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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园,胡二忿忿不平地给了收门票的一个耳光,六个人就进去了。胡二让
德发跟女孩去谈,我们去溜达溜达。
天色不早了,我们才出来,德发和女孩正在等我们,女孩答应了德发明天照旧。
送走厂她,我们分了手。两天没见秀玲,我径直去了城南巷。
进院时,巷的另一头走出一个人来,是小鱼,我不愿让他弄清楚我的事,闪进
院关上了门。
嫂子见了我向屋里喊:“秀玲,小玉来了。”又对我说:“快进屋,她哥也是
刚回来,还没吃饭吗?”
饭桌上,她哥跟我唠叨起来,说我又吸烟又喝酒像个爷们。嫂子说:“别跟他
谈这些,你们兄妹俩把他捧坏了,我看他见天不做事在外要学坏的,他们那是个什
么单位?光拿钱不干事。”
“你别这样说,难道要像我这样整夭累得半死不活好,过两天又要转二班上连
班,吃苦总是少不了我们这种老实人。”
掌灯后,我在嫂子的房里和他哥抽烟喝茶谈天说地。嫂子给孩子洗了脚脸后,
安排孩子睡觉,问我身上的警服是哪来的,穿得真不错。秀玲站在旁边满脸不高兴,
她嫂子又问道:“你今天是回单位,还是在这里?”
她哥说:“就在这里,我们爷们聊聊天,小玉是个灵光人,是个在外闯的人,
哥我佩服。”
嫂子又对我唠叨起来。
我起身说:“那我就走啦。”
“今天别走。”她哥说。
秀玲见我动身,回到了自己房。我跟她进去告个别,她拉
开灯,门上了门,把我推到床上坐下:“你不长眼啦,嫂子要用水,你坐在那
神吹啥?不赶你就不知自个走?”
我知她这是借口,不还嘴。
“你怎么哑吧了?我问你,你白天不在单位,都去哪儿了?
还穿警服,别臭美。“
等她怒气出完,我抱着她的腰,不说话。
她静思片刻,捧着我的脸说:“我不吃你这一套,你要老实交待,是不是在在
外结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这城里恶人多得很,你要给我当心啦。”
我随意说个谎,就把她哄过去了。她解除了顾虑,嘴角现出了笑漪,“你坐着,
我去端水给你洗。”
她去厨房打来热水替我洗脸洗脚,铺上被子,让我先躺下,然后自己再打水来
洗。她洗的时候,我故意伸长脖子歪着脑袋去看。
“别,你烦死人,一点都不正经。”
上床后就忘了这话,缠着我没完,“把灯关掉。”我指挥她。
“不,”她斜撑在我胸口:“我要这样看着你,嫂子还背后问我,你会不会又
有相好的。我说啊,他要是真有这个心就好啦,她不相信,问我们打算何时结婚?”
我想德发既是与那女孩搞对象,这二天我就没去公园。当我出了招待所要去城
南巷时,他们找到了我,还带着那女孩。
我那地下宿舍地方不宽,六个人挤在里面没事好干,小个子吹起牛皮,讲省城
的生活习惯和风尚,远洋货轮。
德发请他别瞎吹,我就是省里人。他问我是不是这回事?
我说自己从小就寄宿在别人家,不记得过去的事,小个子问我什么时候回省城,
他的姑姑在省城里,要是回去了别忘了代他去看一下,并告诉我住在什么地方,家
里有什么人。
我去食堂搞了几碟冷菜,买了一瓶酒,一人二两,女孩在一旁看,我心里还在
担心秀玲找来。好在她没来。
九点钟女孩要走,不然回家要挨打。我送他们走,大路上空无一人,送到正街
上,胡二和小个子对我说,他俩想留在这过夜,白天他们用汽枪打伤了人,今天还
是不回去的好。
分手后我们回头,碰巧电影院散场,小个子说寻一下看有没有熟人,捎个信回
家,他娘对他不放心,没准信会睡不着觉。
没见到熟人,小个子又提议,找个女孩一起过夜。
三人在路灯下东张西望,一个人影从街的另一头走过来,原来是个男人。一时
二时不会有人来,绕着道往回走,路过一个已关门的面馆,小个子要停一下。这里
有一个他从前调戏过的女孩,也许现在正要下班。
果真,屋里出来两个女的,小个子上前命令她们站住,夺过了她们手里的布袋
的零钱,大概有三十多元,对她们说:“如果你们想要钱的话就跟我们走。”
我不同意去招待所,那房子太小,建议去供电局看小鱼在不在班上。
从城西到城东,到了电力局。敲醒看门的老头,他说小鱼不在班上,又转到了
城外,城外的冷风刮得人站不住脚。
高个女孩急得要钱回去,磨得人心烦,胡二说:“那我们到你家去怎样?”
另一个女孩表示赞同,高个愣愣地说:“我娘我哥都在家。”并说。她家是个
低矮的土坯屋,她和小妹、娘住在前面,哥和弟弟住在后面。
胡二说:“我们谁都不怕,今天非去你家不可。”
她家是个低矮的土坯屋,她和小妹、娘住在前面,哥和弟弟住在后面。
到了之后,她进屋后去了后面,叮嘱哥和弟弟不要出来,她娘抱着小女儿吓得
脸色铁青。
胡二让她和另一个女孩上床睡不要穿衣,她们脱了衣盖上了被子,她娘和小妹
睡在床里。
小个子把钱给了她们,灭了灯,让胡二先上床,胡二不干,又让我上去。
我不同意,他只好自己去。我和胡二出了门,小个子怕我俩走,又跑了出来,
忙了一夜啥也没捞着。
小个子说,要是夏天就好了,随便啥地方都可以玩,又怨我胆小怕事,要不怎
么会黄了今天的好事?
