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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林内约三十余丈远,前面是个空地,四周都是古松参天,静寂如死。
段于玎的双腿难移,以一个武林高手竟到了这种恐惧程度,可想其对农米耳畏惧之甚!
突然,农米耳觉出背后有异,猛一转身,顺势劈出双掌大喝道:“乾坤魔,你敢劫人?”
原来他鼻子里陡闻一股异香进入,那是他曾经识破乾坤魔近身的经验。
掌风如怒涛涌出,背后巨木如遭雷劈,轰隆打倒了数株,但竟出他意料之外,不唯没有打倒乾坤魔,相反连段于玎的影子都不见了。
学风未尽,忽在左侧内响起乾坤魔的阴笑:“小子,普天之下,你知道没有绝对的事情吗?段于玎在你手中并非毫无生望哩!你来这儿看看,他现在已变七个了,你能认出哪一个是真的而将他打死?老夫从今就不再出江湖。”
农米耳早已料到段于玎是他救了,但却想不到那魔头还要运幻术来戏弄自己,心中不服,循声而行。
于七八丈外,在十几株大树之间,每隔三四丈距离处,讵料真有一个段于玎隐隐约约的立在其中,似真似幻,出没无常,估计何止六七个。
农米耳明知其中没有一个是真的段于玎,一切都是乾坤魔的邪术所化,于是立定忖道:“这魔头的邪术不能说不神奇,这中间可能没有一个是真的,我如扑出去捉,不但白费力气,也许追断了气,也追不到一点东西,相反还要被他在暗中耻笑一场,如果不去,他又要笑我无能,我必须弄清那段于玎藏在什么地方才行。”
农米耳立着沉思,乾坤魔又在阴笑道:“小子,凭老夫这种神通,你认为武林中还有谁是敌手?”
农米耳循声一掌拍出,快得无以形容,大喝道:“这些幻术只能在城市中博赏游人,你敢在我面前夸口?”
掌风过后,轰轰劈倒几株大树,但乾坤魔又在另一方阴笑道:“像你这种举动又算什么?那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
农米耳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对付他,心中又急又躁,正感束手无策之际,忽听耳边传来一声异常慈祥的声音道:“少施主,你不要烦恼,这魔头有个平生的克星赶来了,他马上就会逃走的!”
农米耳知道是百谷大士到了身后,突闻东北角上有个尖而且嫩的童音高声响起道:“奶奶呀!我闻到一股‘荡妇草’的异香哪!你老所说的那个阴阳妖人‘乾坤魔’可能就在前面林内啦!”
紧接着有个老妇人大骂道:“顽皮鬼,我告诉你的话怎么忘了?闻到香气就勿作响呀:你这一叫,那妖人岂不给逃了。”
农米耳心中正感莫明其妙,但突见林内那些幻影如烟消云散,同时忽见百谷大士现身出来道:“少施主,贫尼料得不错,‘乾坤魔’确是闻声就逃啦!快!快随贫尼去救人。”
农米耳不明去救谁?他真想等着使“乾坤魔”闻声惊逃的人物来见见,但他发觉百谷大士有急不容缓之情,于是悄然随行。
百谷大士举步甚急,匆匆带着他奔出林西,回头道:“乐天翁、宰父明两位老施主已受伤不轻,幸好贫尼施救及时,目前已无生命之虑,唯竺全老施主和仇飞仙夫妇,现已遭敌人追得不知去向,你要循正西这方火速寻去救援,迟恐来不及了。”
农米耳闻言大惊,急问道:“是什么敌人?”
百谷大士道:“全为‘灵骨派’冷风自高原请来的高手,加上他自己叔侄九人,如无步青云父女出手挡去大半,只怕四老两少六人都得死亡。”
农米耳叹道:“这是我的过失!”
百谷大士摇头道:“这怎能怪施主呢?”
农米耳道:“我捉到段于玎时能立即毁掉,试问哪须拖延时间,现在段于玎口供未得,相反还被‘乾坤魔’救走了,这不怪我怪谁?”
