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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1粉妆楼全传 作者:罗贯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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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休提。单言胡奎、罗灿、罗琨进了二门,往里直走,旁边有一个新来的伙计,见他三人这般打扮,知道他是长安城里的贵公子,向前陪笑道:〃三位爷还是来吃酒的,还是来看花的?若是看花的,丢了钱走耳门进去;若是吃酒的,先存下银子,好备下菜来!〃这一句话,把个罗琨说动了气,圆睁虎目,一声大喝道:〃把你这瞎眼的狗才,连人也认不得了!难道我们少你钱么?〃当下罗琨动怒时,旁边有认得的,忙忙上前陪礼道:〃原来是罗爷,快请进去!他新来,小的系我家伙计,认不得少爷,望乞恕罪!〃这一番说了,公子三人方才进去。说道:〃饶你个初犯罢了!〃那些伙计、走堂的吓了个臭死。  
  看官,你道开店的伙计为何怕他?原来,他二人平日在长安,最会闯祸抱不平:凡有冲撞了他的,便是一顿拳头,打得寻死,就是下侯驸马有甚不平的事撞着他,也是不便的,况他本是世袭的公爷、朝廷的心腹,家有金书铁券,就打死了人,天子也不准本,苦主也无处伸冤,因此,长安城没个不伯他。  
  闲话少说,单言三位公子进得同来一看,万千红紫,一望无边,西边楼上笙歌,东边亭上鼓乐,三人看了一会,到了一个小小的亭中。那亭子上摆了一席,上有一个匾,写了〃留春阁〃三个字;左右挂了一副对联,都是长安名士写的,上写着:  
  月移疏柳过亭影,风送梅花入座香。  
  下中挂了一幅丹青画,上面摆了两件古玩,公子三人就在此亭之上,耍了一回,叙了坐,三位才坐下,早有酒保上来问道:〃请问三位少爷,还是用甚么菜,还是候客?〃公子道:〃不用点菜。你店上有上色的名酒、时新的菜,只管拣好的备来!〃酒保答应下去,不多时,早将小菜放下,然后将酒菜、果品、牙著,一齐捧将上来,摆在亭子上去了。  
  三人正欲举杯,忽见对过亭子上来了两个人:头一个头戴片王方中,身穿人红绣花直掇,足登朱履,腰系丝绦,后面的头戴元色方中巾,身穿天蓝直掇,一前一后,走上亭子。只见那亭中,约有七八桌人,见他二人来,一齐站起,躬身叫道:〃少爷,请坐!〃他二人略一一拱手,便在亭子里头一张大桌子,上前坐下。你道是谁?原来前面穿大红的,就是沈太师的公子沈廷芳;后面穿天蓝的,是沈府中第一个清客,叫做锦上天,每日下午无事,便到园中散闷,他又是房东,店家又仗他的威风。沈大爷每日来熟了的,这些认得他的人,谁敢得罪他,故此远远的就请教了。  
  当下罗公子认得是沈廷芳,心中骂道:〃好大模大样的公子!〃正在心里下悦,不想沈廷芳眼快,看见了他三人,认得是罗府中的,不是好惹的,慌忙立起身来,向对过亭子上拱手道:〃罗世兄。〃罗灿等顶面却不过情,也只得将手拱道:〃沈世兄请了,有偏了。〃说罢,坐下来饮酒,并不同他交谈。正是:  
  自古薰莸原异器,从来冰炭不同炉。  
  却表两家公子都是在满春园饮酒,也是该应有祸,冤家会在一处。  
