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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无人头陀”和“透地法师”大战一个紫袍怪老,剑气冲天,声如裂帛,连农米耳都分不清谁是谁的人影。
无人头陀的剑术他已心领神会,“透地法师”的剑术也想了解,今有那老怪的剑米在场,更引起他偷学之欲,于是悄悄的扑进枫林内窥伺。
接近时,不由他愕然一震,原来那没有左耳的老怪居然是施展双剑!甚至只施出两招不变的循环剑术!无人头陀不知已运完了几套“混沌九式”,只打得紧张无比,而且是守多于攻,且不时拿目光望着岗上,显然在希望农米耳出现了。
“透地法师”是用两柄拂尘代替了宝剑,双手所施,竟是两套不同的剑术,明显的未予配合。但威力却非常惊人!可惜他是撞上真正的厉害对手,这时亦气喘如牛,势已成了强弩之末了。
足足费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农米耳这才将两个双剑门路谨记在胸,同时也看出那老怪确是武林数一数二的人物。
斗处近林边不到十五丈,他刚刚现身,无人头陀立即发现,心中大喜,宏声叫道:“恩公快来,我和尚吃不消了!”
农米耳判断他没有摸出人家的底账,接口道:“大师请退下来,借我宝剑一用。”
无人头陀已被对方封住,撤必遭危,大声叫道:“恩公不出手,我和尚行不得也!”
农米耳大声道:“你那招似‘繁星拱月’之式,为何不采‘星移斗换’之步?‘透地法师’那似‘双龙反合’之招,也可采‘五行颠倒’、‘八封互易’之式!”
两个特殊剑法一经点醒,真有拨云见日之朗,成规立改,新奇崭露,只喜得勇气百倍。那老怪物大出意料之外,他开始看到农米其似未放在心上,这时显得大大震惊,其剑式似亦只有三招,这下竟连最后一招绝技都拿不出来了!
农米耳陡觉有所震,大声警告“无人头陀”和“透地法师”道:“二位提防!其剑能化实为虚,虚中藏劲,最后必施飞剑!”
言落,人已行近,大喝道:“老头儿,你的阴谋最好勿展!”
金光一闪,右手已亮出“金龙吐纳”!大有采取先机之,“无人头陀”将身一闪,靠近“透地法师”,宏声道:“杂毛老道,咱们准备用飞的!”
“透地法师”自经农米耳点醒其剑中乱式之后,当时就佩服得五体投地,闻言哈哈大笑,高声喘息道:“为今之计,最好保留一点虚誉,我们两个假出家人不如让农施主下场罢。”
农米耳听其语气大改,心中暗喜,同时察觉枫林内似来了‘贯天教主’,于是急急接道:“道长功深剑奇,晚辈佩服已极,可惜“贯天道长”来到,否则以当年三剑联手,这场戏必精彩无比。”
经他这一挑,突听枫林响起一声哈哈大笑道:“施主神目如电,我老道说来就来!”一条人影带着一溜白光冲起,居然就是“贯天教主”加入斗场!
三剑合壁,威力焕然不同,百招不到,那老怪立由一派攻势急改,霎时防守自卫,被迫全力施为。
农米耳一见局势稳定,即将“金龙吐纳”收回身,暗暗忖道:“我应该保留几分神秘以待将来了。”
他明知那老怪已练到非功力可以置死之境,于是仅袖手旁观。
当地全被剑气笼罩,三十丈内己不见人影,农米耳估计非万招难见胜负,同时看出这场打斗没有一面能占绝对优势。
当一夜又告过去的时候,忽见岗上如飞奔来两条人影!
农米耳一见大惊,他看出那是仇飞仙夫妇,而却单少了一个龙少华,心知有变,翻身迎上,大声叫问道:“大哥,有事吗?”
荀兰英竟挂着两行眼泪抢上道:“米耳,我们上了单独富的鬼计了,龙弟被擒啦!”
