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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潮吧
【作品简介】
大学生陈广胜五年前因故入狱,出狱后一直在社会上游荡,因此结交了一些不良人员,整日浪迹街头混日子。在民警金林的教育帮助下,广胜逐渐意识到应该振作起来,彻底脱离混沌的生活。
但生活总是难以预料。
广胜的好友健平因为勾引一黑道人员的妻子而被其威胁,于是广胜便出面帮他解决,结果反倒被人痛殴一顿,广胜就此难以摆脱阴影,重新染指黑道生涯。为了复仇,广胜找到了黑道人物胡四,没想到胡四竟派人将仇人杀死。从此广胜陷入惊恐与无奈之中,难以自拔。恰在此时,另一黑道人物关凯利用种种手段,迫使陈广胜与其共同参与了一起财产争夺事件,并诱使广胜的好友健平枪击了对方头目常青,从而与之结下了极深的冤仇。为报复广胜,常青先是绑架了他的恋爱对象孙明,后又挟持了健平不知去向。广胜偶尔得知健平被常青所杀,激起了残存的野性,历经坎坷找到常青并开枪将他打伤。逃亡路上,广胜竟被一个他从没在意的一个人用刀刺翻在地……
最后,这些人又在监狱里聚会了。
故事节奏紧凑,情节跌宕,语言诙谐,栩栩如生。其间穿插缠绵的爱情和感人的警民深情,是一本令人震撼的小说,它用罕见的力度成功地还原了一段生活的真实。
【目录】
第一章 暗流涌动
第二章 混沌不堪
第三章 悠悠往事
第四章 不知所措
第五章 心乱如麻
第六章 海岸广告
第七章 毫无章法
第八章 身不由己
第九章 我本善良
第十章 如影随形
第十一章 世事难料
第十二章 爱恨情仇
第十三章 人世沧桑
第十四章 无地自容
第十五章 一地鸡毛
第十六章 同床异梦
第十七章 苦涩人生
第十八章 昏头胀脑
第十九章 艰难岁月
第二十章 祸从天降
第二十一章 痛苦挣扎
第二十二章 身处旋涡
第二十三章 逼上梁山
第二十四章 爱恨情仇
第二十五章 快意恩仇
第二十六章 风口浪尖
第二十七章 无处容身
第二十八章 走投无路
尾声 殊途同归
假如你身上某处瘙痒难耐,而这个地方又是你双手所不能触及之处。恰好你的身旁又无他物可以借助,你焦躁如热锅上的蚂蚁,或原地转圈或满地打滚乃至放声号呼,这些都不足以解痒。于是,你只好放弃努力,任这痒感逐渐蔓延全身。当全身都开始瘙痒的时候,你便开始急切地抓搔。大呼过瘾的同时,那处够不着的地方便也渐次淡忘,身体重归于安逸与平静。
第一章 暗流涌动
午后的阳光被棉絮一样的云彩遮掩得有些散乱,早晨还在大院里飘动着的薄雾此刻已经变成了粘乎乎的风。这些慵懒的风,慢腾腾地扫过花坛里的几株枯草,在二楼的一处走廊上停住。走廊西首铺着一张散发着青草味道的凉席,陈广胜赤裸上身躺在凉席上。身旁的一把茶壶嘴上,一只绿头苍蝇在练习竞走,专心致志。你小子也太放肆了吧?广胜斜眼瞄着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是吧?你他妈在往我的茶壶上播洒生化武器呢!小子,着打!一巴掌还没挥过去,苍蝇嗖地飞走了——嗡嗡!广胜的眼睛随着疾飞的苍蝇瞟向了对面,对面的楼房因为陈旧而变得有些灰暗,窗户里挂出的衣物被风一吹,显得很凌乱,十分晃眼。冷眼看着它们,广胜的内心感到极度的消极与疲惫。
那只仓皇逃走的苍蝇见广胜闭上了眼睛,又偷偷飞了回来,想要将没有完成的训练继续进行下去。恰在此时,一阵风吹来,苍蝇在半空一楞,振翅欲走,没成想走得慌张了一点,一脑袋撞在对面的玻璃上,当地摔在窗台上。嘿嘿,小子这次你跑不了了吧?广胜慢慢支起身子来摸放在脚下的鞋子,手机突然响了。广胜暂时不理会苍蝇,探手抓过了手机。手机里的声音似乎很急噪,咦里哇啦说个不停……操!净他妈事儿!广胜啪地关了手机,卷起凉席扔到旁边的屋里,锁门下了楼。
慵懒的风尾随着广胜穿过几条街道,在一家破败的饭馆门口停下了。
广胜甩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T恤进了饭馆,那阵风就盘旋在门外等他。
半个小时过去了,天有点阴,空气也潮湿下来,风等不及了,慢慢消失在粘稠的空气里。
“胜哥,别光笑!”健平说这话的时候好象在哭,“你在听我说吗?”
