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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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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清楚的。格:对于一个算术家来说这是十分明白的。苏:换句话说,有人如果要想表示王者和僭主在真快乐方面的差距,他在做完三次方计算之后会发现,王者的生活比僭主的生活快乐729倍,反之僭主的生活比王者的生活痛苦729倍。格:这是一个神奇的算法,可以表明在愉快及痛苦方面正义者和不正义者之间差距之大的。苏:另外,这还是一个适合于人的生活的正确的数,既然日、夜、年、月适合人的生活。格:当然是。苏:善的正义的人既然在快乐方面超过恶的不正义的人这么多,那么在礼貌、生活的美和道德方面不是要超过更多吗?
格:是这样,会超过更多的。苏:很好。 现在我们的论证已进行到这里了。 让我们再一次回到引起我们讨论并使我们一直讨论到这里的那个说法上去吧。这个说法是:“不正义对于一个行为完全不正义却又有正义之名的人是有利的。”是如此说的吗?
格:是这样说的。苏:我们既然已经就行为正义与行为不正义各自的效果取得了一致的看法,那么,现在让我们来跟这一说法的提出者来讨论讨论吧。格:怎样辩论呢?
苏:让我们在讨论中塑造一个人心灵的塑像,让提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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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法者可以更加清楚地从中看到这一说法的涵义。格:怎样的塑像?
苏:一种像古代传说中所说的生来具有多种天性的塑像,象或斯库拉克迈拉或克尔贝洛斯或其它被说成有多种形体长在一起的怪物这样的。格:好像是有这样传说的。苏:请设想一只很复杂的多头的兽类。 它有温驯之兽的头,也长有狂野之兽的头。 头还能随意变换随意长出来。格:造这么一个塑像是一件只有能工巧匠才能办得到的事情呀。 可是,言语既然是一种比蜡还更加容易随意塑造的材料,我们就假定怪兽的像已经塑成这样了吧。苏:然后再塑造一个狮形的像和一个人形的像,并且将第一个像建造得最大,狮像作为第二个造得第二大。格:这更加容易,讲一句便行。苏:然后再将三象合而为一,就像在某种怪物身上长在一起那样。格:已经造好了。苏:然后再给这一联合体造一人形的外壳,使别人的眼睛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这似乎纯粹是一个人的像。格:同样也造好了。苏:这样,让我们对提出“行事正义对行事者不利,行事不正义对行事者有利”这一主张的人说:他这等于在主张:放纵和加强多头怪兽和狮精以及一切狮性,却叫人忍饥受渴,直到人变得十分虚弱,以致那两个可以对人为所欲为而无须顾忌,如此对人是有利的。 也可以说,他这等于在主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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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企图调解两个精怪之间的纠纷使它们和睦相处,却应当任其互相吞并残杀而同归于尽。格:同意不正义也正是这个意思。苏:相反,主张正义有利说的人主张:我们的一切行动言论应当是为了让我们内部的人性能够完全主宰整个的人,管好那个多头的古怪兽,似一个农夫栽培浇灌驯化的禾苗而铲锄野草一样。 他还要将狮性变成自己的盟友,一视同仁地照顾好大家的利益,使各个成分之间和睦相处,从而促进它们生长。 的确如此吗?
格:是这样的,这正是主张正义有利说的人的意思。苏:所以,无论从什么角度出发,结论都是:主张不正义有利说的人是错的,主张正义有利说的人是对的。因为,不论考虑到的是快乐、荣誉还是利益,主张正义有利说的人论证是对的,而反对者则是没有理由的,对自己所反对的东西是没有真知的。格:我想肯定是如此。苏:那么,我们是否要用和蔼的态度去说服我们的论敌?
因为他不是故意要犯错误呀。我们要用下述这样的话来问他:“亲爱的朋友,我们应该说,法律和习惯认定是美的或丑的东西已被算作美的和丑的,不也是根据下述同一理由吗:所谓美好的与可敬的东西乃是那些能使我们天性中兽性部分受制于人性部分(或可更确切地说受制于神性部分)的事物,而丑恶及卑下的事物乃是那些使我们天性中的温驯部分受奴役于野性部分的事物?”我们是否要如此地问他呢?
他会表示赞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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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他假如听我的劝告,他是能被说服的。苏:一个人如果照这种说法不正义地接受金钱,如果他在得到金钱的同时让自己最善的部分受到了最恶部分的奴役,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换言之,如果有人将自己的儿子或女儿卖给一个严厉而邪恶的主人为奴,他不管得到了多么高的身价,是不会有人说这对他是有利的。 是吗?假使一个人忍心让自己最神圣的部分受奴役于最不神圣的最可憎的部分的话,这并非一宗可悲的受贿,一件后果比厄里芙勒为了一副项链出卖自己丈夫生命更加害怕的事吗?
格:我如果可以代他回答的话,我要说这是十分可怕的。苏:放纵经常受到谴责,你不认为也是因为它给了我们内部的多形怪兽以太多的自由吗?
格:显而意见是的。苏:固执和暴躁受到谴责,并非因为它使我们内部的狮性或龙性的力量增加和强壮到了太高的程度吗?
格:显然是的。苏:同样,奢侈和柔弱受到谴责,并非因为它们使狮性减少削弱直至它变成懒散和懦弱吗?
