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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迎生来就是神女,她奶奶和母亲对别人讲的话,她只听一遍就能够记下来。
连她们的腔调、神态都能学得唯妙唯肖。
一个白天,来了一个额上扎着根红布带的妇女,一进房未等病人开口,婆婆就
问到:“是来祛病的吧?”
“咕!”农妇未回答就放了一个屁,婆婆接道:“肚子在作怪?”窘迫的农妇
正欲回答,又放了一个屁。婆婆一本正经地邀请她在蒲垫上落座,村妇刚想坐下又
是“咚咚”两下。
婆婆双手合拢念道:“作孽啊,千万别污染了这神龛下的净土。”村妇憋足了
气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屁还是不断地冒出来。
坐在婆婆旁边的太迎,憋不住笑出声了,农妇无所适从,破坏了用心看病的气
氛。婆婆也稳定不住自己的情绪,随便对付了几句,药都没下就草草收场了。
病人一走,婆婆关上门扒下太迎的裤子按倒在床沿边,用神鞭狠狠地抽了一顿,
白花花的粉腚上,抽出了一道道血痕,太迎哭喊着:“妈呀,救命啦!救命啦!”
门外的母亲听到女儿的呼救,用力拍打着大门:“娘,开开门!开开门啦!”
老婆婆就是不开。
她又在外面喊我:“”永玉,快开门啦!“
老人制止道:“不准开,听我的话。”
我心里一振,老婆婆的声音有一种特质,有着不同一般人的力量,我坐在炕上,
不敢挪动一步,生怕引起了她的误会。
痛苦不堪的太迎,用眼望着我,希望得到我的帮助,可我实在不敢动,看她挨
打我觉得很痛快。
这一顿打,使得太迎三天没有起炕,她不理睬奶奶,老人并不放在心上。
晚上我和她调换了位置,她睡到了炕里的角上,我睡到了
婆婆和女人的中间。按河东的习惯,睡觉时不穿内衣,这样可以节省衣服,躺
到婆婆身边,非让我脱掉不可,她的理由是人越大越坏衣服。
村西的王婆婆也是有闲人,她与婆婆脾胃相投,常来太迎家串门,喋喋不休的
话题遍及村里村外老少爷们的一切,最让王婆婆操心的是传宗接代的事,新婚过了
快一年,新媳妇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不免让她担忧。
每当提到这个问题,太迎的奶奶就缄口不言,收住滔滔不绝的话题。
以前王婆婆从不打听黄家的来人,所以现在问起,奶奶就缄口不言,王婆婆才
意识到黄妈这人井不简单。
为了王家不至于绝后,一向不低头求人的王婆,用红纸包了四元的礼钱来给婆
婆请安。婆婆收下了礼金后让王婆出村去捡一块石头丢在黄家屋后再进门,王婆婆
的心头顿时被压上了一块石头。
在王婆婆转来的这几分钟时间里,婆婆急速更衣化妆。穿上无肩的长衫,脸上
涂成了猴子屁股。
王婆婆进屋后显出气喘嘘嘘,婆婆像对外乡人一样顺纲常道轮回,王婆婆—一
作答。
婆婆说这种事一回两回是不会有结果的,王婆是熟人,自己不会刁难她,希望
她拿出诚意来,方能感动送子观音。
为了表白自己是真诚的,婆婆撕开了红纸把四元钱退给了王婆婆,教她下次再
用张红纸包上送来。
王婆第二次登门送礼,婆婆才摆出了神坛让她烧香拜神,告诉她再下一次红包
就别送到她手上,要奉献在神台上,每次什么时候来都要预约好,令太迎的母亲仙
桃布置好房间。
过意不去的王婆每次都要给仙桃二元小钱。
婆婆认为时机成熟后,与王婆婆约定了一个时间,就是王大爷出门的日子,去
王婆婆家呼风唤雨。
几个月过去后。矮小的王婆,被沉重的精神负担拖得不死不活,最要命的是那
