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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合十道:“恩施主请放心,现在我和尚学乖了,遇上硬点子我会回头开溜。”
说完长身拔起,凭空横越小河,笔直朝对岸石山飘去。
下游远远的升起一缕黑烟,农米耳料到白俊和龙太华是在烧食物了。
当此之际,贯天道长忽然指着对河石山道:“和尚大概发了酒瘾啦,居然已到达山顶了。”
石山确实现出一条人影,只见在奇崖怪石上跳个不停,透地法师笑道:“我们看他到底能不能找到猴儿酒来?”
农米耳估计到石山足有十几里,那是他听觉不太明显的距离,有点不放心,急对两个道士道:“二位道长,哪位追去帮忙,找酒事小,提防有意外。”
贯天道长感于他的关切,起立道:“贫道去!”
他也飘过小河,但不性急,缓缓向石山方向轻登巧纵。
在他们这种人的脚下,哪怕再慢也是快,到达石山下时,所费时间并不多,这时居然有存心戏耍和尚之心,他不直朝正面上,竟向石山脚下绕向后面去了。
转了一个大弯,抬头一看,道士怔住了,发现那石山并非是圆形的,后面比前面逐渐加高,而且是拖长到看不到尾巴。
立了一会,他只好从半山腰往上拔升,没有人烟的地方,当然没有路径,举目尽是嶙峋怪石,石山上的猢狲真是多得无数,见到人影,霎时惊动,那种吵耳欲聋的声势,简直要翻天了,远的惊声不绝,近的都往石隙石洞中乱钻。
石山的大洞小窟多得如蜂巢一般,连一个久历江湖老道士都感到特别惊奇,只听他喃喃自语道:“上天创造这座古怪石山,莫非专为猢狲而设!”
登上山脊,环顾四面,目力能及的地方,他没有看到和尚的影子,于是只好朝高处登去。
石山似龙蜒,尾部比头部逐次提高,但愈高而愈窄,始终看不到屋端在哪里,估计起码有百余里。
山石之洞,果树遍布,竟是各样各色都有;他发现快成熟的雪梨,这又使他非常诧异,暗忖道:“成千成万的猢狲,为何没将这些梨子摘去,难道也知要熟了才能动手?”
突然在他前面现出一块数丈高的岩石,谁料上面竟刻了三个斗大的字迹,一看认出是“花果山”,老道士骇异不已,喃喃道:“这真是无奇不有,谁将《西游记》里的名词搬到这里来了,哈哈,‘花果山’是孙悟空住的。”
无人头陀突然在他身后出现,大骂道:“杂毛,作笑什么?”
贯天道长闻声回头,笑道:“我笑这刻字之人,他竟将一部民间小说搬到这里做真事。”
和尚道:“本朝吴承恩施主写《西游记》故属虚构,但他记玄奘大师赴西域取经的寓意却十分正确,而这刻字的将花果山搬到这里竟是恰当之至。”
道士惊异道:“这山上真有一只猴王?”
和尚指着一处高崖道:“那还有一个‘大圣洞’,洞前足迹似经过大批武林人物,看趋势是都向洞内走去,现只有两位尼姑在坐着。那是百谷大士和她的记名弟子,据说大圣洞里真有一只猴了。”
道士更惊道:“你来是请农少施主的?”
和尚点头道:“我和尚与百谷说完经过后,她要我赶快请恩施主前来。”
道士笑问道:“准备找美猴王。”
和尚郑重道:“杂毛,你别开玩笑了,这猴王就是那金发异猿,它那一身功夫,就是出在神秘的‘大圣洞’。”
道士也觉事不寻常,立即道:“你我这就去罢!”
贫僧走后,当地即出现百谷大士,惟其记名弟子却不知去了哪里,突然间,只见她面目全非,竟变成一个黑面鹰鼻的异族妇人,满脸狞笑,阴森吓人,居然口吐汉语道:“哪怕你当年三剑再厉害,仍旧使你僧道难识我鸠盘婆的真面目。”
言还未了,忽倏又见一个异妇奔来叫道:“师傅,秃驴和野道去了吗?”
