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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太莱夫人 [美]罗伯特﹒史密斯著-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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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真的唠起了庄稼经;爱丽丝说;玉蜀黍秸秆割倒之后;要马上把玉蜀黍穗子掰下来;扒皮晾干;或者先把玉蜀黍穗子掰下来;然后再割秸秆。像现在这样做;如果遇见阴雨天;玉蜀黍会被捂了。爱丽丝又说;按着她的经验;扒光的玉蜀黍要一串串吊在杆子上;等晾干了再脱粒;这样在冬藏的时候就比较安全了。她说;大豆是比较好储存的;在一般的情况下;只要仓库能够通风;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爱丽丝的这一本经;念得康妮和梅勒斯一个劲儿地信服地点头。
  在爱丽丝的指导下;用了十几天的时间;整个二十多公顷的庄稼都收割完了。
  在送走爱丽丝的那个晚上;农工们、奶娘和爱芙琳都先后睡下了。梅勒斯突然面对康妮发难了;他悻悻地说:“康斯坦丝小姐;我帮助你把这一年的农事都做完了;现在到了该算算总账的时候了!”
  康妮正要脱衣睡觉;听了这话;觉得很突然;就站起身来;吃惊地问:“我们之间有什么账需要算吗?”
  梅勒斯说:“挑明了说吧;就是那笔感情账!康斯坦丝小姐;我曾不顾一切地破命爱过你;并与你筹划过未来的生活;那时我们的感情水乳交融、温馨甜蜜。后来由于命运的驱使;我遇见了薇拉?汉斯福德小姐;即使我们之间有了性爱关系;也是彼此在孤独中的萍水相逢。我在信中把这一事实告诉了你;因为我爱你;才不想向你隐瞒一切事情。大概就从这个时候起吧;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出现了裂痕。
  你不肯原谅我;你鄙视我;你以一个男爵夫人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我。在你的心目中;我已不是你曾热恋过的情人;而仍然是一个猥琐不堪的守林人!我实话跟你说;我出身低微;但我的人格并不低微。
  我虽然不敢自比凌空的雄鹰;但也决不是卑微的老鼠。我始终认为;一个男人的爱;不应当为一个女人所私有。如果你非要把这种爱当成家藏的东西;锁在自己的门里不可;不肯轻易示人;那么这种爱就要发霉变味;已非往日之爱了!爱必须时常伸出它的触角;去寻求新的感受。封闭在内心的爱;只能算是一种死去的感情……”
  康妮不容他再说下去:“梅勒斯先生;够了;够了!我不想再听你颠倒黑白的胡搅蛮缠了!我问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也就是最需要你的爱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剖腹产的生死关头;你在哪里?在我需要鲜血救命的时候;你在哪里?那时候;你的爱的触角又伸向了哪里?梅勒斯先生;因为你奉行的人生哲学就是个人主义的;所以为自己辩护时;总能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初你爱我时;有充分的理由;以后你疏离了我时;也有充分的理由。
  似乎真理总在你那方面;我康妮一切都是错的了。
  你如果不昧良心的话;你也应该从我对薇拉的态度中看出我的心情;我理解了薇拉;也就是原谅了你。
  难道这一点你还看不出吗?你变了;梅勒斯先生。
  康妮后悔走到这一步……”
  说到这里;康妮尽量压抑着哭声;才使自己没有大哭出来。
  梅勒斯似乎没有听到康妮的啜泣;见康妮的话语中断了;赶忙插进来:“在你需要我时候;我是以一个情人的身份出现在男爵夫人的身边呢;还是以一个仆人的身份出现在贵族小姐的身边呢?恐怕这两种身份都不合适吧?这大概就是我在你需要的时候;没有出现的理由……”
  康妮仍然啜泣着:“那么;请问梅勒斯先生;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我身边的呢?”梅勒斯说:“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不是农工的身份吗?除此之外;我还会有什么身份呢?”
  “你难道忘了你是小爱芙琳的爸爸吗?”
  “多亏你的提醒;否则;我可真有些记不得了!”
  “你这样说话;不觉得愧对良心吗?”
