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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当然不会有。 他肯定会把他所碰到的任何人看作是和他有关系的,是他的姐妹、兄弟,或者父亲、母亲,或他的儿子、女儿,或他的祖父、祖母、孙子、孙女。苏:你回答得好极了。 请再告诉我一点。 这些亲属名称只是个空名呢,还是必定有行动来配合这些名称的呢?对所有的父辈,要不要按照习惯,表明尊敬,要不要照顾他们,顺从他们,既然反此的行为是违天背义为神人所共愤的?要不要叫这些道理成为了人们对待父亲和其他各种亲属应有态度的,从全体人民那儿一致听到的神谕呢?还是让别的某种教导从小就充塞孩子们的耳朵呢?
格:要这些道理。亲属名称假如仅仅是口头上说说的,而无行动配合,这是荒谬的。苏:那么,这个国家不同于其他任何国家,在这里大家更将异口同声歌颂我们刚才所说的“我的”这个词儿。 假设有任何一个人的境遇好,大家就都说“我的境遇好”
,假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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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人的境遇不好,大家便都说“我的境遇不好”。
格:很对。苏:我们有没有讲过,这种认识这种措词可以引起共苦同甘彼此一体的感觉?
格:我们讲过。 而且讲得对。苏:那么护卫者们将比别的公民更将公有同一事物,并称作为“我的”
,并且因这种共有关系,他们苦乐同感。格:极是。苏:那么,除了国家的政治制度以外,在护卫者之间妇女儿童的公有不也是产生乐苦与共的原因吗?
格:这无疑是最主要的原因。苏:我们还曾经一致说过,这是一个国家的最大的善,我们还曾将一个管理得好的国家比之于个人的身体,各部分乐苦同感,息息相关。格:我们一致这么说过,说得十分对。苏:我们还说,在辅助者之间妇女儿童公有对国家来说也是最大的善,而且是这种善的原因。格:完全可这么说。苏:这个说法和我们前面的话是一致的。 因我想我们曾经说过,我们的护卫者不应当有私人的房屋、土地以及其它私人财产。 他们从别的公民那儿,得到每日的工资,作为他们服务的报酬,大家一起消费。 真正的护卫者就要如此。格:你说得很对。苏:那么,我们已经讲过的和我们正在这里讲的这些规划,是否能确保他们成为更名副其实的保卫者,防止他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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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弄得四分五裂,将公有的东西各各说成“这是我的”
,各人把他所能从公家弄到手的东西拖到自己家里去,将妇女儿童看作私产,各家有各家的苦乐悲欢呢?他们最好还是对什么叫自己的有同一看法,行动有同一目标,尽力团结一致,苦甘与共。格:非常对。苏:那么,互相涉讼彼此互控的事情,在他们那里不就不会发生了吗?因他们一切公有,一身之外别无长物,这使他们之间不会发生纠纷。 因为人们之间的纠纷,都是因为财产,儿女与亲属的私有所造成的。格:他们之间将不可能发生诉讼。苏:再说,他们之间也不大可能发生行凶殴打的诉讼事件了。 因我们将布告大众,年龄相同的人之间,自卫是善的和正义的。 这样能够强迫他们注意锻炼,增进体质。格:十分对。苏:这样一项法令还有一个好处。 一位勃然发怒的人经过自卫,怒气发泄,争吵也便不至于走到极端了。格:的确。苏:应当权力赋于年长者,让他们去管理和督教所有比较年轻的人。格:道理极明白。苏:再说,理所当然,年轻人是不大会向老年人动武或者殴打的,治理者除非命令他们这样做。 我认为年轻人也不大会向老年人有其他无礼行为的。有两种心理在约束他们:一是畏惧之心,一是羞耻之心。 羞耻之心阻挡他去冒犯任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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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他父辈的人;畏惧之心使他害怕有人来援助受害者,而援助者或许是他的儿辈、兄弟或父辈。格:当然结果是如此。苏:因此,我们的法律将从一切方面促使护卫者们互相和平相处。 是吧?
格:十分和平!
苏:只要他们内部没有纷争,就不担心城邦的其他人和他们闹纠纷或互相闹纠纷了。格:是的,不要担心。苏:他们将摆脱一些十分琐碎无聊的事情。 这些事是不值得去烦心的,我真不愿去谈到它们。 例如,要去奉承富人,要劳神焦思去养活一家大小,一会儿还债,一会儿借债,要想尽办法挣几个大钱给妻子仆役去花费。 全部这些事琐琐碎碎,大家都知道,不值一提。格:啊,连瞎子也全部明白这个道理。苏:那么,他们将彻底摆脱这一切,就如入极乐世界,生活得比最幸福的奥林匹克胜利者还要幸福。格:怎会的呢?
苏:他们得到的比奥林匹克胜利者还要多得多。 他们的胜利更加光荣,他们受到的公众奉养更全面。 他们赢得的胜利是全国的资助。 他们得到的报酬是他们还有他们的儿女都由公家供养。 他们所需要的一切,全由公家配给。 活着为全国公民所敬重,死后受荣哀备至的葬礼。格:真是很优厚。苏:你还记得吗?从前辩论时,有人责怪我们没有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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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者们得到幸福,说他们掌握一切,自己却什么也没有。 我想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答应过,在适当的时候可以回到这个问题上来;当时我们所关心的是使一个护卫者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护卫者,尽可能让国家作为一个整体得到幸福,而不是只为某一个阶级考虑,只要一个阶级得到幸福。格:我记得的。苏:那么,好,我们的扶助者的生活既然看来比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胜利者的生活还要好,那么,还有什么必要去同鞋匠,其他匠人,以及农民的生活去比较吗?
