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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童致旸一脸惊讶的表情。“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妈妈?”
秦湘萍摇头,以指尖轻点他鼻尖。“由你身上看出来的。”
童致旸看了她半晌,仿佛在思考她话中之意,一会儿才露出个腼腆的笑容。“是……是这样没错,我个性比较像妈妈;不过,也不是每件事都不可靠,我……”慢慢地移动眼眸看向小桌上的水果,心想:她一定不喜欢一个不可靠的男人,这么一来,愈想心里就愈彷徨不安。
秦湘萍见他眼底不经意地流露出彷徨担忧,不知为什么就觉得这样的眼神──好美!美得令人怦然心动;双手轻捧他的脸颊,使之双眸与她对视。
“我不是说过会对你负责吗?”
“不……不用对我负责,这种事再怎么说都是男人占便宜的。”童致旸神情黯然地轻语着:“只要你讨厌我,我……我会自己滚蛋,不会像嚼过的口香糖一样死黏着你,让我们的一场情缘好聚好散吧!”
“这样的分手你不会感到伤心痛苦吗?”
“当然会。”童致旸此时眼中闪动着智能的光芒。“可是,我相信这样的伤心痛苦是双方都会感受到的,只是程度上的不同而已,也许提出分手的一方远比被拒绝的一方更为痛苦呢!”
秦湘萍讶异地看着他,这是以前从没深思过的。“那你对爱情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啊!”童致旸傻里傻气地回答:“就是用一颗真心去爱所爱的人。妈妈说过,爱字没有了‘心’就不是‘爱’了,不是这样吗?”
秦湘萍愣愣地看着他,这个傻瓜怎么会傻得这么可爱,像这么纯洁的心态恐怕已被骗了不少次了吧!现在的爱情还有谁会把一颗真心摆在最前面?当下随口就问:“对以前的女朋友,你也这么全心全意地去爱她吗?”
这句话问的童致旸表情僵硬,顷刻间俊面泛上红潮,嘴角慢慢地往下扯了扯,好似要扁嘴大哭的样子。
看到这号表情,秦湘萍表面无事,心里却笑开了,又是一个可以欺负他一辈子的甜蜜事实。
“你……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啦!”童致旸说完拨开她捧脸的手,迅速地拉起被子将整个人再次蒙在被下。今天所有别人眼中“丢脸、没有男子气概”的事全被挖了出来,她一定不要他了!
秦湘萍只是看着白色被面,被子下的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呢?如果当初把他当成一个自不量力的小伙子而拒绝,那么今天这颗在众多宝石中最美丽的一颗,是否就这么错过?也许她外在表现的够坚强,但事实上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是脆弱的;而他也许没有强壮的外在,个性单纯甚至还带点儿傻气,但他却有颗百分之百的真心。俯身轻轻地扯下被子,强迫他露出那双澄澈的眼睛。此时,他眼中竟闪着像小鹿般恐惧的神韵,真是惹人怜爱。“你在害怕什么?”
童致旸只是摇头。
秦湘萍心中有了决定,故意再问一次:“我真的是你第一个女朋友?”
童致旸看着她,浓黑的变眉渐渐锁起默然不语。
这表情看得秦湘萍心口漫上一阵阵的甜蜜,心想:如果他是个女子,也许早已被她逗得眼泪汪汪了。片刻,直起身子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岂料,这时童致旸却伸手拉住她,急声问:“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秦湘萍转过身,低头看着他含笑问:“怎么了?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不是怕你丢下我不管,是那个……那个……”童致旸看着房门,支吾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个原因。
秦湘萍见他眼中闪着惊惧的神芒,想到他会怕蟑螂,立刻转动头颈梭视室内,看是否有它出没的踪迹;可是,仔细搜寻了一遍也没看到什么,只得问:“到底怎么了?”
“那个如……如果……护士小姐来了怎么办?”
秦湘萍这才明白他怕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护士小姐又要来打针,真想不透他为何能这么勇敢地追求她,却怕区区的打针!也许这正是所谓一物克一物,而小小的针筒和蟑螂正是他的克星一样。“不要怕。我等会去向护士小姐打个招呼,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帮你打针,这样可以吗?”
“谢谢。”童致旸这才放心地松手。
这时,秦湘萍却反而舍不得把他孤伶伶地丢在这里,但想做的事也很重要,只好狠着心离开病房。
约莫半个小时,秦湘萍带点儿紧张的心情回到病房,却发现他似乎正在凝神聆听什么,看到她立刻绽开一抹笑容说:“你回来了,刚才隔壁有小娃娃在哭哦!”
“嗯!”秦湘萍也报以微笑,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犹豫了片刻才开口:“把手伸出来闭上眼睛,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童致旸自然不会追问她要给什么东西,依言伸出手乖乖地闭上眼睛,只觉得她翻过他的手掌把一个东西套到他的指头上。
“可以张开眼睛了。”
童致旸张开眼睛,只见手指上多了一只戒指,上面镶着一颗璀璨耀眼的大钻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为什么要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个是……”
秦湘萍桃腮微量,乃笑倩兮。“这是向你求婚呀!”
“求婚?”童致旸一时反应不过来,悟不透她话中之意。
“我们结婚吧!愿不愿意?”
童致旸先是一愣,按着一抹纯真开心的笑容浮上唇边,翻身坐起连连点头。
“愿意!愿意!我愿意!”
秦湘萍张臂拥住他,看样子她的小男人是很乐意被她绑住的,欣喜之余忍不住在他耳边轻语着:“我打算欺负你一辈子了。”
童致旸闻言呆了呆,将头埋进她肩头,用细如蚊般的声音央求:
“你可不可以只在私底下欺负我?”