广胜似乎很冷淡,斜眼看着他,用手轻轻转动着酒杯。
健平的脸涨得像猪肝:“哥哥,你倒是给个话呀!”
广胜把眉毛挑了挑,笑容渐渐凝固在了脸上:“真有那么麻烦?”
健平一把捂住了广胜拿杯的手:“救命吧哥哥,不麻烦我找你干吗?别喝酒啦!赶紧说,到底怎么办?”
“找金林吧,”广胜想了想,拍拍健平的手,轻声说,“让金林找凯子谈谈,凯子很尊重金林的。”
“哥哥,你饶了我吧!”健平把脸拉成了丝瓜的模样,“我还有些事在金警官手里捏着呢,找他?我还用活嘛。”
“又玩丢包游戏了?”广胜有点恼火,“健平我告诉你,你再玩这些下三烂玩意儿别说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健平垂下脑袋嘟囔了一句:“那不是来不及了嘛……以后不干了。”
“唉,你小子啊……”广胜横了他一眼,“那你说怎么办?警察你不敢找,你还打算找谁?”
“我不是正在找你嘛!”健平的眼睛闪出一丝狡诘的光,“嘿嘿,我知道你跟凯子有点交情。”
广胜垂下头,盯着趴在吧台上的一个女人屁股看了一会儿,慢慢把手抽了回来:“你就这么折腾吧……你怎么会惹上他的人呢?你说我不管吧,你又是我兄弟,管吧?我也为难……呵呵,你也是,办这么大的事儿,就在这么个破地方请我呀?”
“胜哥,不是这几天紧张嘛,过两天我好好请你,你又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主儿。”建平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
“得,你也别那么多废话了……这样,你给他打电话,就说我找他,让他到这里来。”广胜边说边把脸转向了窗口,那里有一只看上去很虚假的黑色蝴蝶,像一片刚刚燃烧完了的纸灰一样,扇动着翅膀在轻飘飘地上下飞舞。
“打电话?胜哥,”健平猛力咽了一口唾沫,“这……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打。”广胜转回头来,把桌子上的手机推给健平。
“那……用我的。”健平直了直身子,要从裤兜里摸电话,广胜一把按住了他:“你懂个屁,就用我的!”
这话说得声音大了一点,吧台上的那个女人倒头看了广胜一眼,广胜冲她呲了呲牙。
见状,健平忽地站起来,用手指着那个女人大声呵斥:“看什么看?不知道这是胜哥吗?再看把你的店砸了!”
