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克利福德更加不耐烦了:“我不需要你的什么忠诚;我现在需要的是你马上卷起行囊走人!”
白黛?古蒂斯冷笑了几声说:“你认为你的逐客令对白黛?古蒂斯能够起作用吗?白黛?古蒂斯是这样的女人;她想干一桩事;就不会受别人的左右。
逐客令之类更不会对她起什么作用。”她停了停;又说:“再说;我这样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对你我的下一步行动都有好处……”
爱玛说:“既然这么说;我们暂时同意你在这里做看林人;但你可要尽心尽力;少了一棵树是要找你算账的。”
克利福德对爱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意见;然后对白黛?古蒂斯说:“光靠几则伊索寓言是看不好林园的……”他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朗诵伊索寓言的情形。
白黛?古蒂斯不无讥讽地说:“伊索的智慧胜过我不知多少倍;多朗诵几遍可以治愚;可以启智;可以让我们见微而知著;这样就不会在祸事临头的时候还自作聪明了。”
克利福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无可奈何地说:“去吧;去吧!要照顾好林木;不要出现盗伐的事情。”
……爱玛今天下午回伦敦去了;临走的时候;这位老姑娘非常感伤。她在临行之前拉着克利福德那柔弱无力的手说:“查太莱家族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这辈子是不想结婚了;因此;也就不能有什么子女。你又是这种情形;不可能有亲生的儿女;而康斯坦丝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如果是高贵的血统;也未尝不可以考虑把他收养过来;但怀的却是低贱的守林人的种子;怎么能让这样的人来继承男爵的爵位呢!我们又不能让这个家族在我们这一代彻底消亡;因此我想;我们应当像我们的先祖赫恩卡索尔一样;在三找达芬妮而未果之后;找一个具有高贵血统的孩子过继过来;继承查太莱家族的事业……”
爱玛说到这里竟凄然泪下。几枚黄叶刮上门外的台阶;被一阵小风旋起来;刷刷地围着姐弟二人旋转。然后颤抖着落于地下;使偌大的庭院显得更加冷落凄清。
双轮马车已等在大门外面了。
克利福德也泪流满腮;他怕爱玛看到更加伤感;就偷偷地转过身去;把眼泪擦掉;难忍住哽咽;说:“爱玛;对这些事情;我们不必作更多地考虑。请相信上帝吧;万能的上帝会给我们安排好一切的!至于我和康斯坦丝?勒德的关系;我会处理好的。我必须遵守的一条准则就是不得损害查太莱家族的声誉。
我们不能给这个光荣的姓氏抹黑;不能给祖先抹黑。”
波尔敦太太离他们远远地站着;臂弯挎着爱玛那件黑色的斗篷。她身旁的马匹不耐烦地喷着鼻子;用蹄子使劲地刨地。
爱玛似乎还有好多话要说;但她不得不走了。她推起克利福德的轮椅;一步一步向马车走去。
走到马车跟前;她放下轮椅;长久地吻着克利福德的两颊和头发;声音不大地喃喃着:“克利福德;我再一次地请求你原谅我前些年的过失。你说;克利福德;你原谅我吗?”
克利福德说:“爱玛姐姐;事实证明你是对的。
是我的过失逼走了你;请原谅你不谙世事的弟弟吧!”说着;他吻了一下爱玛的额头。
爱玛上了双轮马车;又向波尔敦太太叮嘱;让她照顾好克利福德的饮食起居;并让她经常督促他;不要长久伏案写那没用的小说;每天至少要到户外园林活动两三个小时。波尔敦太太一一答应着。双轮马车起动了;爱玛轻轻拭泪;依依不舍地向克利福德送去最后一瞥。
……爱玛走了;留给克利福德很多值得深思的话语;让他咀嚼和回味;同时也留给他很多叹息和眼泪;像火一样烧灼着他的心;使他一刻也得不到安宁。他是得用心考虑一下了;查太莱家族是在他的手中毁灭呢;还是在他的手中复兴呢?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关于和康斯坦丝的关系;怎样处理才算是明智的呢?她走了;义无返顾地走了;她还会回来吗?她回来怎么办;不回来又怎么办?这都是面对的现实问题;马上应当回答的问题。
但是他的确是有些疲倦了;脑袋混沌得像一锅糨糊;现在他委实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了。
他轻声地招呼波尔敦太太;“快让我睡觉吧!”
