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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园曲径-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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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甚不按时到校?为什么叫老师黑狗子?”文星绷着脸问。
  “我那死妈不给早做饭,黑狗子皮肤黑,又经常告给领导大会批评同学,大家都叫他嘞。”孩子说着噙了两眼泪水。
  “哈哈!你这孩子;母亲还敢骂?又当着一个老师的面骂另一个老师;这可不对。以后;让你妈早早做饭,对老师不敢再骂狗子;能听我的话吗?”
  “俺就是不敢对妈妈说……”他越发抽泣起来。
  “为什么?”
  “她前年才来到俺家。俺和俺姐姐成莲每天早晨吃不上饭,中午和晚上也靠俺姐姐做点拌汤吃。”
  文星听得不由双目潮湿了。
  她暗暗下决心做好家长工作,从中摸索孩子顽皮捣乱的根源。
  半年后,成诚变好了。
  老师们问文星怎样使这个倔娃转变的?她说幼小的心灵很稚嫩,需要爱护和引导。棍棒出孝子是过去的偏见。教育孩子像培育花朵一样,只能和风细雨;不能急风骤雨。细访孩子们犯错误的根源;是应该注意的重点。
  成诚的姐姐成莲,大弟弟三岁,但是与弟弟同年级,成绩很差。中差等生是文星加强辅导的重点。
  一个人在娃娃阶段智力差,并不能决定他们永远不会成才。那稚嫩的心灵,天真烂漫的脑海,促使他们的智力开发阶段不相同:有的智力开发早,有的智力开发迟。当教师的对学生的聪明与否如果居于一孔之见,就会出偏差,将来悔之晚也。学生成绩的差落,并非完全怨智力的强弱,客观条件的影响更为重要。脑海中的刺激,心灵深处的疾苦,对于娃娃阶段的身心发展起着更为重要的影响。
  成莲学业成绩差,就是由于给继母看孩子,做繁重的家务活儿缠得她不得不三日打鱼二日晒网。条件再差,困难再大,都打不倒成莲的爱学精神。她抓住一切空隙时间跑到学校学习。不论早晚,也不管星期假日,问了老师问同学。成莲,刻苦学习孜孜不倦。升到四年级学得就更起劲了。
  夏季的一个中午,文星没有休息,到办公室准备下午讲课教案。忽听教室里嚓嚓响,看时,是成莲一个人在学习。她一会儿低声朗读,一会儿默写课文。
  “成莲,中午为甚不休息?忘了学校的制度吗?”文星轻声问。
  “老师,我必须中午来补课。要不下午我妈又叫我请假。”成莲说着垂下头,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她,还是一个劲地写呀写。
  文星被她这种勤学好问,废寝忘食的苦钻精神深深感动了。她不仅答应了成莲每天中午来校补课,而且自己从此也放弃了午休。
  这天晚上的下办公时刻,文星一推办公室门,忽见成莲在门口站着。夜幕下的成莲只能看清她一身灰粗布衣服,歪着头,两手抱着石板,规规距距地立在哪儿。
  “成莲,这么晚了,你来做甚?”文星怜悯道。
  “老师,俺问您功课。”
  “为甚不早来?”
  “俺给他们做好饭才来,来了一阵儿,只是不敢进办公室。”
  “哎呀!我的莲莲,你的学习精神真了不起。来吧,不要怕。以后,我上办公你上考场,从卷面上指导你,好吗?”
