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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太莱夫人 [美]罗伯特﹒史密斯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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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尤物。他就喜欢这样的女人。于是他趋步向前;来到姑娘面前;矜持而又不失礼貌地与白黛搭讪。然后就挎着白黛来到咖啡桌旁;要了两杯白兰地。在喝酒的过程中;他频繁而又有节地向白黛献着殷勤。当他们互相搂抱着在舞场翩翩起舞的时候;已是相当熟悉的朋友了;白黛甚至有些爱上他了。
  在舞会散场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些依依不舍了。那裘皮商虽然年龄不大;却是猎艳老手。他深知太急了钓不着鱼的道理;你装作无意钓鱼的模样;那鱼反而会主动上钩。对付女人也须这样;做出若即若离的样子;她反而上钩更快、贴得更紧。他在一个恰当的关节;转身与多情的白黛告别;只说了一声“明天见”;就坐上双轮马车辚辚而去了。只剩下可怜的白黛;怅然地立在春风之中;望了很久。
  第二天;那裘皮商果然又来找白黛;还给她带来一条金灿灿的项链;口口声声地称她“伯明翰的美人”。在他来找白黛之前;显然经过了一番精心地修饰;唇髭经过修剪;两端更加突出;像一对欲飞的翅膀;而且涂了油膏之类的东西;就使那唇髭光芒闪烁、灵动飞扬。裘皮商更显得神采奕奕了。当时白黛就把梅勒斯和他暗自作了比较;脑袋一转;她就找到了一个极恰当的比喻:如果把裘皮商比作草原上的雄狮;那么梅勒斯只能配做一只乡村守林人的小狗了。她开始可怜那个年轻的乡村蹄铁匠了;但可怜只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并不能升华为爱情;而崇拜和倾羡;往往会为对方献身。白黛不去再多想了;她觉得她爱的天平已经倾斜;但这种倾斜是自然的而又合情合理的。当天晚上;她就委身于裘皮商了。裘皮商的床上功夫绝非年轻的蹄铁匠可比;再加上他曲意奉承;就弄得白黛非常舒服。
  她已把梅勒斯忘到九霄云外了。
  谁知事情竟出现了转折。
  在白黛和裘皮商爱得颠鸾倒风的时候;旅馆的老板把一只脚插进来了。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秃顶;脸上有白癜风的斑块;平时把脸刮得溜光;衣着讲究而整洁;不管什么时候都扎着红色领带。
  他不苟言笑;平时对旅馆的女服务员连一眼也不瞅。
  那一天白黛刚与裘皮商约会回来;因为走得匆忙;在二楼楼梯口;正与秃顶老板撞了个满怀。秃顶老板刚要发怒;正眼一看白黛那可怜兮兮而又楚楚动人的样子;立刻心肠就软了。当他得知她是本旅馆的服务员时;脸上竟然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并说:“有这样美丽的小姐在这里服务;是本旅馆的幸运……”然后就问白黛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地方人;结婚没结婚;等等。白黛低着头一一地作了回答。
  最后在分手的时候;秃顶老板邀请白黛明天与他一起去游山。
  白黛岂敢不去?就在游山归来的当天晚上;老板在他办公室套间里的橡木雕花床上和白黛发生了关系。他可以说阅人多矣;但像白黛这样善解人意深谙性事的女人;确实是太少了。秃顶老板暗下决心;要长期占有这个乡村小妞儿。他就不断地满足白黛的虚荣心;给他买金的银的穿的戴的;果然白黛夜夜去陪伴他;并且曲尽其意;每夜让那老头儿都玩得十分开心;有夜夜做新郎的感觉。白黛对裘皮商反而有些冷落了。那秃顶老板也算是一个多情种子;尽管上流社会已有些风言风语了;但他不管那些;与白黛出则成双;入则成对;着实是风光了一些时候。
  可是裘皮商知道了此项风流韵事;心头立刻升起一种宝贝被劫掠的愤恨;他想报复;于是;在一次社交场合;在他遇见了秃顶老板和白黛在一起的时候;就对秃顶老板进行了羞辱;扬言秃顶老板占了他的妻子;并在大庭广众面前痛打了白黛一顿;弄得清水混水一时也分不清了。然后裘皮商扬言;他要诉诸法律;让法律保护他合法的婚姻不受破坏。
