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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兵败和财政破产地危险开战,还不如直接同金人和谈来得简单轻松。
“恩,没钱这仗自然也打不下去,而且也打不赢。”说起钱来,耿南仲突然想起一件事:“唐相,说起军费来,京畿还有一笔大开销。南道都总管司和陕西制置司两路人马在接到老种的军令之后,一东京不去。整日要钱要饷,却很令人头疼。他们那两支部队被娄室挡在西面,日后就算有事,也无法使用。反给你金人挑衅的口实。”
“对。”唐恪点头,说:“金人地和谈条件是要三镇,现在。他们已经拿下两镇。太原那边且放在一边不说,反正中山与河间已经变成了事实上地金人国土,就算割给他们也没什么。依我看来,只要我大宋点头承认这两镇是金土,和议必成。到时候,金人自会守约。两军不战。勤王何益?再者京师缺粮,大军集于城下,朝廷将何以堪?不如下令让那两路军队回去,也免得空费钱粮。”
“让他们回去?”耿南仲还是有些心虚:“勤王之师,理应罢废,然而金人倘若来攻,何以应付?”
唐恪大笑:“耿相此话差矣!屯大军于城下,岂非更易遭金人猜忌?今尽解勤王之师,以表我守约之诚信,且割让两镇。金人为何还要兴兵?不但这两路大军应该回去,就连那范琼的部队也该调回东京。一来可以加强京城防御,再则。也可让娄室安心。一旦和约谈成,他自引军回去。”
耿南仲点头:“相公高明,三镇割之,诚不足惜!然百官中定有异议,不可不防!”原孤悬山西,三镇不数日将尽归金人。割让与否,虚名而已。百官亦厌恶战乱,谁肯务虚名而召实祸?且李纲不在朝,他们又能如何?我辈数人。定则定矣!”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二人马上去见陛下。让那两路勤王军队回去,调范琼回京城。另,议和使要尽快派出。你觉得派谁去为好?”
“康王肯定是要去地,他与宗望熟悉,也说得上话。刑部尚书王云是我的人,老成持重,就派他去吧。”
现在的大宋朝皇帝已经不怎么管事了,一年以来,接连不断的失败沉重地打击了他地信心。在被两个宰相晓以厉害之后,终于点头派出以赵构和王云代表的使节团去真定和议。
与此同时,南道都总管司和陕西制置司两路人马在京畿呆了半年,没得到一兵一卒的补充,也没从朝廷拿到过一粒粮食一文钱。士卒思乡心切,早有归志。
接到圣旨之后,如蒙大赦,立即拔营起程,抛下大量辎重,日行四十里,滚滚西行而去。
至于范琼,早被金人吓破了胆子,这段时间尾随监视娄室大军,时刻提心吊胆,生怕敌人打过来找自己的麻烦。听到让自己摔军进城的消息后,三军齐声欢呼,竟比打了如此以来,东京以西直至洛阳,大宋居然没有一兵一卒可用。这让在郑州地区苟延残喘的娄室大觉轻松。
看着各路陆续开拔地宋军,娄室抓着头大感苦恼:“这宋人在搞什么呀,那里有这样打仗的。”
活女咯咯一笑:“父亲这样不好吗?”八千女真在得到河南府的供给之后已经恢复过来,,虽然军械铠甲不足,但军中将士请战之声不绝于耳。看到繁华的北宋京城,所有的女真人都激动得眼睛发红,如此富庶的城镇,如此美丽地南人女子,就着在旁边看着不能动,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这么人的吗?
活女:“不知道宗望和粘罕那边怎么样了。”这一段时间他们也没闲着,派出大量的探子和细作去河北联络。刚开始时,他们还行踪诡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可后来发觉根本没人管,索性大摇大摆地快马加鞭。若遇到宋人盘查,就回一句,我们是郑州金营的信使,正向宗望、宗翰请示何时退兵,如何退兵事宜。
宋朝地方官自然不敢再问,到后来,朝廷更是直接给娄室关防文谍,以方便他的使者往来。
娄室:“真定之战应该快有结果了,两路大军齐攻真定,此战我女真必胜。我们这里也该准备准备了。”力不足,如之奈何,难道还去打东京不成?”