百谷大士道:“凡事都有个因果,比方说,贫尼如不因发现刚才那未会面的祖孙二人,岂不是与武帝步老施主同去救援了。”
农米耳想起武帝与“乾坤魔“拼斗之事问道:“刚才‘乾坤魔’现迹,我正怀疑他与武帝是如何打散了呢?”
百谷大士道:“那也是他闻到刚才那个小童的声音而逃的。”
农米耳讶异道:“这魔头不是怕老妇,而是怕小童?”
百谷大士道:“那老妇的武功还不及乐天翁老施主,同时她孙儿的武功也不及仇飞仙施主,他所怕的是那个童子有克制他‘魔影幻形’的功夫,他的‘魔影幻形’如果被克住,他本身就有魔火内焚之危,因之他闻声必须急逃!”
农米耳惊异道:“那孙子有多大了?凭什么功夫能克制‘魔影幻形’邪术呢?”
百谷大士道:“那老妇人本为西南武林一名退隐老镖客之妻,家住在澜沧江畔,地近无量山,那孩子在无意中得到无量洞里一篇古怪口诀,而那篇口诀刚好就是无量真人防止他自己的‘魔影幻形’邪术走入歧途的最高真诀,贫尼在三十年前,曾经苦寻那篇口诀不着,讵料竟落在一个童子手中。”
农米耳道:“这孩子希望不要落到其他魔头手中,否则、即失去克制乾坤魔的东西。”
百谷大士道:“贫尼正想请‘武帝’步老施主收其为徒,唯因那孩子顽皮异常,且其祖母又是一个异常固执的人物,此事还得费些口舌才有希望。”
农米耳亦暗暗同意,忖道:“一个有根器的孩子,如能经雷池派细心调教出来,其成就真不可限量。”
百谷大士忽指着一座山头道:“少施主,现请独自朝那座峰头翻过去,贫尼还要去看看乐、宰两位老施主的伤势,同时须与步老施主会那祖孙二人。”
农米耳恐怕仇飞仙夫妇有失,拱手道:“请老师太代晚辈致意,如伤无碍,务请大家不要将力量分散,我也许就会回来。”
说完话,他刚刚纵起又落下道:“老师太,你老看到步青云那丫头没有?”
百谷大士道:“她追随其主人去了,同样是赶往正西救援去了,不过,她们是经一批敌人边挡边退的,施主能在中途协助更佳。”
农米耳现不延误时间,长身再走,如风奔去!
时当傍晚,他己追寻了将近七十余里,但仍未发现有何动静,举目四顾,他竟走进一座深谷之内了。
当他停步犹豫之际,忽见谷侧一座高崖上飘下…个黑点,不禁啊声暗叫出口道:“那孩子的轻功好俊,莫非就是那个使‘乾坤魔’闻声惊逃的童子不成?”
黑点飘落后再无影子,农米耳忽又喃喃道:“不对,那童子还有个祖母,而这个却只有一人。”
“咄!你是什么人?”
一声尖嫩的童音起自农米耳背后,不由使他诧然一震,回头暗付道:“他好快,竟使我没有感觉!”
他听出这声音居然与前所闻无异,于是证明确为百谷大士所说的童子,目光转动之余,发现那童子就在背后一株树上,但却是藏身于浓叶之内,于是装作不见,四处乱找。
当农米耳装作未见之际,那童子突从树叶里挥手打出两件长仅三寸的东西,劲力奇强,速度如电,正对着农米耳双目射来!
农米耳年未二十,童性未退,一时兴起,即不闪,也不避,及至两物射到眼帘,那仅仅只有一发之距,才将眼皮一闭,竟将两点劲强势速之物硬给夹住I
这种说来无人相信的功夫,惊人至极,已到无以复加之境。
那童子猛自树叶里冲出,嗖的一声落到农米耳前面五尺处大叫道:“好本领!我当你是目力不佳,原来你是装的,咄!你叫什么名字?”