秦湘萍轻笑起来,他正向她撤矫呢!听到如此的软语相求,怎么还会忍心欺负他呢?“骗你的!我不会拿那些事欺负你。”
“真的?”童致旸抬起脸看她。
秦湘萍肯定地点头。他把一颗完美的心、完整的人都给了她,如果还欺负他的话,岂不显得自己太不知足了。
这时,童致旸凑上唇,在她耳边轻语呢喃般的轻吐出一句:“我爱你!”
这三个字虽然只是轻轻说出,却宛如暮鼓晨钟般的直撼她心田,虽然相识以来他第一次说出这句话,但他却早已无时无刻都以行动来诉说对她的爱意;此刻她也好想对他说出这句话,可是六年来不曾再对任何男人说出这句话,现在无论如何也难以出口,努力了片刻才逼出生硬的语调:
“我也爱你。”
“我要爱你一辈子。”
“我也是。”
秦湘萍说完这句话后紧拥着他。真正的两情相悦,感觉是如此的美好,这才是她想要的爱情。拋开其他的不谈,其实在日常生活方面,她才是受照顾的人;想想有个无需时时猜心、偶尔会撒娇的小丈夫,有什么不好呢?
冷玥谁说不能喜欢你0
10
这日,当秦湘萍下班回家时,竟看见童致旸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电视漆黑的屏幕发呆,连她开门进来都没发觉。
秦湘萍站在门边叫了一声:“致旸。”等了一会儿,看他还在发呆,遂走到他身边轻唤一声:“致旸。”他仍在发呆。
秦湘萍深吸一口气,扯开喉咙在他耳边大叫:“致旸!回魂了。”
“哇!”童致旸惊叫出声,从沙发上跳起来,看到她一脸茫然地问:“你怎么回来了?”再转头看向壁钟,“啊!已经这么晚了,对不起!我马上去做饭。”话落,他起身匆匆地走进厨房。
秦湘萍望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寻思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坐在客厅发呆,甚至还忘了煮饭?想了一会儿,回书房放好公文包,转进卧室拿起换洗衣物想去洗澡,却在无意间瞥见他枕头下露出一点点红色对象,爬上床拿开枕头,赫然是个小小的红绒盒,拿起它打开一看,里面是只小小的钻戒。
她先是一愣,接着一股甜蜜涌上心头。这两天因为童致旸才刚出院,所以就让他在家好好休养几天,却不知他何时去买了这个东西,该不会是因为它而烦恼吧!
当晚就寝前,秦湘萍看见他拿着杂志坐在床上发呆,想起吃晚餐时他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就暗暗觉得好笑,看他这会把杂志拿反发呆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
换了睡衣上床坐到他身边,抽起杂志倒正过来。“书拿反了还能看,真服了你!”
这时,童致旸才回过神来,连忙辩解着:“因为那个图片反过来比较漂亮。”
秦湘萍瞄了图片一眼,右眉扬了扬不置一词,转眸看着他额上因救她擦伤所留下的淡淡疤痕问:“你今天有没有擦药?”
童致旸听她这么问才想起忘了这件事,看着她一会儿才迟疑地回答:
“我……我忘了。”
秦湘萍摇摇头,顺手拿过置于床柜上那瓶去疤膏,轻手替他涂药。
这时,童致旸突然问:“如果我留下这个疤,看起来会不会比较有男子气概?”
秦湘萍闻言差点忍俊不禁,移动眼眸让视线投向他身后的墙壁,力敛笑意故作正经表情。“你已经不怎么英俊了,还要留下疤痕来使你变丑吗?”
童致旸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眼神,嘴角往下扯了。片刻,头微微地往下垂,再问:“那假如我脸颊上多一道疤痕呢?是——”
秦湘萍不等他说完,立刻截口:“你想变成科学怪人吗?”
“我……”童致旸一颗头垂了下去。
秦湘萍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小男人实在太好欺负了。
童致旸听见她的笑声,垂着头抬眼看她,眼中有着一抹难掩的哀怨。
秦湘萍伸臂揽着他颈项,以额头顶着他额头,笑意盈盈地问:“我怎么舍得让你这张可爱的脸庞留下任何疤痕呢?傻瓜!男子气概不是靠疤痕来表现的,我觉得你已经很有男子气概了。”
童致旸听了虽然感到高兴,却依然不敢抬头看近在呎尺的这张芙蓉玉面,小声地问:“真的吗?”
秦湘萍微侧脸庞,轻启红唇覆上他的双唇,以行动代替回答。好一会儿,四片胶合的唇分开了。
童致旸微锁着双肩,看了她好一会儿,偷偷地从背后的枕下摸出那个红绒盒,然后迅速地打开它,送到她面前垂着头嗫嚅着说:“这个给你,虽然小了点,可是……可是……等我明年有钱再买个大一点的给你。”
秦湘萍感动得眼眶湿润了起来,慢慢地把手伸到他面前,说:“帮我戴上。”
童致旸闻言倏地抬起头来,待看到她肯定的眼神,拿起钻戒颤着手帮她戴上。
秦湘萍看着手指上这颗钻戒,钻石虽小,里面却有一颗无比的真心,这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得到的。
童致旸收起小绒盒,小心地问:“喜欢吗?”
“嗯!我很喜欢。”秦湘萍看着这个样式朴实的戒指,感觉和他一样实在。“大小刚刚好。”
“不会太小吗?”童致旸伸出左手,看着秦湘萍向他求婚时所给的戒指,那上头的钻石大小如小指甲盖般大。“你给我的这颗钻石大了它好几倍呢!