老番妇阴阳笑道:“你变尤四姐,为师化百谷,哪怕秃驴不上当,徒儿快,先入大圣洞去通知众师弟,霹雳大侠可能就会到!”
那个番妇的年龄也不小,看去亦有七十余岁了,闻言急问道:“师傅得到的‘防雷珠’还在吗?”
老番妇嘿嘿笑道:“没有这颗珠儿怎行,再大的武功也难对付‘霹雳挝’,咱们入洞去罢。”
两番妇无疑是婆罗门派最高人物,居然未被无人头陀看出破绽。
没有多久,农米耳和三老、白俊、龙太华等都到了,经无人头陀领着走近一座崖前,确见上面刻有“大圣洞”三个大字。
农米耳不见百谷大士,立向无人头陀道:“大师,百谷大士呢?”
无人头陀道:“她说要先进去。”
农米耳道:“大士怎能在此地现身呢,雷池派的那一面何等吃紧,她没提起雷池方面的情形吗?”
无人头陀道:“时间太短,无暇问及,恩主有何疑问?”
农米耳指着地面道:“这些足迹现象,我看是经过一番非常的打斗所致,然而地面又无血迹,难道大士就不提起打斗之事吗?”
贯天道长道:“施主莫非看出有蹊跷?”
农米耳道:“这很难确定,总之我们进去要当心。”
贯天道长知道他对事情的看法比老辈还要精细,立向透地法师道:“要么就是连百谷大士都不可靠了?”
透地法师道:“秃驴难道看不出?”
贯天道长郑重道:“武林中的瑜伽法你能看出吗?这不能怪秃驴。”
无人头陀悚然道:“难道是陷阱?”
农米耳道:“百谷大士绝对不会在此地出现,这是无疑的,否则她一定会等我们见面,问题是洞中设了什么陷阱,但我们又不能不进去。”
无人头陀道:“雷池派重地就在百里之外,莫非是六王捣鬼?”
农米耳决然道:“这个洞看来非常神秘,所谓猴王之说似不假,否则这山上的猢狲没有这般集中,我先进洞,三老请带白俊和太华在后。”
农米耳非常小心,提功缓进,谁料该洞却与一般古洞不同,进去不到十丈,忽见眼前现出一个覆碗形圆窟,里面竟是无数圆洞,每个洞仅可由一人通行,但不知从哪一个洞中进去为好。
三老带着龙太华和白俊也已赶到,大家都感稀奇,贯天道长提议道:“施主,先由贫道等分三路进去探探如何?”
农米耳摇头道:“道长还没有看出危险吗,每个圆洞两侧又有圆柱,说得恰当点,每个圆柱等于一根打通的竹子,而竹子上又钻了无数的横窟,敌人如果采取暗袭,那真是防不胜防,千万不可分开,一路走也许只有前的受威胁,那时敌人也许只针对晚辈一人下手,现在仍旧由晚辈在前,我们择定正西这洞走罢。”
圆洞并非直通;也有起伏和左右转变,农米耳特别当心横洞,全神提防,慢慢前进,不时还要顾虑后方,回头问道:“哪位在最后?”
透地法师接口答道:“施主只注意前面,后面有贫道提防。”
无人头陀在第二,紧紧跟着农米耳,专替他注意横洞。
前途似没有止境,愈走愈觉糊涂,这时不要说摸不清方向,简直连走了多远也不知道。
忽然有一个沉沉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方向送入耳中,听得清晰之极。
农米耳立即停步,回头急向大家道:“此洞之内另有奇人,我们的敌人已遭遇困难了。”
那沉沉的声音突又响起,显示已带有怒气道:“本大圣洞许可天下武林通行,但谁都不许在内杀人,你鸠盘婆如不听本洞主禁规,那就休怪要下逐客令了!”
