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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羽苦笑,一叹道:“我这『离别羽』心法还没完全研究成形。那夜和『风流王』一战中已经明白。后来,在戏水楼阻止宇文湘月的出手,又发觉了一点点可以运用的心法……”他顿了一顿,又叹道:“问题是,这回对手用的是『三天极门』的功夫!”
和风流王一战,以毫羽散于水柱中,是力与猛的一种突破!
戏水楼阻止宇文湘月杀玉珊儿,无意中发现那翎羽以圆旋的出手,亦有不可思议的妙处。
加那我佛般若法轮,见性光明不忧不惧不畏!
问题是,自己心下尚未有百分之百的控制心法。
蒋易修拍拍老朋友的肩头,道:“别急──,说不定今天找上那个韦悍侯又可学了一点什么怪招来……”
“可不是!”杜鹏扬扬手中刀笑道:“成为一代宗师没那么快的──。否则别人玩什么?”
李北羽笑了,他为自己有这么两位朋友而骄傲!
可惜,他的笑容只停留了一下下;因为,前方左、右两屋檐上,正坐了葬玉和埋香。
更巧的,是前巷口,我们那位黑旗武盟主的宝贝女儿,宇文湘月也揪然而立,直待自己一头撞上!
怎么办?杜鹏和蒋易修很合作,立时对付左、右上方的葬玉和埋香。
李北羽呢?
只好真的硬着头皮一步、两步的跨到了宇文湘月面前,脸色沉重,音调轻松道:“今夜天气好好哇……”
宇文湘月一愕,动手也不是,笑也不是,勉强绷着脸道:“是啊──。可惜好人不……”
“等等──。下面话别说……”李北羽长长吸一口气,盯住宇文湘月瞧了半晌,才叹出一口气,“很沉重”的问道:“吃饱没?”
什么话?宇文湘月原先看那李北羽真的是凝重脸色说话貌,自是按下出手之心,想听听这负心郎想表白什么,怎知,是这一句狗屁话。
刹那,只觉一肚子火冒上双眼,却已经是身子一麻,暗中已着了李北羽的道儿。
宇文湘月明白了,原来李北羽正是利用她错愕、分神、杀机未联贯的刹那,出手捏好时机便轻易制住了自己!
这一败,正是败在兵法上所谓“攻心为上”,自是心服口服,夫复何言?
她只想问一件事:“你是不是传说中,曾得到过举人的名衔?”
“错了……”杜鹏笑着走过来道:“不是举人,而是进士!”
“进士?”宇文湘月脸色一变,双目中情素更浓,幽幽道:“进士……,进士……。我宇文湘月总算没看错人。今夜一败,也是心服口服……”
江湖上,有多少人有机会在武学上会败给进士?
“以前不多……”蒋易修也走过来笑道:“以后会不少……”
宇文湘月看看屋顶上,那葬玉、埋香只能睁目看着,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显然,是叫人定了穴!
唉,这三人的武功真是可怕的很。
宇文湘月望向蒋易修道:“你这话是,以后李北羽要好好闯一番事业?”
“不是他一个!”杜鹏笑道:“是我们一起……”
“因为……,”李北羽出手点向宇文湘月的昏穴,边道:“他们两个也是进士,货真价实的进士!”
不用李北羽点到昏穴,宇文湘月已经昏了过去。
这……太荒谬了,这三个家伙竟然全是进士?
恶梦!宇文湘月苦笑,这不是真的,这是恶梦!
他们三个大剌刺的走到老和兴号皮货店的门口。
他们觉得,自己是好人;好人来找坏人本来就不用偷偷摸摸的;所以,蒋员外便大力的捶起门来。
开门的,便是这铺子老板“够劲的骆驼”!
这老家伙李北羽和杜鹏倒熟,本来吗──,在洛阳住了十年,也干了十年架;遇冬时也会到这儿来买买片皮袄穿穿。
只是,这回不太一样。
骆驼的眼睛也不花,立时认出了李北羽和杜鹏道:“干啥──,小伙子想找打架的,明儿到街上找吗……”
“唉──,你老人家这话错啦……”李北羽磨拳擦掌道:“真正货色在这铺子底下呢──,是不是?”
骆驼眼睛一亮,淡笑道:“三位哥儿可真的要看货?”
“绝对假不了的……”李北羽拉出蒋易修道:“这位员外,人家可是老远赶来办货的……”
骆驼两眼眯成一条线,点头含笑道:“既然如此,又这么坚持,那就进来吧!”
这三个家伙果然来了。
韦悍侯从透视镜孔中上望,冷哼!
他沉沉一笑,这回保证叫你们看到的是实实在在的货──一点都不参水的拳头!
韦悍侯看骆驼已经带李北羽、杜鹏、蒋易修往地窖走来。
韦悍侯一挥手,瞬时窖中黑旗武盟来的第二波三十二名刀客已然各自就位──一种最完美的突杀位置!
韦悍侯呢?
他大刺刺的坐在太师椅上,正对着门口等李北羽等三人开门进来,送死!
门开的刹那,李北羽已经出手。
对象是骆驼。
他不愿这老头子受到伤害,所以出手很轻,只是碰了一下麻穴和昏穴!
就在骆老头倒下去的时候,李北羽还好心的扶住、轻轻放下。
然后,一行三人便大剌剌的以“好人”的姿势,跨入门槛内;朝坐在太师椅上的“坏人”韦悍侯大声、齐叫道:“你──好……”
声音之大,较春雷更响!
这一喝,便将躲在各位置出手的三十二名杀手心神为之一震!
便此时,他们三个真正出手!
“七彩剑鞘,鞘中无剑!”
蒋易修手上的兵器不是有锋有刃的剑,而是鞘!