  且言张二娘同祁子富带领了祁巧云,备了些香纸,叫了只小小的游船,到庵观寺院烧过了香,上过坟,回来尚早,从满春园过,一路上游船济济的,倒有一半是往园中看花去的。听得人说,满春园十分景致,不可不去玩耍,那张二娘动了兴,要到满春园看花,便向祁子富说道:〃前面就是满春园,我们带女儿进去看看花,也不枉出来一场!〃祁子富道:〃园内人多,女孩儿又大了,进去不便。〃张二娘道:〃你老人家大古执了。自从你祁奶奶去了,女儿长成一十六岁,也没有出过大门,今日是烧香路过,就带他进去玩耍,也是好的。就是园内人多,有老身跟着,怕怎的?〃祁子富无言回答,也是合当有事,说道:〃既是二娘这等说来,且进去走走。〃就叫船家把船靠岸:〃我们上去看花呢!船上东西看好了,我们就来。〃  
  当下三人上了岸,走进园门,果然是桃红柳绿,春色可观。三个人转弯抹角,寻花问柳。祁巧云先走,就从沈廷芳亭子面前走过来。那沈廷芳是好色之徒,见了人家妇女,就如苍蝇见血的一般,但是他有些姿色,必定要弄他到手方罢。当下忙忙立起身来,伏在栏杆上,把头向外望道:〃不知是那家的,真正可爱!〃称赞不了。正是:  
  身归楚岫三千丈,梦绕巫山十二峰。  
  话说沈公子在那里观看,这祁巧云同张二娘不介意,也就过去了,不防那锦上天是个撮弄鬼,见沈廷芳这个样子,早已解意,问道:〃大爷莫非有爱花之意么?〃沈廷芳笑道:〃爱也无益。〃锦上天道:〃这有何难!那妇人乃是北门外开饭店的张二娘,后面那人想必是他的亲眷,不过是个贫家之女。大爷乃相府公子,威名甚大,若是爱他,待我锦上天为媒,包管大爷一箭就中。〃沈廷芳大喜道:〃老锦,你若是代我做妥了这个媒,我同爷爷说,一定放个官儿你做。〃  
  那锦上天好不欢喜,慌忙走下亭子来,将祁子富肩头一抬道:〃老丈请了。〃那祁子富回头见一个书生模样,回道:〃相公请了。〃当下二人通了名姓。那锦上天带笑问道:〃前面同张二娘走的那位姑娘是老丈的甚么人?〃祁子富道:〃不敢,就是小女。〃锦上天道:〃原来是令爱,小生倒有一头好媒来与姑娘作伐。〃祁子富见他出言冒失,心中就有些不悦,回头便说道:〃既蒙见爱,不知是甚么人家?〃这锦上天说出这个人来,祁子富不觉大怒,正是:  
  满面顿生新怒气,一心提起旧冤仇。  
  不知后面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沈廷芳动怒生谋 赛元坛原情问话     
  
   且说那祁子富问锦上天道:〃既是你相公代我小女做媒,还是那一家?姓甚名谁,住在何处?〃锦上天道:〃若说他家,真是人间少二,天下无双。说起来你也晓得,就是当朝宰相沈太师的公子,名叫沈廷芳。你道好是不好?我代你把这头媒做了,你还要重重的谢我才是。〃那锦上天还未说完,祁子富早气得满面通红,说道:〃莫不是沈谦的儿子么?〃锦上天道:〃正是。〃祁子富道:〃我与他有杀父之仇,这禽兽还要与我做亲?就是沈谦亲自前来叩头求我,我也是不依的!〃说罢,把手一拱,竟自去了。那锦上天被他抢白了一场,又好气又好笑,见他走了,只得又赶上一步道:〃祁老爹,我是好意,你不依,将来不要后悔。〃祁子富道:〃放狗屁!肯不肯由我,悔甚的!〃气恨恨的就走了。 
  那锦上天笑了一声,回到亭子上来。沈廷芳问道:〃怎么的了?〃 锦上天道:〃大爷不要提起。先前没有提起姓名倒有几分,后来说起大爷的名姓家世,那老儿登时把脸一翻,说道:'别人犹可,若是沈…… 
                〃这锦上天就不说了,沈廷芳追问道:〃沈甚么?〃锦上天道:〃门下说出来,怕大爷见怪。〃沈廷芳道:〃但说不妨。〃锦上天道:〃他说:' 
                若是沈谦这老贼,他想要同我做亲,就是他亲自来叩头求我,我也不情愿。'大爷,你道这者儿可恶是不可恶?叫门下也难再说了。〃  
