,咱们哥儿三个就此泛舟赏雾,饮他一顿酒岂不美的很──。”
“真有你的诗意──。”第三个脸白净净的汉子道:“有酒没女人,真他妈的天下煞风景的事──。”
“怎么没有?”三人身后,一道娇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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