女人慌忙转回头去,往吧台上趴的时候,腰上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很晃眼。
“胜哥,不熟悉的号码凯子一般不会接的。”健平坐下来,还想摸自己的电话。
广胜把身子往后仰了仰,眼睛离开了那个女人:“那就给他发信息,就说我请他吃饭。”
“别闹了哥哥,人家能来这种破地方吃饭?”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叫你发你就发,你怎么知道他不来?发。”
一阵风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碎花窗帘像一条倒垂的蟒蛇一样,慢慢忽悠了两下。
广胜起身走到窗前,探头看了看外面。
天有点阴,似乎要下雨的样子,风吹得路边的树叶簌簌颤动,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洗无数乱糟糟的扑克牌。
六月的青岛,天气总是这样变幻无常,时晴时雨,空气也潮乎乎的,像水洗过的样子。街上盘旋起伏着细碎的尘土,来来往往的人影显得有些虚幻,如同在雾里一般。广胜坐回来,心不在焉地四下打量了一番,把垂到眼睛上的几缕头发吹上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噘起嘴巴叫了一声“呕——”,这一嗓子有点狼叫唤的意思。广胜用眼睛的余光感觉到,吧台上的那个女人在低头浅笑。他把皮鞋在裤腿后面蹭了蹭,轻咳一声,横着身子晃过去,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老板娘,生意这么清淡?”
女人似乎很紧张,拘谨地往旁边闪了闪,露出一对好看的虎牙:“胜哥,这不是有你来照顾买卖嘛。”
广胜近前一步,把手又搭在了她的肩上:“不要叫我胜哥,兴许我还没你大呢。”
女人忽然红了脸:“我二十六……没我大我也应该叫你胜哥,大家都这么叫嘛。”
广胜手上用了用力,感觉软绵绵的很舒服,心头麻麻地颤悠了一下:“哦,那还是我大,我二十八。”
女人退到吧台后面,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广胜的手被闪了一下,有些不自在,讪讪地扶住吧台问:“贵姓?”
女人拿着苍蝇拍边瞄一只苍蝇边说:“他们都叫我玲子。”
“玲子?好名字!”广胜把手上的烟蒂嗖地弹向那只苍蝇,“店里就你一个人?”
“不是……我老公今天没来,”玲子把苍蝇拍放回货架,“忙了我就打电话叫他。”
“哦,妇唱夫随嘛……不错。”
“有什么办法呢?两口子都下岗了。”
广胜挥了一下手:“咳!你们就算不错的啦,没看见街上那么多‘打溜溜’的?连哥哥我都闲着呢。”
玲子幽幽地瞄了广胜一眼:“胜哥,我们哪能跟你比呢?谁不知道你胜哥门路多呀。”
广胜点上一棵烟,慢慢抽了两口,透过烟雾看着玲子,矜持地笑了:“哈哈,照这么说,你认识我?”
玲子躲闪着眼前的烟雾:“我老公经常提起你们这些人来……都说,在街面上混的就属你胜哥心眼儿好,不欺负人。”
听了这话,广胜很是惬意,不自觉地又想来拍玲子的肩膀。玲子把身子倚到货架上,脸转到了门口。广胜摇摇头,没趣地溜达到了门边。门上的玻璃映照出广胜有些醉意的脸,广胜觉得自己薄有几分姿色,像师奶杀手濮存昕,可惜脸上的胡子多了一点……这样不好,影响男人形象,明天抽空让楼下的阿菊给拾掇拾掇,那小妞玩得一手好剃刀,沙沙沙。
风越来越大了,从远处的海面上吹来一股带腥味的风,挂在树枝上的一只白色塑料袋被风兜得宛如孕妇的肚子。
广胜把手做成手枪状,瞄准塑料袋,嘬起嘴——“砰!”
“胜哥,好了!”健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嘿,真有你的!他回话说,马上过来。”
“凯子,就这么个过气的老混蛋还值得你亲自去嘛!”常青边开车边嘟囔了一句。
“说什么呐,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山上下来的,”关凯摇下车窗,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出去,“胜哥在劳改队很照顾我呢。”
“去他妈的!老家伙现在混得像泡狗屎,也就指望着吃老本啦!”常青一口浓痰顺窗射了出去。
“别这么说,广胜也不容易啊……”
“谁容易?”常青蜷起胳膊,看着自己隆起的肌肉,“我还准备把他在时代歌厅的地盘拿过来呢。”
“别急,见面听听他的意思再说,说不定广胜还真想把他的生意让给咱们呢。”
“不能吧,都给咱们了他吃什么?本来已经快要饿死了……混得真他妈‘糟烂’。”
关凯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