娄室嘿嘿一笑,“不,且等着。一旦我两军大军南下,我等西去洛阳,然后把手住洛阳各地关卡,把各路宋人援兵拦住。”洛阳位于洛阳盆地正中,四周都是高山。关卡林立,娄室的军队虽然兵力不足,但受住诸如虎牢关之类的隘口还是力所能及的,“马上派出细作,一但宗望、粘罕他们打到黄河边上我们就动手抢关。”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二百一十四章 白鹿
天上还在飘着白雪。冬风如铁。扑面杀伐之气。整个真定城都笼罩在一片浓烟之中。完颜宗翰骑在马上。眯着眼睛看着已经被屠戮一空的城市。现在的真定除了兵还是兵。到处都是提着刀寻找着猎物的女真士兵。
满地都是胡乱堆放的宋人尸体。血水已经在冬天的风中凝结成红色的冰。恍惚间。宗翰仿佛又回到了尸山血海的太原。
一种难以述说的闷气在心中膨胀。王禀、杨华。这两个家伙让堂堂完颜宗翰在太原城下呆了将近一年。把脸都丢尽了。他宗翰可是女真第一猛将。未来金国皇位的最有力竞争者啊!
即便身上穿着重达四十斤的重铠。宗翰还是坚决了卫兵的搀扶。轻巧地从马上跃下。带着完颜希尹朝宗望的中军大帐走去。
现在的真定到处都是火头。到处都是杀戮时的惨叫。但宗望的东路军大营还是寂静无声。沿途。各个营垒之间错落交叉。看起来虽然繁杂。却相互支援。相互依靠。营中。卫兵们来回巡逻。一个个看起来剽勇异常。阵阵冷风吹来。旗帜响亮展开。
虽然心中对宗望异常不爽。但宗翰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真名斡离不的金国二皇子是女真人中最杰出的人才之一。至少所谓的战略眼光上层次。
一直以来。宗翰、宗望都是金国皇位最有利的争夺者。一个是国相的儿子。一个是阿骨打的儿子。金国的皇位继承制度很乱。比如现在的皇帝吴乞买就是阿骨打地弟弟。而他的年龄也大了。作为下一代能力最出众地二人。宗翰和宗望都有继位的可能。
看着寂静无声而又戒备森严的的东路军大营。宗翰知道宗望这是在向自己示威。
在营中穿行了半天。看饱了东路军的威势。宗翰这才憋着气带着希尹来到宗望的中军大帐之前。大帐门口站着两排威武的卫兵。仔细看去。居然什么人种都有。有女真人。有契丹。有渤海族。有蒙古人。有室韦人。甚至还有一个高鼻深目的突厥种武士。
要知道。守卫中军大帐的可都是主帅地亲兵。按照女真的传统。通常都会从各部抽调精锐担当。可今日宗望居然弄了这么多外族人。这分明就是一种炫耀。炫耀他斡离不已经得到辽地百姓的拥戴。
一想到这里。宗翰心中就窝了一团邪火。加快了步伐。带着希尹大步朝宗望大帐走去。
刚一走进宗望那座大得惊人的帐篷。扑面一股逼人的热气。宗翰抬头一看。里面坐满了各部给军的将领。总数在人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宗翰。等他一走进来齐齐将目光投射过来。让宗翰感觉非常地不自在。
这三十来人好多都是在这一年战争中被宗望新提拔起来的将领。各族的人都有。还有不少是辽国降将。这些人的目光比起单纯的女真人不知道要复杂多少。看起人来。也都是闪烁不定。让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一**诈小人宗翰心道。
同这三十条目光比起来。正中那人看起来好象很善良地眼睛让他更不自在。
宗翰已经一年多时间没见到宗望了。同当初在燕京分手时那个神采熠熠的年轻将领不同。现在的宗望矮小地身材好象有些佝偻。面上也带着一丝疲惫。
他盘膝坐在一副佛像之前。手中不停捏着一串珊瑚佛珠。眼神里满是平静和单纯。想当初。这个奸诈的小人一看人眼珠子就滴溜溜乱转。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东路军这一年打得顺手。把宗翰的风头都抢光了。按理说。此刻的他应该非常得意才对啊!