  成莲听得一下拉住文星的手,喜泪顺着老师的手指滚滚而下。
  星期天,文星到成莲家访问,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岩阶上,抱着弟弟琅琅读书,厨房的火台上放着石板石笔。
  成莲的继母给文星唠叨:“老师呀!您这学生走着站着嘴里在念叨,趴着坐着都在石板上写画个没完没了。一边做饭还要一边写,从火上往下端锅,恰巧放在了石板上。“嘎喳”一声压成好几半。”
  她说成莲哭了多半天,因为大人没钱给买石板呀!不料,这小块石板方便了成莲。她憋气把它装在衣兜里,随时随地拿在手中写;写上擦了;擦了写上。石笔粉沫沾得满手满脸,成了个灰人儿。继母问她谁叫她这样死求卖力地学习?成莲说这叫刻苦。说是老师一天到晚总是一个劲地忙这忙那,学习呀刻苦的。
  “老师,她说她是看上老师们的精神呀什么的……”继母笑哈哈地说。
  文星被成莲的刻苦精神激动着,更为教师们能以自己的楷摸去影响孩子而自豪。文星的信心更足了,她干脆牺牲了星期天,牺牲了假日,牺牲了一切活动时间,帮助这个差等生终于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
  离校那天,成莲手提一包礼品,相跟着班上的几个女同学来到文星房间,边问好边把礼品包放在桌上,从里面取出一枝八毛钱的钢笔,一个二寸宽三寸长的笔记本,一块小手绢价值一角五,还有几枝五分钱的铅笔和一个小小的皮球,最后掏出一个圆圆的盒子,上面有个美人像。成莲一边往开揭,一边对文星说:“冀老师,这是一盒粉,您搽吧。那铅笔和皮球是给小弟弟的。”
  文星“哎呀”一声说:“你们拿这么多东西干么?你家困难得很,这钱……”
  “不打紧,俺妈说,要不是您,俺哪能念完小学。这玩具和粉,是俺和同学们想下的。俺们看到有些女老师悄悄搽粉,您白白的脸上搽点皮肤会更细。”
  文星“扑哧”笑道:啊呀呀!好孩子,你们真逗笑,真天真可爱。可是老师从来不爱搽粉,也希望你们不要搽。爱美是好事,但搽这些会损害本色美。比如个人卫生、公共卫生,要始终保持良好的习惯,比搽粉抹脂更美,你们说对吗?”
  对!孩子们你推我搡哈哈大笑。

 
八 
 
  这天,烈日炎炎。午饭刚过,“刚嚓嚓”雷电暴雨浇下……
  从不午休的文星,天却可怜见,叫她好好睡一觉,同时把她拉入一个奇异的梦乡:
  上房里,欢声笑语夹杂着小刚、小强和女儿继兰的涕哭声。文星闻之疾步向上房来。隔着窗玻璃,忽见成毅与邢东俏并排坐在婆婆的炕上,二人欢欣若狂。
  冀文星看着怔了!该进去闹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思索片刻,决定退走为佳。她挪动着沉重的步伐;揩着扑扑滚落的热泪;又返回自己屋里呆坐起来。
  “奶奶,俺们不要新妈,不要……”继兰的尖叫声又似钢刀刺痛着文星的心灵。
  紧接着呜呜咽咽一片哭声……
  须臾,小强“啪”地一下甩上门,“腾腾腾腾”向母亲屋里跑来。他告母亲说他爹和一个粗女人来看奶奶,还拿着枕巾、褥单,上面都有好看的花呀燕的。说他爹和奶奶都要他们叫那个粗女人妈呢!小强说着又伤心地抽泣起来。
  “叫妈?你爹说我哪去了?”文星惊问。
  “说你有病了,快死了。”小强回头厾厾上房,瞪着一双似懂非懂的的眸子又告诉文星说:“妈妈,俺爹可高兴哪!还和那个粗女人紧挨着坐……”
  文星听之再按压不住冲天的怒火,走为上计也丢在了脑后,拉上儿子直向上房冲来,准备打他们个你死我活……
  “轰隆隆”一阵滚滚巨雷响,将文星从痛不堪忍、愤气填膺的恶梦中救回阳世。
  气梦冲醒的文星呼呼喘息,怦怦心跳。觉得这是一个异乎寻常的梦。是一个使人难以推测吉凶的梦。这个梦使她痛楚彻骨,有难言之隐,甚至有背井离乡、远引深潜的极痛心情。她,纷乱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远调的念头。
  “孩子们,你们永远属于妈妈的,不过得忍受阔别之苦……”文星喃喃自语。
  
  仲冬下旬的清晨,屋檐前的一棵梨树枝上,还挂着刚下过不久的雪花随风飘动。在旦阳寒光的照耀下,忽闪忽闪明珠万点,好似成串的珍宝。一阵冷风过后,树枝又突然变得干枯。当文星经过树下的时侯,却给她撒了满身的白雪,扑打在脸上冷得她直打哆嗦。
   “唉!天也在冷冻我,欺负我,树也想给我头上洒尿,真够个苦难的万丈红尘呢……”文星闭着眼边擦摸脸上的雪片边囔囔。
  她懒于梳头洗脸,急向文教机关走去。机关办公室里,只坐着祁斌一人,他就是管人事的主干。
  “咦!一向一尘不染的人,为啥这个样子出门?是和成毅离婚吗?”祁斌盯着文星直笑。
  “哟!你这是从哪儿说起?我是来要求调动的。”文星诧异道。
  “调动?你想到哪儿?那是不容易的?”