格:显然是的。苏:当一个人让自己的狮性,即激情,受制于暴民般的怪兽野性,并为了钱财和无法控制的兽欲之故,逼迫狮子从小就学着忍受各种各样的侮辱,结果长大成了一只猴子而不是一只狮子。 这时人们不是打算谴责这个人谄媚卑鄙吗?
格:确实是。苏:手工技艺受人贱视,你说这是为什么?我们并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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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答说,那是因为一个人的最善部分天生的虚弱,不能管理控制好内部的很多种,而只能为它们服务,学习怎样去讨好它们吗?
格:看来是这样。苏:因此,我们所以说这种人应该成为一个最优秀的人物(换句话说,一个自己内部有神圣管理的人)的奴隶,其目的不是为了让他可以得到与一个最优秀人物相同的管理吗?我们这样主张并不是因为,我们觉得奴隶应当(象色拉叙马霍斯看待被统治者的,)接受对自己不利的管理或统治,而是因为,受神圣的智慧者的统治对于大家都是比较善的。自然,智慧和控制管理最好来自自身内部,否则就必须从外部强加。为的是让大家能在同一指导下成为平等者成为朋友。对吗?
格:正确。苏:也十分明白,制订法律作为诚邦所有公民的盟友,它的目的便在这儿。 我们管教儿童,直到我们已经在他们身上确立了所谓的宪法管理时,才放他们自由。 直到我们已靠我们自己心灵中的更善部分帮助,在他们心灵里培养出了最善部分来,并使之成为儿童心灵的护卫者和统治者时,我们才让它自由。 ——我们如此做的目的也就在这里。格:是的,这是十分清楚很明白的。苏:那么,格劳孔,我们有什么方法能用来论证:做一个不正义的自我放纵的人,或者做任何卑劣的事情获得更多的金钱和权力而让自己变得更坏的人,是有用处的呢?
格:没法确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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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个人做了坏事没有被发现因而逃避了惩罚对他能有什么益处呢?他逃避了惩罚不是只有变得更坏吗?他假如被捉住受了惩罚,他的兽性部分不就平服了驯化了吗?他的人性部分不就被释放了自由了吗?他的整个心灵不就在确立其最善部分的天性时,得到了节制和正义(和智力一同)
,从而达到了一种难能可贵的状态吗?虽然人的身体在得到了力和美(和健康结合在一起的)的时候,也能达到一种可贵的状态,但心灵的这种状态是比身体的这种状态更为可贵可敬得多的,就如同心灵比身体可贵得多一样。 是吗?
格:非常对。苏:所以有理智的人会毕生为此目标而尽一切努力;他首先会重视那些能在他心灵中培养起这种品质的学问而轻视其他的。 是吗?
格:无疑是的。苏:其次,在身体的习惯和锻炼方面不光他不会听任自己贪图无理性的野蛮的快乐,把生活的志趣放在这个方面,甚至也不会把身体的健康作为自己的主要目标,将寻求强壮、健康或美的方法放在首要的地位,因为这些事情除非有益于自制精神。 他会被发现是在时刻为自己心灵的和谐而协调自己的身体。格:他如果想成为一个真正的音乐家,他是必定可以的。苏:在追求财富上他不会一样注意和谐和秩序的原则吗?
他会被众人的恭维捧得忘乎所以并聚大量财富而为自己带来无限的坏处吗?
格:我想,他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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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他会倾向于注视自己心灵里的宪法,守卫着它,不让这儿的因财富的过多或者不足而引起任何的纷乱。 他会因此按照这一原则尽可能地或补充一点或散去一点自己的财富,以保持正常。格:的确是的。苏:在荣誉上,他遵循如下的同一原则:荣誉凡能让他人格更善的,他就高高兴兴地接受。 荣誉若是可能破坏他已确立起来的习惯的,无论私公方面,他都避开它。格:他假如最关心的是这个,那么他是不会愿意参与政治的。苏:说真的,他在合意的城邦里是一定愿意参加政治的。可是在他出身的城邦里他是不会愿意的,除非出现了奇迹。格:我了解合意的城邦你是指我们在理论中建立起来的那个城邦,那个理想中的城邦。 但是我想这种城邦在地球上是找不着的。苏:天上或许建有它的一个原型,让凡是希望看见它的人能看见自己在那里定居下来。 至于它是现在存在还是将来才能存在,都没关系。 反正他只有在这种城邦里才能参加政治,而不能在其他的任何国家里参加。格:似乎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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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卷
苏:的确还有许多其它的理由使我深信,我们在建立这个国家中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特别是(我认为)关于诗歌的做法。格:怎样的做法呢?
苏:它肯定拒绝任何模仿。 须知,我们既然已经辨别了心灵的三个不同的组成部分,我认为拒绝模仿现在就显得有更明摆着的理由了。格:请来解释一下。苏:噢,让我们私下里说说,——你是不会将我的话泄露给悲剧诗人或别的任何模仿者的——这种艺术对于所有没有预先受到警告那些不知道它的危害性的听众的心灵,看起来是有腐蚀性的。格:请你再解释得深入些。苏:我不得不直说了。 我虽然从小就对荷马怀有一定的敬爱之心,不愿意说他的不对。 因为他看来是所有这些美的悲剧诗人的祖师爷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定不能将对个人的尊敬看得高于真理,我必须(如我所说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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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你一定要说出心里话。苏:那么请听我说,或者回答我的问题更好。格:你问吧。苏:你能否告诉我,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