  “我究竟有没有良心;可真有些忘记了……”
  康妮面对着这样的胡搅蛮缠;还能有什么话说呢?此时;劳累了一天的农工们传出了此复彼起的鼾声。隔壁的小爱芙琳又醒来了;奶娘哄她入睡;又哼着苏格兰有些凄凉况味的民歌。字句虽不甚清晰;曲调却缠绵悠长。在十分遥远的丘陵深处;又有几声狼嗥传来了。
  康妮觉得浑身有些发冷;她把一床毛毯披在身上;半是幽怨半是自我解嘲地说:“不能埋怨别人;也不能埋怨上帝;如果非要埋怨一个人不可的话;那么就埋怨自己吧!自古以来;走向绝路的人;都是自己做向导的!或者是因为一时两眼模糊;或者是因为一时看错了参照物。当你走到中途将要回首的时候;已失却了原来的路径;所以只好舍命走下去。明知道深渊就在前面;掉到里面会灭顶的;但只好走下去!走下去!因为回头也没有路了!这大概就是康妮的自我写照吧!但我是一个不大知道后悔的人;明知错了;也决不改弦易辙;还是要往前走!如今又到了这喀徨无主的时候了;但我不选择徘徊;仍选择一直向前的道路;有深渊就灭顶;如果侥幸道路仍然平坦;那么就算幸运了!上帝死与不死;与我无关……”
  梅勒斯听着康妮的喃喃自语;好像也触动了他的神经;他从狂躁中走出来了。
  从这一天晚上起;阴郁的梅勒斯更加阴郁了。他很少说话;或干脆整天不开一次口。每天早晨起来;就背起那支长筒猎枪到田野里去;与农工们一起干活。他仍然那样卖力;把农田里的活干得井然有序:该收割的收割了;该贮存的贮存了;甚至连庄稼的秸秆也都码垛得整整齐齐的。只是不说话;与农工们也不说话。
  等一切农活都做完了;甚至连最细微的农活也做完了;梅勒斯把农工们都打发走了;他就把形影不离的长筒猎枪挂在墙上;一头扎到床上不起来了。
  他两眼望着屋顶;把两只手枕到脑后;一动不动地躺着。每顿吃饭的时候;厨娘都去唤他;但他像没听见一样;连理也不理;仍然瞪着眼睛望屋顶。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康妮以为他是在赌气;也没去理睬他。但第二天他仍然不吃不喝;康妮的心就有些发慌了。在吃晚饭的时候;康妮走到床前;招呼他吃晚饭;但他把脸侧了过去;生硬地说了一句:“不要打搅我……”
  康妮只好悻悻而去。他又恢复了原来的姿态;仰面枕着双手躺着。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中;过往的岁月像一阵阵云雾;不断地在眼前飘过来又飘过去。
  那艰难的童年生活;虽然痛苦连连;却留下了一些久久萦怀的温馨;蹄铁匠的生活虽然也是辛苦的;他却在那简单的劳作中获得了愉快;他与白黛?古蒂斯的初恋是多么幸福;他至今仍然能够回忆起初尝禁果的激动与战栗;然而那幸福的时光是何其短暂啊!只是为了他珍藏在心中的感情被窃走;他才负气出走;背井离乡;在异国他乡浪游数年。以后他回来了;本想在那守林人的小屋里像一只鼹鼠般平静度日;可是不甘寂寞的多事的上帝又安排了他与康妮这段情缘;应当说这是冒险的;但惟其冒险;才更加韵味悠长。以后特伦特河畔颇具性感的多情的薇拉又在他的生活中出现了。薇拉给他带来了生的第二次青春;使他在与她频繁的做爱中获得了精神上最大的满足。后来;他下决心割断与薇拉的感情羁绊;到莫尔农庄来践前约;凭的是一种感情;也是一种感觉……他本想随着时光的逝去;让薇拉在他的记忆中淡化;然后就把自己死心塌地地系在康妮的裙下;了此残生。谁知薇拉来了;在每个的心中都激起了不可平静的波澜;而且让每个人都认真地重新思考自己在这种关系中的位置了。
  他的决心已下!在第三天吃晚饭的时候;他一反往常;从床上起来;也不用别人招呼;就自己走到餐桌前;大吃大嚼了一顿。然后又照原样躺到床上了;并且闭上眼睛;显出沉睡的样子。
  康妮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她可以睡一个安生觉了。但在第二天黎明时分;康妮突然从梦中醒过来了;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梅勒斯的位置;那个地方是空的。一开始;她还以为他到外面上厕所去了;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也未见回来。她就顺手摸了摸他的被子;被子里已经冰凉。