四元钱始终握在她的手上,婆婆未收。给仙桃的小钱已远远大于这个数字,每次登
门,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冬天来了,野外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王婆婆的魂已掌握在婆婆手心,似乎
早已忘记了来黄婆家的目的,她的那双腿不用大脑指挥,自觉往这跑。
这天大风刚止,王婆就挑开草帘进了屋,仙桃见了王婆,连忙请王婆上炕,倒
上热水。
麻木的王婆再也没有了推辞的客套,此时王婆已是焦头烂额,王家像一座火坑,
呆不住人。
婆婆现在说话不用化妆,王婆已是唯命是从。
王婆诉苦道:“今天他爷在家喝酒摔碗,又出门拉货去了,这两天不得回,他
爷不是蛮横不讲道理的鲁莽人,想当初生个傻儿子,他也没怎样对待我,您说我该
怎办?这事他爷也不好去问儿媳,只有冲我出气。”
婆婆想了片刻道:“这样吧,今天天黑后,你家别掌灯,我让王母娘娘的凡身
去你家清理赃物,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碍着送子娘娘降临,火墙要生燃,多烧几处香。”
王婆婆回家照办去了。
天黑后,婆婆为我梳理好辫子,画了花脸披上仙桃的大棉
袄,用红布把神宠围转包得严严实实,让仙桃捧着神笼,带着我去了王家。
二间屋这地方,春上都难看见人,到了冬天更是不见人影。进了王家柴院,仙
桃随手带上院门,王家的院子在村上是顶好的院子,没有破洞和豁子,足有一个大
人的身高。
按事先说好,我脱下大衣钻进神笼,仙桃穿上棉袄敲开了门。王婆婆披着袄子,
挑起了草帘,迫不及待地问:“是仙桃来了?”
“是的,大神托我先把神笼送来。”她拎起笼子,我赤脚在地上走,到了火墙
边放下,我憋着气,听得仙桃道:“就放在你这儿,您老别去动它,我出去后您关
紧院门,门上屋门,马上上炕蒙头大睡,等会别吓走了下凡的仙人。”
“你放心吧,我不会坏事的。”王婆送走广仙桃,用根棒顶住柴门,回屋拴上
了门栓,走到火墙前看了一眼神笼,就跳上了炕。
婆婆让我过了半夜再出来,仙桃曾对我说,别冻坏了,早点钻进新媳妇的被窝。
我蜷在笼子里,冰凉的地面像锥子扎进我的脚,我不想坏婆婆的事,太迎就是
一个佐证,可这笼子太小,稍微动一下就会炸炸响,脚也不听使唤,尿也上来了。
听到屋里半天没有动静,我爬出了笼子,在炕头摸夜壶,碰到一个作怪味的陶
钵,撒完尿,记起婆婆昨晚上的交待,最边上的一个是王婆婆,中间是傻蛋,墙里
是新媳妇。我轻手轻脚地爬上航,炕上一共只有两个鼓被窝,一里一外,中间是空
的,我钻进了空被,任务还不算完成。
身体暖和了之后,裹紧被子移向墙里,靠近里面的被子,伸出手去摸里面的被
窝。被子是双层的,我轻手花了好大的功夫扯出压在身下的被边,她又滚动起来重
新压住了被边,找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双手扯开被边从中间钻了进去,她一双手摸
了摸我头上的辫子就不动了。
我进去后感到摸到的身子不对头,那肚皮摸到的感觉就像削出的羊皮纸,和婆
婆的肚皮一样。
于是我退了回去,再把被一子搌到另一边,用头拱开外面的被一产,这次我想
你进一只手,试探地摸摸。
这个被子里的温度明显高出那个被子,当我摸到她的腰身时,她把朝向门的身
体摊平下来,她的小腹像一盆热水那样烫人,随后她锁住我的手,想抽也抽不回。
在我认定是个年轻的女人时,弓起身子爬了进去。