  “那么。离婚容易吗?”
  “如果有充足的理由和条件,也是不好阻挡的。”
  “你觉得我有条件吗?”
  “有啊!我还给你掌握着一半材料呢。”
  文星听之愣然呆立,向他投去惊疑的目光。
  “别疑,是真的。”祁斌哈哈大笑。
  “啥材料?”文星不相信。
  “哼!你还装聋作哑,难道连个那事也不懂?”
  “拿出纸据我看看。”
  “秘密呗,我可不敢闹着玩。”
  文星绷着脸驳斥祁斌说既是保密的,为甚走风漏气,既然露了马脚,为什么又不敢给人家个清楚?难道这是领导的做法吗?
  “你呀!可叫我看扁了。”文星高声。
  “嗨呀!好怕的眼光,就能看扁别人,为啥看不透成毅?”祁斌奸笑一声说。
  文星明白了,从祁斌的话里,也断定成毅的外遇是真实的。事到这步田地了,文星对成毅还抱着一丝希望。为了保护他,还装着不知道。她,低着头默不作声。
  几分钟过去了。
  “文星,你可要管住点成毅呀!他的事情闹大了;告他的状子可多哩!”祁斌一本正经地说。
   文星听得脑袋轰了一下几乎晕倒,她慢慢坐在墙根一个凳子上沉默着,同时的脑海却在激荡着他们夫妇这十多年间的喜怒哀乐……
  文星思绪乱纷纷的:越想越觉得成毅不规不正,越想越体味到成毅没有夫妻之情,越想越感到成毅在捉弄她。她醒了:她想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因为她竟能仍保纯洁的少女样的心理:不知道什么是亲吻拥抱,不知道丈夫的怀抱是冷是热,是何滋味。他每逢回家,总是显得疲累不堪。夫妻生活竟能干巴巴地像一对各居本位的同性鸳鸯。说得好点,也只不过是为了个传宗接代而已。他从来就没有给过她什么爱情的快乐,从他这点上看,她觉得他的心尖是朝下的,血液是黑色的。她想着想着哭了,抽泣的身子靠在墙上,模糊的眼睛被撒开的乌丝掩盖着,一块小手绢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湿团。但是,她哪里晓得:她所听闻的实讯却像真空,成毅的心身却像妖魔掌下的唐僧。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更不会相信,丈夫是为了工作,为了事业,竟犹如寺院中的主持,几乎如杜绝了红尘。
  祁斌觉得趁热好打铁;他换了副嘴脸;用同情可怜的态度说:“文星,别难受,你是怕处理他吗?请放心,如果领导上不追究,这些材料就不计划上交。这样你该高兴吧?看你;哭成啥样子了;快到镜前整整头发……”
  其实,文星这颗对男人赤诚而炽热的心灵已经冷在了零下百度。她并非顾及成毅的祸福,更无心领受祁斌的温情。在她眼里的男人,包括丈夫在内,恍若都是戴了假面具的奸邪;都是长了狐狸心肠的妖孽。所以当祁斌给文星递来一块热腾腾的毛巾,她低着头冷冰冰地摆手拒绝,并沉着脸要求立即看那些揭发材料。没想到祁斌马上取来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放在文星面前说:“这只是一部分,还有……”
  冀文星随意抽出几份,目光还未落在纸上,两眼突然模糊。她无心看下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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