  她划根火柴点亮蜡烛;往墙上一看;挂长筒猎枪的地方是空的;只剩下一根钉子的黑影;像只苍蝇停在那里。
  她慌忙下地;连鞋也没顾上穿;就推开门跑了出去。她在院内寻找着;并低声呼唤着:“梅勒斯———;梅勒斯———”但没有人回答。
  康妮怔怔地站在两座谷仓的中间;脑袋里忽然出现了一片空白。她摇晃着;身子已经有些站不稳;她扶住了谷仓的墙壁;才算站稳了身子。在她发黑的眼前;黎明的血色泼了一地。
  多亏有几只在谷仓檐间啁啾的麻雀;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唤醒了她的意识。
  她光着脚;踏在铺满白霜的地上;踉踉跄跄地向屋内走去。她喊了一声:“快去寻找梅勒斯———”声音未落;就跌倒在门槛上了。
  厨娘、奶娘和杂役闻声而至。他们看到康妮口吐白沫;人事不省;都吓得手足无措。到底是厨娘年龄大一些;她赶忙走上前去;就用劲掐康妮的人中穴位。康妮渐渐地醒过来了;人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抬到床上。她感激地望着身边的这几个人;苦笑了一下;声音微弱地说:“谢谢你们!快去给莫里斯农庄报警。敲五下老榆树。梅勒斯失踪了……”
  杂役是个半老不老的老头;听了康妮的话;抬腿就往外跑。可能是由于年龄较大;腿脚不灵;被门槛绊了一下;就跌倒了;半天起不来;只在那里挣扎。
  奶娘毕竟年轻一些;她绕过挣扎的杂役老翁;飞一般向看守庄稼的那座小窝棚跑去。不过一刻钟;就听那棵不幸的老榆树发出了干燥的、沉闷的、悲怆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传得很远。
  那几个已经没了主心骨的人;只好围着脸色苍白的康妮暗自垂泪;焦急地等待莫里斯夫妇的到来。奶娘还不时地跑出去;眼巴巴地望着偏北的方向;盼望在丘陵的缺口;快些把莫里斯夫妇吐出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凄凉的晨光已照在窗子上;刚刚跑出去的奶娘跑回来了;并兴奋地说:“一匹高头大马;上面好像骑着两个人;丘陵的嘴唇一动;就把他们给吐出来了!”
  听了奶娘不失幽默的话;虚弱的康妮脸上泛起了笑容;就要挣扎着起来;到外面去迎接。
  大家把她按在床上。
  听着一声马嘶;莫里斯夫妇就进院了。
  那杂役把马缰接过来;拴好;就把莫里斯夫妇送到屋里。
  康妮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她扑在迎上来的爱丽丝怀里;声泪俱下地说:“爱丽丝;我的朋友;康妮为什么这样不幸?”
  爱丽丝抚着她的双肩;心里酸酸地问道:“康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快告诉我和莫里斯……”
  康妮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梅勒斯失踪了……”爱丽丝和莫里斯几乎是同声说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康妮强打精神;把最近梅勒斯和她的几次口角以及神态失常的情况;当莫里斯夫妇作了介绍。她断定:“梅勒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可能自杀!”但沉默寡言的莫里斯却说:“他是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你们放心;他是决不会自杀的!我估计他是负气出走;这是一种对你和吉米农场的那个女人的报复。说不定还会回来……”爱丽丝比康妮气得还厉害:“回来?他的脸可够大的了!不但康妮不能接纳他;就是我也不能接纳他!”康妮泪流满面地说:“是到了该分手的时候了!如果此时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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