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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两道旋风般的掌力目标竟是地面?没看出对方的攻击方向,也就等于是输了这一招,蚀苏大公与拉托索夫大公脸上可有几分挂不住,不过两人也是心下栗栗,周广能这么出掌,也必然能准确的控制这种奇异的弧形攻击,若他瞄准的方向是自己,可有些防不胜防,于是,两人一面御气急追,一面在心底暗暗提防。
至于向着徐定疆迎上的司东大公,他爪力刚刚出手,一团带着紫影的红光,已经朝他脑门激射而来,司东大公知道不能硬碰,他御气倏忽间旁闪五公尺,打算先让过这一击再说。
不打算来硬的?那就别打了。徐定疆心念一动,蓦然甩脱了司东大公,御气急追周广等人。
现在在空中的除了骑着卓卡滑翔的周广外,还有蛇族三大将与徐定疆,论起速度,最慢的却是卓卡,最快的自然是蚀苏大公,再来则是徐定疆,所以几批人这么一追一逃,转眼之间,周广已经被蚀苏追上,而徐定疆却也离拉托索夫大公没有多远,周广回身向着蚀苏大公发掌的同时,拉托索夫大公也在半空中转头,与司东大公一前一后的合击徐定疆。
轮到自己被合围了?徐定疆已经提高警觉,自己的紫鳄剑对付哪一边都行有余力,但红骨神拳对战恐怕就有些不足,这么打下去不划算,徐定疆仗着自己速度不比两人慢,不等两人会合,就陡然一个拔身,向着更高的空中掠去。
追还是不追?司东大公与拉托索夫大公同时一怔,两人百忙中往南一看,见周广正一掌一掌的轰退蚀苏大公,另一掌则悠然的轮番向地面遥击,利用激出的反向劲风把卓卡往南直送。
这么下去岂不是要让他逃掉?司东大公与拉托索夫大公同时转往南追,先放过了徐定疆。
看不起自己?徐定疆正想瞪眼开骂、招蜂引蝶,却见另两方分别有两个蛇人正迅速的往周广的前方包去,却是刚刚才受了重伤的速比忽大公与鱼屠大公,一个口角还淌着鲜血,另一个刚胡乱的接上左臂,两人竟然是泯不畏死的只顾着拦截周广。
再给这两人围上来,就算他们伤势未愈,只怕也难以脱逃,徐定疆正大皱眉头,思索着该如何分批突破时,他身后突然无端端的有一股庞大的气劲涌至,弥天盖地的向着徐定疆全身笼罩过来。
敌人中哪里还有这种人物?徐定疆骇然回头,只见一个身形肥宽、体表泛红的巨大蛇人,不知何时已腾到半空,两道彷佛天谴般的狂猛爪力激起狂啸,像两片大罗网般的向自己前后左右笼罩过来。
自己虽能挨打,就怕没有退路,对方莫非已经看出了自己的缺点?徐定疆骇然之下,也想出了对方的身分,这岂不正是一直没出现的蛇族高手──族王托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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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气断脉停
当徐定疆与周广两人分别陷入危境的同时,蛇族大军却因无人率领,被南角城劲旅不断的往北逼。
说来好笑,蛇族人的重兵本来屯守于南方,为了防御南角城抢人,这才把重兵往北调,两方如今在南角城北冲突起来,蛇族越退却是越深入人族,这么退下去可是没有退路了,就算蛇人秉性凶顽,也不由得心慌。
但南角城的将领们、心里却都不怎么乐观,再打下去,两方的后军必然会卷入战场,己方的新兵经验不足,到时可就完蛋了,所以赵平南等人除了领军向周广接近外,也不敢过于进逼蛇人。
问题的症结还是在全面大战开始之前,徐定疆与周广能不能退出战场。至于这个问题,若徐定疆有空回答,只怕也仅能长叹一声,他这时在蛇族族王托托多趁虚偷袭的情况下,已经不知该如何应付,而周广很快就要遭逢蛇族五大将合击,他又焉能逃得出去?