  说罢;扬长而去。白黛和秃顶老板此时就是浑身上下都是嘴;恐怕也难把事情说清了。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此时脚下有个地缝也想钻进去。
  白黛的头脑是清醒的;她觉得自己在伯明翰再也站不住脚了;就在一个阴雨的早晨;她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家乡;又与那个年轻的蹄铁匠为邻了。
  梅勒斯看见面孔白皙了许多的白黛;简直乐懵了头;竟使他看不出在她的双眼中藏着的许多阴郁;而只是欣赏她从城市带回的某些与乡村格格不入的洋气。
  白黛在婚姻方面;已不可能再有别的选择;只好与梅勒斯旧梦重温;就在她从伯明翰回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与梅勒斯结了婚。但她自己也感到奇怪;却说什么也找不回来以前她与梅勒斯的那种感情了。在与那年轻的蹄铁匠做爱的时候;她总想到裘皮商那欲飞的两撇唇髭和秃顶老板那光如葫芦的脑袋。如今她在年轻蹄铁匠的身下;却总是精神溜号;再也唤不起她的激情了;好像那两撇唇髭和光秃的脑袋倒成了她在做爱时必不可少的条件。年轻的蹄铁匠不知道白黛的心已被他人占据了;仍然爱她爱得发狂。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幸福标志就是他有个好妻子白黛;所以每天满脸带笑;连那红髭须上也时时闪着幸福的光。当时村里人都知道白黛在伯明翰的所作所为;只有他一人蒙在鼓里。正像谚语所说:知道不幸;才有痛苦;对不幸一无所知;仍然是幸福的。当时的梅勒斯正是如此。
  在过了一年白黛生了一个小女孩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淡薄了。那原因也极为简单;就是梅勒斯再也满足不了白黛的生理要求了;她对一切都不感兴趣;惟有对性事的要求却日益强烈。这可苦坏了年轻的蹄铁匠;尽管他自认为是这方面的强者;但在白黛看来;那只能算小孩子的游戏;既没有裘皮商的雄强;也缺乏秃顶老板的力度。因此;两人为此事常常拌嘴;连梅勒斯瘦弱的老母也难断谁是谁非了;这真是一笔糊涂账。(lz)
  白黛自然而然地去寻找自己的情人了。他们的居所附近就是矿区;煤矿工人几乎都是单身汉;实在不缺乏热爱此道者;没出三天;白黛就找到了理想的情人。那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单身汉;在史德门居住;身材高大;体格健壮;不但好色;已复好酒。
  至于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谁也不知道详细情况;反正一相识;就犹如干柴遇见了烈火;很快就燃烧起来。
  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不但在矿区做爱;有时白黛竟把矿工领到家里;在她与梅勒斯的床上交欢;并且放肆地大笑。梅勒斯的母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气恼得不行;可是为了她的孙女;也只好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过去了。
  那也是一个白天;梅勒斯照常到铁匠作坊去挂马掌;中间他为了取一样东西;就在没到中午的时候回家了。他刚进院门;就看见母亲抱着那还在襁褓中的孙女坐在屋门口;神情有些异样;并示意梅勒斯先不要进屋。但年轻的蹄铁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就没顾母亲的拦阻;大步向卧室走去。
  他看到的景象一下把他惊呆了。
  只见白黛和一个浑身黝黑的男子赤条条地滚在床上;是那样地专心致志;旁若无人。梅勒斯走进来;他们也未察觉;仍在十分专注地做他们的事情。
  年轻的蹄铁匠一下子愤怒了;他“刷”’地一声从皮靴筒抽出锋利无比的削蹄刀;就要下手。恰在这时;母亲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哭着说:“不要莽撞;上帝会惩罚他们的!”