转眼又到了换衣的季节。德发的那个售票员怀了孕,他母亲领着女孩去医院坠
胎,送了许多滋补品,这事就算了结了。
女孩背着他母亲去找他,他四处躲,躲不掉就拖着她四处闲荡。
我问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他母亲让他去追胡二的妹妹。
德发的父亲已安排好德发去公安局工作,胡二的哥哥是副局长,对德发这种缺
少心计的人,这是最好的行当了。
临上班前一天,德发把女孩带到我这,对她说,自已明天就要正式报到了,她
再也别去找他,坏了他的形象,将她转让给我。德发私下对我说,这是个开脱的方
法,等他俩断绝后,随我咋办。又说我已同意接收,她不愿可以马上就走,以后再
不相干,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女孩站在那左右为难,追出去,德发甩开了她。
半夜她敲响了门,困窘地让我打水她洗个身子,我披着单衣去锅炉房打回热水,
关上门,她问我毛巾、脚盆在哪?她说:“女人洗了脏身体的东西会沾上霉气的,
明天我重买一条给你。”
“我不很看重这些。”
“你真好,他娘连脚都不许我跨进他家人门。”
她洗后爬上了床。我说困了,我要睡了,她请我跟她聊聊再睡,我告诉她自已
有对象,叫什么住哪里,她凄凉地哭了一夜。
早上我送她去车站,她让我等她的同事都看到我之后再走,我照办。回来时经
过那个现馆,高个女孩在为客人端面,另一个在收钱,我刚吃的早餐,不饿,想喝
点面汤。
上前买票,女孩认出我,没接钱票,走出柜台,让高个端碗牛肉面来,高个也
认出了我,送到桌上,我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女孩一面卖票一面注视着我,直到我离开。
去找德发,不巧碰到了买菜的嫂子。她上中班,我接过她手中的篮子,信口胡
编说正是去城南卷的。
她说,你还算得到嫂子上的是么班?我要嘴皮道:“我是想见见嫂子您啦,不
多长个心眼怎行?”
“你别油嘴滑舌的,快走,小宝还没醒呢。”
穿过自行乍拥挤的小街,过了一条胡同,就到了南巷。一路上,她不知与我之
间保持多大的距离好,隔开了不礼貌,离近了怕人疑,手上没了篮子,两手不知放
在哪好?想接过篮子我又不给。
人行道上,行人你撞我,我撞你,她在后又容易踩了我的脚后跟,并肩走靠得
又太紧。她不得不用手扶住我的肋,不是想亲近,是保证保持中间留有空隙。进巷
时,我扶了一把她的腰。
进院子时,又扶住她的腰,她并无不快,她进屋给儿于穿衣服。
我站在她身后,瞧她熟练的动作,看她弯下身子给儿子穿鞋,替儿子洗脸,盛
粥督促儿子吃,教儿于用筷子的手法。
她摘菜时我抱着小方凳在她对面放下,一起摘,明知是给她帮倒忙。她边做事
边招呼我说话,不凉了我。我择的菜,她还重新选一遍,讲青菜怎样择,怕我生反
感又说,男人不一定非要学会做杂事,关键的时候多出力气就行。
无形中她手上慢了许多,又谈到我和秀玲之间的事,问我怎地越来越少。刚来
这时,两人闩上门,一天谈十个小时,难舍难分,自己和她哥都觉得脸面挂不住,
又不便阻止我们。小姑子想做的事,做嫂于的干涉多了影响关系。
我这人初次见面,别人不会小看,处的时间长了尽是毛病。嫂子她不会挑剔,
她哥也不会过分认真,秀玲是倾心的,没什么大问题。毛病终是毛病,在外面这样
可不中,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好开口,可私下对嫂子说,嫂子愿做个贴心人,当个好
参谋,别孩子气地和秀玲闹意见。她还积了点私房钱,用钱的时候她会拿出来。她
哥也不苛求我。
我见她嘴边上沾了一根头发,擦净手,扶着她的脸,叫她别激动,为她牵开头
发。她被我的爱护打动了,羞怯地摆着头发,抿着嘴一笑。我不时失机地献媚道:
“嫂子真是长得顶呱呱,你的笑尤其惹人爱。”
“你别给嫂子戴高帽了,嫂子有自知之明。”她心里还是欣悦的。
“我说的绝不是假的,如果是讨你欢心,我当着哥面讲不是更好吗?”我拍着
自己的胸脯。
“好啦,就这一次,嫂子记在心里了,以后别再说了。”
我偏要向她奉承,她忍住笑,生气地说:“你这个小鬼头,怎跟嫂子讲这些,
再说嫂子有意见了。”
我索性不干活了,说她这脸才是书上说的正经女人的脸,比瓜子式的那种脸好
看,又有电影上有良好背景的那种女人的严肃。
她想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尽是好话就是不肯做好人。
“难怪秀玲迷了心窍,你确是满肚子鬼。”她叹气后,高高兴兴地伸了个懒腰:
“说得嫂子都不想做了。”
收了场子,她打水让我洗手,帮我擦干,前后为我牵伸衣服,掸去灰尘。再去
给院里玩铁球的小宝洗乒,我烦她道:“洗这么干净干吗?一做事又脏了。”
“我也知道,要不每天在家干啥?坐在桌边两眼去瞧屋顶的灰尘?做习惯了闲
不住。”她泼了水,叫小宝用脚在院里滚球,把小凳搁在门槛上。
“你坐这看小宝玩。”转身去了自己的房。
我忘了这个空闲时间她会去干什么,不想一人傻坐着,进了她的房,不见人影,
估计她在后房,我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