格:我认为没有必要的。苏:再者,我们不妨将我在别的地方说过的一些话在这里重说一遍。 如果护卫者一心追求一种不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护卫者应当有的幸福生活,不满足于一种恰当的安稳的,在我们看来是最好的生活,反而叫一种幼稚愚蠢的快乐观念困扰、支配,以至利用权力损公肥私,损人利己,那么他迟早会发现赫西俄德说的“在某种意义上大多于全”这句话的确是至理名言!
格:如果他听我的劝告,他会依然去过原来的这种生活。苏:那么,你赞同女子也过我们所描述的这种生活?——女子和男子有共同的教育、有共同的子女与共同保护其它公民;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外出打仗,女子与男子都应该象猎犬似的,一起守卫一起追逐;而且,可能以尽一切方式共有一切事物?你同意,只有这样做他们才能把事情做得最好,既不违反女子与男子不同的自然特性,也不违反女子与男子之间天然的同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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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我赞同。苏:那么,还有待于研究的问题是:这样的共同关系能不能似在别的动物中那样,真正在人与人之间建立起来呢?
如果可能,还要问,怎样做才可能?
格:我正要提这个问题,被你抢先说了。苏:他们在战争中将会怎么做,是明摆着的我以为。格:怎样做?
苏:她们将同男子一起整队出发,带了身强力壮的孩子,让他们见识一下将来长大了要做的事情,象别的行业中带着孩子看看一样。 除了看看之外,这些孩子还要帮助他们的父母从事各种军中勤务,并且侍候他们的父母。 你有否看到过技工(譬如陶工)的孩子在自己正式动手做之前有过长期的观察和帮做的过程?
格:我看见过的。苏:陶工难道倒更应当比护卫者注意去教育他们的孩子,让孩子们跟他们见识和实习,以便将来做好自己的工作?
格:这种念头便太可笑了。苏:再说,人也象动物一样,越是在后代跟前,对敌人作战也越是勇猛。格:的确是这样。 不过苏格拉底,冒的危险可也不小呀!
胜败兵家常事。 如果打了败仗,他们的后代将同他们自己一样遭受到巨大损失,以致劫后遗民复兴祖国成为不可能。苏:你的话是对的。但你想永恒不让他们冒任何危险吗?
格:决无此意的。苏:危险假如非冒不可的话,那么冒险而取得胜利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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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经过锻炼而得到进步吗?
格:显然这样。苏:一个长大了要当军人的人,少年时不去实习战争,以为这个险不值得冒,或冒不冒差别不大,你看这个想法对不对?
格:不对。 这个险冒与不冒,对要做军人的人有非常大的区别。苏:那么,作为前提我们一定要让孩子们从小实地见习战争,同时我们也采取必要措施避免危险,如此便两全了。是不是?
格:是这样。苏:那么,首先他们的父辈,关于军事总不见得没有一点经验吧?
总明白点哪些是不危险的,哪些战役是危险的吧?
格:他们应该懂得的。苏:所以他们可以带去孩子参加不危险的战役,不带他们去参加有危险的战役。格:是的。苏:他们将把孩子们交给那些在年龄和经验方面都有资格当孩子们教师和领导者的,不是滥竽充数的军官去带领。格:这是十分合适的。苏:但我们也要看见,人们遭遇意外是屡见不鲜的。格:确实是的。苏:因此我以为,为了预防意外,应该我们一开始便给孩子们装上翅膀,必要时让他们可以振翼高飞。格: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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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我们一定要让孩子们从小学会骑马,然后带他们骑马到战场上去察看战斗,可不要叫他们骑那种好战的劣马,而要让他们骑那种既跑得快而又容易驾驭的驯马。 如此他们就既可以很好地看到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情,一有危险,只要他们跟着长辈领导人,又可以迅速撤离。格:我看你的话是对的。苏:那么,关于军事纪律应该怎样规定?士兵应该如何对待敌人,如何对待自己人?我的想法不知对不对?
格:请把你的想法告诉我。苏:任何士兵假如开小差逃跑,或者丢掉武器,或者由于胆怯犯了其它类似的错误,这种士兵要不要被下放去当工匠或者农夫?
格:当然要。苏:任何士兵给敌人活捉做了战俘,我们同意不同意,把他当作礼物送给敌人,随敌人怎么去处理他?
格:我完全同意。苏:假如一个士兵在战场上勇敢超群,英名远扬,他应当首先受到战场上战友们的致敬,然后再受到少年和儿童的致敬。 你赞成不赞成?
格:我同意。苏:他还应当受到他们对他伸出右手的欢迎?
格:应该的。苏:可是,我想你不会再赞成我以下的话了。格:什么话?
苏:他应当吻每一个人,而且被每一个人所亲吻。 你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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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吗?
格:完全同意。 我对于这条法令,还要补充一点:在该战役期间他要爱谁,谁都不准拒绝。 理由是:他假如在爱着什么人(男的或女的)
,他就会更热切地要赢得光荣。苏:好极了。 我们已经说过,结婚的机会对于优秀人物,应当多多益善,以便让他们尽可能地多多生孩子。格:是的,我们曾经这么说过的。苏:可是荷马诗篇中还说起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