波尔敦太太轻轻地来到他的身边。此时;她把发髻打开了;蓬松的长发像一道小小的瀑布;披额盖脸;只隐约地露出微微泛红的两腮和两只仍然灵动的眼睛。她只穿着开得很低的薄若蝉翼的睡衣;雪白的胴体好似远山;若隐若现;一条深深的乳沟深陷在胸前;好似藏着好些不能令人索解的秘密。她虽然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过早地遭到严重的打击;但她仍然不见老相;还保留着不少年轻女人的风韵。
波尔敦太太半靠在克利福德的轮椅上;轻声说:“让我来侍候你睡觉吧!”
但一股女人特有的气息袭击着克利福德;他渐渐地在欲睡未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的眼睛贪婪地望着波尔敦太太裹在半透明的睡衣中的玉体;觉得今天晚上她是超乎寻常地美丽。虽然他残废了;但对于女人;仍然兴趣很浓。今晚;香艳的波尔敦太太又一次唤醒了他强烈的男性意识。
他像一个孩子;把脑袋埋在她的胸前;无声地吻着那又薄又透明的衣襟。然后轻轻地把手伸进衣襟里;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高耸的乳房。
波尔敦太太像一枝扶风的弱柳;舒服地呻吟着;连连地轻唤着:“克利福德;克利福德……”她瘫软地俯身在轮椅上;尽情地让克利福德抚摸着、揉搓着。
波尔敦太太娇喘嘘嘘;断断续续地说:“我在二十八岁时死了丈夫……一直苦了十年……女人是需要男人的……但我鄙视那些煤矿工人……我渴望有身份有教养的男人爱我……命运让我遇见了你;真是一生最大的幸运……至于能不能过性生活;那不是最重要的;因为爱有各种方式;只要抚摸就够了。
克利福德;再用力一些吧……”克利福德很激动;他撩开她的睡衣;尽情地吮吸她的乳头。然后他仍觉得意犹未尽;他就让波尔敦太太把睡衣也脱掉;让她赤裸地横陈在床上;让他尽情地抚摸……那多眠喜睡的女管家白蒂斯太太;早已到梦乡去了。
克利福德要求着:“从今晚开始;我们就睡在一起吧!”
赤裸的波尔敦太太嫣然一笑;轻声说:“我就依了你———”
第十章一个被扭曲的灵魂
白黛?古蒂斯的最终目的是不可告人的。她躺在守林人那阴暗的小屋里想:在伯明翰我由一个丑小鸭变成了一只白天鹅;有多少绅士、商人、官宦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他们个个欣赏我的美艳;简直到了如痴如醉的程度。他们为了和我跳一次舞;不惜一掷千金;把我包装得像一位皇后;他们都以引起他人的嫉妒为得意。这使我懂得了一件事;这似乎是一个真理:女人只要有一张美丽的面孔;就是无价之宝。一张美艳绝世的脸;可以使任何国王都神魂颠倒起来。有的多情种子;可以用江山换美女。
美人的一颦一笑;可以像闪电一样击中他们的心;甚至使英雄滚鞍落马;只是为了一顾红颜。我得承认;我不是绝代佳人;充其量也不过算面目中等;但为什么那么多的名流巨贾对我趋之若鹜呢?他们只是喜爱我那高耸的乳房和浑圆的臀部吗?这是每个女人都有的;当然不是。还是裘皮商一语道破了天机;原来他们玩厌了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就想换换口味;向往所谓野气了。原来凭一股野气也可以征服男人;也真是不可思议。可是;在众多的男人的争夺中;女人往往成为牺牲品。一旦成为牺牲品;身价就会一落千丈;再也不会有人来光顾你了。他们都纷纷掉头而去;另觅新欢;在情场上;又去追逐另一个猎物。曾几何时裘皮商还向我信誓旦旦;但一旦掉头而去;没有一点缱绻留恋之情;而都是一脸的决绝之意。而那个像秃驴一样的老板;在我离开旅馆时;竟然没有一句话;反倒扣下我两宿的宿费。