当面看得清楚,农米耳见他还未超过十岁,思忖道“这家伙一举一动都透出顽皮到极点,无怪连百谷大士都不敢领教,怪的是其相貌倒真像个善才童子。”随立即笑道“你懂不懂得礼貌?”
那童子眼睛一转,哈哈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先报姓名?好罢!我叫龙太华,人称‘小金龙’,江湖字号没有第二个,近来又有人呼我叫‘混世童子’,现在轮到你说了。”
农米耳笑道:“名气不小!”
童子龙太华哈哈笑道:“本来不小!”
农米耳道:“我的名气没有你大,不说也罢!”
龙太华道:“不说字号可以,姓不能不说,否则,我就不答应!”
农米耳笑道:“我姓农!”
龙太华惊疑道:“我正要找一个姓农的,他叫农米耳,你认得他吗?”
农米耳摇头骗他道:“我不但没见过,连这名字都不熟。”
龙太华哈哈笑道:“可见你是出道不久的朋友,因此这顶顶大名的‘金龙大侠’都没听说过。”
农米耳暗暗好笑,问道:“你要找他比武吗?”
龙太华挺挺胸膛道:“比内功也许我不行,比轻功,比机智我自信不怕他!”
农米耳已识他轻功确强,笑道:“假使你比他不过又怎么样?”
龙太华道:“有个老尼姑向我奶奶多嘴多舌,叫奶奶将我拜在‘雷池派’‘武帝’步老儿面前为徒,我奶奶尚在考虑中,原因是要我自己心甘情愿,假使那‘金龙大侠’真个一切都比我强的话,那我就决心只拜‘金龙太侠’为师。”
农米耳闻言一怔,暗忖道:“我的年龄尚未满二十岁,哪里就有收徒弟的派头,这小子竟是一厢情愿似的,我可不见得就能答应呢!”遂不与续谈,改题问道:“你祖母哪里去了?你一人深夜来此为何?”
龙太华道:“我奶奶就在附近、我们是到处乱玩的!”
农米耳道:“我有要事去办,咱们后会有期了。”
龙太华道:“你要去哪里?”
农米耳道:“没有一定的地点,唯向正西找一人罢了。”
龙太华道:“我也要到这一方走走,咱们同行如何?”
农米耳笑道:“你有祖母同行,我又不能等侯,还是我先走吧!”
龙太华摇头道:“我祖母自然会走这条路上来,不必等了,咱们就动身,免得误了你的事情。”
农米耳一看摆脱不了,于是招手道:“那就跟我走吧!”
龙太华也不追问他要去寻找什么人?但也不卖弄自己的轻功,一味跟着奔驰,速度不快不慢。
农米耳见他身边没有兵刃,随即连鞘取下甘微微送他的那把短剑道:“我们相逢不易,我就送你这把短剑如何?”
龙太华高兴地道:“我可没有东西回送你啊!”
农米耳郑重道:“这把剑是我幼年时的朋友送给我的,我留在身边陡增伤感,只要你能不失掉,好好运用它,回送东西大可不必了。”
龙太华双手接过道:“那你放心好了,我会将其看作生命一样保重。”
农米耳暗暗怔道:“这小子迟早要归‘武帝’收去为徒弟的,我干脆就将‘后宫心法’教给他吧!免其在投师之前遇到危险。”
他打定这个主意之后,随即一路慎重教他。
龙太华对他非常投机,一切都发生好感,加上对其有益的事情,那真是百依百顺。
他们走到半夜过后,前面现出一个小市镇,龙太华忽然叫停道:“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找点吃的来,经过半夜奔驰,肚子实在捱不住了。”
农米耳笑道:“深更半夜人都睡了,纵有食店也无处买呀!”
龙太华道:“买?我从来没有正式买过东西。”
他说着,就如风奔去,瞬间即失去影子。
农米耳看到他那股精明、老练,以及敢作敢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