另一方的声音丝毫不闻,农米耳急急道:“鸠盘婆是什人?”
无人头陀豁然道:“是婆罗派的现任令主,她是女的,现西域最神秘的人物。”
贯天道长接口道:“秃驴,你确实是遇上这番妇的瑜珈法啦,好在她没有向你下手!”
无人头陀尴尬道:“幸喜恩主精细,否则不堪设想!”
农米耳道:“现在她已受到阻遏,我们快进,先看看这洞主是什么人。”
他这时不再迟疑,提功急行,回头又道:“可惜摸不出方向?”
突听那沉沉的声音针对着他接口道:“年轻人,老朽不愿与人会面,但不禁止外人通行,此洞如星罗棋布,如果你们能到达‘天缘石室’那就是与老朽有缘,老朽必允许诸位在‘天缘石室’之内参悟三日室内武学,否则如知难思退,老朽必指点出路。”
农米耳急急道:“前辈能否赐知尊号?”
沉沉的声音答道:“老朽姓步,为现代雷地派令主之叔,你可称老朽为大圣洞主可也。”
农米耳闻言一震,回头传音三老道:“三老可知确有此人?”
三老齐觉惊骇,贯天道长抢口答道:“确有其人,传言因不愿接任雷池派令主而退隐,他也就是百谷大士之父。”
农米耳朗声问道:“老前辈可知雷池派现已发生大事。”
沉沉的声音叹息道:“盛极必衰,这是古今常理,老朽算就本派将要属他姓人士接手!”
农米耳惊讶道:“你老甘愿将步家基业拱手让人?”
不露面的老人忽又哈哈笑道:“接掌之人并非与步家脱离关系!”
农米耳不解,沉吟一下道:“你老已知一切江湖之事?”
老人道:“你追的那只金发猿就是老朽之徒,也就是此山之王,它说你对它非常友善,甚至还派人帮忙。”
农米耳惊异道:“原来那是此山猿王,它竟能说话?”
老人哈哈笑道:“它虽不能口吐人言,但能与老朽谈天说事。”
农米耳道:“鸠盘婆出洞去了吗?”
老人道:“已被老朽令其出去了!”
农米耳叹道:“婆罗门助逆为恶,她就是贵派六王请来的,老前辈不应将她放走。”
老人叹道:“老朽发誓不在洞内杀人,同时也不再出洞,武林中事,老朽再不过问。”
农米耳知道这又是一个孤僻之人,于是朗声道:“请你老指示明路,晚辈等不再前进了。”
老人道:“诸位向左转弯,即可见到一点白光,随自光走,自可出洞。”
农米耳急行数步,确见左面有一点白,于是向后对人道:“大家紧随我来。”
出洞真快,不到顿饭之久即走出一道石隙,但却不是原来洞口,而是在石山的脚下,众人都感到莫明其妙。
农米耳忽见地面似经过不少人的足迹,不禁急急道:“洞中老人似有意叫我追赶敌人,鸠盘婆无疑亦从这里出去了,大家快追。”
农米耳急叫白俊和龙太华走中间,大家提起内功,施展全劲,奔势如电掣风驰。
追出三十里未见人影,三老突然停步,贯天道长回头道:“施主,前途这沼泽就是雷池派东西险地,约有三十余丈宽,要不要通过?”
农米耳道:“沼泽有何危险?”
贯天道长道:“仅次于流沙,好在多芦草和灌木,在我是没有困难。”
农米耳道:“另外三面如何?”
无人头陀道:“北面是奇峰突起,西面是千里森林,南面最险,一共有三座火山。”
农米耳道:“鸠盘婆一定由这沼泽入雷池,我们就从这面去。”
透地法师道:“只怕在沼泽中遭遇强大阻力,而且这是夜晚,提防陷入重围。”
农米耳道:“不问青红皂白,三老放手杀,剑下不必留情。”
话音刚落,突闻侧面发出数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