他们在和你做爱时的甜言蜜语;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就是我所认识的身份高贵的男人;他们都不如久居乡村的蹄铁匠。我得承认这一点;蹄铁匠对我的感情是一往情深的;既是真诚的又是粗鄙的;但由于我阅人已多;蹄铁匠的爱太嫌简单;已激不起我的激情了。我需要既原始又文明的爱;这种爱才能满足我心灵的饥渴;才会使我觉得我是个女人。简单的性爱;连猪狗也无师自通。我与史德门那位工人的关系;无所谓什么爱;只是性交伙伴而已;现在我已经厌倦了;所以我才把他利利索索地甩开。那么我是不是在性的方面有些疲倦了呢?不;我热烈地需要性爱;而且永远地需要;只是他们的爱缺了点什么。缺什么呢?原来是地位和金钱。
有地位的爱;使女人的心安恬踏实;有金钱的爱;使女人的心甜蜜温暖。现在我失去了这两种东西;所以我的心中就没有爱了。因此我既羡慕又嫉妒波尔敦太太;她整天围绕着那个有地位有家财的瘫子转来转去;他们经常在一起;耳鬓厮磨;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得产生感情;难道他们的心会如枯井无波吗?虽然那瘫子已非男人;但毕竟他名义上是男人啊!我的容貌并不比波尔敦太太差;况且在伯明翰的社交界也曾走红一时;我得使出浑身解数;去让那瘫子欢心;千方百计进入那幢石头房子……以后;那瘫子一死;这庄园岂不就……
白黛?古蒂斯想到这里;她的心豁然开朗起来。
他慌忙从床上坐起身;就想马上到克利福德的身边去;向他献献殷勤。
她着实打扮修饰了一番;觉得自己也比较满意了;就推开门;踏着那厚厚的落叶;去克利福德的府上拜访。
守门人去通报了。一会儿又回转来;传主人的话;说让她进去。
在克利福德宽敞的书房里;波尔敦太太坐在男爵的身边;正在悠闲地打着毛线。假如不知真情的人看到这种情景;一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妇。
克利福德正在一张特意为他制作的桌子上写作;听见有人进来;他抬起了头。见是白黛?古蒂斯打扮得如此妖艳站在那里;就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不经意地问:“是有人毁林吗?”
白黛?古蒂斯坐在一把木椅上;瞅了一眼波尔敦太太;又看了一眼克利福德;一笑说:“有人毁林;我会这样从从容容不慌不忙吗?今天得闲;我是专程来拜访一下男爵;也顺便看一下波尔敦太太;她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此时;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克利福德仔细端详了一下白黛?古蒂斯。说一句公正的话;这个女人还是有一点姿色的;那双不停转动的多情的大眼睛;真够勾魂摄魄的。那野气不断从那双眸中传递出来;有一种怨艾;有一种企盼;也有一种疯狂的追求。这种目光;哪个男人见了也不会忘掉的。
克利福德又把她与波尔敦太太作了一下比较;觉得她是一朵开在荒原上的野花;经过日精月华;有一种天然的妩媚;而波尔敦太太只能算一朵栽在花盆中的家花了;一切经过人工的修剪;完美是完美了;但总觉得失去了天然之趣。
波尔敦太太及时地提醒男爵:“克利福德先生;按照爱玛的嘱咐;现在又到了到户外活动的时间了。”
克利福德听了波尔敦太太的话;方转过神来。他赶忙“唔唔”地应了两声;把眼光从白黛?古蒂斯的身上移到波尔敦太太的身上。
敏感的白黛?古蒂斯感觉到;这是明显地下逐客令了。她在心中骂道:“骚狐狸;你别得意;有你好瞧的时候!”但她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