农米耳大惊变色,顿足道:“是怎么一回事?谁看到他被擒的?”
仇飞仙叹声道:“我们在城内确实搜到单独富的藏身之地了,但不敢出手,因为怕草惊蛇,使他逃走,于是只守着想等你回来,谁知那老贼竟早已发现我们三人,竟施展使人猜测不出的鬼计!”
农米耳焦急道:“大哥请快说,他如何施展鬼计?”
仇飞仙道:“他竟将民家两个大闺女点了穴,脱得一丝不挂,由另外两人背起就往城外跑,这一来,我不得不使你嫂嫂去抢救,同时他又派出三个高手出来和我纠缠,剩他一个人竟单独向南方逃窜,因之龙弟即变成单身独追了。
农米耳道:“这也不一定被擒呀?”
荀兰英咽声急接道:“这是事后听得你在城中兄弟亲眼看到说出来的,那兄弟说,当时他们也有五个在暗中追去,但在南城外发现单独富这次竟带来大批人物,他们就被阻在城墙上,另有十七个连同单独富本人将龙弟团团困住,同时还听到龙弟被擒的尖叫之声!”
农米耳急急道:“大哥请和嫂嫂随我去追,这边还早,非三日无法结束。”说完,仍朝岗上翻过去,猛往南方急行。
仇飞仙和妻子挤命追赶,急问道:“这边剑气笼罩,是什么人在打斗?”
农米耳道:“是当年三剑联手,合力挤斗—个无名老怪物!”
晨曦由东边升起,浓雾更显朦胧,当农米耳等追出六十余里时,正南一座高山上溜出一条小小的黑影,讵料那竟是龙太华,他不知道农米耳已追过去,此际反朝灵宝城内急赶哩,无疑他竟逃出了敌人的毒手。
当城门刚开的时候,他已首先步入,岂知竟迎面遇着一个青年向他招手。
他机灵的走近,低声道:“大哥,你是自立帮的吗?”那青年欣然点头道:“少侠,你昨夜没有被擒?”
龙太华示意,叫他向城里走,轻声道:“几乎中计了,幸好,竟然有人在暗中助我脱险啦。”
青年道:“仇大侠夫妇昨夜出城去了,我想是去找帮主来救少侠的,但一直就没有回来。”
龙太华道:“我饿啦,必须吃点东西再去找。”青年忽又道:“现在城中又来了一批异人,刚自西门进入的!”
龙太华道:“是什么样的?”青年道:“是两个少女骑两匹普通马,据城头大哥说,那是两位非常人物!”
龙太华急道:“你快带我去看看,她们落脚在什么地方?
青年道:“少侠勿急,我们有人盯着的,先吃了点心再讲。”
二人找到一处摊位上随便吃了一顿,账尚未算,那青年立对龙太华道:“有人来了。”说着丢下几文钱,站起身就向出北街行来一人招手道:“陈老四,点儿怎样了?”
那人不识龙太华,似有不便开口之势!
青年走近他说了几句,接着那人就向龙太华走来轻声道:“少侠,点子由北门出城了:”
龙太华陡然道:“二位不必去,我就此告辞!”
青年急急道:“少侠要不要多带几个人去?”
龙太华摇手道:“对方敌友不明,我去也不过是盯一盯罢了。”拱手一别,单身追出北门,不半里,确见有两匹马上坐的是女子,他仗着人小,暗暗接近。
接近山区时,那两个女子竟双双跳下马来,这的龙太华已看得很清楚,但也使他暗暗一惊,居然被二女的美色看呆了!
他不知谈头评足那一套,只感觉:“仇大嫂已够美了,嗨,比起这个大的还差远啦!”距离不远,他竟喃喃的冲口而出!
“喂!小鬼!你替谁作眼线,快走,否则我要剥你的皮!”不好,被那个十五六岁的青年女子听到了!
龙太华一惊清醒,立感进退两难,不得已,心想:“我只好装傻了!”