徐定疆眼见无处可逃,只好用那同归于尽的一千零一招,紫鳄剑脱手向着托托多飞射,同时全身运足了劲力,等着捱这一下。
至于周广,他自然也发现了鱼屠大公、速比忽大公分头拦截的意图,对付眼前三人已经有些勉强,再加上这两个,可是大大不妙,在回过头,却见徐定疆也正陷入了围境。这下只能靠自己了,周广猛一吸气,全身躯体猛然暴涨一倍,倏忽之间脱离了卓卡,迅疾无比的向着蚀苏大公飙射。
要知道周广可是能追上那两只超级騔獚的人物,他这么一全力施为,蚀苏大公还没回过神来,周广便已经出现在眼前。蚀苏大公大吃一惊下,猛一个甩尾防身,却已有些不及,蚀苏大公的胸前已经硬生生的印上了周广的双掌。而在蚀苏大公长尾卷回之前,周广已经功成身退,闪回了卓卡身上。
挨了两掌的蚀苏大公猛一个飞出十余公尺,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飞摔落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周广在卓卡身上一弹,旋身又向着司东大公逼了过去。
刚刚这一招对付蚀苏大公正是刚刚好;蚀苏大公与其他四位大公不同,他们四人曾围攻周广数日,对周广早有戒心,蚀苏大公却自上次被暗算之后,首度与周广对峙,因此虽然功力远出侪辈,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这时周广虽依样画葫芦的攻击司东大公,司东大公却见机先行一面聚力格挡,一面往后远远避开,反而勉强还接下了这一招。
周广这边危机稍解,正想往援徐定疆,却见徐定疆与托托多的战团突然间红光剧烈闪动,一个猛烈的巨大气爆向四面迅疾狂卷,凛冽的罡风四面狂扫而出,连数十公尺下方蛇人都被吹得有如倒地葫芦,四面乱滚。
气爆的同时,徐定疆与托托多两人同时往两面飞摔,连紫鳄剑都彷佛失去了控制,摇摇晃晃的向外飞射。
周广一看不妙,顾不得卓卡无人防护,趁着司东大公闪避的空隙,他加速急掠到徐定疆身侧,一面招手引回紫鳄剑。却见徐定疆脸色青紫的陷入昏迷,不仅衣衫破碎,全身还遍布着一块块的淤血,别说护体气劲荡然无存,连本该不断往复的先天真气也是断断续续,只勉强还留存着一丝余气。
周广心中震动,徐定疆这时极需休养,若再有人攻来,只怕他小命不保,周广蓦然举剑大喝一声:“要命的就别过来,老子今日要破戒了。”
破什么戒?几个蛇族大将正莫名其妙时,却见周广手中的紫鳄剑突然间紫光大盛,随着光芒的逐渐绚亮,竟由紫光逐渐化为七彩,跟着又由七彩幻化为白芒,不但往上延伸长达数公尺,这道白色强烈光华彷佛越显凝实,竟似乎有若实物一般。
这个过程虽说短暂,以众人的速度来说,已经能做出许多事了,但无论是周广还是几个蛇族大将,人人都凝定在半空,却是谁也没动。
直到周广运足了劲,他冷冷的横目一扫,也没说话,只缓缓的飘上卓卡,一拍卓卡说:“走!”
