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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父亲爹-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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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八一独自在病房半躺着,电视开着,他的心思却在从前的那点事上……
  季明宇逃跑是他和张宝林骑马送到火车站的,张宝林鬼点子多,让季明宇坐往磴口开的车,他估计抓季明宇的人准在北上的乌拉特前旗候着,果不其然,抓季明宇的人落空了,而季明宇从此杳无音讯了……是张宝林先发现了何艳春身体上的变化,他为她的变化惊愕和痛心,他像条疯狗在连队里荡来荡去想发现那个让何艳春身体变化的男人。他怀疑李八一,甚至和李八一打了一架。闻讯而来的何艳春和苏明远扶起了头破血流的李八一。
  何艳春说,张宝林,你像条疯狗。
  张宝林指着李八一说,何艳春,是不是他。
  何艳春说,不是。
  张宝林又指着苏明远说,何艳春,是不是他。
  何艳春一跺脚,不是,不是。张宝林你真疯了……你是不是还要一个人一个人问?
  张宝林点头说,是。
  何艳春腿一软坐在地上说,张宝林,你没有权力这样做……
  张宝林说,我有这个权力,因为我爱你……告诉我,到底是谁?
  何艳春欲哭无泪,双手拍着黄土地,拍起土末飞扬,张宝林,你不要逼我……
  苏明远劝张宝林,宝林,别问了……
  张宝林一拳打在苏明远的胸口上,喊,滚……转身又指着正欲张口的李八一,你也闭嘴……
  李八一没有闭嘴,说,你……声刚出,张宝林就是一巴掌,打得李八一直转悠儿……张宝林还要打……
  何艳春叫,住手,张宝林,你这个疯狗,我告诉你!
  气喘吁吁的张宝林松开李八一说,是谁?
  是——你!
  张宝林一惊,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索性躺在地上喊,不是我……声音在他头上的蓝天白云里回响……何艳春站在旁边看着躺在地上大喊的男人,她因怀孕而开始浮肿的脸上呈现出难以言状的痛楚,她掸掸裤子上的黄土,脚步蹒跚地走了……
  张宝林趴在地上看着他喜爱的女人走了,渐渐地消失在田野的暮霭中,他如同一只被骟了蛋的马在地上打滚,天地却在他的滚动中旋转,他的胸腔里哽咽着仇恨,他仇恨自己对女人的爱,因为这种爱已经让他不能自拔。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站了起来,浑身是土,他环视四周,看见了同样浑身是土也在看他的李八一和苏明远。他们就这样相互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张宝林叹了口气说,唉,女人……说完他就走了,李八一和苏明远跟在后面。
  现在,躺在床上的李八一和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苏明远正相互注视着,力不从心的目光在游离中碰撞。
  苏明远说,八一,你甭这样盯着我,我怎么了?
  李八一说,你怎么了,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你说,你当年那个厂长是如何当上的?
  苏明远说,你甭说我,你自己想想你发表第一篇作品是谁帮的忙?
  李八一说,最早知道内情的人只有你,你为什么一直瞒着?
  苏明远站起来说,我……我……可是我救了张宝林一命。
  我们都救过他的命。李八一说。问题是现在我们晚上如何去见何艳春。老苏,我们都食言了……
  张宝林此时在宝马车里,他手里有一个八倍的望远镜,通过两个圆圆的镜片,苏明远佝偻的身子和满头白发都收入他的眼中。那瞬间他的心悸动了一下,他突然觉出了岁月对苏明远和他都已经是先声夺人了……
  门打开了,管教站在门口对张宝林挥挥手,带上东西,出来。他心一惊,要转号了……他跟着管教走了一会儿,来到一间阳光明媚的房间,他被阳光刺痛了眼。他听见有人喊他:宝林。他睁开眼睛,他看见了苏明远。苏明远抓住了他的手说,我来接你出去……张宝林以为这次他死定了,一共从广州买了十万张黄盘,被公安查了。这是他准备干的最后一次,这最后一次如果成功就可以积累相当的金钱,他就要干干实业了。被抓了,他就明白自己要头落地了。现在苏明远把他接到车上说,宝林,你没事了。他如同做梦。他不相信苏明远是用什么手段救了他。苏明远告诉他找了新上任的公安局长季明宇。
  他……
  宝林,当初我们救过他的命的……面对苏明远的解释,张宝林还是半信半疑。
  张宝林的怀疑是准确的,当苏明远拿着那块他剪下来染着何艳春的处女血的苇席块见到季明宇的时候,季明宇已经同意释放张宝林了。
  在车上,苏明远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张宝林,苏明远注意到他谈到血苇席块时,张宝林嘴角抽动了几下,也就几下就不再抽动了。以后的十几年里,他们谁也没有谈及这件事。吃饭时大家旧友重聚,开怀畅饮,席间,张宝林拿出宁五原的照片,照片上的英姿勃发的宁五原正准备考大学。季明宇把这照片反复看,最后说,让他上公安大学。
  学什么?张宝林问。
  刑警。季明宇说。
  好。学好了为我们保驾。张宝林对季明宇说,这照片你留着吧。季明宇把照片收好说,谢谢!