  然后;她又催促那个赤条条的男人:“还不快走;莫非等着送命不成?”说着;她就把衣服扔给那个男人。
  谁知那男人并不忙着穿衣服;却在白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过脸来;厚颜无耻地说:“谁也不能剥夺上帝给我的爱的权力!”一边说着一边从容地穿衣服。蹄铁匠再次举起削蹄刀;谁知这次竟让白黛一巴掌打落在地;她慢腾腾地说:“蹄铁匠;用这玩艺儿削你的马蹄去吧;可别把它用错了地方;伤着我的情人。当你不中用的时候;或者说不能尽如人意的时候;我有权选择我的性交伙伴。你贸然闯进;举刀威胁;是犯法的……”
  那史德门的矿工连声夸奖:“白黛;我的小鸽子;说得好;说得好……”
  年轻的蹄铁匠一时呆愣在那里;无言以对。好半天;才用双手捧着脸;哭着跑出了小屋。
  穿好了衣服的史德门矿工追了出来;把那把削蹄刀扔给蹄铁匠;尽情地奚落着:“把刀拿着;任何时候也不能丢了吃饭的家什呀!”说完他牵着白黛的手;得意洋洋地走了。
  从此;白黛再没回来;她与那个史德门的矿工同居了。把孩子扔给梅勒斯的母亲;从来也不回来看一眼。
  年轻的蹄铁匠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从头冷到心。他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中抬不起头来;从此就很少在铁匠作坊出现了。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认为上帝犯了错误;既然给女人一个漂亮的外表;也应给她们一个美丽的心灵;却为什么让她们像罂粟花一样;美丽的外表包裹着毒汁?他认为这是上帝的过错。从此;他咬牙切齿恨世界上的一切女人。
  他再不想待在这伤心之地了;他把铁匠作坊的门钉了;也没和母亲辞别;就随部队到了印度;以后又到埃及;不久又回到印度。在他服役期满的时候;实在是无处可去;就在克利福德?查太莱的林园中做了守林人。
  ……他站在那简陋的茅屋里回忆着这些往事;有短暂的甜蜜;但更长久地留在心头的却是苦涩。外面草木迷茫;秋雨如烟;整个大不列颠此时都好像被这愁云惨雾缠住了。
  他的思绪也像那秋雨一样;丝丝缕缕;飘忽不定。
  此时;他感到异常孤独;又好似独自一人走在北非的沙漠上:往前望;仍然是沙漠连着沙漠;回头看;只见两行孤寂的脚印。在无边沙海的深处;好像躲着一个精灵;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把他抓住;不知拖到什么地方。他感到害怕。现在;他明晰地感到了;那个无处不在的精灵不是别人;而是总想捉弄他的白黛?古蒂斯———这个魔鬼一般的女人。
  她虽然已经走了;但她的阴影还在;似乎仍游荡在这个小茅屋里。这个魔鬼一样的女人;怕是要跟他纠缠一辈子了。
  正在这时;薇拉推门进来了;她一眼就看到梅勒斯的神态有些异样;于是吃惊地问:“梅勒斯先生;你的脸色不对……”梅勒斯说:“我今天碰见魔鬼了;脸色怎么会好!”
  薇拉说:“我要代表女士们向你提出抗议了;怎么能把上门拜访你的女士称为魔鬼呢!”
  梅勒斯说:“她不是什么女士;她就是我心中的魔鬼;她一直跟了我十年。我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她要挖掉我的心;然后吞了……”
  薇拉问:“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梅勒斯沉思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告诉了她实情:“她就是我所谓的妻子;白黛?古蒂斯。她抛弃了她的丈夫和女儿;十年前同一个醉鬼同居了。而今;她又突然良心发现;要回家了。我曾向她提出离婚;但她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拒绝了……因为她不想让我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想把我绑在她的衣带上;把我拖死……”
  薇拉说:“她不爱还不让别人爱;天下竟有这样可恶的女人!梅勒斯先生;我把同情放在你这一边了!”
  “薇拉;谢谢你给我的同情!”梅勒斯走近薇拉;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说:“薇拉;除了你之外;我已厌倦和女人打交道了。是你又重新唤起了我做男人的信心;也唤醒了我的男性意识;薇拉;我十分感谢你……”
  薇拉把头贴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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