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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不过白浪心中还有疑问,他接着问:“”部“不是五千人吗?”
“那是标准编制,实际上往往接近万人左右,我们编制不足却是另有原因。”
白广解释说:“一般”部“都是由龙将统领,我们每部的最高阶只有副龙将,现在浪大哥又只是龙将,算起来,浪大哥手下九千多人,与一般龙将并无差别。”
白浪算是弄懂了,难怪刚刚对他们说出此事时,他们并不意外,可是白浪念头一转,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白广似是看出了白浪的疑惑,他微笑着说:“奇特的是六个副龙将的分配,阿彤与述潘叔合成一组,这还没什么特殊的,怪的是我居然配上了穆倚……”
竟有此事?白浪确实感到怪异,他原本以为穆倚必然与铁珊珊一组,这么说来 ……白汉不就是配上了铁珊珊?白浪莫名其妙的望望仍在微笑的白广,又看了看猛低着头的白汉,白浪恍然大悟的说:“二皇子想牵这条红线?”
二芳的白彤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配了给阿汉正好,除了阿汉,哪里找个这么高壮的夫婿?”
“此事早已有迹可循。”白广笑说:“当初浪大哥未能赴左府之约,我托阿汉同去,左府的态度便突然改变,看来他们为了铁珊珊,也是费了不少的心血,想来此事陈康曾在二皇子面前提过,不然二皇子未必会注意到。”
这时白敏才弄懂发生了什么事,他拍着手笑说:“太好了,汉哥快快成婚,生个小宝宝归我玩。”
什么叫归你玩?众人同时瞪了白敏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汉被笑得脸红,有些生气的说:“谁……谁说我要娶她他了?”
“相处看看再说吧。”这并不是坏消息,但白浪却无端端的想起已经与自己无缘的刘芳华,便也没兴趣再聊,加上他们也有扩编的事情要忙,白浪与四人又扯了几句之后,让他们各自准备去了。
过不多久,风紫婷、陈儒雅、陈儒庸在刘礼的传令下,整备奸了包裹杂物背在背上,到了白浪的帐幕外。
白浪与陈家兄弟的武器都是长剑,只有风紫婷两手空空,四人聚会一处自然先寒喧一番,其中白浪与风紫婷曾经交手,彼此互道了一下仰慕之意,至于陈氏兄弟口中虽然客套,眼中却隐隐露出了三分桀傲之气,对他们来说,风紫婷不过是一介贵族,白浪也未必比自己兄弟高明,若非刘礼下令,他们实在不愿意受白浪管束。
白浪虽曾在上次大战中显过一次功夫,但一方面白浪出了那一招后就不支倒地,数日后才完全复原,加上徐靖最后又是死在刘礼的裂地刀下,知道白浪功夫高强的人其实并不多。
白浪也没注意到陈氏兄弟两人的心态,只对三人略为解释了一番这次的任务与严重性,四人便骑上龙马,往北疾驰而去。
一面急行奔驰,白浪心中一面暗暗祷告,希望宏仑念着当年的交情,能再信自己一次,这么一来,北疆再无战事不说,熊族、人族联军回攻都城,还下是一战而下?就算刀轮城尚未沦陷,他们自顾不暇,想来也无法驰援,这么一来……也许能在刘芳华赶回都城之前,把这些事情做一个了结,到时她力难回天,也只能罢了,大下了自己还她一命,总也是保全了白氏一族。
在白浪心中,就算刘芳华已忘了两人间的情意,他还是不愿与刘芳华对阵沙场,白浪一面策马,一面在心中默算,离刘芳华出谷之日还有十八天,非快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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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焚天之掌
“皇上的旨意十分清楚。”刘方廷宣读了刘然的旨意之后,笑笑解释说:“小王爷这次主动练兵,皇上非常赞赏,不过为了调动方便,希望小王爷练兵时保持在都城附近二公里内,所以请快些回到北岸……另一件事也十分重要,请小王爷把追风刀交给本王带回去呈给皇上。”
刚刚听了那一大篇的圣旨,徐定疆早就了解了刘然的打算,心中也已有了应对之策,徐定疆摇头苦笑说:“回北岸自然不是问题,但追风刀……”
“容本王提醒小王爷。”刘方廷脸微微一沉,打断徐定疆的话说:“皇族至宝非一人所有,当时大战之后本该缴回,皇上不做追究,已是皇恩浩荡……”
“当然、当然。”徐定疆抢着说:“末将早知此事,当时回都城因身上有伤,收了之后一时就忘了此事,想末将何德何能,怎堪配有此刀?”
刘方廷脸色一松,哈哈一笑说:“既然如此,还有什么问题?”