  张宝林笑了。
  坐在车里的张宝林笑了,他记得自己那天笑得很开心。能不开心吗,大难不死……还知道了谁是那个人,他苦苦找了十几年的人还救了他,而患难的朋友却骗了他十几年。他当然要笑了,有什么能比云开雾散出太阳更令人心情开朗呢,目标明确,剩下就需要耐心和武器了。现在耐心到头了,武器也有了,该撸扳机了……


第十七章 我
  马局主持召开的这次案情分析会简明扼要。他说,距离市局要求收网的时间只有两天了,不,准确地说只有——他看了看手表——只有四十一个小时了。现在你们汇报一下各自情况。女士优先……
  单芹说,邹小龙已经交代张宝林汇到云南的钱的百分之七十又转汇到内蒙古、山西等地。我们现已通过汇钱的银行查到收款人,并通过当地警方查清了当地K粉的制造地,并实施了二十四小时的监控。本市贩毒网络在市局缉毒大队的协助下,也实施了二十四小时的监控。我说完了。
  马局说,云南的同志在这次工作中表现了很高的素质。下一个,宁五原。
  我说什么呢?我说,具体让詹波说,我补充。詹波清清嗓子开始讲,具体监控的对象一共是五个,张宝林父女、米莎、张宝林公司的财务总监,还有季明宇。根据各监视点的报告,目前各监视对象没有异常。张宝林公司资金流动正常。大队长,我也说完了。我说,詹波讲得很全面,我就不说了。
  马局说,索阳同志。
  索阳说,这是我们经营很长时间的案子,现在就要收获了,我认为在最后的时间里注意每一个细节上的完整。我就这些。
  马局说,我们现在一切都要按部就班,加强信息往来部门协调,对即将出现的突发情况要有预案,防止外逃和狗急跳墙。好。结束。
  人都走了,我还坐在原处。
  马局说,五原,我知道你心里苦……
  你什么意思?我直率地问,你怕我扛不住?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马局一连用了三个不,他说,五原,我是个人感觉,我觉得张宝林不像以往的毒枭,他好像在做另外一件事。一件与本案无关的事,他把这件事看得很重,重中之重。你说是吗?
  我不得不承认马局这个老警察的直觉,这种直觉产生于经验和智商。我无法回答他,因为连我也是直觉。不过,我的直觉是要出事要死人。
  会出事吗?马局又问。
  我点点头。
  马局站起来说,五原,你要制止,不要破坏全局,必要时提前行动。马局过来握住我的手,五原,我相信你。
  我这时有点想哭。
  马局说,好啦。五原,刑警是不流泪的。
  我笑了说,不好意思。那我走了……
  等等,马局叫住我说,还有一个情况通报你一下……马局神色变得凝重了,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材料递给我,你看看……
  这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材料,上面记载了张宝林雇索阳开车撞死苗月歌的事实,还有那张收条。还有一份医院的证明,证明索阳曾从该院麻醉科非法取得大量的杜冷丁。要是以往,看了这份材料我会激动,但此时此刻却冷静得出奇。
  我把看完的材料还给马局说,马局,有一句话我想问……
  马局说,你问吧。
  我说,马局,现在给我看这份材料要说明什么问题?
  马局说,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五原,还要什么样的问题才能说明问题呢?
  马局显得很激动,这和他一贯冷静的处置问题的手法不一样,这或许是前一段对索阳的问题调查不了了之后的不甘心,而现在又有了新的情况带来的兴奋。问题是索阳他是个警察,难道一个警察就应当为一份不署名的举报不断地接受这种摧残心灵的拷问吗?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与被举报的同志当面说清楚呢,干吗非要采取这种非正常的手段呢,索阳如此,季小南也如此。我们要求嫌疑人和在押人员人性化对待,那么,对待我们自己的同志为什么不能多一点人性呢?
  我回答马局,马局,我不同意你的话。我认为这问题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理由是,这不是一份署名举报,还有这是举报的问题,在没有任何在法律上认定的证据之前,只能是举报。我不知道我妈是不是张宝林雇索阳杀的,作为一个刑警我也不能认定那张收条就是真的,再说,我曾亲自帮助索阳注射过杜冷丁,那是一个身患绝症的刑事警察惟一能保持工作状态的不是办法的办法。再说,在我们马上就要收网结案的时候,我觉得这份举报来得不合时宜。
  这时,马局突然换了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我,也不说话。那好,马局,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马局挥挥手。我拿起手包向门口走去,就在我拉开门时,马局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宁五原!
  我转身回答说,马局,还有什么事?
  他摇摇头,抬头说,宁五原,你是个好警察。
  我说,马局,这话你从前说过。
  马中华局长走过来说,索阳的事,案件完成后,我们一起和他谈,你看行不行?
  行。我大声说。
  走出公安局的大门,一个女人让我驻足侧看,女人齐耳短发,身着一身白色的牛仔服,显得体态修长各部位都凹凸有致。这个女人很眼熟,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女人向我走来,并微笑。
  季小南!
  季小南走了过来,在我面前站住,她带着微笑的面孔流露着淡淡的忧郁,融着忧郁的微笑让她体现出女人的成熟,我习惯的那个矫情任性的季小南好像被风吹走了。女人成熟是瞬间而成的。
  我想请你吃饭,行吗?她说话还是直率,却多了一些婉转。
  我们开车去红桥,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也许我们都清楚,此刻语言该是最枯燥的东西。我那时还不知道后来要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像所有经历过恋爱的男人一样,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张口结舌举止笨拙。我停车时连门都忘记关了,还是站在老北京炸酱面馆外的迎宾小伙提醒我,我这才如梦初醒。
  点完菜,小伙喊,十五号桌拌白菜心蒜肠麻豆腐炸酱面两碗一壶花茶一共六十七块三……
  我说,我来。
  季小南说,说好是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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