在被子下爬了几个回合,来到这热烘烘的被子里,身上发了汗,这时才觉得这
屋里不像先前想的那样冷。她一会儿把我的头按在自己的乳沟里两边摩擦,一会儿
让我骑在她身上,她热呼呼的身子泌出了汗水,我坐在上面往下滑,她用大腿夹住
我的双腿,挽住我的身体。不一会,她又像母亲一样将我护在身下,做出哺乳的样
子,我衔住送到嘴边的仙桃,拐了几秒,然后用力吮她,她全身震颤。我知道这样
她会很疼,松开口,两手扶住她的乳房用力搓揉。
被褥里的热气很快就散发光了,我累了,我不停地玩弄她的手臂、耳朵、嘴巴、
脸腮和消魂的肚皮,她一味地放纵我,我狗胆包天地去摸她那神秘部位,她并不责
怪我,仅仅是用牙咬住我的耳垂,我的手插的越深她就咬得越紧,抽出手她就松开
口。
我不动,她又咬上来,在她的身上我总也玩不厌。她见我
累了,就用手指头揉着我的嘴唇,像对待一位亲爱的老朋友。
半夜后我就被尿胀醒了,我舍不得离开暖被窝,想到被子外就浑身发抖,我闭
着眼夹紧双腿,想象着幸福的一切,她的大腿是那样圆润,她的怀抱是那样甜美。
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搂住我,将我的腿往她身上一抬,我的小便失禁,尿如泉
涌,她的手顺着我的腿摸上来,抓住小鸡,等我尿完抱起我翻了个身。
冬去春来,村里来了两位乡政府的干部,挨家挨户动员各家小孩上学。仙桃把
我和太迎送到了四里开外,大马路的一所学校,婆婆花费了四元钱,给我们添制了
书包和新衣,中午要回家吃饭,还给了一些零花钱。
这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小学,有个圆形的门,一排青砖灰瓦的教室,一头作老师
的宿舍,一共一百多名学生,五位教师。
我和太迎编在一个班,班上的同学小到八岁,大到十六岁。村上还有三个男孩
同去同回,他们的环境较差,因而我们较友好,路熟之后就各走各的。
在学校我和太迎寸步不离,进校前先方便,下学后再方便一次,不进学校的厕
所。
第一学期学生都很老实,到第二学期学生都变坏了,大的欺负小的,男生欺负
女生。我曾上过学,太迎也聪明好学,第二年我们就连跳二级到了四年级,慢慢地
学生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都喊我二姨子,我的班主任本来是偏爱我,多次打架后,
不禁也怀疑起我来。
一次下午放学,学生们都走了,她通知我俩去办公室,太迎打扫卫生,我帮她
把作业本送到她宿舍。
到了她房里,她前前后后地把我打量了一番说:“永玉,你是个好学生,老师
很喜欢你,所以想和你谈心,你愿意吗?”
我知道不会是好事,不作声。
“那你是愿意罗?我问你,你的名字是谁起的?”
“是婆婆。”
“那婆婆是谁?是你的外婆还是你奶奶?我是问是你母亲的娘还是你父亲的娘?”
我不开口。
这时,寝室的另外一名女教师进屋了,是我一年级的班主任。
我非常反感她继续盘问我,她继续转弯抹角地问了我许多问题,我一句未答。
以前的班主任见我对现在的班主任如此无礼,上前横加指责,好像我丢了她的
面子。然后她们在一起嘀咕了几句,前班主任道:“嚯,还有这事?”她示意我走
到床边,“把鞋脱掉,站到床上去。”我解开了鞋带原地未动,她俩一起将我举上
了床。
我怒火中烧,她们并不理睬,动手解开了我的裤带和腰扣,拽下了蓝布裤,略
迟疑一会儿,扯下了花短裤。
猎奇的心理驱使她们掀开上衣的前襟,看了个仔细。“真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