卓卡似乎感应了一股凝重的气氛,它一句不吭,两足一开,不飞不跳的向着南角城迈步。
这时鱼屠大公、速比忽大公刚刚赶到,眼见如此诡异的情况,一时间谁也不敢贸然行动。不过一些蛇族小兵可没这么机警,眼见周广大剌剌的走来,一群蛇人立即向着周广涌上,短戈爪尾四面乱轰,眼看着周广就要埋尸在众人围攻下。
这一瞬间,朝天直举的白芒猛然一个迅疾横扫,惨叫声倏然爆出,十七、八个赶得最快的蛇人突然变成了将近三十来块,在一地的血泊当中翻滚弹跳。
而周广依然表情不变,任卓卡缓缓的带他往南跨步。
这么一来,还有谁敢接近?周广手中的武器简直可比那四把人族至宝了……不,甚至犹有过之。对付人族至宝,蛇族人的对策只有一招,只见四面的蛇人一个个从地面挖起大石土块,没头没脑的向着周广掷来。
周广以不变应万变,白色剑气左挥右挑,石崩土散不说,避得慢的蛇人也在剑芒挥舞下送命,连挡架的机会都没有。
难道就这么让此人杀出去?四位蛇族大将面面相觎,谁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回头找拿主意的人。
这时蚀苏大公仍陷入昏迷,蛇王托托多虽也身负重伤,神智却依然清醒,眼见四大将的怯懦模样,躺在地面上的托托多蓦然昂首狂吼一声,吼声一出,所有蛇人同时一凛,等托托多吼声一落,彷佛被下了催命符一般,除了四大将之外,所有蛇人狂吼着向周广冲来。
眼见蛇人泯不畏死的冲来,卓卡毫不停留,以同样的速度前进。周广则苦笑一声,手腕翻转之间,白色剑芒四面疾闪,一路向前突破。
城头上率领剩余部队守城的自然是率领“玉峰部”的安赐满,本来因为距离颇远,他还看不清蛇人部队中的状况,但这时他却远远瞧见蛇人中有一道白色的亮眼光华在不断闪动,彷佛有无数的蛇人在惨呼声中翻滚倒入血洎,却有更多的蛇人毫不迟疑的向白芒奔去,而那道白芒却有种奇特的宁静感,彷佛事不关己,只依着一定的速度,不断向南方缓行。
安赐满心中一动,传下旗号,下令“天猛部”、“狂虎部”、“铁雁部”同时向着那一点杀去,心中一面暗暗期盼,周广莫要辜负所托。
那道白色剑芒可谓无坚不摧,但随着蛇人的前仆后继,一面往南推移,白色剑芒却在缓缓的缩短,剑芒中的周广这时、心中有种异样的平静。他心里明白,他的功力在外人眼中似乎无穷无尽,但还是有其界线,这道剑芒便是自己毕生功力所聚,若是在剑芒消失之前,人族大军还没赶上,自己功散气消的情况下,无须蛇人多加半爪,也是非死不可,没想到百多年未用的拚命武学,居然会有再拿出来使用的一天。
这时周广距南角城部队约莫还有三百公尺远,以周广的功力来说,若没有妨碍,足可一冲飞跃三百公尺,但这时不只要顾着卓卡与徐定疆,而且这三百公尺范围中的蛇人可说是成千上万,他门一面舍生忘死的拦截周广,另一边却是拚命阻止南角城部队前进。而事实上,若无须护着他人,周广未必不能就此杀出。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徐定疆悠悠转醒,一睁开眼,只见前方七、八名恶狠狠的蛇人直扑而来,徐定疆一怔,正想提劲,却在发觉全身剧痛的同时,眼前白芒一闪,蛇人彷佛纸扎一般的碎裂分散,蓝紫色的血液喷流散洒一地,还未完全死透的身躯绝望的在地面翻滚着……徐定疆这才赫然发现,自己竟是被放置在卓卡之上,由周广护卫着不断往南前进。
徐定疆艰辛的转回头,见到神色肃然的周广,他也不看自己一眼,似乎把全身的精力都投注到了那道白芒之中。徐定疆栗然而惊,周广必定已经孤注一掷,若不能顺利冲杀出去,只怕大伙儿都得死在这儿。
若自己还能动就好了。徐定疆再度阖上眼睛,顾不得自己体内伤势沉重,以心念探索着内息,要再度聚力以助周广一臂之力。
但这时赵平南等人却遇上了麻烦,这一面的周广彷佛天下无敌,手中白芒无坚不摧,蛇人为避免损失战力,索性让一般的蛇人不断往前送死,土石碎块不断的往白芒扔摔,几个大将却调到前方阻拦赵平南等人,这么一来,人族的攻势立即大受阻碍,若不是精锐部队不顾生死的前仆后继,只怕连赵平南等人都难以幸免,所以两方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