“说来不巧。”徐定疆捶着掌心说:“末将既然忘了呈缴,怎会记得带出都城?追风刀此时实在还留在”馨云殿“中。”
刘方廷笑到一半,脸不由得僵了下来,徐定疆跟着叹息说:“还请廷公替末将向皇上禀告,回都城之后,末将必在第一时间呈回追风刀。”
刘方廷望望徐定疆周身,确实不像带着追风刀,但追风刀说起来并不大,徐定疆身上又披着外袍,若他藏在身后,不掀开也看不出来;话说回来,若徐定疆当真手持追风刀,刘方廷也没把握留下徐定疆。
他目光一转,眼看这时卢冰等三人已经站在附近候命,他心里暗叹一声,沉声说:“既然如此,本王就如此回禀皇上……对了,你们也跟我回去吧。”卢冰等人微微一愣,但随即同时应了声是,走到了刘方廷身后。
刘方廷几乎已经认定了徐定疆要溜,三人在此不但没用,徐定疆一开溜,只怕还凶多吉少,他们可是刘方廷的得力帮手,就这么损了可不值得。
其实按道理,三人随军乃刘然的命令,刘方廷虽是三人的顶头上司,依然不能这么调回三人,不过徐定疆似乎也忘了此事,一样笑嘻嘻的说:“既然如此,末将就不送了。”
刘方廷心知,就算现在逼徐定疆把部队撤回北岸,他总也会有理由可推搪,而且若徐定疆现在翻脸,连自己在内四人可说是凶多吉少,还是早离开为上。想到这里,刘方廷也不与徐定疆多罗唆,很快的就沿着木筏便桥奔过东极河,向都城赶回。
徐定疆心里也有数,刘方廷这一去,追击的部队必定马上出动,他眼见四人去远,立即下令拆除便桥,顺水流放,并要所有管带整好部队后集合。
这个命令一下,大部分的官兵还以为徐定疆在整人,尤其是刚刚搭桥十分辛苦的赵才,肚子里更是不知骂了多少脏话,心想着等一会儿回北岸,若徐疯子还找自己去砍树,非得翻脸不可。
等到众管带聚集,徐定疆目光扫过去,望着赵才、杜给、钟名古、袁业家、吴平五人,想到池路与许许多多死在战场从此无法回到南角城的官兵,他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一次非得顺利的把他们带回去不可。
转过头,另一边站的是南苏、唐灵、杨失、孟启四人;而在两个小团体之间,站着两个青春漂亮的人物,正是梦羽与墨琪。徐定疆望望众人,叹了一口气开口说:“诸位……我们现在立即赶回南角城。”
十一人同时瞪大双眼,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徐定疆目光扫过去,顿了顿说: “有问题就放胆问,我们没什么停留的时间。”
众人互相交换着目光,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发问,经过了沉默而尴尬的两分钟,徐定疆目光转向南苏说:“南管带,你愿意去南角城吗?”望着南苏的脸孔,徐定疆心想南苏倒是十分俊秀,却不知与年轻时的“玉峰龙将”安伯伯比起来如何?
南苏的脸庞露着几分迟疑,他顿了顿说:“回禀安国使,属下可否不回答这个问题?”
“不行。”徐定疆一笑说:“这一去便是祸福与共,若你们选择留下,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不过你还能考虑片刻。”南苏不回答是有道理的,他们若是没有表态,算是被命令南下,也没有大罪,若是主动表示愿意,这可与徐定疆同罪这下他们有的想了。
徐定疆转过头,望向赵才等人说:“我们这趟回去,目的是先站稳我们的脚步,也为了能让这些跟着我们北上的弟兄们有更大的机会返乡,所以不得不走。”
“小王爷。”杜给目光中露出一丝疑惑的说:“熊族已经南侵,叛军北上尚不知是胜是败,我们这么一回去,到了最后若都城获胜岂不尴尬?难道……难道我们打定主意要归顺叛军?”
“池路岂不是白死了?这绝对不行。”钟名古本来还没想到,听到杜给这么说,他只差没蹦了起来,大声说:“老子与北方那伙叛军势不两立,干脆留下来打他娘的一个过瘾。”
徐定疆早知会有这种情形,他沉吟了片刻说:“我本也不愿回去,但我娘……”
“对了。”墨琪瞪大双眼叫了出来:“王妃还留在都城,我们怎么能走?”
“正是她老人家逼我走的。”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她若不留下,我们脱不了身;若我们当真脱不了身,她老人家在都城反而没有保障。你们要知道,南角城若是稳定下来,无论任何人做皇帝,都不敢轻视南角城,只要我们回到南角城,她老人家方能无事。”说到后来,徐定疆目光中露出几分坚毅的神色。
“小王爷这么说,就这么做吧。”袁业家有些胆怯的说:“我们不是早就想回南角城?”
钟名古瞪了袁业家一眼,正想开口时,却听到吴平也跟着说:“回去也好,有机会再来。”
这是什么话?钟名古大声说:“就算池路不被小王爷放在心上,王爷也是死在那些家伙手……”
“钟名古!”赵才突然忍不住叱了一声说:“说话小心点。”
钟名古没想到赵才会突然找自己麻烦,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反应,不过目光转过去,一见徐定疆的神情中透着一股无奈,钟名古心里莫名的有些后悔,也没再接口。
而赵才开口后心里更是愕然,自己怎么会帮徐疯子说话?也许是因为南角王吧?赵才自己替自己找了个理由,总算开解了些。
“我随小王爷返回南角城。”唐灵突然冒出这段话来,倒是唬的众人吓了一跳,在东极四管带中,他是第一个不称徐定疆为安国使的。
“唐管带。”徐定疆欣慰的一笑说:“多谢你的信任。”
不过这么一来,孟启可是大大后悔,自己表态太慢了。他连忙抢着说:“这是当然的,末将愿随小王爷到天涯海角。”
这就恶心些了,徐定疆眉头微微一绉一松,缓缓的说:“无论如何,此罪不及官兵,我会带着他们回南角城,若你们之中真的有人不愿意随我南返,大可留下,我绝不会拦阻。”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出留下的话,徐定疆正要说话,梦羽突然说:“启禀小王爷,我虽相信您的判断,但末将愿留在都城侍奉王妃。”
墨琪万万没想到,她惊呼一声说:“你要留下来?”
梦羽点头幽幽的说:“王妃也需要人照料,只有归大叔一人,难免有些不便。”
墨琪连忙说:“那……我也留下照顾王妃。”
那我怎么办?赵才雅不愿与墨琪分开,他瞠目结舌的望着墨琪,自己总不能也说要照顾王妃吧?
墨琪开了口后,转头望见赵才的表情,她心里一沉,不禁有几分后悔,但话已出口,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