  沈廷芳听见了这些话,他那里受得下去,只气得两太阳中冒火,大叫道:〃罢了,罢了!亲不允倒也罢,只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锦上天道:〃大爷要出这口气,园是大爷府上的,只须吩咐声开店的,叫他散了众人,认他一天的生意,关了园门,叫些打手前来,就抢了他的女儿,在园内成了亲,看他从何处叫屈?〃沈廷芳道:〃他若出去喊冤,如何是好?〃锦上天道:〃大爷,满城文武都是太师的属下,谁肯为一个贫民同太师爷作对,况且,生米煮成熟饭了,那老儿也只好罢了,那时大爷再恩待他些,难道还有甚么怕他不悦?〃沈廷芳道:〃说得有理,就烦你前方吩咐店家一声。〃  
  锦上天领命,慌忙走下亭子来,吩咐家人回去,传众打手前来听命;后又分付开店的,叫他散去众人,讲明白了,认他一千两银子,快快催散了众人。慌得那店内的伙计,收拾了家伙,催散了游客。那些吃酒的人,也有才坐下来的,也有吃了一半的,听得这个消息,人人都是害怕的站起身来,往外就走,都到柜上来算帐找当包,开店的道:〃这是沈大爷有事,又不是我们不要银子,都备下菜来了,那里还有得退还你们?除非同太师爷要去!〃那些人叹了口气,只得罢了,随即走了。开店的欢喜道:〃今日倒便宜了我了!〃  
  那里面还有罗公子三人,坐在那里饮酒,酒保各处一望,见人去得也差不多了,只有留春阁还有罗府三个人坐在那里,还没有散酒。酒保道:〃别人都好说话,惟有这三个人,没法弄他出去。〃想了一会,无奈只得走到三人面前,不敢高声,暗看笑脸说道:〃罗少爷,小人有句话来秉告少爷,少爷莫要见怪。〃罗琨道:〃有话便说,为何这样鬼头鬼脑的?〃酒保指着对过说道:〃今日不知那一个得罪了沈大爷,方才叫我们收了店。他叫家人回去传打手来,那时惟恐冲撞了少爷,两下不便。〃罗琨道:〃你好没分晓!他打他的,我吃我的,难道我碍他的事不成?〃酒保道:〃不是这等讲法。这是小的怕回来打架吵了少爷,恐少爷不悦,故此请少爷今日早早回府,明日再请少爷来饮酒赏花,倒清闲些。〃罗琨道:〃俺不怕吵,最喜的是看打架。你快些去,俺们不多事就是了,要等黑了才回去呢!〃酒保想来扭他不过,只得求道:〃三位少爷既不回去,只来求少爷莫管他们闲事才好。〃三人也不理他,酒保只得去了。  
  再言罗琨向胡奎说道:〃大哥,青天白日要关店门,在这园子里打人,其中必有原故。〃胡奎道:〃且等俺去问问,看是甚的道理。〃那胡奎走下亭子,正遇着锦上天迎面而来。胡奎将手一拱道:〃俺问你句话。〃锦上天道:〃问甚么?〃胡奎道:〃足下可是沈府的?〃锦上天道:〃正是。〃胡奎道:〃闻得你们公子要关店打入,却是为何?是谁人冲撞了你家公子!〃锦上天知道他是同罗公子在一处吃酒的,便做成个话儿〃就将祁子富相骂的话告诉了一番。胡奎道:〃原来如此,该打的!〃将手一拱,回到席上,罗灿问道:〃是甚么话说?〃胡奎道:〃若是这等说法,连我也要打他一顿!〃就将锦上天的话,告诉了一遍,罗琨道:〃哥哥,你休听他一面之词,其中必有原故,大凡平人家做亲,允不允还要好好的回覆,岂有相府人家要问一个贫民做亲,这贫民那有反骂之理!〃胡奎道:〃兄弟说得有理。等我去问问那老儿,看他是何道理?〃胡奎下了亭子,前来问祁子富的曲直,这且不表。  
  且说祁子富同锦上天说了几句气话,就同张二娘和女儿各处去游欢。正在那里看时,忽见那吃酒的人一哄而散,鬼头鬼脑的说道:〃不知那一个不允他的亲,还管又骂他,惹出这场大祸来,带累我们白白的去了银子,连酒也吃不成了,这是那里说起?〃有的说道:〃又是那锦上天这个天杀的挑的祸!〃有的说:〃这个人岂不是到太岁头上去动上了!〃有的说:〃想必这个姓祁的其中必有原故。〃有的说:〃莫管他们闲事,我们快走。〃  
  不言众人纷纷议论。且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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