鞘彩如虹,分成“红、橙、黄、绿、蓝、靓、紫”。
“杜鹏一刀,可堪俞傲!”
杜鹏的刀身是镂着一只扬翅昂首的大鹏鸟。
翅顶和鹏嘴交涯于刀锋;那鹏的两爪张开,正是成为刀锷。
“离别羽舞,诗雾梦泪!”
翎羽如诗如雾如梦,羽梗如泪!
翎羽长一尺半,柔如柳絮,却也能刚拍刀断;羽毫弯垂半弧,依旧可圆转如法轮!
韦悍侯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手下三十二名刀客全躺了下去。
眼前这三个年轻人显然代表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尤其是他们第一招出手到最后一招收手时,之间竟然已有了不同的境界。
似乎,他们仍可无止境的进步。
蒋易修每一剑的剌出、杜鹏每一刀的挥洒,控制上的火候在短短半柱香交战中,很明显的在意劲上有所不同!
更可怕的,是李北羽手上那根翎羽。
到后来击倒三名武盟好手的出手,不但将翎羽圆转飞出如法轮,一圈之后竟又回到他手中。这算控制的准确、意念的运用,果真有了宗师的雏形!
为了黑旗武盟的霸业,绝不能让他们三个人活着。
韦悍侯冷冷站了起来,喝道:“退下……”
立时,那三十二名刀客爬的爬、走的走,全回到了阴暗角落。
一忽儿,连人呼吸声也没了;显然,他们已经走出了这屋外。
李北羽瞅视着韦悍侯,摇头道:“韦老大,你早出手不好吗──,总是每回打架前要那么多道手续……”
韦悍侯冷冷一笑,道:“还没完──,本盟的抱剑七老你们能通的过再和老夫交手也不迟……”
随话声,四壁中竟涌出一股淡雾来。
雾里,从各个角度冒出了七名六旬老者。
个个,穿着绣有太极图样的锦袍,胸前两手交叉,掌中正是抱一柄长剑!
蒋易修脸色一变,道:“这些老头子倒邪门,眼神不正哪……”
可不是,杜鹏凝目望去,只见每名老者的瞳子中竟偶有青碧光芒一闪、一动。
这是啥怪玩意儿?
杜鹏叹了口气,轻声道:“秃鸟──,这些老头子好像修了什么邪功……”
李北羽点头道:“大概是西域再过去那边的一种摄魂大法之类……。好像叫『修罗十魔地大火焰神功』……”
“这么长的名字?”蒋易修叹道:“故作玄虚吗……”
“哈……,”韦悍侯大笑道:“李公子果然博学多闻,这门武学正是产自葱岭以西的大食国……”
李北羽皱眉,摇头道:“拜火教的玩意儿?”
“正是……”韦悍侯双目精光暴闪,道:“三位,好好享受这『修罗十魔地大火焰神功』的盛宴……”
注:昔日的葱岭却指今日的帕什米尔高原。大食国是阿拉伯一带。拜火教则是今日的回教。
此际,这地窖中的雾气更浓,人影也逐渐模糊了起来。
李北羽又看了抱剑七老才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些老家伙都练了『夜眼透雾』的心法……”
是以,眼锋那闪闪碧光,毫不受这烟雾阻挠。
三人方觉这一战可能很辛苦的同时,四周已传来抱剑七老的低啸声,显然阵势已动!
杜鹏当先一挥那柄大鹏刀,暴喝中已撩向东南方位的老者!
那老者面无表情,冷哼一声,身往刀迎,同时两手抱剑也不抽出,连剑运鞘的递了出来。
杜鹏一愕,身子略沉,改劈为撩,正是大鹏展翅的雄姿!
那老者暴喝一声,两脚一斜一转,已然出剑。
便这回时,剑鞘中竟冒出一团火来。
杜鹏挥刀,压制老者的剑;忽的,老者口一张、一吹,竟配合鞘冒的火团,喷出三尺长的火柱!
杜鹏大惊、后退,老者剑势一翻、一掠,只叫杜鹏骂了六十七声。
小腿肚上多了一道血口子啦──。
他叹一口气,看向一旁的李北羽和蒋易修。
蒋易修也不好玩,显然是在三名老者夹击之下,差点变成了烤肉。他奶奶的,这些老头子倒邪门的很,竟然能口吐火焰!
蒋易修长长一叹,舞动手上七彩剑鞘;刹时,如那贯天长虹,挥洒于满地火焰之间。可是,中间还有闪电,闪电是,那三名老者的剑!
杜鹏一转身,跃到蒋易修身旁叹道:“喂──,蒋朋友,这些老头子可真够劲啊──。”
这一段话里,杜鹏和蒋易修加起来最少被烤了三次,外加十道小伤。
当然,围攻他们的五名老者也倒下了两个。
杜鹏可一点也不乐观,因为,雾更浓!
杜鹏突然讶道:“秃鸟呢?”
“我怎么知道……”蒋易修和杜鹏背靠背,喘气道:“天晓得那小子死到那里去了?”
正说着,三名抱剑老者大喝一声,竟已是分上、中、下三路攻来!
杜鹏大喝,出刀,这一刀可使出了职业水准,端的是打架高手才能用的出来。
因为,杜鹏这一刀很不怕死!
杜鹏冲入了火焰之中,以右手大鹏刀顶向上方的老者,顺势左手用那大鹏拳把对方打飞。同时,让中间的那老头子刺了一剑,争取这刹那以刀柄直贯,嗑了这老头子脑袋一大响!
蒋易修呢?他大叫:“大鸟,你今天最够英雄……”
此时,他已经挥动七彩剑鞘倒塞插入老者冒火的剑鞘口;然后,当然是让老者扫了他小小一剑。
礼尚往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
蒋员外之能达到员外的地位,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