难道这家伙还真的念佛把自己念成一个和尚了?
宗望见宗翰进来。手中的佛珠停了下来。“粘没喝。一年多没见了。云中草场风景依
不动声色中。完颜宗望站起身来。指了指身边一张锦粘没喝。这一年来你还是那么年轻健壮。不像我。已经快要老了。坐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哈哈。斡离不。我都说了。平日多吃肉少念经。人就老得慢。怎么样。不听我的话。现在未老先衰了吧。”大笑声中。宗翰一屁股坐在锦垫上。
可等他刚把屁股一落到垫子上。心中突然有一股怒火腾腾而起。刚才宗望让自己坐下时地态度可不怎么好。完全是一副上级对下级地口吻。妈的。这个奸诈地小人!
他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宗望身边的兀术向前一步。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大笑:“粘罕。你这家伙最近一直躲在云中享福。把你兀术兄弟都忘记了。这次来真定。带礼物没有。你作为我们的大哥。也好意思空手前来?”
兀术是宗望的四弟。一颗心自然向着兄长。见宗翰脸色不好看。就上前打岔。
宗翰被兀术打了一拳。忘记了生气。道:“兀术小子。你不是一直在打我那头猎隼的主意吗。老子就是不给你。你待怎地?”
兀术坐到宗翰身边。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道:“对了。云中有什么好玩的。说说。若好玩。等打完这一仗。我随你去云中逛逛。”
宗翰被他勾得很难受。一把拨开兀术的手。道:“也没的。没事就打打猎。七月份的时候。我围住了一个土岗子。你猜我抓到了什么?”
“什么东西?”
宗翰笑道:“我的老天。那座土岗子是一群獾子的老巢。我那天一口气抓了六十多只。姥姥。吃得我都反胃了。熬制的獾油装了五大坛子。我这次来也没什么礼物给你。等下我叫人送十坛给你。今年的冬天肯定很冷。小心生冻疮。”
兀术大为欢喜:“感情好。多谢多谢!”
见帐中的气氛已经被兀术一搅变得融洽。希尹忙拱手对宗望说:“见过二皇子。这次我东西两路大军已经回合。兵合力齐。将来如何行动。还请二皇子和宗翰将军拿个章程出来。”
听完颜希尹这么一说。帐中诸人都安静下来。
兀术放开宗翰。大声道:“既然已经合兵一处。那还说什么废话。直接向南打去。拿下开封。接应娄室他们。还需要什么章程?”
“不然。我倒有另外地想法。当然。还有些不成熟。我先说。二皇子和宗翰将军且先听我说。”希尹斟酌着语气。道:“今。河东虽然太原还在宋人手里。可孤悬晋中。城中杨华军守城有余。却无力出击;而河北我金国大军摧枯拉朽。真定已被我攻陷。我等应该乘此之势。先取两河之地。设置州县城。安抚地方。等到两河既定。后方稳固。再慢慢打过黄河去。到时候再打下东京也不迟。现在如果放弃两河之地。先去攻开封。急切难下。到时候我等可就进退失据了。”
宗望上次打开封也是吃了轻兵突进的亏。闻言心中一动。“先取两河也不是不可以。但太原钉在晋中却很是讨厌。”
希尹道:“杨华可以不理他。他所依仗地不过是太原坚固的城墙。我在山西经略。他若出城。区区万人如何是我对手。若龟缩城中。看他还能支撑多久。一旦两河巩固。杨华也只能徒呼奈何。因此。我认为。这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