幸好,接着耳听那十八九岁的黄衣女子轻叱道:“绿芬,不要吓他!”
原来那小的名叫绿芬,只见她一面策马入林,一面噘嘴道:“小姐,你看他人小鬼大,功夫不差哩,一定是人家派来的细作啊!
龙太华这才弄清楚她们是主婢关系,于是不动也不理,仍旧瞪眼看着。
那黄衣女子轻声笑道:“原来如此!”她是放了疑心,这时已到龙太华身际又笑道:“你的师 父是谁?我看得出你的内功很深啊!”
龙太华看出情况稳定多了,心头—宽,随口答道:“我没师傅,只有—个祖母和一个哥哥!”
黄衣女子不加追问,显然对江湖人物不甚了解,接着道:“你的胆子真不小!竟敢离开祖母和哥哥到这里来冒险,那里的打斗不似普通人啊!快回去!”
龙太华难得向她接近,既已成功,怎肯放手,灵机又动,摇头道:“我回家还有几千里!我是偷着逃出来的!”
黄衣女子早已看出他是个顽皮孩子,闻言更加深信,轻笑道:“你这两句话可能是真的,但你凭什么本领吃饭呢?出来多久了?”
龙太华道:“一年多了,你放心,我不会抢人家、偷人家的!”
黄衣女子笑道:“那也不要太固执,人家抢到手的我们可以再抢过来,人家偷到手的我们亦可自他手里偷过来,还有,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之流,我们不惟要抢、要偷,还要多抢、多偷,甚至还要他的命!”
龙太华哈哈笑道:“这样说来,姐姐是‘盗中盗’,贼中贼了,姐姐家中一定发了大财啦?”
黄衣女子道:“我虽没有动过手,但我家里金银如山,珠宝敌国是这样来的!”
龙太华暗忖道:“原来你家里的人也只知道自饱私囊,我却与你们不同,我将得到手的都送给穷人。”
青衣女子放马回来了,急对黄衣女子道:“小姐,别和他说闲话了,这一阵怎的听不到声音啦,莫非是打斗结束了?”
黄衣女子急对龙太华道:“你既然是一个流浪的孩子,不知敢不敢跟我走?”
龙太华正要冒险探她虚实,闻言故作犹豫,迟迟问道:“姐姐要住哪儿去?”
黄衣女子道:“你愿意就不要问,日子长了你一切都会知道,不愿意我们就走了。”
龙太华道:“好玩的话,我跟你多玩玩,否则我会不辞而别啊!”
黄衣女子笑道:“这个自然,那就走罢。”
青衣女子看他一眼,又哼了一声,大有瞧他不起的味儿,转头对黄衣女郎道:“小姐,马呢?”
黄农女子摆手道:“不要了!”
龙太华跟着行出,暗忖:“两匹马随便就不要了!可想她们真是富豪之人!”
原来他们听到的打斗之声,竟是三剑对老怪的声音,及至翻过那座山岗,谁料真的连人影都没有了!
青衣女子噫声道:“怪事!‘金娱天君’没有将三剑压倒?”
黄衣女子轻笑一声道:“三剑联手,天下无人能胜,奸贼只想害死老爷就可唯我独尊了?那是白日作梦,这一场已够警觉了。”
龙太华听不懂她们说什么,也不知所说“三剑”是那三剑,只静静的跟在后面。
“小姐,我们既然知道老奸贼在外大收爪牙,不如向武林提出警告比较有效,”
黄衣女子插头道:“他收的都是邪物,有骨气的他一个也别想收到,是邪物不讲还好,一讲反而促使其早日投靠老奸贼。”
青衣女子道:“我们的对策虽然甚妙,难道老贼就不知道我们发帖子?”
黄衣女子道:“当然瞒不过他,也许正中他之意哩!”
青衣女子愕然道:“这是为什么?”
黄衣女子冷笑道:“他可借此机会一网打尽呀!
青衣女子郑重道:“这样岂不叫江湖武林说我们送其入虎口?”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